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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流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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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的时候,三个说书先生都笑了起来。

有仆人跑进来找到了涵乐,说七王跟七王妃到了涵王府。涵乐听了也是欢喜,自王嫂有了身孕后七王兄经常陪着她出来散散步,前些日子去了几趟清王府,现在也来他热闹的涵王府了。俊男美女他得去看,更何况是他不食烟火的王兄跟王嫂。他将桌子上的钱带丢给仆人,“买些水果点心,各种都挑些,能买多少买多少。”说完自个儿先回府了。

今天可是听了洋洋洒洒一堆的传闻,不过有关皇室的事情他涵乐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以后当个说书先生也是绰绰有余。

近来皇兄身体不佳,他向来是什么事情都要压在心里的人,事情压多了自然精神也不好。上次寿辰的时候,必定被流云冷言冷语了一番。当时自己见座位空了几个人腿就忍不住向外跑,后来想想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八王兄,若被发现了他哪个都惹不起,所以就派了宫女看个究竟,宫女说看见弦妃趴在王兄身上哭,然后皇上跟流云过来时皇上转头就走了,然后王兄跟王嫂就离开了?这情景也太过于单调,他很是不满意。

皇上最依赖的两个人便是三王跟八王兄,朝政上跟三王接触最多,三王豪爽也没有窥视帝位之意,皇上虽然有所防范但也安心。却是八王兄,小他二十岁,若在以前他也觉得没有威胁,十多年过去了,少年也成了威严赫赫的龙虎将才,人却是冷漠寡言让人猜不出心思。他们之前也有过碰撞,他王兄或许没有牢记在心,皇上却是忘不了。现在又碰上了个流云——

想到王嫂他就不免要叹气,有时候温顺的像只兔子,当然不是对自己,有时候又狡猾的像狐狸,但无论怎么样,好象都是她周围的人在动,她却悠闲的看着。上次她还说喜欢自己的手,只不过是生在盛世的贵族人的手而已么,然后就跟自己打赌,他输了就帮她捏肩,他发誓八王兄进来时候已经在心里杀了他千万遍。她又不是不知道她丈夫有多小心眼的,却经常要踩踩老虎尾巴,莫非,她是想阔达王兄的心胸?然后他成了工具?

恐怖的女人……虽然是很好的女人。

但的确很恐怖,先是漠北的皇帝跟王爷,现在又是玉阳的皇帝跟王爷。她也是清高的人,不喜欢绝对不委屈自己。

皇兄习惯了女子的取悦,走那儿脚下便跪了不少女子,现在碰见了入眼的却不属于自己,若是其他人的妻子还好说,却是八王兄的心肝。估计皇上也知道惹不起八王兄,自然又气又嫉,讽刺的是他的妃子却也对王兄投怀送抱,真像是自己给自己打了一巴掌。

皇上却不能动八王。论功劳,王兄数不胜数,也多得人心,帝位是覆手可得,却依然一副冷漠爱理不理人的模样。皇上只当他以静制动,所以不会轻易妄动,却依然担心着这种平衡关系能维持多久。

他王兄是何等人,十二岁得军权,十五岁亲自带兵打仗,战无不胜,屡立军功。即使在这盛世依然震慑天下,百官叹服不说,民心所向。不取帝位不是自己没有野心,只不过太容易到手而且不变动的东西吸引不了他太多的兴趣,只为权势而失去了现在悠哉的生活也不值得。内心不被事物诱惑方才没有弱点……知者不惑?……流云是他的弱点?那样精明的女人也不像。不过七王兄、八王兄跟他好象都继承了他们父皇的“不为困,享自乐”的生活态度。

想来,就自己好像是乐得没心没肺,他们好象是无为皇族、有为皇族、有害皇族的代表。他正要忏悔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家门口,然后自己又自我欣赏起来,论武功,他可不比王兄弱。

微妙

现在肚子大了,丈夫也嫌弃了,以前还时不时的陪着她出去走走,现在可好,穿上衣服也能看得出来,所以只能天天困在家里。流云怀里抱着果盘肯着果子,窝在床角顺便瞥一眼刚走进来的人。

清泽见她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便爬到床上亲了她几口,然后跟她一起窝在床角,将果盘接过自己拿着。

“喂,衣服还没脱就爬到床上来。”她本来有了身孕后就不喜说话,现在又含着果子,声音更是咕唧咕唧的。

清泽笑着捏她的脸蛋,这小丫头什么时候便得那么可爱了,脸上有些肉,比上个月胖了些。“离刀呢,怎么不见她陪你。”

“去睡觉了,人家也是罗真女国的国主,总不能时时陪着我吧。”她说着又拿了个果子。

她从害喜之后就特别想吃酸,雷融运来鸿滨的药材、花草、果子,她调治服用了些效果还不错。离刀住在了府上,流云知道她在养伤,没有什么事情也不去打扰她。

“还是少吃些,吃酸吃多了对胃不好。”

她很乖巧的点头,温顺的可以。

“刚七王跟王妃来过了?”

“恩,七王兄看起来也是神色紧张。”流云笑,“原本不喜热闹的人现在却天天出来找热闹。”

“他若想凑热闹去找涵乐,却老往我们府上跑。”

流云靠在他怀里酝酿睡意,“正巧然然也有了孩子,她还拉着离原来过呢。”

“以后不想见她就回了,别累了自己。怀了孩子也不安分,够离原受的。”

“我们的孩子出生了,也有玩伴。”

清泽捏着她的手指,听她说便笑了,“想那么久的事情,你呀,现在好生养着,别胡思乱想。”

“可没事做了就经常想东想西啊,我觉得自己当母亲很失败,如果是男孩子,有流云剑却不会,如果是女孩子,有琴也不会……”??她好象说得有点奇怪,然后抬头看他,“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明白吗?”

他听说过孕妇情绪不稳定,却没听说过表达能力有问题,“你可是我爱的女人,怎么能说自己失败呢,如果那样,我们就把孩子扔了。”

她在想自己的事情,只听见清泽最后一句话,便瞪着眼睛道:“你怎么那么狠心,若要扔,把我也扔了。”她嘟着嘴巴,模样很认真,也很可爱。

清泽亲了亲她,笑:“我可没那么坏心,只有你扔我的份,我怎么会扔下你?”

“我有一件事没跟你说,离刀说我怀了两胎,也就是说这肚子里有两个孩子。”握着她的手的人现在身体绷得很紧,她装做不知道,继续说着自己的顾虑,“所以我在想啊,若是两个女孩子或是一男一女都好,万一是两个男孩子怎么办,流云剑就一把啊。”

“两胎?”

他分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怎么,不满意么。“多好,一次就能生两个。”她总觉得占了便宜。

“确定?”

“离刀是神医。”

有人深吸了一口气。“乖,躺下来睡午觉,我出去一下。”

流云乖乖的躺了下来,她不用猜就知道他去拜访飞照跟扬帆的母亲去了,还没有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流云剑比普通的剑软,比软剑硬上几分,刚柔并济,柔韧有姿,只不过自己腕力不足,用起来跟普通的剑没有太多差别,然后安慰道是适合男人用的剑。曾经因为觉得留在自己身边也是糟蹋宝物,就给了易平,那时候她觉得很适合他,挥剑时如银蛇狂舞,声形齐发,剑气逼人。

现在剑又回到了她身边,挥来舞去却像是修身养性,剑的作用一点没有。清泽说流云剑法多是划剑,既可近距离攻,也可远距离防。剑的刚度与韧度结合,不像普通的剑出力只在剑柄处,挥剑的时候还可以动腕力传至剑身,它又比软剑的韧度高,变形后恢复得快,杀伤力也强。她看他舞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远近皆可,其形变幻莫测’,人剑合一,飘逸处带劲力,于人,于剑。如水面般细腻无痕,虽无强硬之势却迫人不敢向前。

虽然她觉得不公平,却不得不佩服有些人的确有天资,说不准,她的儿子也有这样的天资。所以,如果真生了两个儿子该怎么办?

“夫人,弦妃到府中拜访。”花莲给她穿着衣服,看着她的肚子又大了些,便说道:“王爷给夫人订作的衣服今天已经到府了,再过些日子就能穿上了。”

流云低头看着宽瘦正好的衣裙,叹气说:“有他这样糟蹋衣服的没,这衣服以后可能就再也穿不成了。”柔音过来要给她梳头发,被她制止了,松散开了舒服些。然后就向厅堂走去,两个丫鬟就在她身后小心的跟着。经过中庭时看见了棠信坐在草坪上逗猫,便问,“他来了多少时间了,我竟不知道。”

“皇子午饭过后就过来了,清王府他也熟得很,也不用仆人候着,见夫人在睡觉就随便找些事情打发时间。”

棠信看见了流云,丢下猫走了过来。

“听说你来了一会了,怎么也不喊我。”

“王婶现在有了身孕自然要好好休息。”棠信倒是一本正经的说。

很懂事的小鬼,流云笑。“弦妃却也来了,你跟她不熟悉,就先在这里再玩会吧,太阳还是很毒,仔细别晒到。”

“总得有先来后到的道理吧。”

“她是你长辈,怎么现在又任性起来。”

“若是让人尊敬的长辈也好。”

聪慧的小鬼,人都说小孩子喜欢心地善良的人,莫非是真的,这是直觉么。她忽然想起了棠信的母妃被那个女人害死,看着棠信不禁难过,他只是个孩子,却也是如此残忍的现实的受害者。若是他知道了,若是他知道了……最好不要发生,在他羽翼没有丰满起来,最好不要发生。

“如果有人伤害你怎么办?”

“皇爷爷说自己要保护自己,或许抱怨或许伤心,但还是要承受。棠信想虽然不是太明白,但若是遇到了,也会坚强起来。”

她看着他,又变得心疼,道:“你母妃离开的早,王婶做你母亲怎么样。”

棠信看看她的肚子,摇头,“母妃是母妃,王婶是王婶。”

“怎么,你嫌弃不成?”她可是八王妃,多给他一个娘他也没损失什么。

“王婶对棠信的好棠信都记在心里,母妃就一个,王婶也只有一个,谁也代替不了谁,在棠信心中王婶比母妃还亲近。”他说完,脸微微泛红。

流云拍拍他的脑袋,他长高了不少。“侄儿在皇宫也孤独,若是不高兴了就跟王婶说说话,聊聊天,抱怨抱怨,王婶也惦记你。”

棠信点点头。

“那你继续玩,我一会来找你。”

“棠信跟王婶一起去吧。”他刚还听说弦妃最近老缠着王叔,她来找王婶一定另有居心。

她有被保护的感觉?流云笑,拉起他的手一起走去。

弦妃今天却也不妆扮,人瘦了一圈不说脸色也不好,自己却也折腾自己,流云叹着气,以前她妒皇上宠爱蝶舞,现在又妒清泽宠爱自己,或许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是想压过别人,盲目了十年多,却都是为别人的眼光活着。

弦妃见皇莆流云进来,旁边还跟着棠信,或许她以前跟皇子处得好了,皇上现在也不会那么讨厌她吧,自己想着,却也后悔。

这些日子,她经常跟清泽些写书信,或是回忆以前的时光,或是乞求收留之语,却不见他只言片语。到府上来找他,他更是连自己都不看一眼。她害怕极了那种感觉,连讨厌、恼怒的表情都懒得施舍,她就那么不值得他浪费心情么。她看着皇莆流云鼓起的肚子,觉得刺眼。

“若清泽不愿留你做妾,我也没什么办法,曾经我也让他添置侧室的,他却不依。而且你是皇上的妃子,皇室的身份倒也得顾及不是?不如你先去回了皇上,让皇上下旨不成了。”流云说着,端起茶杯轻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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