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闲妃 水千澈-第4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看还是算了吧,太子妃是谁,她想进就让她进吧。要不然啊,拿不准她就直接打进来了,那样大家可都要遭殃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们可都是皇上的妃子,还有各家的嫡亲女儿,她再怎么也不可这样无理取闹。她也就敢欺负那些庶出无权无势的人。”
“呵呵,要太子妃作诗,那不是为难人家吗?”
“算了,太子妃随便说几句就让她过来吧。不如我来教教?以太子妃的才华,也只能说出,菊花很美,菊花是黄色的这样的话来吧,咯咯咯咯!”
“我想也是,呵呵呵。”
里面越说越欢,穆清黎冷眼旁观。她就说这母老虎穴还真是一点都不错,这一个个打扮美丽的女人们,说出来的话却比谁都难听。
下马威,算计?她就看看,到底谁斗得过谁了。
“菊花是吗。”穆清黎淡淡说道,神色上不乏自信,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宴中女子见到她这般模样都忍不住心里开始打鼓,调笑声也停了一停,心中不由想着莫非她真的会不成?更有女子低声咒骂道:“装模作样。”
暖秋早就宫女说出话来就开始思考诗句,本想是为穆清黎答了,如今见了她这副样子,心中就是一定微笑起来。小姐一旦这个表情,就是绝对没有问题。
“是的。”宫女也不由惊异,莫非这太子妃真的答得出来。她想了想,又道:“太子妃这百花宴是东宋国的传统,为表现女子的才貌德体。所以每位女子所言的诗句都会被记下,然后昭告在天下。”这太子妃要是随便说句两句,到时候就要被全天下的人耻笑了。
穆清黎自然听出了宫女话里面的意思,她打算来的时候还真没有想这么多,难怪一开始暖秋会问那么多,还叫她看诗书。这百花宴根本就如同一个宣传会,宣传女子们的才华与美貌,身份。难怪来的都是各家的嫡亲女儿还有皇家妃子,地位都不低。
皇后主意打得真是好,所有人都地位高超,要是以她的‘刁蛮’的性子一个不爽教训了她们,最后没处理好的话,只有招罪。加上这是百花宴,天下宣传,以她‘草包’的才华,不是让天下耻笑是什么?
穆清黎冷笑,既然要给她宣传,那么就宣传好了。
抬首看着宫,眼底浮现的冷冰警告让那宫女身体一寒,只听穆清黎道:“你这是在告诫我吗?”
宫女额头顿时冒汗,突然清醒过来,真想一巴掌拍醒自己。她怎么就忘记了,眼前的女子不管多无才,那也是太子妃,无法无天的穆清黎,岂是她可以妄想不屑的?低着脑袋,宫女强装镇定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太子妃第一次来参加百花宴,怕不知道百花宴的规矩,这才出言提醒。奴婢只是一心好意,绝无点半的告诫之说。”说着,说着宫女就慢慢真的镇定下来,这里有这么多的嫡女女己子,量她也不敢真的做什么。
穆清黎冷淡看她,随后就收了目光,道:“以菊花为题,既然是要记,你就给我好好记清楚了。”
“是。”宫女连忙拿出了准备好的笔墨宣纸,抬眼期待看着穆清黎。
花宴中的女子们也不由的洗耳恭听,想要看看她到底能够作出什么诗句来。
穆清黎勾唇,既然她们要看要听,就让她们听清楚了。古人的精华,岂是她们这群深居简出的女子可以相比。
众人瞩目下,穆清黎看了宫女一眼,示意她开始,然后启唇:“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欲知却老延龄药,百草摧时始起花。”
宫女听了第一句就开始提笔写来,写到最后,一口气吐出,再看自己所写,眼中微微瞪大。
她身为百花宴前的宫女,自然有几分才华,看到穆清黎出口的诗句,也能够看出其中的几分重量。
百花宴中的女子们也一个个呆了呆,一个个瞪着穆清黎,好像要将她拆了,不相信她还真的能作出诗句来,而且听起来就不是能够在那么短暂时间想出来的诗句,其中的深意让人深思。
“该不会是皇后先告诉了她题目吧。”一袭白粉相间宫裙的妙龄女子低低说道,水汪汪的双瞳不甘看着穆清黎,对她能够作出这样的诗句非常不满。
为了这次的百花宴,她苦思冥想,想出了许多的题目,每一种都深思做了诗句。此次前来发现这以‘菊花’为题竟然是她猜中的其中之一。所以早有准备的将几日所想的诗句道出。这次百花宴开口,就属她与另外几人最出彩了,没有想到突然就来个穆清黎,道出的诗句还明显高她一筹。
“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的,要知道百花宴的传统没有人会破,皇后更是以身作则,绝对不会泄了题。”粉白宫裙的女子身旁的婢女连忙小声的在她耳边告诫。
云笑笑闻言也面色一闪而过慌张,转眼见周围好似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话,也就才松了一口气。随即看着穆清黎进得宴会场地,面色又不好起来。
穆清黎的走来,众女子面色各异,然后又各自去寻着自己的好友聊天去了。
所谓百花,如今穆清黎也总算明白其中的深奥。这百花宴里虽然景色宜人,菊花盛开饱满,随处可见,可是这些远远不及在里面走动一颦一笑的美人们,各具风姿。
“清黎姐姐!”娇俏的低呼声音传来,只见九公主君绯雨小小的身影正往这边跑来。她穿着浅黄色的窄袖裙子,扎着双鬓,两颗铃档随着她的跑动叮叮作响,非常的可爱。配着她四周的金黄菊花,衬得她更加明艳可人,犹如小小的太阳璀璨让人喜爱。
穆清黎面色泛上笑容,上下打量她一眼,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你这身打扮……“
君绯雨面色顿时涨红,加上刚刚跑步有些气喘。眼睛灵动的四处转动,不好意思道:“清黎姐姐,这个……这个,我很喜欢清黎姐姐啊,这个是清黎姐姐以前的打扮,我也好喜欢,所以……“期期艾艾的抬头看着穆清黎,不安可怜道:“清黎姐姐,不会生气吧?”
“扑哧”一声笑,穆清黎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摇头道:“不会,你这样很好看。”
君绯雨顿时眉开眼笑,“咯咯咯”的傻笑,拉上穆清黎的手就笑道:“清黎姐姐,你刚刚的诗做得真好,我就说清黎姐姐一定能过。哼!她们根本就不知道清黎姐姐的厉害!”
她嘴巴嘟着,气鼓鼓的为穆清黎打抱不平。
见她这番单纯可爱的摸样,穆清黎眼底盎然的笑意。就是不知道这份难得的天真能保持多久。
“对了,清黎姐姐。”君绯雨撅着嘴期盼的拾头,说道:“姐姐们说清黎姐姐嫁人了,不可以随便去找清黎姐姐玩,是不是真的这样?我去找清黎姐姐不可以的吗?”
穆清黎淡淡摇头。她的那些的姐姐只怕就是不想她与自己见面才对。见到君绯雨眼巴巴的表情,微笑答道:“不会,你要是想来找我就来。”
“真的!?”君绯雨满脸的喜色,眼睛亮晶晶的。
穆清黎微笑点头。君绯雨是真的天真,虽然天真但是不无知烦人,这份天真也的确让她喜欢。
就在君绯雨满心欢喜时,一道娇柔的声音突然传来:“九公主,太子妃只是再与你客套,你可别真的无事就去她哪里,到时候伤心地回来,那就不好了。”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只见那女子一袭粉白相间的宫裙,肌肤好似剥了壳的鸡蛋,眼睛更似两颗黑黑的葡萄,粉嫩的唇瓣,可爱得如同瓷娃娃。
穆清黎看着她,心觉这女子倒是和她一个类型的美女,只是比起她还是逊色了几分。随即就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对自己的不满愤恨。愤恨?这女子是谁?又什么要愤恨她?她们之间狠本就没有见过吧?
暖秋也看出了这一点,低声在穆清黎耳边道:“大学士嫡长女,云笑笑。东宋皆知她喜欢泰王,只是泰王爱好娇媚妖娆的女子,所以对她并不加以理会。奴婢想她对小姐如此只怕……”
穆清黎摆摆手,心中已经明白,眼底不由泛起几分不耐。那群男人都是无事找事给她添麻烦,而这群女人更是无知烦人,喜欢就喜欢,怎么总是喜欢将气发在同样的女人身上?
她是出气筒吗?一个个的跑到她的头上来寻茬。穆梓薇是这样,刘玉燕是这样,现在这个云笑笑又是这样。
嘴角浮现一道冷笑,这云笑笑莫非是看不到前面两个人的下场?还不知死活的跑来。
“云笑笑,我和清黎姐姐说话,你凭什么插嘴啊!”君绯雨不满的叫道。从她的态度看来,她显然不喜欢云笑笑。
云笑笑微笑,两个小酒窝在她两颊凹现,眯着眼闪动鄙夷:“九公主,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怎么可以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太子妃是什么人大家都是知道的。你知道恶狗吗?就是见人就咬的,可是就连恶狗也会怕太子妃呢。”
指桑骂槐,把穆清黎和狗来作比较。就算是君绯雨都听出她的意思,不由的气红了脸,大叫道:“你才是恶狗,你才比恶狗更凶,你才比恶狗更可恶!”
“哼哼。”云笑笑冷笑。更加鄙夷君绯雨的天真,娇笑故作惊讶道:“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九公主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说太子妃是恶狗?”
君绯雨气急,连连摇头:“没有,我明明说的是你,是你!”
云笑笑突然面色一冷,眼中全是讽刺,冷斥道:“九公主!哪怕你是一国公主也不可以随便辱骂我。我爹是一国重臣,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哼!我一定会禀告我爹,让你知道无故辱骂重臣之女的后果!”
君绯雨目瞪口呆,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虽然是一国公主,但是公主那么多,她并不算受宠的,加上她性子单纯,这样的公主只有一个名号地位在那里,比起一般受宠的大臣嫡女都比不上。
穆清黎冷淡看着云笑笑飘过来得意的眼神,几步往她面前走来。
云笑笑高高抬起下颚,得意看着她,有笑:“你想做什……啊!”
“啪!”
响亮的把掌声,周围都听得清清楚楚,全部转眼看去,就见云笑笑嘴角的血液和呆滞的脸庞上的五指巴掌印。再看在她面前站着的穆清黎,所有人脑海中就只想到一个真相——穆清黎抽了云笑笑一巴掌。
所有人面色都开始变化,大多的都开始幸灾乐祸,还有惊异。穆清黎到底有多大胆?她竟然真的敢在百花宴上打人,不说这里都是贵女,就说她这样的行径是会被天下人所知的。
只是她们却忘记了。穆清黎的‘刁蛮霸道’天下人早就知道了,还差这一点宣传?
“你……你……你打我?”云笑笑脑袋嗡嗡的作响,呆呆问道,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穆清黎摇头,淡笑道:“我没有打你。”
没有?这么明显的五指印,这么明显的鲜血和她站着的位置,她竟敢说她没打?
云笑笑肩头剧烈的颤抖。面色铁青狰狞,总算是回过了神。穆清黎那一巴掌打得丝毫不留情,她脑海现在好像有轰鸣声在响,身体一动就向一边摇晃,幸好被身边的侍女扶住。“你没打?”咬牙切齿,死死盯着穆清黎,云笑笑几乎咬碎了牙齿。怒道:“你没打?难不成是我自己打的?还是我眼晴花了?”
穆清黎无辜的摇头:“我真的没打你。”
众人看得一阵无语,她的表情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要不是了解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