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路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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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的栏杆边谈话。
不时的五楼相见。
偶尔在餐厅的相视一笑。
何素言沉浸在这种模糊的温暖中,不上自己贪心,也不上自己自欺。这样的感觉温冷正中,太多的希望有乐极生悲的危险,而突凹的幸福让人有不得已的防范之心。沈念文的信一如既往,但是之中对他信的倚重似乎放的很轻了。
而周韵和袁书培在彼此的熟悉中渐渐觉得之间说话,交往较以往的不自然。袁书培搜集笑话,在空闲的时候一个一个讲给周韵。看她伏在桌子上笑的一塌糊涂。设计好一个圈套,自己装的傻傻的,单等周韵悟过来生气时,有呵呵地笑了。感情最终要流俗于培养,周韵和素言提过她自己和袁书培的事情。
“你还相信一见钟情了么?”何素言幽幽地问。
“言言,没有永远的爱情,到最后会转换成类似亲情的感情的,我一直相信培养起来的细水常流的感情。”
“可是我还相信。”何素言执拗地说道。
“是不是你自己动摇了?丫头,有句话不好听,但是真实,欲盖弥彰。”周韵直言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来的道理,我也不免会如此。”何素言避着事实说话。
“你的口是心非终有一天会害了你的。”周韵无奈道。 第三十一章 分班
从分班之后,考试不计其数。学校可谓巧立名目以种种考察的名义彻底将同学闹得是人仰马翻。
分了文理科之后,彼此科目陡然少了许多,考试空隙颇多。考试第二天上午数学结束。忽然有点怀念以前在高一的生活,为了一道数学题与同学争的面红耳赤,不亦乐乎!最后相视一笑。乐而开怀。
吃过午饭,下午要考地理,顺手扯了本地图册倚在栏杆边看,晓静说要洗头发,所以在宿舍没来,眼光浮在那些地图上,心却晃晃悠悠荡在别处。
不经意间,背后却被拍了一下,惊吓地回头看竟然是拎着饭碗的岳云舟和李相崇。笑呵呵地望着自己,岳云舟从地上捡起地图册递给何素言。
“没想吓到你了。没事吧?”李相崇小心翼翼地问。
何素言不自然地掸了掸地图册上的灰,笑着说:“以后别这样吓人就好了>”
“下午要考地理,你临阵磨枪啊?不用担心,你的枪已经又亮又快了。”岳云舟开玩笑,“我们要考生物,不过书已经在宿舍睡觉了。小考笑玩嘛。林浩森和袁书培吃过饭就去操场了。”
“能像你们一样就好了。我可没那魄力,考前不看会书心里发虚,你们也知道我地理是最不好的。看那些线路就发蒙的。”何素言恢复了在老同学面前的说话。
李相崇一只手端饭碗,一只手从何手里接过地图册,指了几个图,说把这几个看看就好了。“别贪心了,要再贪心就要成为你们文科的眼中钉了。”
彼此寒暄一阵,三人散去。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文理分科的鸿沟,李相崇舍文求理,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地理,而岳云舟最爱的中文也被他放在一边了。虽然文理语文一样,但是在多少的程度上说,你放弃了文科就相当于你丢弃了中文。
考试完如遇大赦,教室里尚为乱糟糟的一团,同学们便跑的无影无踪了一个人也收拾不了什么,何素言把书堆在了桌子上,眼不见心不烦也出了教室。时间还早,去借本书看看?这样想着,走着。在下楼梯的当儿,差点要撞上一个人,定睛一看是林浩森。一个人正在向上走。见了何素言,自己先笑了。何素言便明白是不期而遇了。这种不期而遇碰到于人固执地讲感觉说缘分的人永远是致命的邂逅,而为这机遇很容易将感情再前进一步,这样的理论在何这里屡试不爽。
“出去转转?”林浩森征求意见,其实像林浩森这样的人向来是步步为营,做每件事情都底气十足,何素言的任性倒乐以让步,便点了点头。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出去,却仿佛是很熟悉似的。但是毕竟是在高中,何素言不能不顾忌。忐忑不安地出了校门,没有碰到任何熟悉的同学。学校后面是竹园,因为是冬天,竹叶焦黄,风吹过,便有飒飒的响声,仿佛低语,又似呢喃。景色很美,但是一种荒凉的美,因为荒凉让人心境惨白,觉得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个人的,因为任何事物都固执其最后的衰败的美,如此想,便觉得谁是谁的谁,而谁又会在乎谁是谁。放开了丢弃的心情也没有了无法得到的怆然失望,这样的想法一直都潜藏在心里,只是撞到了合适的时候便挣扎了出来,这样想着,不禁浮上来对自身渺小的嘲笑。
“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吗?”林浩森倏然地问。
“没有,悲极生乐!”何素言恢复了常态。
一起在崎岖的小路上盘桓着,林浩森一路指点着他们在那里做过什么事情,在这个地方又玩过什么。有如数家珍的气概了。沉寂的坡谷仿佛被林浩森“点石成金”了,不复寂静,有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
“真把这里当你们家了?”何素言开玩笑说。
“处处为家,本人适应性极强的。”林浩森笑道。
“天涯浪子?”
“是行动的浪子,思想的固执。”林浩森的套用从来都是这样隐晦。何素言便不去管它。顺手扯了路边的野草在手里把玩着,低头看路,忽然前面出现了一道坎,抬头看时,林浩森已在对面望着自己笑,何素言看着宽度有点犹豫,对面林浩森伸出了自己的手,何愣了,这是陌生的男生的手,而这突凹的第一次不能不让人思索退步。
“你不过,我走了?”林浩森晃了晃手。
不服输的气概压过了羞怯,何抬步。在临近走过的时候自觉心有余而力不足,便去抓林浩森的手,林浩森倒也没有唐突,只握了何的手腕把她拉了过来。两人都迅速地抽回了手。继续走路,但却无声了。过了好大一会,才打破了尴尬继续谈话。看着夕阳傍在枝头,何提醒该回去了。在要出竹园的时候,去不促遇见了周韵和另外的一个女生,周韵眼里的惊讶显而易见。何暗叹是如何解释都是多余。越描越黑。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林浩森见无语便上来问了句:“你们也出来玩啊?”
周韵很快地恢复了常色,说:“是啊,考试完了好不容易的放松机会,我和艳丽出来转会。”转而对何素言说,“我去教室找过你,你不在。”
“那你们去吧,天晚了。别走太远,早点回来!”何素言叮嘱。 第三十二章 看法
晚自习结束,周韵等在外面栏杆处,何知道这谈话不可避免,推了书走了出来。操场很冷,把手揣在衣袋里依然抵抗不住寒气从脚底侵袭上来。
“今天的事情,我知道说不清楚,别人怎么看我管不了。你知道是怎么样就好。”何直奔主题。
“今天云清问我,何素言和他们班林浩森是不是在谈朋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的否定掩盖不了他们的怀疑,尤其是碰到你们今天那样的情景,我当时都觉得是了。言言,你太在意别人的眼光看法了,注定你在感情上貌似洒脱其实不然。”
想到今天出去那种小心及回来的忐忑不安,何素言不能否认自己太敏感了。自己的快乐是拼凑在别人的言语和谈论中的,于人于事察言观色,在别人看来是心细,但在自己却是心累。
“那么我要学习但丁那句话了。呵呵,几天没见你了。和那个班长怎么样了?”何素言岔开了话题。
“你啊,别转移话题!”周韵扭过头无奈地说,“转的太快了,被引火烧身了!”
“我转了一会,累的腰酸背痛的,你体力不错,看来一点都不累呢。让我先睡觉去,过两天你再跟我算帐?”何素言显露了自己本性里的一点调皮,在好友面前。
两人远去,从柱子边闪出来一个人影,林浩森望了望两人远去的背影,又悄然站在栏杆边,望沉寂夜色。
“浩森,今天下午去那里了?一下午都没见你人影,我从操场回来,见你和何素言从外面回来,约会了?速度飞快啊!”岳云舟在回宿舍的路上开玩笑说。
“正好碰到,就一起出去了。”林浩森低头回答,“回来还见你们班周韵。袁书培,那个周韵管事挺多的,速度比我还快,晚上放学就找人训话了。”
袁书培听出语气中对周韵的些许不满,便分辨道:“别这样说人家,好歹是何素言的朋友,留点情面,其实她很好的,替人想很多,她对何素言的好不是你能了解的。”
“呵,袁书培替人说话了。不会是班里传的谣言成真了罢?班长,团支书要旧戏重演了?”岳云舟接口。
“不会吧,你?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么的不动声色,要不是我今天碰到的可就上周韵和你了。”林浩森转而说起了他们来。
“别,你们啊,脑筋都是长歪了……”袁书培捣了岳一拳,“整天都瞎琢磨些什么。”
崔忆伟做作业,在教室拉了会,回去的路上看见了周晓静瘦弱的背影,便赶了上去,灯光下,周的长发一改往常的样式,高高地束了起来,给你增添了不少的精神,脸色在灯光的影射下镀上了一层光彩的晕色,给人一种楚楚可人的情态。
寒暄着在文理科各自的事情,周晓静回到宿舍,上铺何素言在翻枕边的书,周晓静打水洗漱完,解开了头发抓在手里慢慢地梳着,装做不在意地问了句:“素言,你说林浩森他们那一帮人都怎么样啊?”
“怎么想来说他们了?”何素言涌上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周晓静对自己和林浩森的事情有看法了。便翻身说了句,猛然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脸有点红,但周晓静好象不在意,“袁书培是看私老实,其实是大智若愚,而岳云舟有点忧郁情结,陈子林对人没心眼,别看他个子那么高,崔忆伟呢,是真的淳朴,在家又是小的,家里人的疼爱让他觉得人都是好的。而林浩森呢”何一仰身躺下,“亦正亦邪,说不清楚的。”
崔忆伟在家里是最小的,家里宠爱在一身,而家境又不错,想想自己温暖但是贫瘠的家庭,周晓静慢慢拢了头发躺了下来,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上铺何素言辗转反侧。仿佛也难入睡。
“周韵,该收团费了,老师让我告诉你一声!”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袁书培对正在发作业的周韵说,“收好后交到团委刘老师那里。”
“知道了,你在黑板上写一下,通知一下,下课交到我这里来。”周韵闻声回头对袁说。又转身去叫同学的名字:“朱利平,方小月……”
课间,两人低头对着名单和钱数,袁说培看着周韵细心的劲儿,便问了句:“你觉得林浩森和何素言不合适?”
突凹遭此问话,周韵抬头碰到袁书培的眼神,便顿了顿说:“你和林浩森那么久,他是怎么样的人,你又不上不知道,他,我说句不好听的,他太跳了。而言言,你看着冷漠,都以为冷血的人什么都看得开,其实是因为固执得只能以冷漠来掩饰了,林浩森恐怕只是一时的情谊,而言言如果有了,就不是一时能放开了。所以对他们的事情我有点抵触,林浩森对我也有抵触。这我知道的。”
“的确,。”袁书培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