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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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平静真的不能承受这样的感情吗?”流云有些怀疑。
“本王说可以流云信么?我喜欢你,不只喜欢你的身体,还喜欢你的性情、你的思想、你的习惯,本王用理智爱你。”
书房的贵妃椅是后来添加的,她陪清泽一起看书做事,累了也可以躺着休息。她现在看着那椅子,脸不禁发热。那人做王爷时间长了,真真不懂得节制,越发需索无度起来。
刚才谁在说平静?似乎是跟她说的平静不太一样,他们制造的激情依然让她情迷意乱,她情迷意乱仍然安心的在他怀里才明白过来,清泽所谓的平静,就是让她习惯这种感情的表达,然后视其为平静。
她,好像又被骗了。
梅园的梅花开了许多,清姿疏影,暗香浮动。
三成的流云剑法还是很好看的,虽然被说成是三脚猫的功夫,流云取下羊绒围领跟披风,萧握手中做剑轻划。
清泽走过来时,在远处便停下来安静的看着。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其姿,如彩霞笼辉,轻风拂香。比挥剑无杀,比舞姿无媚,无怒无恼,令人心平气和又赏心悦目。
“流云剑法没了这流云剑如何练得?”一为年轻的公子朗声向前,棱角分明,英气十足,眼睛处精光乍现,止不住的气势。
他究竟是来了,正如曾经清泽所说的那样。
流云飘然停下,收了萧只轻轻看着他。她在清泽的密室里见到了‘天印’调查易平的书信内容,‘天印’是杀手组织,她知道由西门风月掌管,却不知清泽也在内。上面记录了易平近几个月的动向,包括他对漠北各族的态势,组织暗部兵马。“易平,你来清王府做何?”
易平见她声音柔和,自己也温软了下来,没了刚才进府强硬,“流云,我来看你……不,我是来接你走的。”
她笑着摇头,将刚才脱下来的衣物穿上,若是着了凉清泽又要烦她。“流云为何要跟你走?”他接不走她,也带不走她,心带不走,人也带不走,如果清王府那么容易进出的话,他也太轻敌。这次他又带来多少杀手呢,不知道下场又是怎么样。流云暗暗想着,却不禁叹了口气,易平还过于年轻,城府没那么深沉。
“易平发誓不负于你,荣华富贵、奇珍异宝我都可以给你……”他说着,却见流云安然不动,恍惚道:“莫非易平不足以让你托付,或者你对易平没有情意?”
“我已经嫁了人。”
“我不介意,流云,我真的不介意,只要你跟我回漠北,我们就把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记。”
“今日如果流云不跟你走呢?”
“不跟我走?你若不跟我走……”他是常年征战于沙场的将军,又是不懂得女子心思的怀情男子,被流云若是若非的拒绝着反问,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取悦于她。
流云见他愣住,轻声说道:“如果流云不跟你走,你便要把流云强行带走。”
易平听她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心里有虚,急忙道:“流云,我保证会好好带你。”
“宁安王,你回去吧,带着你的手下回漠北吧,就当没有流云这个人。”她转身要走,又被他拉住。
“为什么,难道我就不如他吗?”
流云柔柔的笑,她看着他,就像看自己任性的弟弟一样,“当日易琛要纳我为妃你曾指责他一意孤行,你现在却也过于自我。易平,人若能对比便可以得到感情的话,这样的感情也太功利。”
易平后退了两步,他现在高大强壮,权势握手,在她的眼光下却依然低微,他想保护她,却面对她是总觉得自己虚软无力。他将随身携带的流云剑递给她,“你将父亲的流云剑留给我,希望我能征战沙场而不败、出入皇族而不卑,流云,你若真对我无情,有为何将它送于我?”
“那是流云的确担心你,自幼一起长大,姐弟之情是有的。”
他看她平静却不隐瞒,一切如落花流水般无情无意,自己却是激动万分,他想抱她入怀,却摸不着她的心。他抓住她的肩膀,咬着牙问:“你就这么绝情,连丁点儿希望也不给我?”
“流云说的是实话,易平,你回漠北吧,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情,你若是看不开,落在你心上的伤口便会更痛。”她的声音变凉,落在他的心里,如刀。
“我不需要你说教,你就这么喜欢留在这儿连漠北也不回?你就这么喜欢他?”易平直直的看着她,想看透她眼睛的深处,却看见一片清浅,顿时脑中一片茫白,身心颓然。
清泽负手走来,将妻子拉回怀中,冷声道:“宁安王三番两次来打扰本王的妻子,真真一片痴情。”
“我只为我的心,不用你来说。”恨怒交加却无处发泄,易平紧握着拳头。
“这心本王的妻子不需要承受,本王府上的毒药也不多,宁安王还是带着那些精英们回去吧。”
易平看着他们两个人,这个男人,他现在对付不了,这个女人,他现在也得不到。他们就在眼前,没有杀伤流血的战场上,他却输得完全。这样的伤,让他痛得无比清晰。
清泽揉着她的眉头道:“别想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造化。”
“既然早来了也不帮我,这种感情的事情我最不知道怎么应付。”流云浅浅的抱怨。
“你知道我早就来了?”
“如果是刚过来,看见自己的妻子让别的男人抓着不放,估计你就不是这种表情了,谁说过自己不是心胸开阔之人?”
他把流云手中的剑接过来帮她拿着,“小聪明脑袋事情记得倒清楚。”
流云笑着看他,头抬得很高,“你为何不听我回答完再过来?”
“再等下去妻子娇嫩的肩膀都要碎了,况且本王宁愿要你亲自对本王说。”他的头低下来,抵着她的额头。
“说什么?”装傻。
“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清泽的声音低柔带着诱惑,惹得流云脸滚烫,这样的话她没有说过,也没有听过。
“我,我才没有要说。”她身子不自禁向后仰,却还是被清泽抱着。
“是吗?有人天天晚上可是喊的紧。”
“才没有。”胡言乱语,信口开河,双耳失聪,神智不清。
那人吻咬着她的耳垂、脖颈……
“没有什么?”终于回了话题。
“没有说。”是他自己捏造还当作事实,她明明就没说话。
继续吻着她的下巴、喉咙,“说什么。”真是一心两用。
“还能说什么,我爱你呀、我喜欢你……”
唇就被结实的吻住了。
被骗,完全被骗。
流云在温泉里闷了半天,最后清泽把她拉了出来,“其实我觉得你也挺绝情的。”
她瞪大了眼睛看他,是因为谁她才“抛弃”了易平?倒说她不是。
“这样最好,你的情就对本王一个,其他人谁也别想要。”
霸道的八王爷,霸道的清泽,霸道的丈夫,但的确她的情就对他一个,喜欢了就真真正正喜欢,不喜欢勉强也是不喜欢。以前是没有情,所以无心,现在有了情,所以绝情。她不喜与别人交往过深,只一人就好,只他一个。
清泽见她思绪还停留在今天下午的时候,便一手搂着她,另一只缕着她的丝发,“五王兄说你前天交代下人给他送了些草药过去?”
“恩,前些日子王嫂送来了些娘家特制的蜜豆,顺便提到王兄又染了风寒,流云正好有草药便调治了些让人给他送去。”大婚的时候雷融好心的帮她带来了上百种花草,她不在鸿滨就由雷融看管着园子。
“他说效果好得很,服用了几次就觉得身体不如以前那么沉重了。”
“王兄的体质差,平时也不慢慢调理,每次都是生了病才医,流云给他送去的不是药却比药治根。”她安静的趴在他怀里,很是轻松。
“昨天六王嫂也来了?”他的女人是不是太受欢迎了?
流云笑着踮起脚环住清泽的脖颈说,“六王嫂可是大美人一个王兄还四处沾花惹草,她说就因为这他们又大吵了一架,六王嫂的喉咙都哑了,便来请些花草说治治喉咙,我想这喉咙哑了找大夫就可以为何来找我,便猜她要治治六王兄的好色之症,所以也帮她调了两份。”
“你若能治好六王兄的好色之症王嫂可得哭着谢你了。”
“我倒怕六王兄对王嫂也不感兴趣了她还得来问药。”
两个人嬉笑着,耳朵咬得紧抱得也紧,流云散了头发退了长裙又恢复成悠闲的流云,她见自己被清泽抱得悬了空,索性像孩子爬树一样扣在了他身上,笑道:“你抱那么紧我骨头都要碎了。”
“本王还真想把你嵌到自己怀里。”
他衣衫半开,流云腾出一只手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摸着说,“王爷以后不要跟流云一起沐浴了,流云喜欢撒一些花粉滋润皮肤,王爷现在的皮肤光滑得过分。”
清泽走到床边,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儿卸到床上,自己再压了上去,“你在鸿滨不是有个种满奇花异草的园子么,找一些对男人没有效用的花粉不就可以了。”
流云不理他的热情,翻坐在他身上继续跟他说话,“哪有那样的花草?你道那些花粉张了眼睛不成?”
清泽再把她压下来封住她的小嘴。
待她挣脱开时脸泛着红潮,然后又坐回他身上恨恨的说:“我又没你这样的内力,不得活活闷死!”
“流云,我们过几日去凤阳、鸿滨游玩顺便省亲吧。”
她只顾喘气听到清泽说话先是顿了顿,接受了话的内容后急忙趴了下来问:“真的么?”
清泽故意先把她的唇吻了又吻亲了有亲,然后点头说:“当然,不过……”
“不过什么,别调人胃口。”她觉得他心怀歹意。
“娘子这么喜欢在为夫上面,今天晚上就主动一下吧。”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流云默默从他身上滑下来,整人儿也背了过去,“流云还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去游玩比较方便。”
然后她又被压在了下面。
不过……两个人都主动似乎是……更热……
红颜
水落跟着离刀去了沁弓,沁弓由北部的沁国跟南部的弓国两个分国组成,而沁国在深山密林之后,族人也多怪异,不与外界交流过甚,众人鲜有耳闻。离刀便是沁国内四小国之一的国主,千年女妖的孙女。流云隐约听离刀谈起,具体情况也不清楚。
她跟清泽到了凤阳京城也没呆太长时间就去游山玩水,凤阳的冬天也暖和些,没有隆冬的寂寥,流云很是失望的说这样拥抱着在街上走路也没有感觉了,清泽将她抱在怀里说那明年我们就到玉阳北部冰原地区,要多冷有多冷。流云便傻忽忽的笑。忽然就想起了在漠北隆冬时节的气息,有勾人心魄的冷残和沉寂,周围都是安静的冷线条,匆匆走过,有不关己事的落寞与轻松。若是有阳光,像是得到了安慰般,有些温暖,有些恍惚。
或许是太过于轻淡,方才想找比自己浓郁的事物来感受,陌生中带着新奇,不会太过于孤寂。即使熟记了它往常的样子,还是无法亲近,或许是因为它明天便可能消失吧。习惯性的排拒。看幽婉的水乡,旷达的戈壁,却总也甩不了一丝落寞,无处归依的飘零。一晃如梦。经历了什么,感触了什么,自从遇见了清泽,才意识到很多很多无意间变改变了自己,由曾经积累成现在的自己,即使它已逝去,那是时间上的普遍,对于自我来说它或许化成了潜意识填补了心中的空缺或是将心挤出了缝隙。就如这情,存在于心中。
她以前在想幸福是什么样子,如果说是摆脱后的满足而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