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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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传来耳中。
风拂过脸庞,轻柔而缓慢,带着沙沙的竹叶声,又带着阵阵花香。那香味浓郁,似乎有着玫瑰的气息,她想起,以前为了让她和赵晔能好好同房,他们新房中也燃过这香,闻了确实有些动情的意味,但她还是喜欢清淡一些的好。
面前又有风吹来,她脑中又清明了些,那沙沙被风吹动的竹叶声更能听得清楚。只是,这是哪里,她在赵晔的书房么?他的书房,又怎会燃这样的香?而且……她记起来,惠容公主知道了抹胸的事,邀她来了客栈,然后……
是,她不能动弹,她闻到了那香味,当时坐在床上的人一定就是惠容公主,是她等着她,她朝她走来……
她用着自己全身的意识挣扎着要醒来,用着全身的意识要让自己动一动,那感觉,就如梦魇一样,脑中分明清楚,却睁不开眼,叫不出声,动弹不得。
突然地,她就那样睁开了眼,面前是两扇并排开着的大窗子,外面满满种着竹子,风正从那边吹来,带着竹子的摩擦声,扑洒在她脸上。窗子下面,有张书案,又有张琴案,书案上面放了只茶壶,一只白瓷杯子,琴案上面还放着把琴,有微微的烟雾从旁边飘过来,沐景立刻又往旁边看去,只见旁边还有个长案,有个女子斜坐在地上,身子倚在长案边,正伸手在案上莲花形香炉上执着香著香勺拔弄着,形态慵懒而妩媚,却又风情万种。
惠容公主……女子没抬头,可她一眼就看出是惠容公主。
沐景立刻将身子一动,却听到一阵木头的撞击声,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坐在地上,手被反剪在身后,似乎是绑在后面的桌子或是或是凳子上。
“醒了?正好,替我闻闻这香味。”惠容公主从长案后抬起头来,看着她道:“香么?是不是闻一闻就醉人?以前我不会点的,总是烧一烧就熄了,他就坐在我身后,抱着我手把手教我,我不愿学,他就自己点,然后我们一起闻这香味,拥抱缠绵。”
“英霁呢?他根本就不在你手中是不是?”沐景问。
惠容公主笑了笑,“不急,马上就来了,就这样杀了你,自然无趣,我怎么会不把他请来呢?”
沐景想起自己告诉赵晔的地址是福来客栈,可没想到那并惠容公主真正要约的地方,现在这地方……她扭头在四周看了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是间做在竹林里的房子,而这竹林在哪里,她一无所知。
“那件事不关他的事,你若要报仇找我就好了,何必扯上别人!”沐景立刻道。
惠容公主又笑了起来:“是不关他的事,可你却关他的事呀,谁叫你爱他呢?我叫了他过来,先在你面前杀了他,再杀了你,这不是很好?如此,才算大仇得报嘛。”
“谁说我爱他,我并不爱他,你这样也不过白费心机而已,就算杀了他我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沐景立刻回。
惠容公主看着她似乎饶有兴趣,“哦?那这么说你喜欢的是你丈夫?既然这样,那我就再去把你丈夫弄来吧,不如,我再把你穿着的抹胸脱了送到你丈夫手中,告诉他你在我手上?或者,我把他们两个都弄来,把他们两个都杀了,看谁死你会哭?”
还要抓赵晔……沐景心中惊颤着,又不愿把她的目标引到赵晔身上,只得不再此事上争辩:“你和智贤的事,就算我不说总有一天也会让人知道,早在你们暗渡陈仓那一天就该料到有今天,你有什么理由将责任怪到我身上?当初若不是你一再相逼,我也不会出手反击。”
惠容公主双眼突然散发出骇人的光芒来,起身走到她面前才要抬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鸟雀齐飞上天的声音。
惠容公主往外看了看,笑道:“这英霁果真对你情深啊,竟真过来了,我可只说鸳鸯带的主人,他的心上人在我手上呢。”说着,她就从袖中拿出一把尖刀来。情小轻出。
英霁走过竹林来到屋门口时,一眼看到的就是横在沐景脖子上的尖刀,执刀的惠容公主正看着他笑。
“把身上佩刀扔过来吧。”惠容公主慢悠悠道。
沐景立刻道:“不要,英霁你快走,这不关你的事,就算你过来她也会杀我的!”
惠容公主不做声,只是看着英霁笑:“她说的对,就算你听了话我也不一定会马上放过她的,但你若不听,她现在就会死。”
“为什么?为什么要扯上她?公主有何吩咐,我照办便是。”英霁紧紧相着惠容公主。
惠容公主笑了笑,“那就做啊,放下刀,扔到我这边来,难不成你还敢用那刀杀了我?”
英霁没有马上行动,她捏了尖刀的手一紧,厉声道:“不信的话,我可以先切她一根手指。”说着就将刀拿到沐景身后,那冰冷的感觉让沐景的心陡然一紧。
疼痛仿佛已经袭来,只听一阵“砰”声,英霁已角了佩刀扔向这边。
惠容公主笑了笑,将刀拿起,挂在了自己腰间。
“现在,就去把那杯子里的水喝了吧。”惠容公主接着吩咐。
沐景立刻喊:“英霁不要,你走吧,我求求你走吧,她要找的是我,不是你,要么是我一个人死,要么是我们两个一起死,你何必做这无故的牺牲,你走吧!”
“阿景……”英霁看着沐景,眼中难掩悲痛,“你是让我就这样走么?你觉得……我能做到?”
“可……可你留下,真的没用……”
惠容公主将刀尖顶向她喉间,沐景立刻停了说话,只觉颈间出现一丝刺痛。
“可真是深情啊,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他牺牲。”惠容公主冷笑,“你可知他为了你,连女色都不近呢,不如就看看他对你有多爱?如果你变得奇丑无比了呢?”说着,她又将刀刺向她脸上,眼睛却是一动不动盯着英霁,她十分清楚,在现在的情形下,谁最有威胁性。
“我喝就是。”英霁回着,往前走了一步,惠容公主立刻道:“往那边去,别过来,最好别靠太近,要不然她的脸上就要花一块了。”
沐景脸上已被尖刀刺破了皮,血液从脸上涌出来沿了脸庞往向下淌,英霁立刻道:“你松开她,我马上就喝。”
“别喝,别喝!”沐景急得汗冒了一身,立刻道:“我总要死的,你别听她的话,没用的,别喝!”说完看向惠容公主,“公主,我已经将我来的消息告诉旁人,只要我出事,官府就能查到你身上的,就算你是公主也别想目无王法!”
“喝啊。”惠容公主并不理她,而是看向英霁,手中的刀再次向沐景脸上划。
英霁当即走到书案边,端起水杯将里面的液体喝下。
“别……英霁,别吞,你走,你走吧,我又要你管我么,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
她在一旁喊着,他则明显有了吞咽的动作。
“英霁!”沐景立刻喊,随后急着看向惠容公主,“什么,你让他喝了什么?我说了不关他的事!”
惠容公主朝她一笑,接着道:“茶壶里还有,再倒一杯,继续喝。”
英霁再倒一杯,水清清楚楚地从茶壶里流出,然后他端了杯子微微仰头。
“再喝。”惠容公主似乎仍不满意。如此,英霁不可能喝了水而不吞下去,一杯可以,两杯却不行,三杯,更加含不下。
到第三杯喝下时,英霁倒在了地上。
沐景忍不住哭了出来,身子使劲一挣,却只能将身后的桌子微微动摇着发出与地面的碰撞声。
惠容公主紧紧握着尖刀往英霁走去,在他身旁站了站,这才蹲下身。
英霁却突然起身抬起右手劈向她颈侧,就在惠容公主立刻拿了刀往他胸口刺去时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与之同时,在惠容公主看不到的身后,有东西被扔到了沐景身侧,落在厚厚的地衣上并不曾发出什么声响。
沐景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只是下意识挪了挪了身子将那东西遮住,然后努力用绑了的两手去拿。
另一旁,惠容公主却将手中尖刀往英霁胸口刺去。
“不要!”沐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对他动手,急得惊叫一声,她却只是浅浅刺了一刀。这一刀,不过是为了试探他是否真的昏迷。
地上的英霁毫无反应,惠容公主这才转身去屋角拿绳子,将他翻身过来,然后反绑住手腕。
“你放了他,一切都是我做的,有仇向我报就行!”沐景一边在一旁急喊着,一边拼尽心气去拿英霁扔过来的东西。手触到一点,然后一点点往背后挪,直够得两只手腕都要被强子勒断才得以将拿在手中,摸了摸,却是一只上了鞘的匕首。
她将刀鞘抽出,努力摸索到方向,这才开始割绑了自己的绳子。
而英霁,此时已经被惠容公主绑了脚。她做这些时,眼里全是狠辣与恨意,也将手上的绳子拼尽全力绷紧着。
绑好他的胳膊与腿,她又扶起他身体,与绑了沐景的方式一样将他靠在长案上将上半身固定在长案腿上,只是沐景没有绑腿,而英霁的腿被绑得结结实实。
趁她顾不上自己时,沐景拼命割着绳子。
英霁的意思,似乎是用自己来换她,他喝下公主准备的水,任公主处置,她则割开绳子逃跑,再另想办法。
对于公主,他们无可奈何,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反抗,似乎只有杀了公主,但公主是什么人,岂是轻易能杀的?稍有差池几乎能让族人一起遭殃。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先避开她的杀害。
沐景也不知道割开绳子之后要怎么办,只能先割着。
很快,惠容公主就将英霁绑好,他坐着,与沐景相对。这之后,惠容公主将一盆凉水泼在了英霁脸上。
英霁缓缓争眼,惠容公主看看他,然后看向沐景,“现在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直到现在,看着你们两人这样被绑在我面前,我才觉得苍天对我也没有太薄。本以为那抹胸是智贤其他相好赠与他的,却没想到是你……好一个计谋,好一个计谋啊,不只旁人冤枉他,我也冤枉了她,早知他是被冤枉的,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就那样死去的……我没能救他,只能替他报了这仇……”
“你到底要做什么!若不是你要与他有私,就算有十件抹胸也不会怎么样,要不是你一心置我于死地,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智贤大师也不会死!”沐景愤声道。
“我就是要置你于死地,以前要,现在更要!我要做什么?”惠容公主笑得灿烂,“刚才不是给你说过么,我要在你面前杀了他,然后再杀了你。或者,我不杀你,只杀了他,然后留你活着,若你一个人活得开心,我再杀你不迟。”
“我并不爱他,只是不愿连累无辜而已,就算你杀了他,我也不会和你一样痛苦,因为你爱智贤,而我不爱他。”沐景说完,忍不住看向英霁,只见他静静看着自己,眼中似乎有着悲痛之色。
惠容公主此时也看了眼英霁,随后一笑,朝沐景问道:“你不爱他,那又爱谁?既不爱他,怎会送鸳鸯带给他呢?”
“那鸳鸯带不是给他的,是我绣了给别人的!”沐景立刻否认。
“哦,给谁的?”惠容公主接着问,沐景却不知如何回答。她已经沦为公主的目标了,不能再把赵晔也拉进来……
“是给我汾州的旧相识的。”沐景回。
惠容公主却并不引以为意,反而将手中尖刀往英霁胸口一刺,一边笑道:“既然不爱他,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