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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青年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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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冷,公寓里每天早上都要被他打坏两个沙包……是徒手在一个小时内就打坏两个,而不是一个!
  要知道,许百联在李昱泊上班後去推过那沙包,他连推都推不太动,何况是打坏它!可连前来清洁的工人都忍不住提出疑问时,夏时季倒是在一旁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似乎一点奇怪也没有。
  许百联真不敢想,要是李昱泊那手劲要是打在人的身上时,那人会不会有命?


  李昱泊这几天都冷著他,连早上的早餐也没有了。
  送走许百联後,夏时季见他还是不理自己,在这天李昱泊上班前问:「你还要跟我这样继续下去?」
  他认了错,李昱泊却还是不理他,夏时季看著眼前高大冷峻的男人,虽然并不觉得李昱泊会短时间内就原谅自己,但他发誓,如果李昱泊再这样下去,他才不会天天呆在家里跟个囚犯一样地惩罚自己,李昱泊想用这种态度逼他就范,换以前可以,但现在,不行。
  听到他这麽问,收拾电脑的李昱泊抬起了头,对著夏时季危险性地微眯了下眼,终於开了口,说:「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只是你还要继续这样对,我就收拾东西跟教授去东南亚完成他手中的经济报告,你不想理我,好,我走。」夏时季知道他这麽说只不过会引李昱泊发飙,於是说完就赶紧说:「但你理我,我就不去……」
  说著,他抿起了嘴,抬头倔强的脸对著李昱泊说:「你不要我了吗?」
  他问著,眼睛一片清澈,倒映出了李昱泊的整张脸。
  李昱泊停了收文件的手,静静地看著他,过了几秒,他走到夏时季面前,抬头摸著他的脸,冷冷地说:「你知道这次我很生气?」
  夏时季点头。
  「我最讨厌找不到你。」
  夏时季也点头。
  「我最恨别人看你,更恨别人喜欢你,你是我的……」
  夏时季点头,再点头,又点了下头。
  「你很不乖……」李昱泊陈述了这句,然後把夏时季的头抱到怀里,一字一字地说:「如果不是怕伤害你,我真想把你撕碎了吞在肚子里这样你就全都是我的了,如果不是怕你不喜欢,你以为我真的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带著你?我能忍,但我的忍耐有限,我一直都在告诉你,你是我的,我不喜欢别人多看你一眼,不喜欢你让太多人看见,你就是不听,你就是不听……」
  说到最後,李昱泊简直就是在咬牙切齿,那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从他嘴里蹦出来一样……
  「我都听的,」李昱泊不那麽生气了,夏时季也就不害怕了,他怕的只是李昱泊的怒火,而从来不是他带著暴戾的占有欲,尽管那总是给增添困扰与难受,他靠近李昱泊怀里,抓著他的头发咬了下他的嘴唇,说:「如果我不爱你了,你要是撕碎了我吃了还是要怎麽样都可以,可是我这麽爱你,除了你我谁都不爱,连爸爸妈妈都可以不要,你为什麽总是觉得别人多看我几眼又会如何?你总以为我想逃开你是不是?可你就不知道我是为了你,你说你要回国,好,我跟你回去,我回去了就得面对我爸妈,面对家里的事情,打理他们的生意,难道那样我守在家里就可以做事了吗?这些必要的跟人接触你都忍受不了,自从来了纽约,你想想你的容忍力低到了什麽程度?这样一件事你都要生气成这样,以後我们回国遇到那麽多的人和事,你打算怎麽处理?是不是谁喜欢我了你就要去弄死谁?如果那样的人多了,你忙得过来吗?你就不能学会对我放任一点吗?你难道就不知道爷没了之後,我就只有一个你了吗?你非得杀了谁出点事让我日夜都担心你你才觉得我爱你吗?」
  李昱泊听得沈默了下来,那深沈的眼眸更显得暗淡了起来。
  夏时季用额头抵著他的额头,难受地说:「你都不知道来纽约的第一年你跟人打的那一架,我生怕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出什麽意外,不用你管我都想分分秒秒都跟著你,就怕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受什麽伤,受什麽人欺负了……你就知道吃醋,从来不知道我是那麽担心你……」
  李昱泊听了手裹紧了他的腰,紧紧地抱著了他的腰。
  「这次,你就干脆弄伤自己了,我想找人发火都没地发去……」夏时季继续说著,「难不成我要打你,说你自己弄伤自己了吗?我没你那麽狠心,我知道你疼我爱我,我平时再不喜欢什麽都听你的,可你知道我爱你,你却用你自己惩罚我,你这样伤透了我的心,而你还竟敢不理我……」
  「我没有。」听到这里,李昱泊沙哑地开了口。
  「你有……」夏时季平静地指出,转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地接著说著,「从小到大,你总是拿这事在我面前耍脾气,哪次我都依了你,因为我知道你疼我,我才舍不得让你有一丁点的不喜欢,可你想想,你这次是怎麽对我的?你知不知道,当看到血从你手里流出来时,我的心全碎了……」
  「季季……」李昱泊听得终於垂下了头,他腿後一步坐到了椅子上,抱著怀里的人坐到自己怀里,沙哑出了声,不断地吻著怀里人的脸。
  「你看起来对我很好,但其实很坏。」夏时季淡淡地说著,他偏过头,甩开李昱泊的动作,接著却又主动去亲了亲李昱泊的脸,顿了顿说:「你对我不好,所以,我再舍不得,这次临到你受教训了……」
  李昱泊眼睛顿时犀利,直接刺向夏时季。
  夏时季直视回看著他,「教授说如果不去东南亚,那麽这两个月我就必须把论文给他,然後他才让我毕业……我不会离开纽约,但我要搬去宿舍两个月。」
  「不许。」李昱泊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他不可能让他离开他这麽久。
  「不许也不成,」夏时季死死地揪著李昱泊的头发,给了李昱泊一个重得近乎嘶咬的吻,然後在李昱泊被他咬得出血的嘴唇间喃喃地说:「你敢不许,我就真离开你,你对我不好,你不要我,我就跟爷去。」
  李昱泊刹那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夏时季敢这麽威胁他。



  夏时季搬行李去宿舍那天,戴著蓝牙的李昱泊一边说著话处理工作,一边看著夏时季把他的东西往後备箱搬。
  他没有去帮著,他们在一起的任何时间里,以往这种事从来不是夏时季要做的。
  但,他闹著要独立,那麽就随他去。
  只是,但他看到夏时季举著一个大行李箱颤抖了一下时,再也看不过去了,他大步走了过去把箱子拿到手中,身体一侧,把人挡到了一边。

  夏时季看著高大男人那冷漠的脸,还有那干脆的大力动作,耸了耸肩,站到一旁叉著裤袋,悠闲地看著回过了身的李昱泊帮他继续搬行李。
  因为要去住两个月,行李不多不少,光是他用的电子用具都装了二个箱子……他本来想做两次搬,但很明显,工作忙碌的李昱泊一天可没有两次接送的时间。
  装著的东西是他每天都要用到的,也不能隔天再回来拿……另外找车子也不行,他逼李昱泊这次已经够毒的了,如果连送都不让他送,这人可能表面没什麽,但夏时季知道他肯定会内伤。
  如果说这世上再没有比李昱泊更疼他的人……那麽,这世上也就没有比他更了解李昱泊的人了。
  不过,就是因为了解得透彻,才要让李昱泊学会必要的控制。
  他们谁都不是活在真空里。


  搬好行李到了公寓,李昱泊就开著车急驰而去了,多余的一分锺也没有停留。
  送李昱泊下楼开车,被李昱泊当做空气的夏时季回来面对著单人公寓狭窄的空间叹了气,对面的同学史蒂芬过来诧异地问:「你们在生气?」
  「是他在生气,不是我……」夏时季笑,「他生气我赶论文要来宿舍。」
  史蒂芬可怜地看著他,「哦,他可管得太严了,Leif,我可不知道你们东方人那套,不过按我说,是该给他点教训了。」
  夏时季做了个「是该如此」的手势,扔给了史蒂芬IPAD,让过来友睦佳邻而不是兴风作浪的同学玩他的电子游戏去,自己则对著乱七八糟的行李挠头发。
  好吧,没有李昱泊收拾,确实好多事挺麻烦的。


  夏时季在图书馆里呆了半天,饿得够呛,急忙赶到咖啡馆,点的汉堡又难吃得很,吃了两口就猛灌咖啡。
  还好他打算这段时间把论文交出去,不想再在学校呆下去,所以手头上的事够他忙的,万千理论在他脑子里占据了所有空间,让他没空去想李昱泊在想什麽。
  反正,一想,就绝没有什麽好事。
  自己有时候没骨气得很,一点小事都足以让他奔回李昱泊的怀抱。
  但这次……但这次,不行。
  夏时季晚上累得倒在床上做梦里都在捶胸顿足,心想老子就是不回去就是不回去……回去了就不得了,又再次输了。
  不过就算如此,夏时季坚强意志下面还是想李昱泊想得不行,有时明明脑子里被无数经济学家的理论给占据著,可下一秒,硬是能停下来呆呆地想到李昱泊身上去了。
  真是……蓝颜祸水啊,而且,自己已经有近一个星期没见他了。


  李昱泊除了发了几条短信,一次都没来看过自己,夏时季愤愤地想,他可真沈得住气,要是吃醋时能有这一半的沈得住气,我们能至於这样吗?
  想想,这天猛然之间想李昱泊想得不行,收了书下了图馆的楼拦了出租车就往华尔街去了。
  什麽骨气,什麽教训,那一刻,全部消失殆尽。
  这个时候,他不过是个想念某个人,想在下一秒就见到他,拥抱他,亲吻他的人罢了。
  到了李昱泊的办公楼下,夏时季想了想,想给人惊喜,没有打电话,自己上了楼。
  到了李昱泊的楼层时,找到他的办公室,没有人。
  问人时,说李昱泊在楼下的交易厅。
  夏时季只好又飞速往楼下奔,到了交易厅时,又因没有证件进不去,他撇了下嘴,只好掏出电话。
  李昱泊在那边迅速接了起,但没有说话。
  闻著他的呼吸,夏时季无声地笑了,但却故意地问:「你想明白没有?」
  「没有。」李昱泊迅速地说著,紧接著,又是一长串跟别人说话的英文声。
  夏时季皱著鼻子等他与别人交谈完,又问:「那什麽时候才会想明白?」
  「没有什麽时候。」那边忙碌得行的李昱泊在一片此起彼伏的乱哄哄的充斥著全球各国语言的环境里用著中文飞速回答著他。
  夏时季听得翻白眼,语气强硬了起来,「想不明白就别想我回家……」
  李昱泊这下沈默,没有理他,过了二三秒,又跟别人交谈去了,惹得夏时季又急又怒了起来……其实只要李昱泊松一点口,他就可以让自己想他想得不行,来看他来了。
  可是,李昱泊还是那麽强硬,完全一点悔改之心也没有。
  听著李昱泊在一片嘈杂之声里不断跟别人交流,但就是不跟他说话,夏时季觉得委屈了起来,他咬了咬牙,挠了几下头发,在走道的玻璃窗前面绕了几圈,最後在玻璃里看到自己的头发都被自己挠成鸟窝了,可脸上的思念之情一点也没有减少,他不得不无可奈何地先开了口,说:「我想你了。」
  那边李昱泊像是听到,又像是没听到,只是依旧在跟别人交谈著。
  等到谈话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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