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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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惊鸿调侃似的看了翘楚一眼,低道,看,你不把我当回事,还是很多人把我当回事。
翘楚笑回,“你可以给她肯定答案,省得你的臣子认定我好妒。”
偏生周林二人以为她在劝阻皇帝,她话口方落,便即起身奏道:“娘。娘,彩宁公主是东陵的贵客,皇上为公主诊疗乃是待客之道,还望娘。娘明鉴。”
翘楚无奈一笑,她可是什么都没说。现在想来,中国史上那些宠妃的罪名其中一些可不是这样来的?
赞同周磊林瑞的官员,此时也都纷纷起来,说请娘。娘明鉴。倒是宁王宗璞等人和一些老臣暗道不妙,宁王方站起来,上官惊鸿已拍案而起,冷声笑道,“朕倒不知,这堂上要明鉴的人什么时候成了翘妃而非朕!”
众人一惊,一时不敢出声,周林二人亦颤声道:“臣不敢。”
“那些对朕不敬的臣子朕不喜欢,既然你们目中无朕,也不必再留在这里。夏海冰,将他们拉下去斩了!”
夏海冰一怔,没想到上官惊鸿几次三番饶过这两个年轻人,这次竟这么狠。随即又想到必是因为翘楚在堂,上官惊鸿怒其对她不敬,杀鸡儆猴,再也不准他人在翘楚面前胡言乱语。
他是禁军之首,宫闱中执法所在,又知上官惊鸿心意,不好说些什么,立下便唤禁军上前,将二人押住。
那两人亦是少年意气,他们对上官惊鸿仍是礼敬,这时竟竞相责骂翘楚,宁王和宗璞心里暗咒,却终是和其他求情的官员一道出言求情。
郎将军却反对,冷冷道:“皇上面前,岂容你等多言!这大不敬之罪,该杀!”。
左兵同时出来唱黑脸。
冬凝一旁看着,心想,这朝堂的事情果然复杂,人心更复杂,不管宗璞还是左兵。
翘楚这时赶忙相求,道:“皇上,敏儿封嗣之典在即,便当是为敏儿积福饶过两位大人可好?”
她桌下紧紧握着他的手,亦不以其他诸如两位大人心存社稷皇上这些理由相求,直截了当用小怪物来求情。
上官惊鸿凝眸看了她半晌,终是答应了,目光如刀,“此次看在太子面上,下不为例!”
周林二人心惊胆战,和好些官员一样看了翘楚好阵子,又惊又疑。他们年少气盛,但还不至于糊涂到因是翘楚相求宁肯连命不要的地步,翘楚是真心还是假意都罢,他们立刻谢了恩,一切抗争过后再计议。
彩宁公主冷眼旁观,心里不是滋味,她已到婚嫁之龄,西夏王多次提及她的婚事,她本想将上官惊鸿放下,可偏偏无法将自己嫁给别的男子,可以说,上官惊鸿是她除去夺位之外另一个梦想。
她拿了杯酒,走到上官惊鸿面前,幽幽道:“皇上还记得往日和彩宁的约定吗。”
出乎众人意料,上官惊鸿没有推诿,接过她递来的酒,“席散朕便随公主过去。”
翘楚闻言也是微微一怔,彩宁看着她,轻声笑了。
*
夜已甚深,上官惊鸿还没回寝殿,小怪物已经睡得天昏地暗,嘴挂泡泡。
翘楚想起他临走前淡淡一句,说若我忘了时间,你来找我,我便立刻回来,竟鬼推神差的领着四大美人挽着宫灯便来到彩宁下榻的行宫之前。
482 幸福番外:灯火阑珊处(六)
微喧的声音从里面的院子传来,门外的侍从见到她,向她行礼,她想了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领着两个丫头往回走。。
一回头,却见上官惊鸿负手站在来路上,眸中笑意浅浅流漾着,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她。
四大笑道:“姑爷,这次莫要将我们锁进柴房了。”
她说罢挽着美人知情识趣的很快便跑了个不见踪影。
“上官惊鸿,你幼不幼稚?”翘楚如他惯常一般,微微挑眉看着他励。
却换来他的轻哼,“怎么回头了?”
“人不能踏进同样的河流两次。你能在里面弄出些什么玄虚来,你敢对彩宁做些什么吗?我自然要回去睡觉。”翘楚说着懊恼起来,“是我傻……我根本就白来了。”
到今天,她和他都明白再也没有任何事能让他们心生嫌隙,有的只是平淡厮守里他的捉弄肃。
上官惊鸿一怔,低咒一声,翘楚尖笑着逃,很快让他一把逮住,拦腰抱了起来。
“放开,好歹还在人家行宫前啊。”
“她又不会出来,里面够她忙的了。”
翘楚心里一动,“我听到声音,好像挺热闹的,都谁在里面?”
“她不是让我过去么,我将周磊、林瑞还有几个文官都带过去了,她本就‘无恙’,我替她诊断完自是离开,留下周大人林大人几名青年才俊和公主畅谈治国政见。本想让你来找我,我可借故离开,谁知你肯不合作……”
翘楚一愣,笑骂道:“你人都走了,彩宁看到他们岂不碍眼,你这不是变相整治那两人。”
“我当日不和彩宁联姻,今日也绝不会,这些年青人还需要磨练,难道东陵便非要依靠西夏不成,那我派左兵到荻国去做什么。”
翘楚听他轻声笑开,背脊一个激灵,左兵的事还有猫腻……
“若成,你便不怕他手握大权以后会反噬?”
“东陵有他的母。亲,这里是生他育他的地方,哪怕他遇到过再多不堪,我相信,到最后他还是不会攻打自己的故乡。”
“我怕……”翘楚微微蹙眉,终是没将心底的忧虑说出来,对于驾驭左兵,上官惊鸿有他的想法,她不宜多加干预,遂道:“那两位大人,你今天本就没打算动他们吧。”
“是,我只是要他们承你的情。这样的事以后还陆续有来,翘楚,你怪我么?”
“不会。这是你的国道,我自是……”
听她毫不迟疑的回答,上官惊鸿心里一紧,这多日来拘禁在心里的情感再也压抑不住,拂袖挥灭桌上灯火,扯下罗账——
当那股潮热掠夺铺天盖地席卷到她身上,翘楚方想起一个问题,他们什么时候回到了他的寝殿?可她无法说不,也不愿说不,她被他压制着双手,被带进全然属于他的世界里……
*
夜影绰绰,夏府。
夏海冰送客出府,长叹了口气,道:“今晚唤你们过来吃酒,你们当真当作吃酒来着了,一句话不说!罢,你们不说,我来说。既同朝为臣,便当好好侍奉皇上,为东陵效力,云苍局势风起云涌,你们都是将相之才,切莫因一己之。私误了国事。将相和,方是东陵之福,百姓之福,你们都曾生活在这社稷最低最底之地,莫忘了当日之志才好。”
宗璞躬身一揖,道:“是,谨记义父教诲。”
他说着看向夏海冰另一侧的男子,左兵沉默半晌,夏海冰心里有些不安,却终听得他道:“老师提携之恩永不敢忘,人不犯我,我自必不犯人。”
夏海冰看他踏着夜色远走,不觉又是一声低吁,“宗璞,公主之事,我私。下曾探听过他的口风,他并无他意,你大可不必——”
“没有?从牢房救皇上开始,他便在冬凝身上打主意,当然他要的并非冬凝,是为以后的权力铺路……义父,左兵这人养不驯,有一句话我一直没对皇上说,说了皇上也不会听,左兵此去荻国,必是东陵他日祸乱,五年,十年……必起风波。但是,有我一天,必不会让他得逞,无论是冬凝还是东陵!稍后,我将请命出使北荻,监看着他。”
夏海冰苦笑,看着另一名男子冷笑道罢也告辞而去,抬头望着天上月轮,“不谢,我这一生帮助过三个少年,他们都是人中龙凤,你说,他们以后都会怎么样?”
回答的并非多年前的软语轻笑,而是大街更夫的报数。
*
通往宗府的马车上,宗璞淡淡吩咐马夫,“今晚不必去公主府。”
马夫看宗璞气色甚好,微微奇怪,这位主子天天晚上都要去公主府蹲蹲点方休,今晚不过去?他向来不多话,还是问了一句,“大人?”
“方才宫中宴罢,她答应了我明日的邀约。我说过,必定会等到她为止,你看我不是终于等到了了么。”
马夫方才省悟,听他低笑霭霭,一鞭抽打在马儿身上,驱车奔行,眼梢到处,月朗星稀,明天想是个晴天吧。
另一边,左兵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到了柳子湖畔。
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女子站在那里,正看着湖心画舫,灯火莺红处,歌乐笙笙。
中年男子看他到来,施了一礼,笑道:“大人可终于来了,小姐等了好久了。”
这人正是樊府管家。
听提到小姐,左兵素来冷淡的脸上微见柔和,女子却似乎仍沉浸在湖中歌舞升平里,并不曾注意到他的到来,直到他脱去外氅,轻轻披落到女子身上,女子方惊喜的回过头来,“大哥。”
他微微拧眉,低斥道:“小颖,怎么到这风月之地来了?”
“听说皇上和翘妃娘。娘也来过这里,还在这里遇到刺客呢。咱们很快便到荻国去了,我身子弱,你和姨。娘不许我多出来走动,现在还不走走看看,就没有机会了。”
“今晚便罢,下不为例。”
“大哥最好了。”
她一笑投进他怀里,左兵微微一怔,随之缓缓搂住她。
小颖心里微涩,若非他和他娘。亲自幼受她父亲照拂甚多,他还会对她这般好吗?他心里自有眷慕的如花女子,荻国天可汗的四女,素有才名,多得这位公主一直斡旋,天可汗才勉强控住如今局面。
但不管怎样,她和他相伴二十载,是谁也比不上的感情。。
她正想着,管家提醒道:“大人,入夜时分,公主托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秦冬凝?”
“可不正是那刁蛮多情的公主。”小颖掩嘴一笑,“她这个人最烦了,常送东西过来,说给我补身子,山珍海味,咱们府上便没有么,她倒图个什么。”
樊如素喜欢这位公主,左兵可不喜欢。她喜欢樊如素,更喜欢左兵。
左兵不置可否,管家恭敬的从怀里掏出信笺递过去,他心里突然一动,入夜时分,他在宫中赴宴,秦冬凝也是在的,有话为何不当面对他说?
也是。
他这些天有意疏远了她。一是上官惊鸿的意思,最重要的是,喜欢她的是樊如素,而非他。对她所做种种,为报复宗璞,也为更好地接近上官惊鸿,但他并不想伤害她,还是如今做法最好。
打开信笺,只见上面数行字,字迹算不得娟秀。
“左兵,我走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其实即便我真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和我说便是。倒是怕我以前纠。缠宗璞那样纠。缠你?不会啦。希望下次再见,你能将让樊大哥出来,我想和他吃盏酒。当年你父亲抛弃你母。亲,我不知道这些年你如何过的来,必定悲苦不堪吧。若不是,亦不会有你,因为樊大哥不如你坚强强硬,有些事必须足够坚强的人才能撑起来。只是,这其实对樊大哥不公平。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亦身怀大抱负,但荻国之行艰难重重,务必保重。此次一别,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了,我要四处去走走,我的梦想,樊大哥是知道的,会会各国的奇人异士,还有……行侠仗义,嘻嘻。
他日再见,祝君仍好。
另,小颖儿的病,我问过惊鸿哥哥,他说是自小落下的病根,无生命之虞,但难治。我已和翘姐姐说好,宫中一旦有好药,她便会派人送到荻国给你们,永不间断。
草包冬凝
果是草包。不知为什么,读罢这封半白不文的信,左兵的手竟微微一颤。
这一松,信笺便脱了手,随着寒冽的北风向湖里飞去。他提气想去追,小颖却掩身过来,轻声道:“大哥,这里冷,咱们回去吧。”
他遂住了手,替她掖好大氅。
他日再见……纸笺的字迹在湖里消融开来。
左兵没有回头。
应是不会再见了,他不会再回东陵。他的天地在北荻。有一天回来,倒是说不定攻打这个曾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