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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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景并不确定那只梳子是不是最终待在包袱中被她一起当了,只回道:“赵家是送了许多首饰来,有没有那只梳子并不确定,但那首饰我不过是背了一路就送到当铺当了。”
她才说完,后面便有衙役进来通告道:“府尊,赵九郎请到了。”
“传——”
没想到他也被传来了……府尹一声令下,沐景心中“咚咚”敲鼓,忍不住就低下了头去,没一会儿,几阵脚步声传来,甚中一声平稳厚重,带着铠甲的摩擦声,听着就与身旁衙役的脚步声不同。
赵晔来到堂上,斜眼看了看跪在一旁的沐景。
“赵晔见过府尊。”
府尹开口道:“赵晔,京中发现男尸,本府现问你相关之事,你须具实以告。”
“是。”赵晔回道。
府尹便问:“你看看你右边,这可是你先任妻子沐氏?”
“是。”赵晔淡淡回答,并没有再次看她一眼。
府尹又问,“你家中下人说三日前,你命人将新房中所有首饰财物全搬往沐氏姨父家?”
“是。”赵晔又回。
“那你可记得其中有一只出自南薰街王家金银铺的金筐宝甸发梳,上面是牡丹图案,嵌了红色宝石的?”
这梳子他隐约记得一些,可想起的却都是戴在她发间的样子,赵晔不愿再想这些,回道:“首饰里的确有这样的把发梳。”
府尹这时看向沐景:“这么说,那发梳应就是被送往了你姨父家,许多人都能作证你当时把最值钱的首饰倒在一起说要拿去当,最后那首饰呢?”
“当了。”沐景也干脆而简短地回。
旁边的赵晔似乎朝她侧过头来,她也侧过头去,从他眼中看到了气愤,那眼睛就像是瞪着自己一样。沐景也气愤,心想你拿东西来侮辱我,难道还不许我把那东西去换点钱么?
府尹问:“在哪家当铺当的?”
沐景正要回答,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竟不知道那是哪家当铺,她那时十分气恼,脾气也不好,只想快点把东西当了换钱,只看到个“当”字不走了进去,哪里记得那是什么当铺?
迟疑了一下,沐景才回:“我忘了。”
府尹看她的神情便有些特别起来,“忘了?听说有价值上万两的首饰,你竟连当的地方都忘了?”
沐景发觉这情形对自己不利,想了想才认真答道:“当时我心急,所以没细看。只记得那当铺前面挂了个幡子,写着个‘当’字,里面不大,只有一间柜台,我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人,看上去不是伙计,是个掌柜模样的人,三十上下的年纪,他那时正在看书。”
“那人姓什名谁?”府尹问。
沐景摇头,这时回话的底气都虚了虚,“不知。”
这个时候,赵晔又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己上你可。
府尹一愣,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探究:“那当铺给你的凭据呢?可有当票?”
沐景突然意识到自己连这个也没有……她没当过东西,当时只急着快点把东西当掉,竟是什么都忘了,而那人也没主动给当票她。
“我只有五千两银票……”沐景再次心虚地回答。
府尹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你就当了五千两?”
“是……”其实她也知道少了……
府尹看了她半晌,“那你有什么可以证明你是真把首饰拿去当了,那五千两银票呢,拿过来没?”
到这一刻,沐景突然发现自己很有可能就成了那杀人凶手,一时也不再敢大意,却想不到怎么回答,在府尹再次发问时立刻道:“银票被我弄丢了。”
府尹终于忍不住拍了惊堂木:“大胆妇人,你当大量贵重首饰不知当铺招牌没有当票也没有银票,你是在戏耍本府吗?”
“没有,我没有……”沐景想了想,立刻道:“不是我有意弄丢的,是被人抢去了!”
府尹似乎并不再信她,拍惊堂木厉声道:“我来问你,那日你拿了首饰出门之后去哪里了?”
“当铺……”
“然后呢?”
沐景回道:“我当了钱,就去了间酒楼……”
赵晔看向她,脸上尽是气愤。他把东西还回去,本是出气,本是难受,可最后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气,她都是悠闲的,拿当初的聘礼以及他为她准备的衣饰去当了钱,然后再去酒楼吃喝快活,她倒是会享福!现在看她一副气色红润神采奕奕的模样,再想自己睡不好吃不好的情形,他再次觉得身受奇耻大辱!
沐景知道此时事情严重,为避免受冤,详细说道:“那酒楼就在当铺前面不远处,是座三层高、气势恢宏的大酒楼,里面山珍海味样样都有,我进去之后点了小二所报的招牌菜与招牌酒,那小二怕我没钱付,我拿了一张银票出来给他,之后便一直在里面待到很晚,出去时天已经黑了,我这才回去,结果在路黑之处碰到意图不轨的三个歹人,为脱身,我将银票扔了出去,待他去跑过去捡时才得以逃开,所以银票我也没了。”
赵晔看向她,心中猜测她是不是又喝醉了,然后醉着酒自己一个人在巷子里走,这样别人自然朝她下手!她是傻子么?她以为这次和上次一样有他陪在身边?她到底有没有为女子的自觉?
转念,他又想到,她去酒楼是不是……心中难受去买醉?这几日,他也有一夜去酒楼喝酒的,莫非她……
就在他紧张地猜测时,府尹竟正好问了他想知道的事:“你从酒楼出来时可有醉酒?”
沐景果断地摇头,“没有。”若不是酒太辣,对于她这少喝酒的人来说难以入口,她真的要喝醉,不过那样说不定还好些,就醉晕在酒楼内,也不至于最后一个人回去碰到那样可怕的事。
听到回答,赵晔再一次恨自己的自以为是,不禁扭转了头再不去看她。
“那你可记得是在如里遇到那三人的,银票丢失的具体情形又是如何?”府尹问。
这种事本来不好声张,可事到如今,不说并不行,她无奈道:“我初来京城,对地形并不熟悉,只记得当时我一个人往姨父家走,出了酒楼,看到卖小吃的夜市,然后前面的路人便少了,又走了一会儿路上彻底没了别人,也没有灯,这时候就有人冲过来捂了我的嘴,将我拖到旁边巷子里的黑暗角落里,又拿了把匕首出来威胁我不许喊叫,说了许多不堪入耳之话,我心中急切,从怀中拿出当铺的银票,说我有银票,然后捏成一团扔了出去,那几人最初并不信,后来拿匕首的人跑过去抢其余两人才跟着跑过去,这才我才拼了命往相反的方向跑,最后遇到姨父家前来寻我的人,这才得以回家。”
“那你可看清那三人模样?”
“当时夜黑,我并没有看清。
府尹看看她,问赵晔道:“赵晔,几天前你与沐氏和离,本府问你,你是因何事而与她成亲不到一个月就和离?”
沐景所说的一切事情都惹恼着他,包括拿了首饰去当铺当,还只当那么一点钱,包括当完东西就去豪华酒楼里吃喝享乐,甚至她竟然一点也没喝醉,又不小心不谨慎猖狂地孤身一人在小巷里走,以及和离之后的悠哉游哉的模样……一切都让他恼恨,此时面对府尹的问话,夹带着私怨回道:“她行止不端!”
后面看热闹的人发出议论声,沐景又羞又惊,侧过头去看他,只见他高抬着下巴看向前方,丝毫没有说假话心虚的样子,立刻反驳道:“赵晔,你胡说!”
府尹缓缓点头,却是觉得这妇人的确像是行止不端,又想到被杀之人是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心中略有猜测,便又问沐景道:“沐氏,你说赵晔胡说,那你说你们是因何事才和离?”
“因为他……”他说是自己,她自然要说他,可是他明摆着家世好前途好,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也没有常往烟花之地去的名声,自以为是、小人之心又不能作为和离的理由,一时竟是什么理由都找不到,她只能看向赵晔道:“要是因为我行止不端,你为什么不写休书要写放妻书?你明明就是胡说,血口喷人!”此刻,她十分气恼他能站着,而她必须跪着仰头看他。
“我的确是要写休书的,会写放妻书是因为不想与你这妇人争执,我们和离是什么原因你心里清楚!”赵晔也回她。一双眼睛斜斜俯视她。
什么叫你心里清楚?就是说她不清白,说她偷人,说她脏了?赵晔,先前怎么没看出他是这样阴险歹毒的人!沐景气极,想立刻说因为他又要与表妹在一起,可后来一想,发觉这样说出来便是她行止不端,而他对她不满,想改娶表妹,所以才与她和离了,这一来反而是说得顺当了,心中一气,看向府尹道:“因为他有病,他有暗疾!”
她想,说有病别人也许不信,但要是说有暗疾就行了,反正奇怪的病多的事,随大家怎么猜,总能有病是外面看不出来又能造成和离的!
她一说,后面人群立刻热闹起来,各种议论四起,一下子全将目光从沐景身上移到了赵晔身上,沐景隐约听到“怎么会这样”,“原来如此”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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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情难了
更新时间:2012…12…14 19:03:45 本章字数:4504
她一说,后面人群立刻热闹起来,各种议论四起,一下子全将目光从沐景身上移到了赵晔身上,沐景隐约听到“怎么会这样”,“原来如此”的话。
赵晔早已气极,几乎大发雷霆,朝她大喝道:“你胡说八道!”
沐景看着他暴怒的模样险些被吓一跳,身子忍不住往后缩了缩,随后又挺起胸膛道:“本来就是,你有什么暗疾你心里清楚!”
“你……沐景,我有没有暗疾你心里清楚才对,我没碰……”他的话戛然而止,意识到说出他没碰她的事无外乎就是自己证明自己是真的有见不得人的暗疾,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那时的执着竟换来她这样的诋毁,他不知有多后悔,后悔当初没有碰她,没有碰她十次八次碰得她死去活来证明自己没有暗疾!
赵晔气得面色发红,身体发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她幅度有些大地喘气。
沐景其实有些奇怪他为什么气成这样子,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他小气,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身后传来这样的议论:难怪行止不端,原来是有暗疾呢……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理由还能印证前面他对她的诋毁,脑中正冒出些想法,堂上府尹“嗯”了两声,换了问题道:“赵晔,你可知沐氏是否认识个年龄二十四五的年轻男子?”
赵晔从府尹的目光里看到了关照的意味。府尹自然认识他是谁,要是因为问一桩与他没什么关系的命案而扯出他有暗疾的真相,那也许会心生怨恨,所以府尹才立刻换了话题,可是很明显,府尹的意思与外面围观之人的意思相同,那就是因为他有暗疾,在夫妻房事上不能自如,所以他妻子……不,他之前的妻子就行止不端或是红杏出墙,这两条理由再理所当然不过。
他暗恨,气恼,瞪着沐景恨不得……恨不得立刻向她证明自己丝毫问题都没有!
“赵晔?”府尹在堂上催促道。
赵晔这才回过神来,报复的心自然有,可她说的那些当首饰银票被抢的事明显府尹不信,若是再有不利证据不说认定她为凶手,杖刑是很有可能的,他正要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