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红颜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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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蹲在房门口,那是冰儿的房间,还好冰儿几天前搬了出去,不然碰到这个万一是采花贼的家伙可麻烦了。门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了,那个家伙蹑手蹑脚的跳了出来,看准时机,雪儿伸出手,手上把握多时的迷药倾泻而出。而那男子却一声低呼:“笨女人。”随即那药粉像转了方向似的,竟然向她涌来,好香啊,雪儿的意识霎那间模糊,昏迷前她只记得那个人的眼,一双冰冷的再也不能冰冷的眼睛。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置于一片黑暗之中,四周没有一片光亮,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雪儿内心非常惊恐,她向前摸索着,然而这个地方好大,似乎怎么都摸不到头。因为害怕地下有黑洞,于是她俯下身来,向前摸索着。由于身体的前倾,脖子里挂的银链子突然掉了出来,链子上的坠子在黑暗之中一闪一闪的,仿佛在凝聚黑暗中所有的光亮。霎时,坠子上那颗青玉般的小球便亮了起来,如夜明珠般,照亮了雪儿身旁的一切。
适应了黑暗的雪儿在这束光源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兴奋,看来老天待她不薄啊。每次她掉入绝境都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借着光亮,她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很大的石洞里,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黝黑,如果没有人指引,她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出口的。人?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啊,她举起银链照向四周,赫然发现离她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人,她凑近看去,而此时那个人也睁开了眼,两人四目相对,雪儿心中一惊,竟然是他!尽管带着面罩,他还是能认出那双眼,认出那个潜入冰儿房间的家伙,都是因为他,害得自己吸了那么多迷药,也不知爹娘和冰儿怎样了,现在是否在焦急的寻找自己呢?而那个人的眼中也是愕然,但随即恢复了平静,“笨女人,”他不屑的骂了一句,“若不是你乱扔迷药把我迷倒,我也不会和你被关在这个地方。”他的话里带有无数的责备。雪儿委屈的撅起嘴,“关我什么事,你不跑到我们家去偷偷摸摸,我才懒得抓你。”在听到“偷偷摸摸”这四个字后,他哼了一声。她也懒得与他争辩,“我们不会被困在这里了吧,要怎么走出去呢?”她喃喃的说道,不想却听到了他冷冷的回声,“既然被丢到这里,就代表这里一定有能出去的路。”他的声音,充斥着安定与威仪……雪儿则无精打采地坐在一旁,他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苦笑着心想自己刚从皇宫的迷宫来钻出来,却被人扔掉这个黑洞里,看来自己注定与黑洞有缘呢。迷宫?她突然想起在皇宫的地下迷宫里,出口都连着一些细微的按钮,而那些按钮都在可以活动的石壁上,难道这里也如此?她兴奋起来,却感到脚下很痒,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动。冷不防听到“吱”的一声,那声音好像是老鼠的声音。啊,老鼠,她本能地跳了起来,天都知道她最讨厌看到老鼠。随即一阵凄厉的叫声传来。她转头望向黑衣人,只见他手持短刃,一只老鼠已丧命于其下。老鼠尸体的血腥顿时蔓延开来,血腥的味道吸引了附近其他的老鼠,雪儿带着恶心看着它们争吃同类的场景,然而,在分食同类之后,那些老鼠并没有在此停留,它们吱吱的向另一个方向涌去。老鼠?她的心里突然有种感觉,于是她拉起黑衣人,急促的说:“跟上老鼠,我们就能找到出路。”那人哼了一声,但脚步还是情不自禁的跟上了她。他的头无力的倚在她的肩上,难道这家伙迷药吸多了还没醒过来?雪儿咂了咂舌头,跟在老鼠后面的她,此时不想再多言。
老鼠们聚集到一个乱石堆里,很快便钻了进去。岩壁的那侧,似乎有流水的声音,雪儿把头贴向墙壁,此刻她可以清楚的听到水的声音。“看来我们有救了,”雪儿兴奋的说,而她的肩头却传来一记冷哼,“是把自己送到老鼠窝了吧。”雪儿想扭头,但碍于他的脑袋顶住了自己的脖子,“那也比饿死在这里强。”她不满的回了那人一白眼。无聊的家伙,就知道说风凉话。不过眼前,能找到出路是最重要的,说实话,无论是饿死还是被老鼠吃都不是她想要的结局,她要出去,她一定能活着出去的,因为她还要救冰儿。
雪儿把那男人轻放到身边的一块石头上,自己则伸手拔动石块。大概是此处很久都没有人来的缘故,大石头上长满了青苔,摸起来毛茸茸的,雪儿暗自祈祷希望这不是老鼠。在她的努力下,小石头逐渐掉落,露出了外面透过来的一点点光。终于,有一块稍大点的石头松动了,在雪儿的推动下,它滑落了出去,随之这块石头附近的石块也纷纷向下边滑落,洞顶露出了一个不小的洞。这样就很不错啦。雪儿满意的拍拍手,转头却看见那黑衣人捂着胸口半倚着岩壁,他的面罩已经摘下了,此时的他好像非常痛苦。雪儿跳下,匆匆跑到他身边,看着他的脸因痛苦而变得扭曲,他的嘴唇在坠子的照耀下青青的显得十分诡异。她不由得担心起来。想起韩大叔曾经教给她一些急救之法,便伸手掐住了他的人中,看着他的脸上逐渐好转。“你不要紧吧,”她关切的问,那人轻微地摇了摇头,从衣物里摸出一个小瓶子,随即将里面的药丸倒入口中。她盯着他,直到他的脸色逐渐好转才送了口气。他的脸和他的声音是不协调的。尽管他的左颊上有道疤痕,但仍遮盖不住他的稚气。看他样子应该是曾经养尊处优的那种人,他应该仍在舞象之年吧(古代男子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称为舞象之年),可为什么他的声音却那样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人情?算了,这家伙恐怕也不会告诉她的。好想念过去的那些小伙伴啊,想起大家一起捉贼时的样子,嘿嘿,想当年,那些坏人曾被他们搞得要多惨有多惨,西平县因此成了附近流氓小偷都不敢来的地方……
他的脸色逐渐好了起来,打坐了一会儿后,他睁开了眼,很惊讶的看着坐在旁边神游已久的雪儿,那丫头此刻脸色挂着傻笑,就差没嘎嘎的笑出来。难道自己痛苦的样子很好笑?他不由得阴沉了脸,手指在她的额头上那么一弹,然后那丫头便“啊”的一声抱住了脑袋,然后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小嘴责因生气而撅起:“干嘛敲我啊,你这块臭木头。”说罢便把头扭了过去,赌气不跟他说话。在看到她那璨若星河的眸子后,他的心突然动了,没理由的动了,不,这不能发生在他的身上的。他也旋即扭过头去。两人僵持了许久,直到外面传来了小石头翻动的声音。难道是老鼠?两人的心里皆不安起来,此地不可久留啊。雪儿转过脑袋,用眼神询问他,“你能走吗?”他点了点头,然后便跳上了石堆,雪儿也跟着跳了上来,她脖子上的小东西仍在闪光,借着光亮,他们看到了下面黑压压的一片,都是老鼠,它们移动的速度极快,仿佛逃命般。雪儿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平日是最讨厌老鼠的,让她捉贼都比让她对付老鼠好得多。不过现在不行了,他们要火速离开。韩大叔说过,动物对灾难的感知能力很强,所以灾难来临时它们跑得比人还快。这些老鼠没命的跑,肯定是即将发生危险的事。于是她拉起黑衣人,说了句,“跟我来。”两人从小洞钻出后,她便拉着他一起跟在老鼠的后面。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气,连脚下的土都变的很黏人。老鼠们移动到了一台阶,便呼呼的钻入台阶的缝隙中,又来这套,雪儿忿忿的想。身后隐约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仿佛是急促的水流正向这里涌来。不会这么惨吧,她与他对望了一眼,就豁出去了吧,两人心一横,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正拉着彼此的手冲上台阶。台阶很高,但他们也没太在意,很快就来到了顶部。台阶上是另一番天地,这里不再是凹凸不平的洞穴,而是一条铺设好了的走廊。两人刚踏上走廊,忽然下面一阵轰鸣,强大的水流卷着洞里的一切呼啸而过,一定是外面的雨水太大所以倒灌了进来,如若刚才晚走一会,那两人就一定劫数难逃了。庆幸中,她突然发现自己死死的握着他的手,急忙把手抽出,脸上火辣辣的烫了起来。而他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下巴向前一抬,“还不快走。”“讨厌的家伙,你以为你是谁。”她不禁瞪了他一眼,看到他似乎坏笑着看着自己,他在笑吗?雪儿不相信的眨了眨眼,却发现他又恢复了以前的冷漠。没有再理会她奇怪的眼神,他转过头,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走廊里黑糊糊的,走在他身后的雪儿心里直嘀咕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两次都掉到这种不见人的鬼地方还差点丢掉小命,如果不是胸前闪烁的那个小球,她还真不知现在会怎样。不过这次还有人陪着他,虽然是块木头,但也无所谓了,至少黄泉路上有个伴。遗憾的是这木头太木头,一路上跟她说的话不过十句,不知到黄泉路上的他是否还会这么无趣。走着走着,前面的路突然变得十分眼熟,这个布局好像她上次走过的长廊啊。只是这个长廊里没有火光,只看到孤零零的火把插在上面。两人不知走了多久,雪儿似乎看到了一火把下挂着一绸子,她靠近看过去,那绸子仿佛绑在那里很久了,颜色十分暗淡。不知为什么,她的手无法控制般的伸向那块绸子,碰触它的时候心中一颤,因为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呜呜的很凄凉。她扭过头,看到他静静的立在她的身边,脸上似乎有点担忧。“你听到了吗,似乎有女人在哭,好像她很痛苦。”他的眼睛在她脸上扫了一圈,确定她无事后,眼光随即便定在火把下的一块石头上,在珠子的照耀下,那石头反射出淡淡的光,仿佛经常被人摸般的光滑。他转过雪儿,手伸向那块石头,随即石壁上便出现了一个黑黑的洞口。他点头示意雪儿踏入那里,当雪儿进入时,她所佩带的坠子突然间发出了更强烈的光,房间里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应着坠子的光亮了起来。雪儿一个踉跄,急忙用手遮住眼,努力适应这突来的光芒。而他也不知何时进入,此刻正站在她身后默默的支撑着她。慢慢的,她的眼可以适应这光了,她不禁抬眼望向那边的光源,一个立在案上青玉般的小球,在与她的坠子发出相呼应的光芒。而他们所在的是一个屋子,屋子里有桌子,椅子,书案,还有床,床铺上零零散散的放着几本书。她向前一瞥,看到一本写有《诗经》的书,哇,这里竟然有《诗经》可以看。她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拿起了那本书,轻轻的翻开书页。在书的前页上,清丽地写着一首小诗: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断肠。
要见无因见,拚了也难拚。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原来作者是个痴情人。雪儿调皮的一笑,悄悄的把这本书塞进了怀中。而这一切,都没有躲过他的眼,冰冷的眼里隐约有了一丝笑意。他朝那青玉小球走去,然而他越靠近,小球的光芒就越弱。纵然如此,他还是看到了小球的中心似乎有块缺陷。此时雪儿也跑了过来,低头看向那球,冷不防他伸手拽过自己的坠子,将那小球合到那缺陷中。就在两者相交的刹那,突然发出了很强烈的光,原本暗淡的房间又亮了起来,光暖暖的,似乎要为两个迷路的孩子照亮归途。“喂,我叫雪儿,你……你叫什么?”她好像忘记什么似的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