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画攀高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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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
☆、二十一、中立,做戏谁看
拓跋芊芊笑的很像贵妇人,轻轻抬着画枝的双臂将她扶了起来,送与画枝一对玉镯子,这样也算是礼成了。
面里三人均是和和睦睦的,事实上三人又有谁不委屈呢?或多或少均有些羡慕、嫉妒着彼此吧,毕竟彼此间的身份是不同的。
尹玉瑾发话了,“行了,就这样吧。”说着没有再看姐姐妹妹的亲密表现,径直的走了出去。
拓跋芊芊面露尴尬,但奈何男人的事情永远不是女人可以说的算的。
沈宓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依旧是笑笑的对拓跋芊芊说道:“少爷忙,你且多担待些,今晚也要好好备下酒水。我也乏了,都散了吧。”
画枝连忙行礼,再抬起头的时候沈宓已经出了院子了。
“画妹妹,又见面了。”从画枝的身后传来了拓跋芊芊皮笑肉不笑的声音。
画枝的背僵了下,很快又恢复常态,这个“又”字用的蹊跷,拓跋芊芊是在提醒她作为二小姐跟前红人儿的时候没有给与她足够的尊敬吗?毕竟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正是二小姐打压她的时候。
“二姨奶奶真是爱说笑,婢妾是第一次见二姨奶奶呢。”说着画枝还微微福了福身子。
拓跋芊芊立刻皱起眉来,显然对于画枝的回答很是不满,不过又松开了,这是在尹玉瑾的院子中,若是让旁的人误以为自己与画枝太过亲密或是太过剑拔弩张,都是会留人话柄的,不消尹玉瑾出手,沈宓就可以玩死自己,毕竟谁也不是一个傻的,妾,说的再好听也是一个二夫人,和正妻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呵呵,是在说笑呢。我呀,看着妹妹就像看见了故人一般,很是亲切呢,也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我虽然比你‘大’,可是却比你后进院子,若是有个什么忌讳的,你可要提前与我说啊,我呢也可以防范着。”
画枝没有错过拓跋芊芊眼中的厉色,同样也没有错过她言语中的拉拢,权衡了下,画枝思索的说道:“二姨奶奶您客气了,婢妾就是一个卑微的通房而已,不敢对您不敬,大少爷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看书,婢妾也只有那会儿时间能陪着大少爷,所以也不是很清楚有什么忌讳。”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我呀,是个不受宠的,你呢,也不用防着我,想拉拢我也没有这么容易,虽然你也未必真的看得上我,但是我也未必一定要帮你的,所以你做你的姨奶奶,我做我的通房,谁也不要碍着谁,大少爷就一个,我不与你争,你也不要与我为难。”
出乎意料的是拓跋芊芊竟然真听懂了画枝在说什么,其实拓跋芊芊刚刚入门,要的也不过是一句“不偏不倚”罢了,只要不要两头受气、两头遭暗箭,也就是好的了。
“妹妹真会说话,姐姐这记下了,今日你也累了,快去歇着吧。我也要去准备准备了。”说着手轻抚自己的发髻,像是真的有些累了似的。
画枝一听就知道了拓跋芊芊的想法,看来也有了暂时偃旗息鼓的意思,只是不知究竟是谁把这颗木鱼脑袋给敲打过了,短短几日也灵光了起来,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既然如此,画枝自然不会吝惜自己的笑容,“二姨奶奶,婢妾就先告退了,您也歇会儿,若有什么事就让你通传一声,婢妾就在次皓院。”
一般得宠的通房是与少爷同住主院的,画枝之所以告诉拓跋芊芊自己的住所就是为了再给她一颗定心丸——“我是真的不受尹玉瑾待见,所以你也不用巴巴的来为难我。”
果然拓跋芊芊很是满意的摆摆手,画枝也就能够从善如流的退到后院了。
画枝强迫自己不要多想这内院中的长长短短,可是像今日拓跋芊芊都开了脸了,由沈宓叫到了自己,自己才知道这个事情,就连自己的小丫头翠儿都比自己的消息灵通。
这在今后是万万不能的,若是消息还是那么闭塞,如何好好地伺候好大少爷,如何让自己过的更像一个“人”。
所以画枝有了一个决定——要拓宽自己在这院中的人脉,这样才能更好的服侍尹玉瑾和沈宓。
画枝对于尹玉瑾的感情是复杂的,怕他那是肯定的,源于尹玉瑾从未给过画枝一个好脸色;敬他也是肯定的,又有谁不敬重自己的天呢;其实还有一丝丝的念想,可是这个念想却也是让她很是头疼。
在梦中画枝也曾梦见尹玉瑾对她淡淡的笑着,不是冷笑,也不是讽刺的笑,而是很温柔的笑。可惜画枝一直自持冷静,不会就因为自己的一个梦,一个念想,就分不清楚现实了。
现实就是尹玉瑾不喜画枝,而此时画枝根本没有任何能力改变这个现实。
画枝默默回了后院,没有再去往沈宓的跟前凑,此时过去还不就变成了出气筒了,做人也还是要知一个进退的。
反正今日自己与拓跋芊芊的话,不出半个时辰定会传到沈宓的耳朵中,她也就会知道自己的态度了,反正左右都是个不受宠的,对谁都是没有威胁的,但是,只要你沈宓有事,我画枝定会相助。
还有一阵才到晚膳的时间,画枝想着自己的披风还有几针就绣好了,于是也就回房继续完成自己的“大业”去了。
这个披风是为尹玉瑾做的,深秋的时候穿最是合适,自己提前些做完,然后又为沈宓做一个配套的,想着也能讨个喜,反正在尹玉瑾面前画枝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晚膳不出意料是陪沈宓吃的,尹玉瑾在这点上有些像他的祖父,再是自己喜欢的妾均是抵不过正妻的尊严的,所以不论如何尹玉瑾都会给沈宓这个脸面。
画枝在一旁伺候着,虽然也能隐隐感觉到流转在他们两人间的低气压,但是毕竟是夫妻,彼此间也还是敬着对方的。
从这个角度说来,尹玉瑾也算是一个好男人了。毕竟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想要找一个对老婆好的男人也是难得的。
画枝想若是忽略尹玉瑾总是无视自己的存在,她也会喜欢这样的男子的吧!会吧?!
☆、二十二、示威,局势微析
就这样拓跋芊芊如愿成为了尹玉瑾的女人,虽然只是妾,而并非她原来所想所盼的平妻,但是也足够让她开心好一阵了。
沈宓的娘家沈府虽然有一个作为左相的沈清支撑着,但毕竟岁月不饶人,沈宓的父亲又不是一个上进的,所以有朝一日沈老爷子一旦褪去了一身鹤服(文官所穿的朝服),沈家可就没有此刻的风光了,反而事事都落了尹府的下乘。
不过是否可以借到沈宓母亲家的关系也就另说了,其中的变故可不少。
但是拓跋家就不一样了,虽然是外姓藩王,驻守西边,此刻看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与尹府也是一个半斤的八两,再说尹府还是在京城的,按句俗话说:京官放的屁总会比地方官说的话响亮些。
更何况拓跋芊芊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拓跋家的嫡子嫡孙,但是拓跋府至少是不会倒的,有着这层关系,以后也会是一个借力。
所以拓跋芊芊能够在沈宓新婚之初就进尹府,背后能够伸手推一把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说是有仇还是有怨,有些时候,让别人不痛快了,自个儿也就痛快了。
所谓损人不一定利己,只要心头痛快了就好,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京城地大物博,能下这个赌注,然后即使输了也能看热闹的人物毕也不在少数!
这些个道道不是画枝这样的侯门深院的小丫头能够捋顺的,但是尹玉瑾肯定是知道的,说不定沈宓也是明白的,至于拓跋芊芊能不能清楚却是不能下定论了。
不过不论她知不知道,她的身后定会有人候着为她指点迷津。毕竟强强联手、互相利用这些个事一直都有人乐此不疲。
一月后的清晨,拓跋芊芊依照往常般到主院向沈宓请安,画枝正在伺候沈宓用早餐。
拓跋芊芊说是来请安的,其实是来扬武耀威的,“姐姐,妹妹今个起晚了,您可不要见怪啊。”说着身子只是微微的福了福,根本没有见正房应该有的礼节。
没有等沈宓说话,拓跋芊芊就自己起身了,并还装模作样的捶着自己的腰,就像是她的腰要断了一般。
沈宓咽下口中的食物,并用清水涑了涑口,将大家闺秀的礼节展示了一个全,方才施施然轻启朱唇,“不碍事,少爷昨天去了你的院子,昨夜你定是辛苦了,以后若是不想来也就不用来了,要顾着自己的身子,这个院子也就我们几个人,自然也不会有人嚼你的耳根子,说你坏了规矩的,所以妹妹你就放心好好歇着吧。”
沈宓这话说的软软糯糯,丝毫没有个脾气,先是将拓跋芊芊晾了一会儿,告诉她作为大家闺秀用早膳的时候该守的规矩一定会守,然后平平淡淡说了一通,面上是理解拓跋芊芊的“辛苦”,既展示了作为正房的大度,又体现作姐姐的是真的很关心自己的妹妹,不论是谁来都挑不出一个错来。
画枝为沈宓的一番做法暗暗叫绝,沈宓就是能够这样不温不火的把对手逼急了。
果然此时的拓跋芊芊就如爆竹一般,眼看一点就要着了,画枝连忙出来福身道:“婢妾见过二姨奶奶!”
拓跋芊芊看着画枝低头伏小的模样,上脑的火气全然回笼,现在还不是和沈宓争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全胜的把握,心中腹议道:“哼!沈宓你且等着,等我为瑾哥哥生下孩子,就能抬为平妻,看你到时候用什么与我争。”
拓跋芊芊变脸似的展露笑脸,先是让画枝起身,然后对着沈宓道:“姐姐说什么呢,妹妹我呀可没有那么娇贵,这该守的规矩我定是会守着的,再说了,姐姐您作为名门闺秀就在我前头为我做着标尺,我虽然学的不像,也不敢懈怠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呵呵。”
沈宓见画枝的提示果真起了作用,又见拓跋芊芊笑的一脸菊花,决定不与她计较,凭的失了身份,“行了,就你是个会说话的,呵呵。对了,妹妹可是用了早膳了,若是没有,不嫌弃就在我这一并用了吧?”
拓跋芊芊果然上线,“没用呢,这不是想着今日起晚了,怕来不及向姐姐请安,所以一起来就巴巴的赶了过来,如今姐姐邀我用早膳正是求也求不来的,先谢谢姐姐了。”说着还微微行了一个半礼。
既然如此,沈宓也就接着问道:“我这寻常的都有,不知妹妹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拓跋芊芊坐在沈宓旁边,笑眯眯的说道:“不知可有玉枕珠守?”
沈宓微微皱眉,“怎么大早上的就要吃这般油腻的?”
画枝心中叹气,什么玉枕珠守,说白了就是黄豆猪蹄汤,这般油腻,又是下奶的汤,正值夏天,又没有生娃,吃来作甚?真是造作的可以!
拓跋芊芊可管不了沈宓和画枝如何想,只是撒娇的说道:“姐姐,您就让人做了吧,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吃。”
画枝心惊,这才进门一个月,突然想吃反常的东西,莫不是有了吧?!不敢多想,只听沈宓吩咐道:“蔓菲,你去着(声明不是错别字)人做了吧!”待蔓菲下去又对着拓跋芊芊说道:“妹妹,这会儿可是满意了?”说着倒是露出了满脸的笑容。
拓跋芊芊也笑,笑的得意,笑的意得志满。
接下来沈宓没有继续自己的早餐,只是陪拓跋芊芊静静的等着,看来出于礼貌是想和拓跋芊芊一道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