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呀,哀家是你娘-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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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不能强忍着,手臂垂下来,身体顺着她的身体慢慢滑下去。
云锦像是不能反映,只是本能的接住他要倒下去的身子,只是他已经没有支撑身体的力气,身体便那样重,直直的带倒云锦,和他倒在一起,云锦才恍然看见他后背的弩箭,面色惨白的,慌忙爬起来,吃力的扶起他,让他躺在自己的膝盖上。
她望着他惨白的脸色,一时竟然忘记了该怎么办,连哭泣都忘了。
只是神经质的说出一同不明所以的话:“你不是一直当我是棋子么?干嘛还要来救一个棋子?你是傻子么?”她说的那样心痛,说的那样矛盾,她恨他把她当做棋子,可是她又不能忍受他为了救她而死,说出这样矛盾的话,自己也难受的终于哭出来,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他此刻惨白的脸色上,后背的血已经濡湿他蓝色的袍子,云锦觉得膝盖上的裙子似乎也被染透了,她似乎都能感觉他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可是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不断和他说话,仿佛这样,他就不会有事。
“你不是说一切都有你在么?你不是说任何时候我只要站在你身后就好么?怎么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的?”云锦哭着,显然已经语无伦次了。
楚辞虚弱的抬起手,想要帮她擦掉眼泪,看着自己的女人被自己惹得掉眼泪,真是很没用,他快死了,他想的却还是不想让她再哭了。
“不要……哭了。”虚弱艰难的开口。
云锦却只是哭的更大声,大哭是人在恐惧之时,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方式。没错,她在害怕,前一刻还对他的那些恨,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显得那样微不足道,此刻她只想他可以活着,可以无赖的占她便宜,可以温柔的给她做鱼香粥……可以……甚至可以好好的站到自己的面前,那样就好呀!
楚辞像是想到什么,努力开口:“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便是当初利用了你,可是若没有当初,那么我便也不会靠近你,便也不会有那样一段温暖的时光,那时候看着你恨着的眼光,我便想着一辈子也不要告诉你我便是萧越极这个秘密,那时候我就想,其实骗你一辈子,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顿了顿:“那时候我以为会是一辈子,可是没有想到一辈子竟然这样的短。”
明明已经气息虚弱,去还挣扎着要说完:“我只是害怕你一个人,若是害怕了,哪里会有肩膀给你依靠,我不想要你一个人,我想亲自照顾你,看着你衣食无忧,我想亲自看着你像个孩子一样,一辈子欢乐无愁,可是……”似乎有眼泪溢出眼角,他舍不得死,他不想死,只是因为他舍不下她!他不想将她一个人留在这偌大的天地间。
他不放心!
云锦已经完全不能说话,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滚落,将他更紧的抱在怀里,声音开始颤抖:“为什么?为什么?”她想问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
想来他的精神已经开始涣散,以为他是在问为什么要救她,他强自扯出一个笑容:“还能为什么?……”他颤抖的从怀里拿出那个绣的像红鸡蛋的荷包举到她面前,虚弱的笑道:“因为曾经有个傻子戳伤了手指只为了这个。……”
云锦连带荷包一起握住他的手指,像是终究不能忍受似的,要说出一些狠话,他那样霸道,爱吃醋,或许会为她留下来呢?
“你以为替我死了就是偿还了我?你死了,我不会记得你,只会更加恨你!我会去找阿静,反正他现在是东川王子,我跟着他也会是王妃,我会过得很好,很好,然后将你忘得干干净净。你听见没有?”那样的狠话却被她说的断断续续,她只想说你要好起来。
良久,像是忍受巨大的不适,颜色突然变得狠厉,却又突然柔软下来:“阿静也没什么不好。”说完竟是兀自笑了。
云锦瞬间脑袋空掉了,他那样爱吃醋的一个人……竟然……那么他是真的……时间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晓得爱妃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橙子写的时候,是榨汁了!
☆、第五十四章
他是在她怀里闭上眼睛的,她觉得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安静就像他此刻的模样;完全没有声音,手指里紧紧捏着那个荷包。
直到爆炸声起;直到巨大的风筝落到她面前;直到蔷薇狠厉怨恨的眼神望着她的时候,她还是那样没有知觉的抱着此刻毫无生气的楚辞。
蔷薇伸掌打在她的胸口;抱起楚辞便要离开时候,云锦像是反应过来;发了疯似的想跑过去追赶;可是腿脚已经麻木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就那样跌打在冰冷的地面上;握着楚辞唯一留给她的荷包;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这场宫变明明是楚辞占了先机,若不是突生的变故,最后一个神火谍鹰其实不是用在这,而是为太子那些围剿的死士准备的,突然的变故,让楚辞耽误了发号施令的时机,便让太子的人钻了空子,蔷薇带着清水宫随时等候主上发号施令,却迟迟没有等到,便觉得不对,擅自主张的进来,却发现太子的弩箭射向主上,最后一个神火谍鹰是蔷薇投掷的,她对准了太子萧尘寒。
所以这场宫变,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代替萧越极的凌夜。
云锦被夏芙搀扶着回到钰溶宫,面色呆滞的没有一点表情,凌夜打发了侍卫紧紧跟着云锦,那形式犹于软禁。
云锦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望着夏芙道:“夏芙,快去准备晚膳,他要来用晚膳的,以前我不知道他就是他,总是对他不好,还说了好多让他难受的话,今天趁吃饭的时候,我要好好跟他谈谈,夏芙快点。”
夏芙却已经哭出来:“娘娘,相爷他……”终究是说不下去了。
晨若扶着她:“娘娘,你是怎么了?”
云锦不看夏芙,拉着晨若,着急道:“你去拿些干衣服来,那天给合欢树浇水的时候,弄湿了他的衣服,我都没有及时看见,还让他一个人在那坐那么久,他一定很冷,晨若快去呀。”云锦着急的吩咐着,仿佛晚了就来不及了一样。
晨若也急得哭出来:“娘娘”
云锦看着大家都哭出来,心里又气又急:“你们哭什么?你们不去,我去准备。”说着,云锦便要起身,起身的势头太过猛烈,一下没站稳,突然的一阵眩晕,喉咙一阵腥甜,便是一口血呕在地上,云锦发呆的望着地上鲜艳的血迹,突然的笑了,眼神也开始模糊,她是不是也快要死了?那么他们之间隔了也不太久,她跑快点,是不是还可以追上他?那么他们是不是就可以一起去过奈何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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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大雾,云锦站在大雾中,四周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锦儿,锦儿……”
是谁在叫她?她猛地转过身,还是没有人,在转身还是没有人,再抬头,忽然发现楚辞就那样笑着站在她面前,她高兴的想上去抓住他,可是他像是故意的一样,每当云锦前进一步,楚辞便快速的后退一步,云锦急了:“不要玩了,我再也不耍赖了,你也不要耍赖了好不好?”
他只是望着她笑,然后身影一点一点后退,直到消失,云锦便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她要追上他,可是他消失的那样快,转眼就不见了。
云锦蹲在那里不停的哭,你回来呀,只要你回来。
“娘娘,娘娘……”又是谁在叫她?
云锦猛地睁开眼睛,只是瞬间便又昏了过去,或许是她潜意识里便不想醒来。
没有他的日子,她醒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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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宫
蔷薇握紧拳头立在床边,想问又不敢开口,怕吵到床边正在给主上把脉的清水宫神医……芍药。
良久,芍药将楚辞的手臂放进被子里面,紧皱眉头,站起身,蔷薇慌忙上前:“芍药,主上怎么样?”
芍药皱眉,不想说话。芍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但凡不想说话的时候,你便是杀了她,她也不会开口说一个字,古来都有神医有怪癖的先例,想来这个芍药也不能幸免,若是云锦在这,必定觉得自己一定是遇见了从前看的画图本子上的人物了!但凡是个人物,总有点常人没有的怪癖,才能叫做人物!
蔷薇气急了,将剑横在她的脖子上,芍药只是冷眼望着蔷薇,径直往外走,显然不将蔷薇以及她手中的剑放在眼里。
终于走出主上的房间,芍药冷然开口:“你想在主上的房间里打起来么?自己保护主上不力,这会知道拿剑指着我,当时怎么不知道拿剑指着那些拿弓弩的人?”
通常人物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多半是要命!比如芍药!
她这话不如一剑给了蔷薇一个痛快的!
芍药冷然望着蔷薇道:“弩箭的威力有多大,你我都是知晓的,那些剑每一根都是冲着主上的要害去的。”
蔷薇握紧手中的剑:“我去杀光他们!”
芍药再次冷眼扫过来:“你不是已经炸死他们了么?”顿了顿:“有几剑离肺叶很近,幸亏是远距离,不然后果……”芍药抿了抿嘴唇:“还有一剑在后心,只是主上的心脏似乎位置和普通人的不一样,他的在另一边,那一剑固然重,只是没有伤到要害,现在剑虽然都拔出了,但是失血过多,主上却没有苏醒的迹象,于今只能调理,加以针灸刺激。”
蔷薇慌忙着急问道:“那我们能做什么?”
“等。”
“除了等,还能做什么?”
芍药再次不想说话,径直往前走,兀自开始配药,无论蔷薇怎么威胁,她愣是一个字也没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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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大行皇帝萧天昊国丧出殡,葬于皇陵。
其七子萧越极,便是此刻的凌夜,禀遗诏继承皇位,号初元,尊母妃云妃为孝廉文皇太后,云氏嫡妻为皇贵妃,没有尊为皇后,很是让人诧异!
只是这个禀遗诏不知道是禀的哪的遗诏,着实知道遗诏的云妃现在还昏迷不醒。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瞎折腾关键在于你要折腾,这就好比东村卖猪肉的总是祈祷老天爷让他抽奖能中大奖,年复一年,终于老天爷怒了:你倒是去抽一次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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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宫,萧越极一直昏迷不醒,伤口在不断恶化,竟是发起高烧,想来是伤口感染恶化的原因,整个人便是颓败将死的模样,纵然芍药再是高明,也抵不住那样惨烈的伤口,失去那么多血,他现在又昏迷,一时也补不回来,着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神志不清的萧越极微微颤抖一下干裂的双唇,芍药皱眉的用帕子沾了水给他润唇,对于一个医者,不能医治病人是最挫败的,尤其这个病人还是自己的主上,若是能以血换血,她估计会立即拿刀子割了自己的胳膊……可是不行。
萧越极再次颤抖双唇,似乎溢出什么字,但是听不清楚。
立在一旁给蔷薇脸色一变,因为她听见了,她恶狠狠的握紧拳头,是她害的主上现下这般模样,可是主上还是对她念念不忘,他模糊中喊出的是:锦儿。
芍药皱眉,将耳朵贴近他的唇边,凝神仔细听,皱起眉头,转过身望着蔷薇:“主上口中的锦儿是谁?”
蔷薇将头扭到一边,不打算回答。
芍药皱眉,却也不急:“她或许可以救主上?”
蔷薇眼神瞬间锋利,死死盯着芍药:“就是她害的主上这般模样,如何可以救主上?”
“即便是害主上这般模样,主上还是念着她,想来是主上很重要的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