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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庶女为后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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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们是凭空出现的?”鹊应有些奇怪于南风楼毫无痕迹这种事。
  “对,他们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齐倾墨点了下头:“就像是一夜之间,丰城里多出这么一座令人讶异的欢乐之地。”
  齐倾墨突然笑了一下:“一开始我跟你一样,想的是要这么凭空出现,总要有极大的势利在背后支撑才有可能,甚至我都怀疑过萧天越和齐治,因为只有他们有这样财力和势力支撑这样一个南风楼。但不管我怎么查,都查不到那个人。你也知道细雨阁的力量有多强大,就算不能查出到底是谁,也该收到风声,但是毫无痕迹。”
  “许是对方掩藏得太过完美了?”鹊应皱眉不解。
  “就是太过完美了,才让人觉得奇怪。”齐倾墨目光幽深,像是能洞悉一切:“没有一件事可以完美无缺,除非这件事本身就是缺陷。”
  齐倾墨白玉葱尖儿般的手指卷着腰间几缕头发,歪头一笑。
  “远石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精准地利用了众人的心理,营造出高深莫测的氛围,让大家都抱着敬畏,猜测着这幕后到底是一位怎样神秘的大人物,吊着整个丰城的胃口。其实,整个南风楼不过是他唱的一出空城计罢了。
  鹊应惊呼:“什么!”然后赶紧捂住小嘴,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地惊道:“这怎么可能,如果远石老板唱空城计,难道他不怕被人发现之后有人对南风楼怀不轨之心吗?”
  “他当然想过被发现之后的后果,就算被揭穿了,也没有人能动他。”齐倾墨对那么远石有些许佩服:“因为肥肉只有一块,而饿狼太多了,在抢夺肥肉之前,饿狼们会互相警惕斗争,肥肉反而是安全的。”
  “好深的心计!”鹊应感叹道。
  南风楼那么大的产业,而且在丰城中极有名声,如果大家知道南风楼幕后根本没有什么大靠山,只怕人人都想将其据为己有,可是就是因为人人都想据为己有,所以谁都不敢率先动弹,怕引得多方围攻!
  而南风楼在这种夹缝之中,就可以保持微妙的平衡……甚至独立!
  这位远石老板的心思,果然深不可测。
  “那他为什么突然愿意跟我们合作呢?”鹊应明白了南风楼这一出空城计,却越发不懂远石的做法了。
  面对着鹊应这个好奇宝宝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齐倾墨好笑道:“因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其实齐倾墨还有另一桩疑问在心底,但没有跟鹊应说出来,所以前些日子她约见了红莲一面,当面问了些问题。红莲一看便是心思单纯被保护得极好之人,不似远石那般警惕,那天,齐倾墨倒真是问出了不少东西来。
  当然,那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次见面,还是让萧天离发现了。
  想起萧天离,齐倾墨心里头一片空荡荡的,有些事情越来越近了,她必须尽早做出决定。
  这些天萧天离对她好得令人牙都要酸倒了,齐倾墨便是一块石头做的心也让他捂热了。其实齐倾墨也清楚,萧天离是因为知道那天晚上说的话伤着了自己,所以想尽一切方法在做无声的弥补,每天都这么厚着脸皮地过来讨骂,这份耐心就足够令人动容的了。
  齐倾墨轻轻理着衣摆,像是顺着自己心里一团乱的心思。
  鹊应见齐倾墨想起了它事,悄悄退了出去。
  她望着外面成双成对的鸟儿,心底生起了浓浓的忧愁:她不信任萧天离,能伤害小姐就能伤害第二次,而小姐根本就不是一个经得起伤害的人。

☆、第197章 枕边耳风

  后宫里头的女子比这世上的花还要凋谢得快,不知有多少熬成了白头的深宫怨妇一生连皇帝长什么模样都没有见过,空在那高高的朱墙之后将年华耗尽。
  显然,宝贵妃与这些人比起不知幸运了多少倍。
  她坐在凤鸾春恩车里,听着外面挂着的那串风铃清脆作响,太监扬着鞭子赶着车缓缓地向皇帝的寝宫驶去,她一脸的幸福与自矜。
  她父亲在朝中官居户部尚书,是齐相的门生,这些年做官做得顺风顺水,而自己入宫后虽未能替皇上产下一儿半女,可是深得圣宠,在第三个年头就爬上了贵妃之位。如今皇后倒台,她已然是这后宫里头位份最高的女子了。协理六宫,主掌后宫之事,隐隐已有半个皇后的风头。
  她当然知道,这跟宰相有关。
  但她现在并不十分开心,因为谁都知道曾经权倾朝野的齐相被皇帝压制得厉害,自己父亲也受了牵连,她在后宫里头哪怕日子过得再好,也有些不安。
  好在一直跟着她的小婢女很聪明,知道替主子排忧解难,想起今天小婢女说的那些话,她稍稍心安了些。
  一番云雨之后,宝贵妃软软的身子偎在皇帝怀中,胸前的柔软时不时地蹭着皇帝的胸膛,悠悠叹了口气,看上去很是落寞的样子。
  “怎么了?”皇帝闭着眼睛拍着宝贵妃的丰满挺翘的臀部,拍得臀浪翻飞,年轻的身体啊,偶尔能让他想起当年一些美好的往事。
  “臣妾说了皇上您可不许生气。”宝贵妃嘟着嘴娇滴滴地软糯说道。
  “那要看你说什么了。”
  皇帝揉着她胸前的柔软,宝贵妃身子一阵瘫软,好生嘤咛了一番,才媚眼如丝地娇喘着:“这后宫里姐妹虽然众多,可是都没个孩子,不免冷清了些。臣妾就是难过,虽然深得陛下疼爱,却不能为皇上生个孩子,心里头总是有些难过。”
  “突然说这个做什么?”皇帝眼中微微闪过一道冷光,手中的力气也大了些。
  宝贵妃受不住这等挑逗,两条结实圆润的腿夹紧皇帝的大腿,温润的湿稠之感格外放荡,两条白嫩的胳膊勾在皇帝脖子上,眼中秋波荡漾,说不出的风骚,咬着嘴唇喘着气儿轻声道:“臣妾好羡慕皇后娘娘,皇上,臣妾想要……嘤……”
  “想要什么?”皇帝年纪不过刚及过四十,对付女人极有一手,仍由宝贵妃在身上百般厮磨,像水蛇一样的腰肢带动身子不停地扭动着,只是勾起宝贵妃的下巴轻声问她,眼中夹着一道嘲讽之意。
  此时的宝贵妃早已忘了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只想将心底的欲望全部释放出来,竟然翻身坐在皇帝腰间,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夹在两侧,颤抖地声音嘶哑地喊着:“臣妾要您……”
  看着在自己身上满脸情欲主动服侍的宝贵妃,皇帝将眼中的猜疑散了去,他独宠宝贵妃除了她在床上与别的女子大为不同,极为主动之外,还因为她足够蠢,只要她继续蠢下去,在她人老珠黄之前,皇帝不介意多宠她几年。
  临澜国的这一位皇帝并不荒诞暴虐,反而十分勤勉,后宫中虽然佳丽众多,也未有过沉迷女色荒废朝政之事,他能将一个国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于后宫中的那些不能入眼的小手段便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当初的皇后,如今的郑才人,背着他做的那些手脚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可是却不想想,整个皇宫都是自己的,能有什么事瞒过他?
  后宫里的女人怀不上子嗣自然是皇后的功劳,皇帝虽然知道,但也没有管过。当初宁才人死去,留下一个萧天离,他看着便想起已亡人,自然也就不去想这些事了,对于别的女人能不能给他生孩子,也不意。
  便一心培养着太子,希望在他百年之后,太子有能力继承大统就好。
  只可惜太子让他失望了,皇后也让他失望了,十一年前那场浅显苍白的阴谋皇后将他最爱的女人害死,十一年后她还要放火烧了那座宫殿。
  人都有一个坏毛病,这个毛病就是一旦想起一件不好的事,宝贵妃只提起了一句,但皇帝却想到了很多。宫中嫔妃一直没有子嗣其实是皇帝纵容郑才人行凶的后果,可是此时皇帝想起来,竟莫明地生起了怨恨。
  人不对了,做什么都是错的。
  宝贵妃早已离开了寝宫,皇帝望着黄色的帐幔出了一会儿神,唤了一声:“来人。”
  “奴才在。”老太监站在隔着龙榻和外间的黄幔之外,恭敬应道。
  “让郑才人搬到留月宫去吧。”皇帝吩咐一声,翻了个身侧着身子睡去。
  老太监悄声退下,这些事自然不用他亲自去做,只叫了下面的小太监去叫醒坤宁宫里的郑才人,该收拾东西了。
  留月宫留月宫,月怎可留?这名字一听便知不是什么好去处,只是比起冷宫来稍微好听了那么一点。
  老太监望着宝贵妃坐着离去的凤鸾春恩车,眼角浮起古怪的笑意,难怪皇帝喜欢她,的确是蠢得可爱。
  宝贵妃如果把那句“我想要个孩子”说了出来,目的性就太明显了,好在这女人来之前有人仔细对她叮嘱过,今日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精心设计过的,既能勾起皇帝的心事,又不会露出半点痕迹。
  郑才人有些愤怒地看着进来的小太监,这些人在她风光的时候不知拿了自己多少好处,如今这一个个的嘴脸竟是鄙夷之色!她试图打探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发怒将她赶去留月宫,但这些人却个个鼻孔朝天,阴阳怪气地说她不知死活质疑圣意。
  她便是再能隐忍,也被气得不轻,提着简单的包袱,只有两个无处可去的宫女和一个太监还跟着她,落魄无比又愤怒万分地去了留月宫。
  而宝贵妃在回宝华宫的路上,就有人把郑才人迁去留月宫的消息传过来,宝贵妃很是自得地笑起来,坤宁宫总算空出来了,就看谁有本事住进去。伸出手看了看指甲上的豆蔻,宝贵妃很有自信。
  只要自己成了皇后,那家中就不必再依附于宰相,只要父亲一心忠于皇上,不要跟郑家一样蠢得与太子过早联手,那就无所畏惧了。
  想到此处,宝贵妃的眉头微皱,以前跟着宰相齐治的时候,他父亲暗中没少帮着支持太子,在前些日子皇上对齐治党羽清洗的时候,自己的这个户部尚书父亲却很幸运地没有被波及。
  难道这是皇上给出的暗示?
  宝贵妃这般想着,胆子越大了。
  同样的月光下,齐倾墨正与鹊应下着棋,这是她还在宰相府时就喜欢的乐子,到了萧天离府上之后,竟许久没有摆弄过棋子了。
  棋盘上黑白两子交错,鹊应棋艺比之当初有了不少的精进,可是面对齐倾墨这么一个最擅布局围杀的对手,她还是有些焦头烂额。
  萧天离站在一边看了半晌,似乎也没找到怎么帮鹊应扳回此局的方法,便干咳了两声坐在旁边吃茶,不时往嘴里扔一粒花生米,细细嚼烂成糊,直到满嘴都是浓浓的花生香了,才慢慢咽下去。
  “宫里的事有结果了?”齐倾墨眼看着棋盘上,话对着萧天离说。
  “快了。”萧天离啜了口茶,支着下巴傻傻地看着齐倾墨。
  “嗯。”齐倾墨稳稳地落子,似乎并不太放在心上。
  “你就不担心我吗?好歹那也是深宫内院,一招不慎我就死翘翘了,你可就要小媳妇儿受活寡了!”萧天离很是不爽齐倾墨这副完全不上心的模样,怎么说自己也是她的夫君,有了那么一晚上的风流事儿,她至少应该表现得像个正常的女儿家羞涩一番才是吧?
  哪知齐倾墨轻飘飘吃尽了鹊应的白子,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萧天离一眼:“你在宫里布置了那么多年,如果连两个能做事的人都找不出来,那你死了也活该。”
  “齐倾墨,你的心是不是铁打的?”萧天离挫败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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