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红颜落-第6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鸣能够幸福,但如果看到孤鸣幸福,她的心里,一定会苦涩万分。
雨翎坐在窗沿上,手中捻了根狗尾巴草,心不在焉地折来折去。独孤哥哥,自从上官将军的伤势稳定后,他就独自一人前去寻找郡主,每天都是很晚才神色疲惫的回来,第二天早上又精神奕奕的踏上了寻找的路程,而那个大冰块,成天摆着一副冰块脸,见了他们也不说一句话,一副欠了他三百两纹银似的那么怨大仇深。
这些天一直淅淅沥沥的,尽管雨不是很大,但想到独孤哥哥成天这么在雨里跑着,她真是放心不下啊。可惜,自己的轻功终究比不上独孤哥哥,也难怪他一走就能把自己甩的老远,追都追不上。
“讨厌死了。”雨翎忿忿地将手中的狗尾巴草摔到了地上,继续嘟着嘴生闷气。一旦回到忘忧山,她一定会缠着师公教她绝世轻功,一定不能再被独孤哥哥甩下了。
就在雨翎生闷气的当口,前面的院子里传来些异动,仿佛是晨星嘶鸣的声音。那匹破马,大白天还那么叫着,吵得她心里更加烦躁。于是,她站起身,拍了拍裙子,急忙向前院走去。
“破马,乱叫什么。”上官寒蹙着一双浓眉,他一手牵着马缰绳,一手握着鞭子,眼中的怒气已经浮现。晨星恐惧的看着他,马头不停的摇着,一副不合作的样子。
上官寒已经很不耐烦,他挥起鞭子,狠狠地向晨星的脊背上抽去。晨星“嘶嘶”地悲鸣着,闻声好不可怜。
“想不到,你还有虐马的爱好啊。”雨翎蹙着眉走了过来,怜悯地看着那匹瑟瑟发抖的马儿,可怜的家伙,成天生活在上官寒的暴怒之下,也难怪怕成这个样子。
“少管闲事。”上官寒头也懒得回,他翻身骑上晨星,拉了拉缰绳,作势向外面冲去。
“站住。”雨翎冲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独孤哥哥说,你的伤势还未痊愈,不能离开。”
听了“独孤”这个名字,上官寒的眉头几乎拧到了一块儿。他执起鞭子的那只手指向雨翎道:“滚出去,不然我抽花你的脸。”
雨翎撅了撅嘴,她一个飞身,竟坐到了上官寒的后面。她伸出脚,不经意的踢着晨星的腿,缓缓说道:“那就带我出去,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去找她,也许我可以帮你。”
“帮我。哼。”上官寒一勒马缰,晨星立即身体前倾踢起蹄子来,坐在后面的雨翎登时花容失色,急忙抱住了上官寒的腰。
“立即滚下去,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上官寒厌恶的抖了抖身体,半威胁的说道。
“我才不要下去。”惊魂未定的雨翎大声抗议着,哼,凭什么把她留在家里,要去一起去。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上官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翻身跳下马背,给了晨星的后腿狠狠一个鞭子。
“啊,你干什么。”雨翎惊叫道,晨星又在做那个动作了,可她实在不会驾驭狂怒中的马匹,纵然有缰绳在手,也弄得越来越糟。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一双大手拉住了她的头发,将她从马背上揪了下来。下一刻,她的屁股硬生生的躺在了湿漉漉的土地上,沾了半裙的泥污。
“我的裙子。”雨翎扶着腰站了起来,不满的抗议道。而那个罪魁祸首已经骑上了马,挥起鞭子扬长而去!
“你以为骑马我就赶不上你了吗!”雨翎冲着上官寒离去的方向大喊道,随即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这边的林子,不是一般的密集,雨翎只是飞了一会儿,对前方的景物看的便不是很真切了。她只能看到上官寒驾马的背影并且勉强的跟着,却忘记了回头看看自己来时的路。
“呼呼,那个该死的冰块,骑的那么快,赶着去超生吗?”倦极的雨翎扶着树干,边喘气边埋怨道。
前方,已经没有了上官寒疾驰的背影,她不甘的掉转头打算回去了。然而,回过头去的她却傻眼了,这茫茫林海,哪有什么路啊。
“姐姐,吃点东西吧。”镜儿好心的为落雪端来了一盘糕点,里面都是落雪喜欢吃的酥饼,如千丝饼、绿豆糕。然而,落雪只是摇了摇头,问道:“飞鼠和韩大叔,他们可好?”
镜儿点了点头,稍微犹豫的答道:“他们还好。”
“镜儿,我好象去看望他们。”落雪喃喃说道。
“这倒不难,只要姐姐去跟主人说,主人对姐姐那么在意,一定会应允了。”
“主人?”落雪疑惑的的看向镜儿,几日不见,镜儿这个“主人”的称呼,怎么就喊得那么熟练。
“嗯,就是刚刚进来的那个带面具的男人啊,在这里,我们都唤他主人。”镜儿心虚地解释着。
落雪倒没说什么,她托起腮,心中暗自盘算着。她总感觉,自己和意扬之间有些说不清的纠葛,到底是什么促使意扬不断的纠缠自己呢?他绑了飞鼠和韩大叔,又派镜儿来服侍自己,无异于警告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可是留下自己,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呢?
雨翎在树林里迷迷糊糊的走着,这个林子不是一般的绕啊,还好自己带了匕首出来,不然遇到了什么猛兽,还可以用来防身。只是,自己走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有走到尽头啊,莫非是迷路了?
想到自己迷路了,雨翎的心头霎时紧了起来,她开始后悔,不该赌气跟着那个冰块出来,结果自己竟然走迷路了。不过这样也好,独孤哥哥一旦发现她不见了,就一定会出来找她,那样她就可以依偎在他的怀里,痛快的哭一场了。
雨翎美滋滋的想着,眼前无数个甜蜜的场景涌出,让她沉醉于其中。等等,前方踢踏的声音可是马蹄声?难道独孤哥哥在附近,还是那个冰块良心发现前来找她了?
一个挺拔的男子,正背手站在林中,他身边系着几匹马,后面站着几个侍卫。那些侍卫腰间都配着明晃晃的刀,神情严肃的围在他的身边。
“王爷,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一个侍卫上前请示到。
“再等等,他们就快来了。”段清云闭着眼说道。他刚刚查到了有关的线索,怎能轻易的放掉。
“什么人!”一个侍卫突然拔出刀,向着林中怒喝道。
躲在树干后的雨翎大吃一惊,她急忙摸出准备好的匕首,大气不敢出一声。
然而,须臾间,头顶上的光线仿佛被什么挡住了,她不禁抬头向上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只见一个身着异族服装的侍卫,正灼灼的看向自己。下一刻,她就被推了出去,几把大刀立即对向了她的喉咙。
段清云转过身,撇了撇这个坐在地上的小丫头,眼光聚集在了她的手上。
“你手中握着的刀鞘,是从哪里来的。”他厉声问道。
“啊,刀鞘。”雨翎低头看了看手中握着的刀鞘,那刀鞘全部镀金,上镶着五色的宝石,在阳光的反射下,那刀鞘竟闪出了耀眼的光芒。这个刀鞘,是那夜郡主遗留下的,可惜里面的匕首已经和郡主一起被带走了,她只是看那刀鞘不错,就收了来,和她的匕首放在一起,难不成这些人跟这匕首还有渊源?
段清云一步步的走向雨翎,拉起她的手,细细端详着眼前的少女。这女孩生的白净,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腰若细柳扶风,面如白玉芙蓉,倒也有几分姿色。那女孩望向他的眼中,竟全是惶恐,又是一个柔弱的中原女子。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下一刻,他就扛着雨翎,不顾她的尖叫,将她扔到了马上,自己则跳上马背,骑马扬长而去。
“主人。”飞鹰无声地站到了意扬的身边,低低说道。
“她今天怎么样了?”意扬坐在椅子上,抚着头问道。房间里到处是碎瓷片,这些无辜的瓷器,全都是他刚才暴怒下的杰作。
“药我已经下到了糕点里,姐姐她全都吃下了。”飞鹰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起伏。
面具下的意扬,眼皮缓缓的闭住,他的手仍抚着额头:“继续喂下吧。”
“主人,她的体内有两种毒在相互制约着,先解哪种都不可。飞鹰担心,这么大的药量,她的身体恐怕承受不住。”
意扬的手下了额头,在他的膝盖上轻轻敲打着,半响,他说道:“那就暂且减去部分药量,但她必须要连续服用一个月,记住了?”
飞鹰回道“是”,见意扬的情绪还好,又小心翼翼地说道:“主人,她说想见见地牢里关着的人。”
“不许。”意扬简洁地说道,地牢中的人,她看了只会伤心,伤心了,她的病就难以好转。飞鹰低下头应了句“是”,遂如来时般悄无声息的退下了。意扬缓缓睁开眼,一双眼早已通红。
孤单的西平城内,已经看不到一个老百姓,只有一队队身着异装的士兵,在不断地进出着。
几个文职官员从一处大的宅院中走出,其中走在后面的两个人交头接耳道:“真不知道殿下打的是什么心,竟然看中了这样一个汉家女子,日夜宠幸,哎。”
另一个接口说道:“有消息传来,陛下的病越来越重了,恐怕不日便会归天。如今朝政由太子把持,依照太子殿下的个性,殿下回去后必会遭受排挤,那时翻身就难了。”
“红颜祸水,那种汉女绝对不能留在殿下的身边。”
两人的声音慢慢飘远,融入了天边的云海之中。阳光偷偷的露入窗棂,照在了床榻上交颈的一对鸳鸯的身上。床榻外侧的女子,五官精致的很,还生有一双清澈的眼睛,此时正含情脉脉的看向床榻上的那个男子。
“如儿,怎么醒的那么早。”男子抚着身旁的女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殿下,如儿在睡梦中梦到了殿下,可一眨眼的功夫,殿下您就不见了。如儿好怕那是一场梦,就使劲的掐自己,结果就掐醒了。”那名唤作“如儿”的女子,闪着清澈的眼睛,无辜的望向段清云。她调皮地向着段清云的怀里拱了拱,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的莲花之气。
“殿下,你昨日带回来的那个妹妹,生的好惹人怜,不知殿下要怎样安顿她呢?”女子娇声问道。
段清云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他勾起如儿的下巴,柔情说道:“如儿希望我如何对她呢?”
如儿的头在段清云怀中埋着,她的娇声中带了许哀怨:“殿下如果喜欢她,尽可收了她。只要殿下高兴,如儿就开心了。”
段清云的嘴上仍然带着笑,玩味的笑。他抚着如儿的脸颊,温柔的说道:“如儿如此大度,本王又怎么舍得放开。”他的眼中,又出现了那个纠缠他多日的影子,该死,为什么还是要想起她。段清云紧紧抱住如儿,惩罚性的咬了下去。
几番云雨后,如儿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的小脸因欢爱而潮红不已,睫毛上,却挂着残留的泪珠。段清云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目光立即冷了下来,他穿上衣袍,缓步走到了外面。
“殿下。”阿丛从暗处走出,半跪在段清云的身前。
“可探出匕首的下落?”段清云低声问道。
“那位姑娘说,刀鞘是一位苏姓郡主遗落的,她不过是顺手捡了起来。据她所说,那位郡主是犯官之后,几日前被暗月教的人带走了。”
“苏姓郡主?”段清云皱了皱眉头。据他所知,天朝中异性王并不多,苏姓王更是寥寥无几,除了刚刚册封却又锒铛入狱的定远王。定远王?段清云迅速回过身:“那苏姓郡主,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说,她自己也不清楚,她与那郡主只有数面之缘,对她并不熟悉。”
段清云失望地转过头,眼中一片迷蒙。那日,他与手下人重了迷药,浑身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