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哭(再续前缘之四)-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笙寒相提并论,以免自找秽气。
「大人,您不必生气,我去跟大夫谈上一谈,叫他继清楚才能说,别说这些惹怒大人的话了。」
一想到自己还得为冯笙寒这个人,解释自己跟他并不亲近,就觉得无聊透顶,归鱼洋不耐地道:「算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是,再去找他不就让人误以为我对这件事太过重视,总之,只要没有这件事就好
了,想也知道,我怎么可能对……」
归鱼洋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藐视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林宗仰观察着他的脸色,又低下头去。
归鱼洋从师爷口里得知事实后,脸色才稍缓的离开了衙门,带着安胎要回府去。
林宗仰也随即出了衙门,他转向药房去见大夫。
大夫见到他来,对他埋怨个不停。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请大人重新调养冯公子的身体,他们一个逃、一个走,我这是说错了什么?冯公
子明明最近身体不好,大人以前也对他十分关怀,怎么这次一回来什么都变了。」
林宗仰平淡道:「大夫,归大人跟冯公子最近不太亲近了,你就别当着他们的面提到对方,以免惹得他们
两人都不悦。」
「可是、可是冯公子的身体不好,这伤风的药也没来拿就走了。」大夫拍了拍身边的药包,「他身子已经
够不好了,若不好好服药,我看到秋末,这风寒也好不了。」
「我叫个小厮送过去给冯公子,银钱给你。」
大夫收了钱,将药包拿给林宗仰,却又忍不住说三道四。
「林师爷,冯公子好象想要搬离这地方,你知道这一回事吗?他上次有对我提过,该不会是因为归大人的
关系吧,我虽然老眼昏花,还是看得出来归大人对冯公子好象没以前敬重了。」
「林宗仰凝重着脸色,「大人还是大人,只不过不是以前的大人,冯公子却还是以前的冯公子。」
大夫听得双眉一皱,满脸不解,「这……这是什么哑谜吗?你越说我越听不懂了。」
「听不懂才好,若是懂,反而会觉得造化弄人,更会觉得可悲、可哀了。」
「咦?」
大夫目瞪口呆,这一回他是更听不懂了。
林宗仰并未唤来小厮,而是自己带着药包上山,他轻敲了门,门内没有人出声,却隐隐听见啜泣的声音。
他心里一阵哀怜,这次敲门敲得重些,也同时出声道:「冯公子在吗?」
冯笙寒没来开门,林宗仰将未锁的门推开,里面书册成堆,看来近日有整理过,好象过些时候就会般哩,
林宗仰觉得,如果他般哩,对他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知道冯笙寒在房哩,因此在听里就朗声道:「冯公子,老大夫说你药没拿,我帮你送过来,银钱我已经
先行帮你付了,我放在桌上,你一会儿就煎药服用吧。」
他才刚说完,冯笙寒就红肿着双眼从房间内走出来,他脸上泪痕未干,拿起桌上的药包就丢到林宗仰的身
上去。
「我不用归鱼洋帮我付银两,我穷困到没钱看大夫不关他的事情,我不想再欠他人情。」
林宗仰见他鼻头、眼眶红肿,就知他刚才回家后一定嚎啕大哭过。
想也知道归鱼洋刚才去了药铺,怒气冲冲的回到官衙,想必在药铺也没给冯笙寒什么好脸色看。
林宗仰同情他,也隐约明白他内心的煎熬苦楚,他拾起药包,没跟他生气,反而又将药包放在桌上,一脸
平静。
「这不是归大人给的银两,是我自己自掏腰包,冯公子,你身体为重,赶快把身子养好才是此刻最重要的
事情。」
冯笙寒眉峰一皱,他抓起那药包用力撕扯,将药凌乱的撒在地上,难过得大哭起来,再也无法在他人面前
掩饰自己所受到的伤害,更何况这人早已知道归鱼羊往跟他的关系。
「我不必你同情我,你快滚、快滚,你早就知道两年前我跟归鱼洋在一起过,他现在贱视我、不睬我,我
不需要你同情我,滚、滚、滚……」
他说到后来声嘶力竭递坐在椅上,再也难耐这些日子心情的起起落落,肝肠寸断、泪如泉涌的双手扶住脸
面,哭得几乎晕厥。
「我没做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他今日这样对我?搭对我说的话我深信不疑,为什么他要这样伤害我?若
是他早已打定主意不要我,当初又何必许下那些山盟海誓,别离后还要你对我多加照顾……」
「冯公子,你放开心怀,想开点吧。」这是林宗仰现今唯一能够说的劝慰之辞。
冯笙寒哀哀切切的敲着桌子。「你以为我不想想开吗?」
他哭着怒吼此着门外,「走开,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我马上就会离开这哩,让你们归大人再也看不到我
,再也无法轻视、瞧不起我,他想要我快走,我就快走。」
见他哭得似要断肠,林宗仰也不知要用什么话劝慰他,只好轻摇着头离开,合上屋门时,还能听见冯笙寒
的哭号声音。
他纵然同情也莫可奈何,要怪只能怪上天。林宗仰快步下山,当作没有听见这令人心碎的哀哭声音。
纵然林宗仰已经说了事实让归鱼洋释怀,但是一想到药铺的大夫无的放矢的话,还是让归鱼洋全身不舒服
。
不知道冯笙寒是花了多少银两让大夫造谣生事,就算不是事实,若是在三人成虎的威力之下,不知道会有
多少人相信。
他得上山去叫冯笙寒别再耍弄诡计,他当初有心与他结交,他冷淡以对,现在一想起冯笙寒这三个自,他
就觉得恶心不已,根本就不想跟他结交。
这个无此的白面书生,有了男情人还不安分守己,竟又招惹到他身上来,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还是本性就这么水性杨花。
明明应该是个知书达礼的读书人,就算不顾男人自尊陪待男人,也不必宣扬得众人皆知。
就算要宣扬,也不该把他的名字跟自己的名字连在一起,以免流言乱传,误了自己的好名声。
归鱼洋几日的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冯笙寒外表气质清新,但内心却是卑鄙无耻的奸险小人。
公事处理完后,趁着太阳还未下山,他决定在上山去找冯笙寒,要他今后谨言慎行,别再耍弄那些无聊的
诡计。
要他死了这条心,别再对外放话,说什么他有拿长白人参给他吃,以免外人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归鱼洋敲了屋门许久,屋里都没人出来开门,他大声喊了起来。
「冯笙寒,你在是不在?」
屋里一片安安静静,归鱼洋绕到屋外看,也没看到他在劈柴、提水,他又回到屋前,用力的敲门。
「冯笙寒,少装神弄鬼,你到底在不在?」
他用力拍门,门应声而开,归鱼洋自行走入屋内,屋里没人,里面静悄悄的,就像没人住在这。
只不过屋里还像他当初来时一般,书籍散落一地,有待收拾,看来应该还未搬走才是。
「怎么稿的,他人不在吗?」
归鱼洋正要转身出去,忽然听见内室传来一阵低微的声响,分不清是什么声音,因此他立即回身往屋内走
去,一走入内室,就见到挂着纱帐的床上躺着冯笙寒。
「冯笙寒,你也太过大胆,我在屋外连喊了你多少声,你不过是区区的白衣书生,也该对朝廷命官有些尊
敬吧。」
归鱼洋气愤得骂出口,冯笙寒却直挺挺的躺着,连句话都不吭。
他气极了,走近床边,骂得更加难听。
「你还在装死吗?冯笙寒,你给我起来……」
他连着冯笙寒的手跟纱帐一起扯起,却在碰着冯笙寒的手时大吃一惊,那手异常高温。
他将纱帐推开,进入纱帐内,用手去抚按着冯笙寒的额前,那触手可及热烫过人,才知晓他竟发着高烧,
只不过他一人独居,因此没人照顾,也没人知晓。
「竟发这样的高烧,得快去找大夫。」
纵然对他还气愤在心,也厌恶他这个人,但是归鱼洋并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他将纱帐扯开就要往外走,想
赶紧下山叫大夫过来。
才一出门口,秋日时间,夕阳西下非常迅速,天边只剩微亮,根本就不足以让他有时间下山找寻大夫。
更何况大夫年老眼花,要他在黑夜里看诊,岂不是要了他的命,而自己才上山过几次,根本对山上地势也
不甚明了,不可能摸黑下山。
「这……这不就被困在山上了。」连他自己都莫可奈何,没想到刚才日头还挺高的,才片刻之间,就快黑
夜。
归鱼洋转向屋里,冯笙寒高温过头,完全没有反应的直挺挺躺在床上,若在不帮他退烧,恐怕他今夜就要
死了。
「我究竟是在干什么?竟然自找麻烦……」
纵然对自己抱怨也不能对情况有所帮助,归鱼洋仍是认命的找着可以用的东西,屋里简约,连要找条布巾
都寻找不到。
没发现布巾,倒是发现屋里的碗筷成双成对,那碗筷的颜色还是他最喜欢的颜色,代表冯笙寒的情人的确
有与冯笙寒一起生活,只不过现在出门在外,留他一人在此。
归鱼洋不禁连连摇头,这个男人未免也太不负责任,真不知道冯笙寒喜欢这个男人什么地方,情愿当这个
男人的情人,也不愿意娶妻生子。
「他身体这么不好,竟放着他一个人在此生活,若是一个不小心病死了,岂不是从此天人永隔。」
一想到冯笙寒这么可怜,一人孤孤单单的生活,等待着久去不归的情人回来,情人久去不返,料想他心里
并不好过,归鱼洋不禁对他的怒气稍微释怀。
他找不到布巾,只好撕下自己衣服下襬,寻找一桶放在旁边的山泉冷水,将碎布放进水里沾湿扭干,进入
纱帐里,为冯笙寒擦拭着额头的高热。
忙了一盏茶的时间,本来就像死了一样的冯笙寒,微微的动着身子,低生颤抖的直唤:「好冷……」
归鱼洋之他发着高烧,才会觉得寒冷,他柔声安慰道:「不冷,我脱下外衣盖在你身上,很快就会不冷了
。」
冯笙寒听着他温柔言语,嘴唇开合几下,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等没一会儿,又昏昏然的昏睡过去。
他怕冷,被子不够用,归鱼洋解下外衣盖在他身上,以免他受寒,不过这样一来,他自己就只穿著一件薄
衣了。
再见冯笙寒一直发着高烧,连衣衫都湿了,外不得他会觉得冷。
归鱼洋解着他的衣结,纵然为男人解衣有千般的不愿,只是现在危急时刻、情非得已,只能要自己别往冯
笙寒的身体看。
他解下衣襟的结扣,冯笙寒的身体高热不已,归鱼洋明明要自己别往冯笙寒的身子看,但是冯笙寒肌肤白
皙、柔滑雪腻,纵然他是男人,但是说实在的,他的身子非常漂亮。
归鱼洋就算侧过眼睛,在帮他擦拭身子时,也不免瞄到。
「好美的身子……」
他又不是木头,见着了也不能装没见着,想不到冯笙寒不但脸蛋涨得漂亮,就连身子也雪白无瑕,令人见
着也不由得赞叹。
只可惜他生作男子,若是他是个女子,不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