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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流云-第28部分

小说: 流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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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对三公主的来访感到欣喜。

可是对于边界问题跟两国的互通贸易他却也不怎么精懂,巧也跟齐员外商量好了,过几日去城西赏画,腾不出多余的时间又不想取消出宫的消遣,就想起了他能干的弟弟来。

俊美的先行使者又报了公主的行程时间,易琛听着,一会微笑一会颔首点头,浓情的眼睛却也不停的偷看着他,除掉刚才装出来的威严。

易平进来的时候先行使者正巧告退,便侧目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奇怪。易琛也看着他翩然离开的背影,看见弟弟来了,不免赞叹道:“弓国的人结合了沁国的娇艳跟漠北的直爽,竟是另一番风情。”

易平便知皇上看上了刚刚的男人,柔美安静,在男人中也算尤物,却也嘱咐道:“皇兄若是喜欢,等三公主来在再做讨要即可,现在万万不能欺侮了人家。”

易琛示意让他坐下来,笑道:“臣弟当我是禽兽不成,朕看他也出众,也不忍心委屈他。”

“臣弟倒有些话要先跟皇上说清楚,都说沁弓的三公主好男色,若刚才那人也是她的男宠,皇上也不要强要,若是喜欢,臣弟自然会去沁弓找更好的来,而且三公主掌权时期女子地位要高于男子,皇兄也不要跟她们发生冲突才好。”易平含笑缓缓的说,“沁弓皇室的女子多得是强悍,可比不的我们漠北。”

皇上听着也觉得十分有趣,他们漠北是皇室身份高贵,不分男女,而沁弓却是男人跟女人争权,谁若掌权,身份自然高贵。“臣弟的很是有道理,朕记住便是,可前些日子朕不巧答应了齐员外赏画,要出宫些日子,朕若不在的日子,臣弟辛苦些替朕多招待一下她们,朕自然也会让公公们回报宫中的情况。”

“臣弟听命。”他低头领命,眼中闪现出几分精明。

入了秋有些时日,天气也舒服了。怀里的孩子应该也有五个月,离刀说孩子已经成行开始不安分起来,她真希望两个乖乖不要打架才好。

五个月了,行动也开始不方便,自己也嗜睡得厉害,流云下午醒来的时候,花莲跟山雨在旁边安静的候着,见她要下床,两个人急忙跑了过来扶着。

“王爷呢?”

“王爷在书房呢,刚刚来了凤阳的飞信,王爷就忙去了。”

流云笑道:“他倒跟西门风月飞鸿传情一解相思。”她见山雨多拿了件坎儿给她穿上,便知道是清泽吩咐过的,“他一定说‘天也凉了,王妃身体又弱,仔细别让她冷到了,伤了身体拿你们问罪。’”

两个丫鬟都笑了,“夫人跟王爷果真是心有灵犀。”

她缓缓走出房间散散步,离刀说适当运动、晒晒太阳是必要的。“他还不就是习惯拿着王爷的款儿压人么。”她就是其中一个受害者,最严重的受害者。

“王爷还说夫人身上的玉器珠宝也都不能带了,冰了身子骨也不好,尤其是夫人脚上的链子,王爷说夫人一直喜欢也没见过摘下来,但天也冷了,还是等温了再戴。”

那是他送给她的,深蓝色透亮的珠子用银丝线穿着,他喜欢她也很喜欢。“不摘,他若看不惯自己来摘,玉萧都不让我拿了,还想怎么样,王爷就是王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花莲跟山雨低头偷偷的笑,王妃自怀孕后越来越可爱了,她们无聊了也会聊起两个即将出生的少爷来。

“睡觉都睡饿了,这两个小鬼还真贪吃,有没有现成的东西可以吃?”她习惯性的摸摸肚子,看见前面宫中的太监提着锦盒,笑道,“我还以为大家都清静了,没想到着静妃依然送着滋补的药膳,她的气也解的爽快,可苦了弦妃。”

进了正堂,公公正跟京鸣寒暄着,流云坐下来说,“公公辛苦了,你来回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京鸣,昨天下面送来的玛瑙坠子给公公一个吧。”

仆人取来递给公公,他万分感谢的接了离去。

流云笑道:“正巧我也饿了。”她用勺子搅了搅燕窝米粥,见温度正合适便含了一口。

待自己吞下肚口心里却是发寒,粥有毒。

她是调药的行家,对千万种毒药也都熟悉,这毒来得凶猛,定然下毒的人也料到自己懂毒所以用了毒性最强又不易尝出的‘千眠’。

流云使用内力试图将它压住,却感觉那毒来得迅猛,火热刺痛的感觉直接下坠,她不是宫中的女子,竟然也要尝试小产的感觉,想到此时,自己更是惊恐。

这孩子,她保护不了么?流云用劲全身的功力,气急攻心时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宫变

京鸣封住流云的经脉,夜影急忙通知清泽,花莲去找离刀,柔音去找女医,山雨在旁边照顾着。流云身子越发虚软,她看见清泽从门口奔进来时,手抬了抬话还没有说出来直接晕在他怀里。

“云儿,云儿。”清泽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低喊着,就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间,他眼前一片空白,仿佛自己不存在于世间的感觉。

他将她抱到床上,离刀也赶了过来。“她中了什么毒。”她走到床边给流云把脉。

山雨就将刚才流云吩咐的话说了出来,“夫人说是‘千眠’,她只尝了一口,自己也逼出来不少,所以中毒不是很深。”

离刀皱着眉头诊断了片刻,然后转头问清泽,“她怎么会中毒?”

清泽满心的自责跟担心,虽然平时不喜离刀一副嫉恨自己抢了她女人的孤傲的样子,但现在对离刀责备完全没有感觉,“她现在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如果她没有怀孩子,凭自己多年试毒的经验完全可以将毒逼出来……她将腹中的孩子护得周全,自己的心肺却受了伤。”离刀的眼睛像是刀,直直的看着清泽,她不喜欢男人,(奇*书*网。整*理*提*供)流云的丈夫她更是排斥,当她开始认为这个人可以值得流云托付,自己劝说自己不再理睬时,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是说她是因为保护孩子才受的伤?”清泽愣愣的盯着流云的肚子,那里面竟然安心躺着他们的两个孩子。

离刀白了他一眼,出去调药。

府中资历最老的女医进来再次给流云诊断,在外面候着的跟离刀走了几个。

“回王爷,王妃的身体并无大碍,孩子也健康,静养十天半个月便可以恢复,王妃身体本来就虚,滋补得有了气色却又受了内伤,恐怕以后得多个一年半载来调养。”

清泽听她说了,心里松了口气,他险些以为自己要失去她,这个女人,在关键时刻竟然先是保护孩子,若她真有了意外,让他怎么办?她狠心丢下他一个人离开吗?

京鸣、花莲、山雨、柔音、夜影全在一边守着。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阴沉。

山雨跪了下来,“王爷,王妃不说让王爷不要大动干戈,凡是要以大局为重。”

清泽看在安静躺在床上的女人,她必定聊到自己想要将整个王宫搅得不得安宁。“大局?是王妃重要,还是其他人重要?”

“回王爷,自然是王妃重要,但王妃说王爷要处理也得等王妃醒过来。王爷,现在是王妃修养身体最重要,王爷不要让王妃醒来还担心。”

清泽看着流云,这种触目惊心的痛加倍的落在了自己身上,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再痛上几倍,也不愿让她受伤。“你起来吧,本王答应王妃,你们先把事情给本王说清楚。”

“回王爷,今天王妃碰巧见了公公送药膳,说自己也饿了便直接吃了一口,是奴婢办事不周,请王爷责罚。”四个丫头说着又跪了下来。

“本王若罚你们,王妃醒了自然也不愿意,你们就跪到她醒过来为止吧。”清泽淡淡的说,看了看刚小丫头呈上来的宫中的瓷碗,“去,给宫里传个话,说本王的王妃中毒,王兄的后宫应当清理清理了,本王照顾妻子,现在开始不参与处理朝政,顺便将宫中所有的御医全请到清王府,一个不留。”

庆羽迫于压力,将静妃打入冷宫,自己也称病将国事暂时推给了三王。静妃被打入冷宫后哭喊了半日也没人理睬,第二天宫女送饭时发现她已经疯了。

流云第二天便醒了过来,看见清泽就坐在她旁边,她的四个丫鬟也跪在一侧。这男人,又在欺负人。流云白了他一眼,清泽惊喜的坐到床边,然后柔语道:“别生气,我让她们起来还不成,别动气。”

流云点点头,“让她们回去休息一天吧。”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清泽虽不甘愿,但知道若是不应了她,流云必定爬起来说自己没什么事儿。

丫鬟端来刚温好的药,清泽自己尝了尝,然后再喂她。

“孩子还好吧。”

“流云,下次不要这样了,孩子没了我们还能在要。”

看他那么伤神,流云乖巧的点点头,“可是人家不忍心么,我是有把握才这样做的,真的。”见清泽不说话,只安静的喂她,她不禁紧张起来,也跟着一口一口的吃,眼睛看着他嘴里的苦味也忘记了。

清泽放下药碗,坐到她的身边,低头狠狠的吻着她,血腥味在唇舌间流走,两个人分开时,流云的脸颊涨红了,嘴唇湿润沾着血丝。清泽盯着被他咬破的唇又自责了一番,再次低头轻吻她,流云攀上他的颈,像往常一样嬉笑着,恶狠恨的咬了他一口作为报复。

他见流云的娇笑,也安心许多,“这次是我不好,太大意了,流云,对不起,为夫害你受伤了。”他的声音竟有些沙哑。

流云嘟着嘴巴道:“那你要亲自喂药给我喝。”

“好。”

“以后也不准欺负我。”

“好。”

“只能喜欢我一个。”

“好。”

“不准随便乱吃醋。”

“……好。”

“这次的事情就算了。”

“不成。”

“王爷……”

“流云,你什么时候要得过且过了。”

“还不是因为你是王爷。”她说得甚是委屈,“也不想想自己动一动外面便乱成什么样子。”

“带伤还想那么多,乖乖养病,什么也别管,我答应你将波折降到最低。”清泽眼中带冷。

流云知道他心中的怒,他是王爷,自然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更何况她是八王爷最可爱的王妃,他能为她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随你了,伤害别人也得付出代价。”

“清泽,毒是静妃下的么。”

“你说呢?”

“弦妃吧。”

“聪明的小人儿。”清泽在她脸蛋上亲了亲,又将她放倒在床上叮嘱道,“别想了,乖乖睡觉,养好了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好。”她也想安心休息,继续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就是担心他,担心他太过于自责,担心他为了自己而盲目。

“流云。”

“怎么了?”

“谢谢你。”

“你什么时候客气了?”两个人疏远了?

“谢谢你刚才咬我,谢谢你对我任性,我知道你是考虑我的心情,谢谢你。”

流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故意冷起脸来道:“哼,自做多情,谁叫你是我的丈夫,谁叫你是我心里的人。你若觉得对不住我,跪下来赔罪也好,反正我不理。”她将头转了过去,果真不理。

清泽心中泛暖,拉着她的手亲了又亲,“你若要我跪,也等你好了再说,免得你心疼得来制止又伤了身体。”

“你倒是了解我,你若是了解我就别再自责了,我看着都难受。”

“怎么可能不自责,流云,怎么可能。”他将脸埋在流云的颈窝中,闷声说着。

“是我错了还不成,以后不管怎么样,我都先保全自己还不行,保证给你一个完整无恙的流云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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