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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宫医叹-第94部分

小说: 宫医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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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吕曼瞪她,“这是后宫的规矩,妃嫔有孕,要经太医诊过之后,再上报内务阁,这才算真正的记录在案。然后会按订制送来补品补药,太医也要日日来请平安脉,还要……”

贵太妃开闹1

“得了!”灵舞长叹一声,“这么个折腾法儿,就算我干,肚子里的儿子都不干了!”再回头冲小蝉道:“请一个人,意思意思就行了。那些个补药补品的我还是不吃吧!都是不求有功只求无过的主儿,他们调配的方子,我还信不着呢!”

“那也行!”吕曼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儿。但见小蝉离了宫院之后,却又反映过来灵舞适才说的一句话,她说什么来着……哦,对,“儿子?”不解地望向灵舞,随即目光渐渐转变为崇拜,“灵舞你还真是神医啊!连是男是女都诊得出来?”

“啊?”灵舞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直把她给气笑了,却又有些无奈:“哪有那么神!这孩子才一个月出头儿,什么大夫也诊不出男女啊!”

“那你说什么儿子?”

“不是我说的。”她坦承,“是孔轩说的!他非得说我肚子里这个一定是儿子,我看那,他八成儿是想儿子想疯了!”

“儿子好!”吕曼也认同孔轩的想法,“儿子越多越好!我跟你说,灵舞,你赶紧生个儿子出来!不对不对,要一直生,多生几个,我看那个文淑妃还惦记不!”

灵舞“噗哧”一声笑了,再想想那个文君柔,无奈地摇摇头。

忽就想要跟吕曼说说弄寒,正欲开口,却见半蓉风风火火地跑进宫门。

她这才想起,刚才吕曼是自己来的,半蓉并没陪着。

丫头到了近前,也顾不上请安,直接就道:“两位娘娘,那贵太妃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正在太后寝宫里头闹呢!”

贵太妃开闹2

“骂上了?”吕曼一愣,随即对灵舞道:“我听说早上贵太妃出门了,这才叫半蓉去看看她要上哪儿。”再转向半蓉:“她是去太后那里的?”

“嗯。”半蓉点头。“从寝宫出来,直接就去了。”

“那太后的反映呢?”这话是灵舞问的,她很想知道,那个已经潜心理佛的人,再次面对这种事端的时候会是什么表现。

“听说太后一直把自己关在佛堂,任凭贵太妃在院子里头骂,根本就不理她。”

“……咱们去看看吧!”灵舞想了想,还是从躺椅上起来。

“你干什么?”吕曼怒了,“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可不能再这样任性。那种地方是你该去的吗?吵吵嚷嚷的,你去不好!”

灵舞撇了她一眼,没听劝阻。

“我能不去么,这贵太妃折腾成这样儿,那么些个迷团都等着她去解。好不容易这会儿有了动静,我怎么能不去。”

吕曼知道理是这个理,可是眼下灵舞有了身孕,她不得不替她多加小心。

见她犹犹豫豫,灵舞干脆拉了她的胳膊:“别愣着了,快点!”

“你能行吗?”吕曼被她拉着往外走,还是不放心地道:“要不你就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之后就来给你讲。”

“不用!”灵舞坚决,“我亲自去看,还有事想问呢!”

两人拉拉扯扯地到了太后的寝宫,另派了小丫头去通知小蝉不用叫太医了,直接到这儿来。

灵舞约莫着距如意殿的门至少还有五十步远,却已经听得贵太妃的声音不间断地传来,竟是声声凄厉的控诉。

隐隐听得她说——

“你就是个眼里容不得别人的嫉妇,就是个杀人凶手!有本事对付女人,怎么不好好儿的把自己男人给看好了?”

她的今天,她的明天

声声入耳,吕曼不明就里,灵舞却知道,这是贵淑德三太妃被太后常年压抑所产生的后果。

当年太后的强势再加上沈家的势力,逼得其它三妃几乎无路可走。偏偏那皇帝还要六宫雨露均沾,结果逼得人家有子认不得,便要用个女孩儿来换。

一个母亲做到这份儿上,总有一天是要爆发的吧?

贵太妃的声音再度传来,接下来的话,却是让灵舞心惊——

“有本事你学学宇文灵舞,有本事你一人独占着皇上别让他往别的院子里头钻啊!沈雨婷,你就是个妖婆子!妖婆子!你还我孩子来啊——”

吕曼伸手按住灵舞,轻道:“要不要回去?”

灵舞摇头:“不回。我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来骂太后,事情……也该有个究竟了吧!”

两人结伴步入如意殿,贵太妃此时已然扑到了佛堂的门前,正用力地拍着门板,同时高声喝着:“沈雨婷,你出来!你给我出来!现在当缩头乌龟,你当年的气势哪去了?你逼得我有子不能认,你逼得我一连几年不敢再看先帝一眼!毒妇!你给我出来!”

两人呆住了,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高雅清贵的贵太妃也会于人前现出如此举动。

此时的她头发也乱了,首饰也散了,一声声哭泣,一句句漫骂,都是冲着一个人——沈雨婷!

灵舞忽就想到了自己,忽就想到了文淑妃。

现在,她竟然就理解了那个女子。

是啊!一个女人的一生已经被禁锢在了这座宫院,自己有什么权力剥夺人家的幸福?沈氏的今天,不就是自己的明天吗?贵太妃就是文淑妃,她们的心中有着同样的恨啊!

何苦

忽就一滴泪落了下来,吕曼看在眼里,却不知,她这泪,是为文君柔而流。

灵舞从来没有如此清楚地看清这个后宫,这所谓的三宫六院,原来竟是这样一番道理。

如果自己就是文君柔,面对这样的状况,会怎么样呢?

应该也是会恨的吧?

虽说不会歇斯底里,但也一定悲痛欲绝。

是啊!文君柔没错啊!

女子的婚事不容自己做主,嫁进宫里来,并不是她的主意。

想她花容月貌的女子,娘家又是富甲一方,她若想嫁,全天下什么样的男子寻不到呢?

可惜偏偏入了宫来,又偏偏遇上孔轩这样的皇帝。

转看吕曼,这个女子虽然与文君柔有着同样的命运,但那只是开始。她很聪明,在这座皇宫中,她坚决地与自己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来。

至少,不是敌人。

如果说吕曼的归宿已经为她寻得,那么文君柔呢?是不是也应该公平一点,应该给她一个幸福的机会?

再不容灵舞多想,随着贵太妃用力的拍击,在一旁拦着的宫女已经没法再扯住她。

忽然,房门开了。

没有准备的贵太妃一下子拍空,猛地就往里头栽去。

沈氏一把将其接住,随即出言道:“你这又是何苦?”

“何苦?”贵太妃站直了身,一把将沈氏拉过了门槛,“你现在来教训我何苦?……”忽地两行泪就涌了出来,再扬声时,已近哽咽。“你可记得,当年,你半夜闯进我宫里骂我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我是怎么对你说的?”

沈氏低头,贵太妃却继续道:“当时,我对你说:咱们都是身不由已嫁进后宫来的女人,你这样相逼,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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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十更结束喽~‘晚安

你要不要报仇

贵太妃满面泪花,糊了胭脂,也醉了心肺。

指向太后的手阵阵颤抖,两条腿几乎无力继续站力。

在旁的丫头赶紧上前扶住她,却不料贵太妃一扬手,倒将那丫头摔出几步远。

“沈雨婷!”撕心裂肺的一声喊,直撞到灵舞的心门。“沈雨婷——全天下最卑鄙最无耻的小人就是你!当年做尽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杀了多少人,害死了多少命?如今……如今你以为一间佛堂就可以洗去所有的血腥吗?你看看她——”说着话,贵太妃突然话锋一转,猛地将矛头指向了已经走近的灵舞。“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这张脸!对着这张脸,你还能心安理德的呆在那佛堂吗?”

沈氏跌后两步,一脸惨白。踏上身后的门槛时,竟不自觉地跌坐在地上。

灵舞紧着去扶,却被吕曼拦下。随即自己走上前,将太后自地上拉起,再看向德太妃,道:

“太妃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顺的事,心里堵得慌!快回吧,让皇上知道,这像什么样子?”

“对!”贵太妃适应得快,“我是堵得慌!我有儿不能认,我夫不能见!就是这个妖妇,独占后宫,容不得任何一个外人!”说着,再向灵舞:“你不要不承认,你这张脸,生得与那十多年前的谷映荷真真儿是一模一样!你们是母女,绝对是母女!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是死在了谁的手里?哈哈~我告诉你,眼下杀母仇人就在眼前,你要不要报仇?要不要报那杀母之仇?”

吕曼的苦

灵舞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然失了心智的女人,心中一片凄寒。

吕曼心忧地向她望来,却不知该如何宽慰。她明白,灵舞心中的痛,绝不会比别人少去分毫。

“灵舞……”忽有一个颤弱的声音悠然开口,众人看去,却是太后。“她说的没错,当年谷映荷的死,确实是我……”

“别说了!”灵舞冲口减道:“谁都别说了!”转而看向太后:“该说的,我都与你说过,过去的事,我不知,也不想知。从前不经意间知道了,现在,却也并不想要追究。”话闭,声音转向贵太妃,继续道:“您都听到了,谷映荷是谁,究竟与我是什么关系,那是过去的事儿。而我宇文灵舞,只看当前!”

“当前?”贵太妃皱眉道,“你还敢说当前?宇文灵舞,我告诉你,不要太得意,也不要太忘行!不要忘了,你们不是寻常夫妻,这是后宫,不是平民百姓的几间屋子!你就跟当年的沈雨婷一样,独占后宫,独霸皇宠。我是在提醒你,莫要贪得一时快意,而忘记背后的多双眼睛!”

说这话时,贵太妃毫不客气地将目光扫向吕曼,既而停住,又开了口:“在你心里,真的,就什么都不在意吗?”

“你住口!”吕曼终于大怒。

进宫这么久,碍着贵妃的身份,她把一切能做的都尽心尽力去做了。

不管从前多么顽劣好趣的一个人,她时刻记着入宫前家人嘱咐的话:要懂规矩,识大体。你是贵妃,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撑起场面,公平处事。不争,不斗,才能保一生平安!

于是,她努力将一切做到最好,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妃子,她也要见人逢笑,周全所有。

被刺

许是将门之女,性格注定了一切。

她吕曼学不来那些小女儿家的娇情作做,学不来那些个暗斗撒泼。她只能凭着自己的心去审视,去观察后宫中的这些个女子。

对于灵舞,她本该有狠的,却又在不知不觉间与之成了最好的朋友。

她明白,这个女子不是争宠,她只是想要一份至真至纯的爱情,一份唯一的、完整的爱情。

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骄傲如她,真要与别人去共享一个丈夫吗?

她也做不到!

所以现在挺好,各活各的,平日里插科打趣,日子过得到也不闷。

而且现在……她好像也有了一丝意外的企盼呢!

“贵太妃!”再度开口时,已然没有了刚刚那种怒气。却是带着一副可怜的眼神看向她——“当初,也是你愿意争的吧?你若无意争宠,又何来的这些个恩怨情仇?”再转向身边的太后,又是摇摇头:“我是晚辈,不说谁是谁非,但是从前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如今这一切,倒也真如贵太妃所说,您脱不了干系。”

沈氏缓缓点头,望向与之斗了半辈子的姐妹,苦苦地道:“是啊!我脱不了干系,你骂得对,我要为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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