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画攀高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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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搭上了画枝的脉。
“坏了,坏了,难办了。”这几句嘟囔让尹玉瑾的心更是高高的提了起来。
“如何了,贾大夫?”
“尹大少爷,恐怕画夫人是要生了,这个脉象不是太好,恐怕会。。。会难产。咳,还是赶快请稳婆吧。”
尹玉瑾抓住贾大夫的手不松,“怎会?这还不到八个月呢。”
贾大夫只看着尹玉瑾,不再说话。
尹玉瑾心一沉,对外吩咐道:“请稳婆,请全城最好的稳婆!”
节嬷嬷闻言进来,左右是将尹玉瑾请了出去,然后听着贾大夫的吩咐为画枝宽衣,搭建简易的生产所需的篷子。然后指导着小丫头备着热水、剪子、纱布。孩子所需的襁褓倒是早就备下了。
贾大夫开好了催产的方子也出了这个临时的产房,与尹玉瑾一起等在屋外临时辟出来的小厅。
一阵风吹过,烛火晃动,这时尹玉瑾才觉得身上黏黏糊糊很是不适,随着身上的寒意,心中也聚起了一阵寒意。
从画枝刚开始怀孕至今,她的身体总是有问题的,如今更是提前了三个月生产,究竟还有谁在这事情中查了手,而自己却毫无察觉,真是该死。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稳婆依然没有来,尹玉瑾不由急躁了起来,“来人,稳婆如何还没有去寻来?”
此时谁也不敢顶尹玉瑾的话,只有诚东站了出来,“回少爷的话,这雪又开始下了,故而路上多有耽搁,应该就快到了。”
尹玉瑾闻言又开始踱步,心里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贾大夫只在一旁闭目养神,不置一词。
终于稳婆在众人的期盼下赶到了,刚进了产房,沈宓和拓跋芊芊也赶了过来。瞧着沈宓的样子应该是睡下又起身了,竟然没有怎么梳理自己的头发,松松挽了一个髻就来了。
尹玉瑾只是对着沈宓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拓跋芊芊也只是守着规矩,不发一言的静静站着,只是人人都忽视了她眼底的兴奋,她是在为什么而高兴么?无人察觉。
等待,还是等待,漫长的等待。
“怎么进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什么动静?连声都不出一声?”
尹玉瑾的焦虑被沈宓看着眼里,只有出声帮自己的丈夫问道。
自有小丫头来回话,由于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不合规矩,故而有些瑟瑟的,“大少奶奶,画枝姑娘想请您进去。”
沈宓并没有迟疑,与尹玉瑾对视一眼,就快速入了产房。
沈宓见画枝汗湿夹背,脸更是薄如纸片,心下微颤,“妹妹如何了?我来了。”
“少奶奶,我,我觉着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请您进来也是逾矩了,但是您是否记得答应过我的话?”
沈宓心中清明,也不顾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自然知道画枝在说什么,画枝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自己孩子的未来,又是为了什么?
“放心,若是女孩,我定会抱在我的名下抚养,若是男孩,也定为他请有名的大儒为其讲学。所以,此刻你只管好好生产就是了。”
沈宓及时的安慰让画枝稍稍安定,但随着她眼角的泪水滑落,竟升起一股悲伤的情绪,唯有颤声说道:“谢谢!”
听了这句话,被稳婆推着往外去的沈宓这才觉着一个“谢”字竟然也可以这样沉重。
☆、三十七、随缘,生死有命
沈宓从产房出来后,自然被众人围住,但是此刻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安慰大伙,只是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还在生着。”
语毕,身上竟然一阵虚脱,亏得王嬷嬷急忙扶住,不然岂不是要坐到地上。
王嬷嬷想出言相问,被沈宓摇头制止。
谁也不知道此刻沈宓究竟在想着什么。
当年母亲生我的时候是否也是这般难熬?将我托付给王嬷嬷的时候也是这般绝望?
沈宓之母生她之时,亦是不足月,虽然最终是生了下来了,可是身子却一直没能养好,在沈宓很小的时候就去了,这也成为了沈宓心中永远的痛。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谁也没有察觉到寒冷,直至天色泛白。节嬷嬷为各位主子备下了热汤,尹玉瑾喝着汤才感觉到一夜竟然就这样过去了。
尹玉瑾无奈,今日的早朝是如何都不能缺席的,否则和谈的差事就落不到自己头上了,想着这几个月的忙活,以及这几个晚上的兢兢业业,不就是为了此事准备着嘛。
只是,尹玉瑾又抬头看了画枝毫无声息的屋子一眼,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诚东,备朝服,我们走。”
说完抬脚就向外走,走了几步惊觉不妥,又折回来,“宓儿,芊芊,你们不用在这守着了,都回去歇会儿吧。尤其是宓儿,你的脸色不大好。”
沈宓闻言带头送别尹玉瑾,又吩咐节嬷嬷时刻关注着,就带着拓跋芊芊离开了这个小院。
在回去的路上,拓跋芊芊轻声问着,“祯嬷嬷,你说咱们的计划能成功吗?”
“我的小主子啊,这话可不能在这说啊。”
“祯嬷嬷莫怕,我从小是习过些武的,周围五步内没有旁的人。”
祯嬷嬷不疑有他,“小姐,这个时间上对不上啊,贾大夫虽然承了老爷的情,说是不管此事,但是怎么也应该是到来年才。。。如今却连春节都没有过。”
拓跋芊芊心中也是疑惑,“恐怕是药量上出了问题吧?”
祯嬷嬷心下说,看来也只有这样解释了。
拓跋芊芊不知道想着什么,也不再言语,一夜站在画枝的屋外,此刻是真的累了。
沈宓的脸色确实不好,回到次皓院,屏退左右后,就拉住的王嬷嬷的手,“嬷嬷,当年。。。当年,母亲生我也是这般吗?”
王嬷嬷瞧沈宓的神情有些恍惚,自己也不愿多提当年的事。想她八岁入宫,就伴在永裕公主的身边,直至公主自愿废去封号,嫁入沈府,王嬷嬷都一直陪着。
如今公主的女儿已经长大,可是命运似乎还是不愿放掉这对母女啊。
王嬷嬷不禁想问一句,公主当年为了不去和亲,自毁名声,究竟是对是错?
王嬷嬷将沈宓圈入怀中,“小姐,您是您,公主是公主,画枝更不能与你们相比,所以小姐莫怕!”
是啊,王嬷嬷一语道破,沈宓这么些情绪不就是害怕吗?沈宓闻言点头,趴在王嬷嬷怀中,默了会儿,“让母亲的旧部入京吧。”
王嬷嬷有一瞬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惊喜的说道:“小姐,您同意了?”
沈宓只是坚定的点点头,心中暗道: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瑾哥哥若要什么,我也定会助他。
画枝觉着自己要晕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让她筋疲力尽,抓住身边的小丫头,也不管是谁,嘶哑着声音说道:“让稳婆来。”
稳婆连忙出声,原来她就站在画枝的跟前,“画夫人,有什么您说。”
却原来画枝的视线已经完全模糊了,“我这是。。。孩子?”
稳婆自然知道她要问什么,心下也暗暗咒怨着,为什么要贪二十两银子,为什么要贪生产之后的重赏?若是早知道是这般难生,说什么自己也不敢来啊。
听说这位虽然是通房,但是却是个极为得宠的,就差着这个孩子就是姨太太的命了,原想着这是一份美差,如今能不能保住自己的脑袋还得两说了。
“回画夫人,您可能是脱力了,老婆子已经着人去备了些吃食,您且先歇会儿,羊水已经破了,接下来会很快的。”
画枝似是得了安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勉强喝了些稀的东西,觉着又有了力气,连忙叫道:“稳婆,我们开始吧。”
“画夫人,这生孩子最是费力气,所以呀,您这会儿就不要再说话了,听着老婆子的话,让您用力,你就使劲,如此可好?”
画枝点头,眼前似是恢复了一些清明,“谢谢稳婆。”
此后画枝只觉口中被塞入了一个什么饰物,没来得及出声询问,一阵疼痛让她咬紧了牙关,如此也知道了这个饰物的作用。
李氏今日起的很早,昨夜她也没有睡好,这宅院中没有什么消息是瞒得住的,见天亮了,就早早起来等着消息,再不是嫡孙,也是自己的孙子,虽然没必要着相的上那里守着,但总可以在自己的屋里守着吧。
“田嬷嬷啊,这都快晌午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啊?”
田嬷嬷也是心焦不已,索性顺着李氏的话说道:“夫人,要不让老奴去画丫头的屋子那边守着吧。若有什么的,老奴也好搭把手。”
李氏摆手,“恩恩,去吧,快去快回。”
见田嬷嬷走了,李氏心里依然觉得不安身,“李嬷嬷,我怎么觉着心里怪闷的?”
“夫人,您莫要当心,大少爷找的是城中数一数二的稳婆,贾大夫又在府中,应当不碍事的。”
李嬷嬷是李氏的教养嬷嬷,跟着李氏嫁到了尹府,就算到了如今,李氏对李嬷嬷的倚重依然不减。
“那你说,老爷那边?”
李嬷嬷知道李氏要问什么,“老爷昨夜是在书房歇的。如今入宫还未回来,应该也是在等着消息。”
哼,只要不在岳海平的屋子就好。
岳海平是二太太的闺名,李氏此生若说最恨的莫过于岳海平了。可是也是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二人原本就是闺蜜,后来竟然同时看上少年风流的尹义仁,尹义仁鬼精似狐狸,竟然真的将两个美人同时娶回了家中。同时得了李家和岳家的助力,一举登上了尹府侯爷的宝座,若真要说一句造化弄人也不是不行的。
也是见识了尹义仁的手段了得,老侯爷尹书圭戎马半身,在定下尹义仁为继承人后,就毅然决然的去了山中老宅,奠定了此时尹义仁在尹府说一不二的地位。
☆、三十八、气运,富贵在天
“稳婆,我瞧着画夫人怕是不行了。”一个小丫头站在稳婆身边,小声的对她说着,换来只是一个白眼,废话,老娘当然知道,从进这道门就知道了,否则。。。咳,都怪自己贪心。
“胡说什么!”死瞪了那个小丫头一眼,稳婆向外叫道:“催生药怎么还不来呀?啊!”
“来了,来了。”一个粗使丫头连忙迭声应道。
稳婆一把接过她手中的药,“扒开画夫人的嘴,灌进去。”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尹玉瑾终于如愿得了出使和谈的差事,可是来不及高兴,就向尹府赶去。
要说尹玉瑾为何一定要拿下这个职位,其实内里是有深意的。谈判不仅是为了卞国,也是为了己身所在的政治集团。
一个政治集团若是强大到足可左右国事,那么他尹玉瑾不争这个差事也是可以的,但是此时还不是他们锋芒毕露的时候。毕竟博弈也才刚刚开始。
很多东西一旦早早的漏了底,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先机,所以尹玉瑾才要争这个差事,如此方可尽可能的增加派系所需要的砝码。
不过此时远远还不是庆贺的时候,此事不但要看岚国态度,也势必要看卞的情况——太子与康王之争也是契机。这倒不是说尹玉瑾就是一个卖国贼,盖因平衡的需要。既是国内的需要,也是国外的需要。
发展不在夹缝间,如何在乱世求生存?顺势而起,逆势而安。
“如何了?诚东。”
诚东自然知道自家少爷问的是什么,除了此时还在生产的画通房,还会有什么。“回少爷,此时还没有任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