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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绣花诊所-第12部分

小说: 绣花诊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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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讨厌他的恶劣,她讨厌的是自己。超超超讨厌的……

他甩都不曾甩她,一直迳自遥望车阵灯海,双眸微眯,深深地长长地吸了一口,酣然吐雾,呛得小人儿七荤八素。

“你不能等下、下车咳咳、再抽吗?”

“我以前也裸泳过。”

他在讲什么跟什么,干嘛对那个古老的胡说八道这么念念不忘?“我是说你这个烟味太浓……”

“在希腊附近。那里海色很重,太阳很赤裸,毫不遮掩地把人晒到全身发痛。除非是从小长在那里的人,否则几乎无法长期在那种烈日下睁眼。我那时没戴墨镜,几天下来,眼前一片白茫茫,晒到双眼昏花。”

她怔住。

希腊。像是一个只存在于地图上与照片中的国度,与她的世界相隔太远,他却正从遥远的彼岸来,呢喃远方的不可思议。

“在那里裸泳的感觉很神秘。我常常潜到海面下,看阳光穿透下来的幻影,像许多掉进海里的彩虹碎片。伸手去抓的话,它就会变成光,烙在手臂上,非常漂亮。”

海面下的深邃,是一种幻境;海面上的灼热,又是一种光景。

天很蓝,蓝到过度纯粹,容不进其它颜色的存在,只有雪白的粉墙弥补无云的缺憾,反射着烈日,与天空各自占领各自的区块,没有妥协的余地。

天太蓝,蓝到海已不像海,阴郁地埋藏英雄梦想与神话。他就潜游在那里,捕捉海中的光影。

“你一个人去吗?”

“风很强,所以要小心你的帽子。”

她怔忡望着他在云雾中微眯的诡魅双眸,像魔法师的眼瞳。一时之间,她几乎伸手按往头侧,以免不存在的帽子被希腊的强风夺走。

窗外灯海宛如渔火,他吞吐的云雾将她引入另一个时空。

蓦地,一只巨掌在彼此的凝睇中伸往她耳侧,令她愕然瑟缩。粗糙的手指揉摩着她丰嫩的耳垂,亲昵得高深莫测。

她僵直地望着他,动都不敢动。他淡漠回视,漫不经心地持续手上的捻揉。

“你没有穿耳洞。”他哑吟。

大掌继而抚往她头侧,捧着她细致的颈项,拇指在她鬓边游移,意味不明。

她不知道他想干嘛,却一点也不想阻止。他太危险,危险到令人无法抗拒。

“那我只能买用夹的耳环给你。”拇指撩拨着她的耳垂,大掌有力地按着她颈侧狂乱的脉搏。“要当地陶纹的,地中海的夕阳色,很饱满的橙红色,小小的,会挂在耳下摇摇欲坠的。”

不知是否烟雾太浓,她有点呼吸困难。

她这时才发觉,他的瞳色很像深深的海。

“我送给你之后,你很高兴,激动地搂住我的脖子。然后,我们吻在一起。”

沉厚的哑嗓,充满磁性的魔力,呢哝低吟,犹如咒语。

“你好开心,第一次主动吻上我。你的嘴好小好嫩,我只要一口就能把你吃进去,可是我只能小口小口地吸吮你。先是舔你的上唇,害你燥热难耐。然后吮咬你的下唇,啮啮看它有多柔软……”

接下来没有话语,只有他吮尝着她下唇的声音。

她颈后的巨掌不断施压,迫使她更加倾近。她却紧抓住身侧的皮椅,极力攀住最后防线。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犯到她唇中的,这一溃守,便全面沦陷,唇与唇紧密地融合在一起。她不晓得什么叫做吻,却被它的漫长、彻底、深入,以及莫名的热烈,烘得脑门嗡嗡作响,几乎爆掉。

她忽然有种唇中被他尝尽的恐慌,无一处柔润不遭他的火舌洗礼。他灵巧地挑弄摩挲着,周游徘徊,不时出来舔噬一下被欺凌太甚的红唇,再张口狂吮,激烈翻搅,吻得她眩然瘫软,颤颤呜咽。

只有在她呼吸困难的极限,他才肯释放她片刻,再进行另一波攻击。

他反复舔洗着不堪折腾的红滟双唇,以青碴刺人的面颊摩挲她细嫩的脸蛋,毫不怜惜地欣赏被他摩挲出的微微红晕,舔吮,直滑行到她的耳侧,吞噬她的耳垂,轻轻咬出令她微嗔的印记。

“这是钉在你耳上的耳环,代表我是第一个吻你的人。”

她无力地瘫软在他颈窝,任凭处置。她好喘,也好昏,而且闷热,热到真想脱光跳到海里去。

他倏地拉起她的针织背心与衬衫,却又不从头完全脱掉,只堆在她的胸罩上,爱怜地捧抚着她雪白的腰身,在她唇中赞叹这身纤细的骨架。

他几乎以双掌就能将她的身躯合握在其中,近似女孩的体态,却有女人的敏感。他可以从吻中感觉到她微有恐慌的期待,但他却不碰触她的酥胸,这是他的挑逗。

抚摸她的肌肤,像是拥抱娇嫩的婴孩,没有污染的心思,对人温暖的抚触有着天生的喜爱。

“丽儿……”

他降服地在她耳畔轻叹,眷恋这样单纯的感动。

耳鬓厮磨之际,她酣然失魂,想要再听一次他奇特的呼唤,却被突然爆出的叭鸣惊醒。

他却没有放手,依然故我地捧紧她的颊侧,专注凝睇。

她吓呆了。不是因为车外的嘈杂,也不是因为春光外泄的羞惭,这些她目前都没空在乎。

他没有这么严厉地瞪过她,从来没有。

“丽儿。”他冷唤,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小小的心脏暴躁狂跳,震声大到她完全听不到车外的怒骂与叭响。

他真的好好看,好好看好好看好好看,连丑丑的胡碴都好看到让她神魂颠倒。她不要他喜欢子瑜,她甚至愿意为了他努力不择手段,帮忙拆散……

“听我的话,就这一次。”

她暗暗抽息,血压骤升。他想今晚就……

“我真的建议你,早点换个牙医。”

“好,我愿意!”……不对。“你刚说什么?”

“你看。”他张嘴伸舌,皱眉展示其上的一小块象牙色。“我才吻没两下,你今天修补的蛀牙就崩碎了。”

小人儿也当场辟啪崩碎。现在问题来了。这些崩碎的该分类为资源垃圾、一般垃圾,还是有机厨余?请开始作答。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第六章

一个礼拜有七天,世界通行的准则。因为上帝花了六天创造天地万物,第七天休息,所以那一天叫安息日。

原本是一周的最后一天,让人用来礼拜“天”,在基督|Qī|shu|ωang|复活后这天就改成一周的头一天。

对丽心来说,这是一周灾难的头一天。

“房东把你赶出来了?!”众家姐妹在教会庭园捧着午餐怪叫。

“不是,我说的可能不够清楚……”她没劲地抬手掠开垂落的刘海,却忘了手上正夹着筷子,筷上正沾满油汁,滴得她一头一脸。

“丽心!”在搞什么?

“卫生纸、卫生纸!”

“我有!”旁人咬着筷子快快伸手摸索。“不用抽了啦,整包拿去。”

“你干嘛还用手去擦?!”那副呆样,真会气死人。“丽心,你是不是睡昏头,到现在都还没醒?”

“怎么了?”一名俊秀青年托着整盘果汁悠悠趋前。

“哲心,你姐是不是脑袋掉到马桶去了?今天一天整个人都怪怪的,语无伦次,根本听不懂她在讲什么。”

“别理她。”他一哼,残忍地放她自生自灭。“来,你们自己拿想喝的果汁。紫色的是葡萄,黄色的是柳橙,比较淡的是柚子,小心搞错了。”

众美女哗然大绽笑颜,很久没碰到天良未泯的绅士了。

如果说,丽心是拟似美少年般的漂亮女娃,她弟弟哲心可就是货真价实的百分之百美少年。虽然他早已大学毕业,也刚服完兵役,依旧玉树临风,纤秀白净,像极了英国片中卓然优雅的名校贵公子。

“哲心,找到工作了吗?”

他坐入各家姐姐们之中,淡然一叹。“不想找。我一想到这个就烦,所以去报名补托福。”看看国外有什么好玩的。

“我怎么看到你今天提一大袋行李来作礼拜?要去旅行?”

他扁嘴吊眼半天。“我离家出走了。”

“啊?”

“本来想去投靠我姐,结果不小心在她那里跟房东的外甥杠上,吵到房东不得不撵人。”

姐姐妹妹们愕嚷,“所以丽心就被撵出来了?!”

“没啦,被撵的只有我。”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假装很投入地在品味果汁。“可是我还巴不得我姐被撵出去。”

“你少来捣乱我的生活。”丽心无力地以筷戳饭,落寞嘀咕。

“谁捣乱你了?”哲心愤然向姐姐们申诉。“她那个房东当初租房子的时候说,为了安全起见,她只租给女生住,谢绝男客,现在却破例让她外甥住进去。那个外甥不但霸占所有公用区域,还三不五时找他的同学来打牌。整个住处除了那个七老八十的房东婆娘,进进出出的全是痞子跟混混。你们说,我能放心让我姐住那种地方吗?”

“丽心。”晓淑率先变脸。“这么严重的事,你为什么都不说?”

“是哲心说得太夸张了”

“你不要为了省那一点房租费就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要不然你跟哲心先搬到我那里挤一阵子,再慢慢找合适的地方住。”

“不用了。”她心不在焉地翻捡膝上的餐盘菜色,剩的比吃的还多。“搬来搬去的,太麻烦了。”

“现在不是计较麻烦不麻烦的时候──”

“人家皇帝都不急了,你这个波霸太监急什么?”柯南蓦地射她一支冷箭。

“可是事关丽心的──”

“拜讬你少激动。要是你胸前的衬衫扣又爆开,就别怪我把你移交纪律委员会惩处。”

晓淑心不甘情不愿地败阵下来,想想自己的确也老是栽在鸡婆二字上。而且丽心好象也不怎么领情,只有她自己在叽哇叫。

“晓淑姐,你不用理我姐。她从小就爱闹别扭,等到走投无路了才会乖乖听话。”

“薛哲心,你闭嘴。”小心她翻脸。

“干嘛,我跟别人讲话,关你什么事?”

“祸都是你闯出来的,还害我差点也跟着没地方住。你敢说这不关我的事?”

“你管过什么事了?我从前天就一直打你手机求救,你接都不接,留言也不回,等到事情搞大了就开始当缩头乌龟。”

“你要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没事干嘛扯上我?”

“丽心?”旁人错愕。没想到平日文静柔弱的娇娇女,一旦手足相残起来,一样泼辣有为。

“你自己的事弄不好,害我也跟着一起被拖下水。你知不知道我被爸妈和大哥轮流轰到手机快烂掉?”

“你就只想着你自己的事、你一个人逍遥就好。你如果想见死不救,好啊,你直接跟爸妈他们说我死了。除非要你去认尸,就少来烦你!”他恼得捏烂了掌中纸杯,愤恨一甩。

“你给我捡起来!谁让你在教会乱丢垃圾的?”

“你才说不管我,现在又管起来了?”

大家在一旁摇头的摇头,扒饭的扒饭。原来每一家的内战都一样无厘头,外人不必趟混水,省得死得不明不白。

“我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好好的,家里的房间让给你住,电脑也留给你用,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干嘛要跑出来把我的日子又给捣乱?”

“你那算什么?遗爱人间吗?”顺手丢下一堆她不要的东西,当他是清道夫还是乞丐?“你的房间早就变成仓库,我到现在都还在跟阿风他们挤通铺。要不是老爸决定正式迎娶SKII,谁要来投靠你这只冷血动物!”

“谁是阿风?”观众不解,交头接耳。

“好像是丽心家的雇工之一。”

靠。“雇工?!”还只是其中之一咧。“丽心家是哪间大财阀啊?”

“她家是老街那里的药材行啦。”

“喔,原来是中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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