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的暴虐王子-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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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娜呢?”
王子笼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放了下来。黛静惊讶地回过头,结果被吓了一跳:王子绷着脸,脸上就像罩了层黑暗凝成的面罩,非常的阴冷晦涩,语气也很低沉古怪:“她死了。”
什么?死了?黛静的感觉就像忽然从二十层的高楼上忽然掉到了地面。罗娜的形象瞬间碎裂开来,重重叠叠地交叠在她的眼前。
“她是怎么死的?”黛静的声音就像被用力撕裂的纸。
“在战争中被流箭射死了。”王子的声音有些含混,非常可疑。
黛静呆呆地盯着地面,目光非常迷茫。罗娜是她情敌,曾经让她几乎失去了生活的动力,也曾经让她恨得发狂,但也曾经因那不顾一切去爱的勇气和坦然和她对决的态度赢得她的敬佩。因此忽然听到她已经死了的时候,黛静竟几乎……无法接受!?
“她的尸体呢?”黛静几乎是在尖叫。
“已经火化了。”王子的声音冷冷的。
黛静呆住了,再度茫然地盯向地面。呆滞良久后,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她……她有什么东西留下来吗?”东方人的习惯啊。重要的人死了之后,如果找不到她的尸体,也要找到她的遗物,睹物思人一下。
“在那边的帐篷里。”王子朝远处的一个帐篷一指。黛静连忙冲了过去。王子没想到她的反应回如此剧烈,整个身体都抽动了一下。
第一百五十四章 隐字
第一百五十四章 隐字 罗娜的帐篷很小,里面全是女人用的东西,可见战争中王子也没有和她同住。她到死都没有得到心上人的眷顾啊,可怜了她那么不顾一切。黛静如此想着,心情矛盾地流下泪来。按理说罗娜如果得到了王子的眷顾她应该生气发狂才对,可能因为现在罗娜死了,这个可能已经完全没有了,她倒怜悯起她来。是因为她已经成为胜利者了吗?好象有些卑鄙无耻啊。
黛静自嘲地苦笑了一下,翻开罗娜的箱子。箱子里是一件件做得很精细的衣服。她真是到了最后都忘不了自己的本行。不过也难怪。罗娜又不能像她一样上战场,被王子丢在营地里,百无聊赖又紧张不安,只有作些本行才能熬过那一段段难熬的时光吧。
黛静抚摩着衣服的表面,又怔怔地掉下泪来。这些衣服都是男式的,从这尺寸来看应该是做给王子的。可怜她的一片心意,却只能躺在箱子里。黛静看着那精密的线脚,忽然感到心里像针扎一样痛。她做的是多么用心啊,费了多少的心血……如果是自己,这么为某人尽心尽力却一直被无视的话,该会多么伤心呢?
人总是在一个人死去之后才能完全明白她的好。说实在的,罗娜虽然是她的情敌,但从来没有真正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和她以往的那些敌对只是人性使然。而且罗娜还帮过她两次,一次是她昏了头,把杜威尔偷运进宫被发现了的事,是罗娜解除了她和王子间的误会………………这件事她是以后展转才知道的。另一次帮助的则是在她以为自己已经被完全抛弃,连生活地动力都丧失了的时候。。。如果罗娜没有告诉她事实真相。她还不知要颓废到什么时候,作下多少错事。虽然人人都说愿意和情敌公平竞争,但真正给情敌公平竞争的条件和勇气是需要很大地胸怀的。就这一点就让黛静对她很敬佩……
哎呀!黛静从悲哀中惊醒过来。看着自己被戳出血珠地手指。这是怎么回事,这件衣服!?……黛静手里拿着的。是一件做了一半的衣服,一只袖子还完全没有缝,针也带着线垂在肩膀边。刚才刺到黛静的手指的,就是这根针。
奇怪!太奇怪了!黛静已经暂时忘却了悲哀,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大叫着。如果这件衣服是罗娜暂时没做好而自己放到箱子里地话。应该放在箱子的最上面……对了!黛静一激灵,这才注意到这箱子衣服都是胡乱地塞在箱子里的,和罗娜的个性很不相符。如果是罗娜的话,衣服应该全都整整齐齐地叠好的吧。而且,如果是罗娜自己把衣服放进箱子的话,她至少该把衣服上的针取下来,线头也要打好结。从这件衣服的状态来看,倒像做衣服地人做着做着忽然消失了一样……
死?黛静的身体一阵抽搐。她在想到“消失”这个词的时候,理所当然地想到了“死”这个词。难道说……罗娜是在缝衣服地时候死去的?她顿时感到头皮发炸。疯狂地检查起这件衣服。果然在衣服地下摆处发现了几点已经变成黑色地血迹。
黛静感到一阵漫天的黑暗从心底喷出来。接着浑身都僵硬了。王子告诉她“罗娜死了”地时候那可疑的态度又浮现在她的眼前。他的声音很含混,神情也很晦涩,和以往的他大不相同。而且。他告诉她罗娜是在战场上被流箭射死的,而依王子的个性他绝不可能带着罗娜上战场。他十有八九是在说谎……而他为什么要说谎呢?难道说……“啊!”黛静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恐惧地捂住了脑袋。难道说……罗娜是王子杀死的?不,不可能的。王子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对敌对和无关的人无情而已,即使不喜欢,也不应该会对一心一意对他好的人下毒手……黛静打了个冷战,脸忽然变成了灰烬的颜色。
真的是这样的吗?她对王子真的了解吗?黛静用力甩了甩头,因为甩得太用力,竟感到一阵眩晕。这个怀疑太可怕了,以至于她的思维都有些狂乱。不会的,不会的,自己一定是想多了……自己一定是紧张过度,才会这样胡乱怀疑……把刚才想的都忘掉,而且从此之后不要再去想了!
黛静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可手却不由自主地又拿起了那件衣服。虽然已经决定不再去想……可是如果不把一切都调查清楚的话你叫我怎么不再去想!?
一定是我多疑了……一定是我多疑了……黛静带着祈祷般的口气喃喃低语着,像捉虱子那样仔细地看着那件衣服,连布理之间都看到了。事与愿违啊。她还是在衣服上发现了另一个可疑的地方。
衣服领口的皱褶里,有一团疙疙瘩瘩的东西。那是几个字母。用和衣服的布料同样的颜色的线绣出来的几个字母!
衣服从黛静的手里飘落下来。黛静的脸泛着死灰般的颜色,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事实进一步证实了她的猜想。罗娜的死果然不同寻常,这几个字母,就是她留下的询息!
黛静绝望地再度抓起那件衣服。她现在已经搞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了弄清罗娜的死因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错误才调查这件事情。她的脑中已经一片空白,只有一件事是清楚的,就是她必须查出真相!N……”亲属?这是什么意思?不!不对!这个单词可能没有绣完,也许她没绣完就遭遇到了杀身之祸……可是这会是什么呢?前三个字母是它们的单词太多了……她又开始疯狂地检查起其他的衣服,却再也没找到这样的隐字
黛静有一种刚开始穿越迷雾就撞到了冰冷的墙壁上的感觉。也许她根本没有作侦探的才能。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却卡在这里,无法再前进一步。
帐篷的门帘一掀,黛静猛地抬起头来。进来的是个叫汉斯的低等随从,被黛静那灰黑的脸色和几乎狂乱的神情吓了一大跳。
看来他是负责保护和侍侯罗娜的。黛静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几乎是扑到了他的面前,张嘴就要问。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我受命保护罗娜夫人,但她毕竟是女人,我不好太接近她,所以对她并不是很了解……”汉斯的眼珠迅速地转动着,战战兢兢地说。看来他很机灵。
第一百五十五章 秘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秘密 黛静呆呆地看着汉斯,脸上又出现了那撞到冰冷墙壁般的绝望神情。汉斯的态度,越发证明了她的猜想是正确的。如果罗娜真的只是死于意外,如果她的死和王子没有关联,汉斯怎么会如此的“机灵”!?
她恍然地从帐篷里走出来。走到一棵树下,苦恼地抱住脑袋,坐下来不动了。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她的心里如此念叨着,胸中是滔天的洪水找到不到出口,四处乱撞的感觉。她感到自己的胸口似乎马上就要炸裂了。如果找不到真相的话,她恐怕都要吐血而亡吧?
一个士兵吊儿郎当地从她面前走过,一缕熟悉的颜色在她眼前一晃。她猛地抬起头来,仔细地朝他看了看,忽然跳起来就朝他追过去:“你!把外套脱下来!”他身上穿的外套,和那件有隐字的衣服的布料是一样的!?
“找几个人好好看着他,一定不要让他逃了。”王子目光阴鸷地看着约翰所在的帐篷,低声对德蓝如此吩咐。他可没那么好糊弄。他虽然不认为黛静会骗他,但不能保证这个妖怪一样的家伙不会骗黛静。这个雷兽的污垢太难得了,既然已经碰到了手边就不能让它轻易逃掉。
给德蓝下过命令之后,王子一面深呼吸,一面在营地边缘漫无目的地走着。仔细地回想着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想到的地方。忽然头顶上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他立即像个敏锐的猎犬一样抬起头,一眼就发现身旁的大树地树冠中藏了一个人。
那是个很魁梧的人,却像猴子一样灵巧地藏在树冠中。。。他穿了一身绿色的衣服,在初春地嫩叶中隐约难辨。
王子的脸上立即充满了阴霾。恨恨地说:“你来干什么?”
“别这么生气嘛,王子殿下。”那人谄媚地笑着,露出他那像老鼠一样伸出唇外地龅牙:“我只是因为上次的会面非正常地结束了。心里有些不安,到这里看看而已。”
王子鼻子里哼了一声:“可不仅仅是非正常地结束这么简单啊。不知道会有多少后患。都是因为你不守规矩!”
“是的!是的!属下该死!”那人认罪似地用力地点着头。看起来微微有些滑稽。王子翻起白眼,不再看他。
“嘿嘿……也许我多话了……”谄媚够了之后,那人战战兢兢地裂嘴一笑:“如果您不想回答就不用告诉我……那个美人怎么样了?”
“死了!”王子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动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那人吓了一跳,脸色也变了:“死了?”
王子地脸色更加阴霾。甚至有些恐怖。那人惊恐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惶恐地在树冠上就伏下身体:“小人罪该万死!竟然连累您杀了您的宠姬……”
“她不是我的宠姬!”王子不耐烦地说。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声音压低在适当的音量。
“你快走吧!我不找你不准再来!”王子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爆发,恶狠狠地对那人下了这样的命令。那人如猿猴般飞跃而走之后,王子沉重地转过身子,继续在营地边漫步,心里却再也平静不下来。那个令他羞耻痛悔的晚上又带着血色浮现在他的面前。
那是在他接到明洛镇发生暴乱地消息的前一天晚上。他也是这个样子在营地中漫步,也是像这样忽然听见一阵响动,抬头就发现那个家伙像猿猴一样站在树顶上。
这家伙叫奈肯。是活跃在西特蓝和夏奈边境的强盗和杀手头子,有着来无影去无踪地身手。也是他的同盟者之一。很久之前王子就和他结成了同盟,这次碰巧行军到这里,便和他联络了几次。再忠诚地属下也要频繁通气。更何况他也不像是什么忠诚地手下。而且王子这次和他联络还有着特别的目地。上次自己的“频繁遇刺”提醒了他,在权力斗争进入胶着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