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后-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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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的兵员,最上等者便是主帅战船,船体最为宽大,且船身通体漆以桐油,无论是烈日暴晒抑或是风雨阴晦,倶是不能损伤分毫,再者船体之外,包裹着一层半指厚的铁板,坚固异常。刀兵不能损伤分毫,人数也是最大,战斗人员加上其他编制人员差不多有五百人。”
楚流烟听得此人说道此处,方才明白刚才在远处看到徐达将军命令手下的应天战船,卯足了劲撞击了这么多次张必先的那艘主帅战船,可是却是一无所用,丝毫没有奏效,到最后也没有见到张必先的座船有所损伤,看来其间的道理也并不难知,只是装甲足备,应天水师的战船虽然是出了死力,却依旧不能收功。
想到此处,楚流烟不觉微微的点了点头,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官不知道楚流烟心中所想之事,还道是楚流烟对于自己方才所言之事有所信服,也觉得有些高兴,便吊高了嗓门继续说道:“等而下之的,便是在下所处的这条船,船体虽然没有我汉军水师主帅的战船来得宽阔和巨大,不过也是十得其八。”
十得其八,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的将官口中方才说出这些话来,楚流烟心里头自是不觉一怔,如此看来今日真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手下的应天水师的将士误打误撞的,没有想到居然出其不意的夺取了一跳战船,实在是令人心中大为开怀。
楚流烟一边如此想来,一边在面色上就露出了一丝的笑意来。
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见到这般情形,就自顾自的继续言说道:“正是由于船体的大小只是水师主帅的战船大小的十得其八,故而这条战船上说配备的人手也就削减到了四百人,其中有第一百五十名刀斧手,一百名弓弩手,一百名护盾手,协同作战,共同进退。”
楚流烟听到这名将领如此说话,心里头微微一怔,便开口质问道:“将军方才所言这条战船上配置的人数有四百名将士之众,可是接下来又言称其间有第一百五十名刀斧手,一百名弓弩手,一百名护盾手,可是依据这般算法,满打满算不过只有三百五十人而已,尚且还有五十名将士的缺额,这又是如何一回事?”
听得楚流烟的这般质问,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领对着楚流烟兜头一拜,不由不佩服的连声说道:“军师的声名在汉阳也是如雷贯耳,末将以前以为这不过是虚名而已,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过今日一见,果见楚军师巨细靡遗,算无遗策,就连极为微小的缺漏之处也是看的明明白白,丝毫没有遗漏,实在是令人佩服。”
楚流烟听得此人如此言语,不由粲然一笑道:“好了,你也不必在此给本军师灌米汤了,这一套本军师见得多了,心里头早就有了定见,绝不会轻易的被人欺瞒过去的,你今日所言之事虽是有理,不过话语之间却有疏漏之处,据我看来,你是有意为之,似乎是要暗暗的测试一下本军师的能耐,这些好了,你的话语的漏洞我都已然揭穿了,那么你也该说实话了。”
那么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法,面色上自是尴尬异常,过来一阵方才强自定下心神来,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大人明鉴万里,小人自是不敢欺瞒,方才所言的那第一百五十名刀斧手,一百名弓弩手,一百名护盾手,总共合计约为三百五十人之数是我水师战船上平素作战的人数,还有五十名橹手日常转一职司船体行进变向等事,呆在甲板下面的夹层中,等闲并不参战。这些人就是方才在下言辞中缺漏的兵丁数额,也正是此间所躺着的那些尸首。”
说到了这里,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将嘴朝着其他边上堆着的尸首努了努。
借着摇摆不定,时昏时明的略有些昏黄闪烁的火把的光亮,楚流烟马上就发现了那些倒毙在周围的将士身上所着的衣袍就和在甲板上擒获的那两名应天水师的将士一般无二。
蓦然间,楚流烟又想到了方才的那名应天将领对着自己言及的那件甲板下面的夹层里头的汉军兵勇战力分歧极大,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来,楚流烟觉得此事虽是古怪,可是隐隐然已经有了印证,如今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话语一出口,楚流烟就全然明白了了其间的关节。
应天水师将领在甲板地下的夹层里头所遇到的两种战力相差极为悬殊的汉军水师将士,绝不是什么疑幻莫测的事体,而是真有其事,不过是其中的那些战力地下的汉军水师兵士原来就是不见天日汉军橹手而已。
疑窦一解,楚流烟顿时恍然大悟,豁然开朗,明白了这半日里头所遇到的所有费解的事情。
看来汉军水师和橹手和兵勇混杂一起的应天水师并不一样,汉军水师的战船特意设置成这般两层的构造,极有可能就是为了将橹手和战勇分开,如此一来,即便战船上头打的火热,可是依旧可以令战船安然回航,丝毫也不会有任何的阻碍。
楚流烟心下明白了此事,不由对于构建出这般极为奇特的战船的汉王陈友谅生出了一番奇异的敬慕之心来,这等机巧的构造和出人意表的布置,实在是算得上是惊采绝艳的创举,令人匪夷所思。
“其余的四等战船是否也是等而下之,大同小异呢。”楚流烟对着汉军将官发问道。
“余下的两等战船正是如此,分明装载三百人和两百人,体制规格也是小了不少,在下来便是一般的寻常战船,最末一等就是小划子之类的小船了,战力薄弱,不过这等船不时常出动,此次我等出征应天便没有带来。”
楚流烟眼睛一亮,追问了一句道:“你等此次并没有带小划子来么。”
“真是,汉王觉得小划子一无用处,颇有些累赘,就没有下令随行。”那名将领答应了一句。
徐达站在船头,看着应天战船久攻不下,面色却是一如平常。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三十一章 震慑敌胆
一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奔到徐达的跟前,对着徐达请示道:“元帅,敌军战船防护的极为严密,我军将士攻击了许久,也不能将汉军的防线冲破,徐元帅我等是否还要攻击下去?”
徐达也不答话,眼睛依旧紧紧的盯着前方那艘怪兽一般的黝黑的汉军主帅张必先的战舰,只见应天水师战船走马灯一般围着这艘汉军战舰,四下里头攻击不休,令人惊讶的是这艘怪兽般的战舰就是岿然不动,似乎没有被攻破防线的迹象。
为何会如此,徐达在心下也是惊诧万分,原本以为就算是攻不下这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战船,也可以逼迫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无法动弹,眼下看来这番打算是要落空了。
看着不远处的汉军战船上,张必先身先士卒,率领战舰上的麾下部众,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又杀退了一股子刚刚冲上船去的应天水师将士,徐达不由拈着胡髭,言不及义的对着这名请来禀告战况的应天将领开口说道:“张必先果然是个将才,在以少对多的如此不利情势之下,居然能够激励汉军战舰上的将士,于我水师兵士寸土不让,奋力反击,这等豪气,果然是千古人杰方才可能具备的。”
听得徐达这般赞誉汉军将领,这名应天将军不觉微微一怔,脸上不自觉了闪现过了一丝不屑的神色来。
徐达神目如电,观察入微,故而这名将领的这番神态倶是落入了他的眼底。
徐达微微一笑,闲闲的问了一句道:“莫非将军觉得本帅的看法不对,将军若是有异议不妨说上一说,本帅方才月旦人物,究竟哪里说差了。”
这名应天将士听得徐达如此说话慌忙对着徐达兜头一揖道:“属下不敢,元帅素有知人之明,若是元帅这般说法,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主帅定然不是一个寻常人物,属下何德何能,敢说一声元帅的看法不对。只是属下觉得元帅此番的战法……。”
说道这里,这名将领像是不愿冒犯了徐达,期期艾艾的似乎是不愿继续说下去。
徐达见得此人这番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头明白此人似乎对于自己的战法方略有异议,只是鉴于不愿薄了自己的脸面,因此方才是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
徐达转过头来,正视了这名应天将领一眼,开口说道:“将军不必如此客气,今日之战俱可畅所欲言,不必隐讳,再者本帅也不是那种听不得意见之人,你若是有话,不妨直言。如此吞吞吐吐的,倒像是显得本帅有意压制你等,不令你开口说话一般。”
听得元帅有此开诚布公的表示,这名应天将领觉得元帅果然是元帅,绝对是有这份拿剑的魄力的,故而也就不再隐瞒自己的看法对着徐达开口说道:“今日一战元帅思虑周详,安排的极为妥当,只是有一事末将心里觉得颇有疑问,若是元帅能给末将剖白此事,末将便一无所疑了。”
徐达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话,连忙追问了一声道:“将军有何疑难不解之处,但说无妨,若是本帅知道的一定告知将军。”
“元帅,平素作战之时,你老是训导我等要集中优势兵力,攻其不备,可是眼下的战局在末将看来,元帅似乎是犯了这等过错,原本我军水师将士可以一拥而上,几路夹击,自可攻上汉军水师的战船,可是元帅却采取了添油战术,只是分批的派人冲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的座船,这等战法耗力颇多,旷日费时,照属下看来,实在不是一个高明的战法,不知道元帅为何要如此行事。”
徐达听得这么应天将领如此说话,不由的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果然厉害,这一点居然看得如此分明,不错,这等逐步投入兵力的做法对于攻击这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主帅的战船不是最为高明的战法,不过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帅今日如此行事是基于其他的因由考虑,并非是明知此事不可为而为之。”
听得徐达如此回应,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好奇心更甚,就对着徐达开口说道:“元帅,末将愚昧,不明就里,还请元帅能够为末将开示一二。”
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法,徐达不觉微微一笑说道:“也好,若是将军想要知道此事,本帅就好好地跟你说上一说,本帅今日一反常态的采用这等”添油“战术,实非本帅心头所愿,只是本帅忝为一军主帅,要考虑大局,不可太过在意一城一池,一战一役的得失。今日我应天水师的首要之事便是将被困顿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里头的应天水师的殿后部众给救援出来,回归水师营寨。至于是否非要在今日取得此战的胜利,已在其次。本帅这番说法,你可明白。”
听得徐达的这番说法,这名应天将领恍然大悟的说道:“末将就是觉得奇怪,以元帅的才华和见识,断然不会犯下这等错误,原来此事是元帅有意为之,末将方才言语冲动,若是有得罪元帅的地方,还请元帅能够谅解。”
徐达对着这名敢说实话的应天将领微微一笑说道:“将军能够在本帅面前提出这番异议,足见将军对于双方的战事还是极为关切的,从本帅的命令里头觉察出不妥的地方,又来告知本帅,又可得知将军爱我之切。若是本帅连这等雅量都没有,又如何可以垂范你等应天水师将士。将军不必多礼,此事不必再谈起。”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徐达如此言语,自然是明白徐达能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