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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贪恋,画攀高枝-第63部分

小说: 贪恋,画攀高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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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尹玉瑾来看过画枝和尹墨年,画枝脸上的倦意让尹玉瑾不敢多留,遂又匆匆离去。
  画枝看着他的背影只能说一句:抱歉!盖因此时的她虽然还是愿意相信他,但总还是有些不愿意面对他。因为她想要的那一句解释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问出口的——我的女儿究竟是不是你害的呢?
  下午,节嬷嬷果然回墨院了,和她一同来的还有李氏。
  这天又该变了。


☆、一百一十二、审问,何其相似

  节嬷嬷跟着李氏缓缓进入墨院,画枝连连出门相迎。
  “婢妾见过夫人,夫人请上座。”
  李氏抬手扶住画枝,面色有些难以言明,画枝不知其心情究竟如何。
  好在李氏坐下后开口了,“画丫头,你也坐吧。”
  待到画枝依言坐下后,李氏又问道:“身子可好些了?”
  画枝缓了会儿神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她话,照实答道:“劳夫人记挂,婢妾已经不碍事了。”
  “墨儿呢?”
  “墨儿也已经大好了。”
  “那就好。”
  一时间整个小厅顿时安静了下来,李氏不开口,画枝也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别的人此时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李氏又坐了一会儿,瞧了随她而来的田嬷嬷一眼,道:“你看看宓儿在不在?若在就一起叫过来,还有把拓跋芊芊也叫过来。”
  田嬷嬷福身遵命下去,方向正是次皓院。
  画枝有些不安,许久不见节嬷嬷,本还想着要不要问问她需不需要自己做些什么,此刻的环境倒好像不需要她多言了。
  李氏突然叹了一口,颇为感叹的说道:“画丫头,这么久了,真是辛苦你了。”
  画枝不知李氏为何突然这么一说,不过总觉着和节嬷嬷脱不了关系,眼睛一边朝节嬷嬷瞟去,口中一边答道:“怎会,婢妾有点也不觉着苦。”
  李氏招招手,“来,坐到我身边来。”
  节嬷嬷递给画枝让她放宽心的眼神,心想应该不会是坏事吧?!
  依言顺从的坐到了李氏身边。
  李氏抓起她的手放心自己掌心,轻轻地拍了两拍,眼神有些歉疚的看着画枝,“那可觉着心中委屈?”
  画枝不知道李氏究竟要唱哪一出,不敢随意答话,“婢妾不委屈。”
  李氏摇摇头,从画枝身上收回了眼神,淡淡道:“那就是很委屈了。”
  画枝惊的将头抬起,看向李氏,一时间又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将头低下,“不委屈,夫人莫不是误会了什么,婢妾有墨儿、有菲絮,心中很是感恩,又怎会委屈。”
  “是吗?”
  画枝闻言立刻点头,生怕点慢了会增加李氏的“误会”,天晓得,李氏今日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说起了这茬。
  片刻后,沈宓、拓跋芊芊随着田嬷嬷也来到了墨院。
  沈宓很是规矩的向李氏行礼,“给母亲请安。”
  “免了,坐吧。”
  “谢母亲。”
  将将坐下,拓跋芊芊也行礼道:“芊芊给夫人请安,望您安康。”没等李氏开口就想要坐下。
  恰在此时,沈宓问了句:“不知,母亲让我们来此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么?”
  “那就要问问拓跋姨娘了。”
  拓跋芊芊一听这话的意思,心里有些吃惊,这是针对自己而来?可是最近也没有做什么啊。这挨着半边的屁股也落不下去了,急急站直了身子,问道:“还请夫人提示。”
  李氏面色开始变得愈发阴沉,“哦?真是想不到吗?还是根本就没有想?因为做的事情太多了。”
  拓跋芊芊噗通一声跪下,“芊芊有什么没有做到位的还请夫人明示啊。”
  画枝可以从李氏的手中感到一种被称为“怒气”的情绪传了过来,却不知道李氏究竟在生什么气,在生谁的气,难道,画枝抬脸看向一脸的委屈的拓跋芊芊,难道是她?
  李氏不紧不慢地说道:“不,恰恰相反,是因为你做的实在是太到位了,到位到我都找不到还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这是在说拓跋芊芊越权了?
  拓跋芊芊有些不懂李氏葫芦里再卖什么药,其实何止她一人,在座的恐怕谁也不知道李氏此时的心思。
  李氏似是看不惯拓跋芊芊委屈的样子,明明还没有做什么呢,就摆出一副人人都欺负她的模样,难为自己以前一看她的这般表情就心软,觉着她无比冤枉,可惜却让我冤枉了真正无辜的人。想着李氏转头看了画枝一眼。
  恰是这一眼,让拓跋芊芊心中升起了一股子怒气,平日里只要自己娇气的叫上几句,李氏就不会让自己跪着了,定是这个狐狸精说了什么不中听的。
  拓跋芊芊心里的“狐狸精”指的自然就是此时摸不着头脑的画枝了。
  沈宓不明就里,“还请母亲明示吧,您看您让芊芊急的。”
  李氏不会迁怒自己的正经儿媳妇,鼻子中哼了一声,“节嬷嬷,你来说。”
  节嬷嬷从李氏身后站了出来,“是。”
  然后走到已经开始变脸色的拓跋芊芊面前,“老奴给拓跋姨娘见礼了,老奴有几个问题,还请拓跋姨娘如实回禀。”
  “你。。。。。。你问吧。”
  节嬷嬷点点头,“老奴有一幼弟,年纪较老奴小了十几岁,是老父的老来子,一向娇惯,老奴作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的话也不好说,不过如今出事了,老奴也不能不管,拓跋姨娘您说是不是这个礼。”
  “是。。。。。。是。”拓跋芊芊的回答带着些颤音,好似真的有些心虚。
  “可惜老奴那个弟弟实在的丢了老父的脸,前些日子竟然在窑子里将人玩死了,您说是不是很可气。”
  节嬷嬷围着拓跋芊芊绕了一圈,见拓跋芊芊没有回话,紧接着道:“咦?难道您不认为吗?”
  拓跋芊芊咬着牙说了句,“是。”
  节嬷嬷似乎满意了,又道:“所以老奴前些日子就去料理弟弟的这些混事了。然后,老奴居然接到了别人的勒索信,若是不能照着他说的办,我弟弟的命就没了,把老奴急的。对了,不知道拓跋姨娘对此可有什么想说的?”
  等了等,节嬷嬷似是并不想让拓跋芊芊回答什么,“没关系,还有一事,老奴也想问问拓跋姨娘,想必您对近两天的别院之行颇为满意啊,连着大公子和画姨娘都病了,您心中是不是很开心呢?”
  拓跋芊芊对此事心里自然是开心的,让自己的对头受这些个苦自然能让自己痛快一些,不过,此事与她可是半分关系都没有啊。
  虽然前段时间想要要挟节嬷嬷为自己做事,不过因为瑾哥哥归来,碧玺又没有跟着回来,自己在祯嬷嬷的劝道下已经让人收手了,怎么还会让她察觉了呢?
  李氏听不下去了,说道:“拓跋氏,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拓跋芊芊被李氏一叫,顿时慌了神,“芊芊什么都没有做啊,请夫人要相信芊芊啊。”
  李氏一听,这还了得,手拍桌子,“来人,打。”
  这是要动真格了。
  粗使婆子还没进来,拓跋芊芊就晕了过去。
  李氏更怒,“还想装晕,来人,泼醒了,打。”
  就在此时,祯嬷嬷跳了起来,喊道:“打不得啊,打不得,姨娘有身孕了,有身孕了。”
  画枝闻言,心中一颤,这与年前的胡云何其相似。
  


☆、一百一十三、不忍,未卜先知?

  祯嬷嬷的喊声尤为及时,李氏一个不忍,挥手让刚要有所行动的粗使婆子先下去,“田嬷嬷,请大夫。”
  田嬷嬷往外走,招来一个小厮,告知李氏的吩咐就折回屋子,静静等着结果了。
  祯嬷嬷跪行几步到拓跋芊芊身边,由于没有李氏的命令,她也不敢自行将拓跋芊芊扶起来,只能用手托着她头,扶着她的身子,让她莫要压倒自己的小腹。
  画枝明明对拓跋芊芊恨到极点,但此时一见这个状况心下又是不忍,不管拓跋芊芊如何行恶,但是孩子总是无辜的,于是求情道:“夫人,姐姐既然有可能怀着身孕,不若先让人躺在床上,待到大夫为她看过后再说其他的,可好?”
  李氏一股气一直憋着,好不容易可以发作了,可是由于出了这一茬,不能不将自己的气收回去,听了画枝的话,也知道有礼,可是还是不想便宜了拓跋芊芊,这个狠毒的女人居然连自己的孙子都敢动。
  于是,便凝着一张脸,既不同意,也不反对,让画枝摸不着头脑。
  没法,画枝向沈宓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沈宓心中轻叹,拓跋芊芊的所作所为她也是知道一些的,也早早的和尹玉瑾说过,大概是碍于拓跋家的压力,也为了不让其再往尹玉瑾身边塞人,所以也一直没有动真格的。
  毕竟一切都还未尘埃落定。
  所以沈宓也一直在忍耐,忍着拓跋芊芊的不尊不敬,忍着她的胡作非为,忍着她向尹玉瑾塞人,可是究竟有些事情是由不得她沈宓来打这个算盘的,该发生还是应该发生的。
  回头看了一眼拓跋芊芊,也看到了祯嬷嬷眼中的求助,无奈道:“母亲,画儿的话也不错,亏了大人也不能亏了孩子,还是让芊芊先躺下吧。”
  李氏很想回一句:有没有孩子还未可知呢。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今日来不仅是想为自己的孙子讨个公道,也是由于节嬷嬷的话不得不为。尹老爷子在祖宅由节嬷嬷的父亲伺候着,亏了哪个奴才,也不能亏了他,为人做事,哪怕自己不赞同,可是为了人心也不得不为。
  这是自己还在闺房中,父亲李清对自己的忠告,若能一生公正,那就站得直直的,不畏强权,自然人心所向;若是无法做到将一碗水端平,那么就要懂得如何笼络人心,如此也能得人心,即使只是一时也能成就一时。
  所以拓跋芊芊不能不办。
  见李氏依然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的样子,沈宓又道:“母亲,一会儿大夫来了,瞧着咱们这个样子对待一个孕妇,也说不过去,白得让人瞧了笑话。”
  这是在提醒李氏,拓跋芊芊的面子可以驳了,腹中孩子的面子也可以不给,但是拓跋家的面子还是得掂量掂量的。
  李氏闻言手一抖,画枝察觉到她的动摇,索性跪地道:“是啊,夫人,这还是在婢妾的屋子内,若是让外人瞧见了,还以为婢妾是个恃宠而骄、嚣张跋扈的人呢。”用的是撒娇的语气。
  李氏看了画枝一眼,见其低着头,也分不清她的表情和真实的心理,轻叹一口气,“罢了,祯嬷嬷,把你家小姐扶到床上去吧。”
  吩咐后,又转头,亲自将画枝扶了起来,“起来吧,这个恶人还是由我这个老婆字来做好了。你身子也刚好,莫要着凉了。”
  这话听着似有深意,不过画枝不敢多想,只有一个人默默地坐着等着。
  片刻后,尤大夫被小厮引了进来,见是墨院,还以为画枝又怀上了,还在琢磨前几天给她看病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呢。心里正高兴着,只来得及和李氏寒暄几句,便被人引向拓跋芊芊所卧榻处。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递给画枝一个眼神,画枝不明其意,只好摇摇头,尤大夫却是明白了,咳,白高兴一场。
  手自然搭上拓跋芊芊的手腕处,摸索后道:“这位小夫人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只是像是受到了惊吓,所以才晕倒的。待老夫开一副安神养胎的药,便无大碍了。”
  李氏半欠身子,“如此便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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