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不承欢-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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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泉扫了一眼,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令他不由微微皱了眉。他问:“若是苏相国的人呢?”
殷凌澜沉思片刻,半晌才淡淡道:“查出他们的把柄,不论何种代价!”
清淡的话落下,华泉心中一凛,深深低头:“是!”
殷凌澜披上轻而柔软的狐裘,看着外面一派生机勃勃,深眸底掠过一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黯然。又是一年春来到,不过又虚长了一岁年华。一个十年已过去,他还有另一个十年可以护着她吗?
时间对他来说,真的已经不多。
“公子?”挽真打断他的沉思,殷凌澜恍然回神。 小 说 网 。XiaoShuo。 提供本书最快更新。
“宫中的帖子,过两日大皇子满月。皇上要宴请群臣内眷。”挽真道。
她递来洒了金粉的帖子,放在手中沉甸甸的。殷凌澜看了两眼,不置可否,转身慢慢走入了这满眼的春光中棂。
“公子,公子,你要去哪里?”挽真见他离开,连忙在他身后喊道。
殷凌澜顿住脚步,看了看天色,慢慢道:“去畅春阁。”
挽真听得结结实实一怔,等回过神来,不由跳了起来。
什么!?畅春阁?!那可是楚京最大的青楼!她想也不想追上殷凌澜消失的方向,急忙叫道:“公子,公子,奴婢也要去!……”
……
畅春阁,在京城中是数一数二的销金窟。那有最好的歌姬,最美的花魁。最妖娆的媚娘……只要客人能想到的环肥燕瘦,那边应有尽有,说不清的说唱逗乐法子,令客人甘情愿地掏出大把大把的银子。畅春阁后又分为好几个园子,最深最幽静的只有当年最美的花魁才有资格住,名为“云水居”。
午膳刚过,畅春阁前人稀马少。老鸨方才刚刚起了身,正依了楼阁懒洋洋看着街前。忽地一辆鎏金马车缓缓停在了阁前。她不适地眯了眯眼,那辆马车有些眼熟,马车上漆了金粉的一角映着日光刺人眼目,那暗地里张扬的贵气令人过目难忘。
老鸨拍了拍自己还有些昏胀的脑袋,竭力想要想起来,坐这种马车的贵客一看就是一掷千金的主。怎么的她竟想不起来。
正在这时,马车上走下来一个雪白长衫的年轻男子,他的面目在楼上看不清,只觉得他身姿修长,如琼枝玉树,令人过目难忘。三四月的暖和天气,他竟还披着一件狐貂披风,严严实实地把他自己裹了起来。
老鸨正要嗤笑一声病秧子,这么热的天还穿得这么多,忽地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煞白,滚一般冲出了自己的房间,跌跌撞撞的冲下楼。
殷凌澜看了眼前气派非凡的楼宇,不由捂住唇轻轻咳了一声,回头看着扮作小厮,一脸紧张的挽真,淡淡问道:“是不是我来得早了?竟然没有人来迎客?”
挽真扶了扶头上的方巾,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现在还是大白天,青楼之地谁会这么早开门迎客?
殷凌澜拢了拢狐裘,微微皱了精致的眉,正在这时,阁子的门猛的打开,衣衫还未穿好的老鸨颤抖地跪下:“老妇不知……不知殷统领驾到,有失远迎……饶命……饶命。”
殷凌澜通彻的眸子看着吓得两股战战的老鸨,忽地微微一笑:“本司要订一个院子。”
“是是……”老鸨吓得连话都不会说,活像是被锯了舌头,“是什么院子……”
“云水居。”殷凌澜淡淡道,说着缓步走了进去。
……
云水居中琴声悠悠,正在纱帘后弹琴的婉静姑娘今日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透过那薄纱看着今日的贵客。她记得今日明明是另一位当朝一品大员定了这云水居。可是这年轻的男子又是谁?竟堂而皇之的踏入这云水居,让爱财如命的老鸨生生推了身为朝中重臣的贵客?
纱帘轻薄,眼前的男子一身雪白狐裘,面色似染了病,比狐裘更白几分,可是他眉眼犹如墨画,那么俊美阴柔,连身为花魁的她都自叹不如。
他依在纱帘外的锦墩上,一杯一杯地饮酒,安静得令人捉摸不透。她见过太多的男人,可偏偏没有一个男人能令她如此捉摸不定。也没有一个男子一掷千金,甚至不愿撩开纱帘看她一眼。
她弹完一遍自己拿手的水调歌头,低声柔声问道:“公子觉得奴家弹得可好?”
殷凌澜回神,淡淡“嗯”了一声,淡然道:“请姑娘继续弹。”
婉静心中顿时涌起说不清的委屈,低声道:“奴家弹累了,要不与公子对饮几杯,畅谈一番?……”
她话还未说完,隔着纱帘也感觉到他那一双冰雪似的冷眸淡淡扫了过来,不由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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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二百三十二章 满月筵
午夜吧 更新时间:2012…3…5 23:54:53 本章字数:5213
殷凌澜看了她一会,淡淡道:“既然姑娘累了,就自去歇息吧。午举荐不下沟少一善点”。
婉静从未受到这种看似客气,其实毫不把她放在眼中的冷遇,不由呜咽一声,撩开帘子冲了出去,她跑得太急差点撞倒了挽真。
挽真看着那畅春阁的花魁哭着跑了,不由得意地冲她离开的方向做了个鬼脸,这才心情甚好地进了屋子,笑嘻嘻地道:“公子,贵客到了。”
话音刚落,门外闪身走进来一位身姿挺拔的男人。他面容微微黝黑,俊美中带着英气勃发。他扫了一眼屋子四面,这才坐在殷凌澜对面的席子上。
他看定眼前慵懒的殷凌澜,冷声道:“殷统领有什么话就说吧。为什么要我来这里?”
殷凌澜慢慢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淡淡道:“烟花之地才容易混淆视听。再说,混迹青楼,皇上对我会更放心一些。”
他为来人斟满了一杯酒,含笑看着他:“卫将军请——”
面前的人正是卫云冲。卫云冲看着这屋中暧昧的纱帘重重,眉宇间掠过不耐,但是面前的殷凌澜是帮过了卫府的恩人,也是如今他们义军最大的威胁。若是能争取过来的话…棂…
他心念电转,不由捧了酒杯,敬了殷凌澜道:“多谢殷统领!”
殷凌澜看着他喝了酒,这才轻笑问道:“今日来,殷某人是有一事要卫将军与令尊好好思虑一番。”
卫云冲看着他深不见底的寒眸,心中一凛,问道:“是什么事?”
殷凌澜轻抚修长手指上的玄铁指套,沉默良久才道:“若是卫国公与卫公子相信在下,你们的义军堂口香口,可尽归本司。只有龙影司才能将他们一群乌合之众锤炼成材。不知卫公子意下如何?”
卫云冲微微一怔,等回过神来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很放肆刺耳。殷凌澜也不恼,只静静看着他笑。
卫云冲笑完,看定殷凌澜,眼中再也无法掩饰厌恶:“殷统领打的好算盘,我父亲经营十年的堂口香口,就凭殷统领一句话就拱手奉上吗?”
“你们没有胜算的。”殷凌澜沉静开口:“慕容修不是慕容拔,他年轻,野心勃勃。你们想要造反比慕容拔在世的时候还难上十倍。不但不会成功还会牵连了不该牵连的人……”
“够了!”卫云冲猛的站起身来,“就算我们最终会失败,但是我们也不会把一腔热血的义士交给你这慕容家的走狗的手中!你的龙影司已臭名昭著,就算我父亲和我答应了,那些前朝的遗民也不会答应。你别忘了!当年慕容拔在世的时候,是谁杀了那么多的前朝遗臣和遗民!”
殷凌澜脸色微微一凝,渐渐沉了下来。
卫云冲冷笑不改:“今日就当我没有见过殷统领。看在你放了义军一马的份上,我就当你方才所说的都是放屁。午举荐不下沟少一善点从此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们的阳光道。告辞!”
他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来去匆匆,一壶酒还未凉透,人已无影无。挽真在门外看着卫云冲怒气冲冲走了,连忙进屋中来,忧心问道:“公子,怎么办?”
殷凌澜慢慢盛满了一杯酒,金盏灿烂,映得他的深眸妖娆魅惑,他看着杯中的酒水,淡淡道:“吩咐下去,查卫国公手中的义军堂口,见一个抄一个。”
挽真听得心中一凛,殷凌澜又加了一句:“这一切要秘密进行。”
“是!”挽真应道,连忙退下。她出得屋子,远远地看见那跑了的花魁婉静被老鸨边骂边掐着哭着走了过来。
只听得那老鸨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地骂着那花魁:“你又是什么东西,装什么清高范儿!那里面可是龙影司的殷统领!你跟他作对岂不是找死!趁殷统领还没生气,你赶紧过去赔礼道歉,软言软语奉承着,要是畅春阁因你倒了大霉,我第一个揭了你的皮……”
挽真一抬头只见只见红霞遍天,犹如鲜血泼洒了天际。她叹了一口气,这局势越发复杂了,这公子的心她也越发看不明白了……
……
南楚京城有三件大事,第一件是大皇子的满月宴,第二件是即将到的秀女进京大事。第三件就有些耐人寻味,那女色不近的龙影司殷统领迷恋上了畅春阁的花魁婉静姑娘,花了大价钱包下整个云水居,日夜听见那水云居琴声飘渺,歌舞声声。
人人都道龙影司殷凌澜转了性,又有的人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阴冷嗜血的殷统领终于开了窍,不再沉迷那杀人抄家的乐趣,众说纷纭,不一而足。
可是那辆招摇的鎏金马车日日停在畅春阁前,煞是醒目。京城中流言纷纷,只不过这流言的中心殷凌澜一副我行我素,一如既往的模样,任人议论。
……
大皇子满月宴到了。因得这是慕容修登基即位后的第一位皇子,意义重大。内务府从大皇子一降世便开始准备,准备足足有了一个月,可是事到临头依然忙得不可开交。各宫都奉上了重礼。把长明宫中的库房堆得满满当当。
到了那一日,卫云兮按品大妆,她身着十二幅宫裙,宫装上绣着四只在翱翔的金凤,她头梳明月髻,额前束了一条白玉莲花额饰。头上戴了两边各插了两只凤凰点翅金步摇,发髻上珠钗点点,点缀其中,发髻正中戴了金凤冠,贵气与艳光四射。她面上画了凤尾妆,把素日清冷绝美的容颜衬得妖娆绝美,看得一众女官都移不开眼。
奶娘抱来明黄襁褓包裹着的大皇子,卫云兮含笑接过。此时有女官道:“德妃来了。”
卫云兮一笑:“快请。”
经过一个月调养的李芊芊在恢复了往日的七分美貌外又多了三分圆润。她看着卫云兮怀中的襁褓,忍不住紧走几步想要抱,又猛的缩回手,连忙拜下。
卫云兮含笑道:“德妃来了,快来看看大皇子吧。”
李芊芊面上又是惊喜又是忐忑,小心翼翼接过,看到那一月前粉红的小人儿竟长大许多,小小的眉眼五分似极了自己,不由热泪盈眶。如今她已是四妃之一,亲生儿子又封了王,这份泼天的荣耀看起来花团锦簇,烈火烹油。
她哽咽道:“娘娘的再造之恩,臣妾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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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兮微微一笑,明晃晃的金护甲轻抚过明黄的襁褓,慢慢道:“本宫只愿不负了你我之约。”。
满月宴上,众朝臣诰命贵妇,纷纷上前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