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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余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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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什么的; 甚至有可能惹怒她。 只有旁听着; 或者主动地旁敲侧击; 获得真实内情。 心里是越发的凉; 都感觉快转寒了。
只听那金行长道:“大姐; 不是我不肯; 你也知道我们县的企业情况; 今年到现在我的存款还是全市最低的; 市行都放出话来了; 要把我这儿的贷款指标压掉一点; 前儿有几个贷款报告拿上去批; 话都没有给打回来了; 行长叫我把存款抓上去了再说; 否则他就是不签字。 大姐。 我是有心无力啊。”
于扬在心里暗批:什么行业; 只要想拒绝人了; 任何理由都找得到。 银行最喜欢找的理由就是没指标; 难道你还去他们内部查出指标了不成?一般银行都是嗅觉最灵敏的; 手法最保守的; 只要有个风吹草动; 他们就立刻把贷款收回去; 免得出现坏帐。 可见刘局是真的有事了; 连贷个两百万都要被人拒绝; 妄顾她还有那么大一份家产。 难道说她公司的产业已经早一步抵押掉了吗?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要这样的话; 刘局公司差不多该资债相抵了吧?或许还资不抵债都难说了; 所以拿了周建成的六百万也充了数; 否则有这六百万打进来; 起码在交货前维持短时间的日场运转还是有的。 刘局连自身都难保了; 难道还可以指望她拉兄弟一把吗?于扬都看见希望如泡沫一样在眼前碎裂。
但是于扬不甘心; 千里迢迢而来; 机关算尽而来; 难道就这么算了?不行; 起码得把情况坐实了。 她看到刘局一时沉吟不语; 便心一横; 冲着金行长笑道:“金行长啊;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皆大欢喜的办法; 你看行不行。 大姐呢把设备抵押给你们; 依大姐的规模; 即使把设备当废铁卖了; 也差不多可以卖个两百万了; 所以银行做这笔抵押贷款是不会吃亏的。 不过大姐是最体恤提携后进的不是?大姐这就转手把这两百万存进银行里; 给金行长的存款出点力; 然后金行长凭这存单做抵押; 给大姐开张承兑汇票; 这个应该是最容易的了; 这么一来; 大姐损失点银行费用; 但是把事情都办了; 大家也都开心; 不是最好吗?” 
这一下; 刘局开心了; 一掌拍在于扬肩上; 笑道:“刚才我说我的小妹妹能文能武; 他们还都不信; 非要叫来看看。 现在都信了吧?金行长; 你说这个主意成不?这可是时下时髦话里的双赢啊。”[ ·手机电子书…wWw。QiSuu。cOm]
金行长这下落入推无可推的尴尬境地; 而于扬就是要看他此时怎么反应。 这么好的热煎堆送到他面前; 他如果还是推托; 那么看来刘局的公司是真的问题严重了。 但见金行长愣了一下; 可能是没料到于扬不声不响给了他一个大意外; 才尴尬地道:“于小姐说的我还有点接受不了; 前一阵听说南方有些小支行存贷款做得很灵活; 但是具体我没了解过; 于小姐的话我还得回去消化消化; 大姐; 我改天给你答复。”
一般人说出“改天”两字的时候; 那意思就是否定了; 场面上的人谁都听得出来。 于扬偷窥刘局的脸色; 只见稍微呆滞了一下; 但是立刻又若无其事地道:“那没事; 我等着你; 接受新事物总得需要一点时间。 哎呀; 光顾着说话; 都没有听你亮亮歌喉; 大兄弟喜欢什么歌?大姐给你点。”
于扬此时正式失望; 看来刘局也要加入自己这个歇业或破产业主的行列来了。 心里一阵灰。 此刻手机响起; 于扬一看; 是个陌生号码; 懒得接; 直接摁掉。 才要把手机放回包里; 金行长微笑着伸手过来道:“给我看看; 这种手机还是第一次看见。 ”于扬奇怪; 自己都已经用过一年了; 他怎么可能没看见过。 但他既然这么说; 就把手机交给他。 见金行长拿着手机翻看一会儿; 随即飞快按了几下; 等一会儿才把手机合上; 交给于扬。 于扬看了略有醒悟; 对了; 自己没发名片; 这个金行长通过这个方法在留她的号码呢。 他要她的号码干什么?难道是想咨询这种贷款擦边球的具体操作事宜?这个几乎不用问啊; 他是银行里做的; 按说是一点就明的。 那么他还要做什么? 

第十九章
此后; 刘局就没再提起贷款的事; 若无其事地喝酒唱歌; 大方爽朗地笑; 形象一如当年文革电影里面的正派女干部。 不过夜也深了; 大家唱了几曲也就散去。 于扬看见是一个县府的什么头头付的帐; 刘局抢着要付; 被他挡了回来; 嚷嚷说怎么可以叫大姐付; 大姐只要负责召集兄弟们玩就是; 其他事兄弟们来。 于扬听着没味道; 这话也就现在还会说几句; 象方志军当初也是说于姐你什么时候搬办公室我来搬云云; 再过半年倒是看看; 怕是刘局想出钱请玩都找不到人了。
一起出来; 各自找车离开。 刘局的司机把两人送回家; 于扬坚持着一定要司机先送刘局; 随后才把她送进县机关招待所改造的宾馆。 跳下车后; 也不用再掩饰什么情绪; 于扬很是垂头丧气地推开门; 走进空空荡荡的大堂; 每一脚落下去; 都会激起回声; 幸好灯光亮堂; 否则真是恐怖电影的绝好音响。
才进门几步; 就听茶座那里有人叫道:“于小姐; 这边移步。 ”声音不响; 很正常的说话声; 但是在寂静的大堂里似乎非常嘹亮。 于扬看去; 见是金行长坐在那里; 冲着她这边摆摆手; 于扬过去; 心想他真是有事说; 所以才会处心积虑先飞车来这儿等着。 他要说什么?这么晚的; 不过好在这儿是公众场合; 不怕不怕。
“于小姐是江南人吗?听口音不是长江以北的。 ”金行长一付款款谈心; 心一点不急的样子。
于扬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 他既然要绕圈子; 那就随他绕吧; 总归他是行长; 得给他面子。 “金行长好水平; 很多人说我普通话算比较正的了; 还是给你一下听出来。 “ 
金行长微笑道:“我在杭州读过四年书; 同学很多是江南人; 所以还算是熟悉那里的口音。 那看来也是半个老乡了。”
于扬心想; 半夜三更无事攀老乡; 有什么要紧事吗?脸上不便流露; 笑吟吟道:“金行长有事?”差不多就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意思了。
金行长呵呵笑道:“于小姐爽快; 我也就直说了吧。 我听说南方存贷款搞得很活跃; 但是因为都是擦边球的缘故; 人家也不大愿意多说; 正好你看来比较熟悉; 正要向你请教了。 不过想到你不知什么时候会离开; 我只好今晚就冒昧找上你。”
于扬听了才总算把一颗心放下; 深更半夜一个男子等着她总是叫人生疑; 现在放心了。 笑道:“看来是个不小的话题。 这种擦边球其实四大银行不大做; 大多是县级信用社做出来的; 而且不是很熟悉的话也是不做的。 还是最近一年左右才灵活起来。 套路很多; 还是我一个专门帮银行拉储蓄的一个同学偶尔一次喝多说出来的; 这个同学前阵子金融市场整顿给整进去坐牢了; 不过他的经验还真管用。 不过金行长啊; 天下没有免费午餐的啊。 ”她目前看来与金行长没有什么交集; 倒不妨大方谈交易; 她太想知道刘局的一切。
金行长摆摆拿着烟的手; 道:“你说的是刘局贷款的事吧?刘局的事没法解决; 她没有这个公司的产权; 你说我能冒险拿她的设备来抵押吗?即使设备砸了作废铁卖可以卖到两百万; 我也不会去冒这个险; 麻烦太大。”
于扬笑道:“我除非是疯了; 否则怎么敢插手金行长的大事。 我只是想知道刘局出什么问题了; 可不可能解决; 否则为什么金行长不愿意贷款给这么个大客户。”
金行长听了凝视着于扬; 好一会儿才道:“这个题目也不小。 ”随即看了看茶座外面; 笑道:“你准备在这儿住几天?” 于扬实说:“估计是好长一段时间。”
金行长点点头; 道:“好; 那就好。 你我不是同性; 否则今天你我的话题都是应该找个僻静无人处好好深谈的; 今天我们到此为止; 都不是急着要做的事; 后面几天我再联系你。”
于扬一听; 这是实话。 小县城里兜一圈可以撞见无数熟人; 金行长半夜与一女子谈心; 不出明天就会传遍整个县。 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自然知道分寸。
金行长起身时候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声:“这儿以前还不觉得; 今天怎么感觉回音这么大; 说话象嘴边安了个麦克风似的响。”
于扬更是明白了一层; 这儿实在不是谈话的地方; 说出来话真的象装了麦克风一样传得很远; 难保值班的保安什么都没听见。 不过由此可见; 刘局的问题还真是有点骇人; 否则实在没有必要避人耳目。
送走金行长; 于扬回到自己房间; 心里很累; 但是不得不想很多; 怎么办?是扭头就走寻找另一片天地; 还是继续呆下去吧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甚至帮刘局的忙; 看能否帮她脱离困境; 自己获得患难之交的地位; 以此获得更大好处?但不知刘局值不值得帮?看金行长的意思; 看来是不值得帮; 刘局似乎是死定了的。 不过万事也无定规; 或者真让她运气地成了刘局的稻草; 那于情于理; 刘局都要因此对她真正地另眼相待了。 自己别的没有; 不是正可以算计周建成的那六百万帮刘局吗?于扬忽然觉得自己很投机。
不知道金行长会拿什么样的内情和她来交换。 他今天急吼吼地来这一手就太奇怪了; 难道是真如他所说行里储蓄做得不好; 上面责怪; 他心里担心?更或许是因为他这个年纪正是要上进的时候; 不去分行; 出来县城做支行长是为支行容易做出点成绩; 混个漂亮的履历; 为曲线晋升行长做铺垫吧?如果是那样的话; 那就容易解释了。
但叫于扬最想不通的是刘局今天会单独叫她去见面; 似乎交情还没到那么好的地步。 她也没说让不让她于扬告诉周建成这事; 着实猜不透她这一手是什么意思。 可不能小看这个刘局; 她是人际关系最复杂的机关里出身的; 她或许企业管理的不好; 但是待人处事一定是有其深刻安排的。 只是自己目前无法猜得具体是什么原因而已。
伸手触到包里的数码相机; 不由暗叹; 终究是没有送出去; 这情形还真得看看会不会送出去后打水漂。 如今不必以前; 钱得计算着用; 用在刀口上。 不知韩志军以前还负担着一辆车的; 又要处处摆场面; 他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他的投机也是自那以后越发厉害的吧?也是环境所迫。
第二天一早是被业务员的电话催醒的; 出来吃饭; 见老板周建成黑团团两个熊猫眼; 眼袋也是非常明显。 于扬心想; 六百万虽然不是他的全部资产; 也没有一半那么多; 但是毕竟伤筋动骨。 饭桌上的气氛非常沉闷; 谁也没有说话; 都是闷着头吃; 到最后周建成才说上一句; 叫业务员去了刘局公司后先去财务那里核对发货数。 没对于扬说什么; 本来于扬来就是应刘局之邀大家有趣一下的; 现在刘局如果避而不见; 那于扬还有什么要紧的可言? 
不想大家吃完准备离座的时候; 刘局神态飞扬地大步走进餐厅; 老远就用她招牌的爽朗声音说道:“昨天没办法抽出时间来迎接你们; 我都内疚了一晚上; 今天说什么也要亲自来接周总过去公司; 刚刚去你们住的房间敲门; 没人; 我想坏了; 别是你们自己去了吧。 这下怠慢可大了; 还好来这儿转一转; 怎么样?去我公司看看?” 
这一下; 别说是周建成; 三个人眼里都闪出晶光。 即便是于扬昨天看见刘局在包厢里求贷款而不得; 灰心了一晚; 但是今天见刘局现身; 仿佛就如看见她已经东山再起一般; 相信她此刻有胆来见周建成; 必定对周建成打入的六百万有个交代; 靠瞒是瞒不过的; 周建成是白手起家的企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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