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倾世 作者:柳梦无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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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已经黑了下来。真想一脚踢断这个死浑蛋的命根,看他拿什么来要我家抚月?
“没及笄么,那有什么关系?我大炎皇家选妃嫔,历来便是选这十二岁到十六岁之间的女子,抚月正好够条件呢。”
他又是一副云淡风清没所谓的模样儿,看得我几次恶向胆边生,几乎就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那张虚伪淫贱变来变去的臭脸撕个稀烂。
“好,你就直说吧,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家抚月?”
这回咬牙切齿、怒意喷发的人是我。
清清楚楚看到两三点口水喷到了花鸷夜的脸上。有一点是溅到了他鼻子和上唇间的凹缝里。
花鸷夜顿时笑得象只偷到了大肥母鸡的老狐狸,淫溅而无耻!他竟然伸出舌头,把落在人中处的那点儿口水卷了过去,美滋滋的品起味来:
“弄影的口水好香呵,味道好甜呢,嗯,就是……少了点儿……”
“哦?好香么?那要不要再好好尝一尝呢?”
我想我愤怒的小宇宙已经处于彻底的燃烧状态。但这怒气太多了,堆在心里烧成了雄雄的火焰,汇在脸上却化成了邪魅如妖般的噬血笑颜。
花鸷夜原本大赤赤的光着身子坐在床上,眯着眼睛,享受着调戏到我的快感。此刻看到我笑得如此”风情万种“,话又说得这般”情意绵绵“,顿时警觉起来,一把就扯过锦丝薄被,把自个儿裹了个死紧。
“呵呵,朕倒想再好好尝一尝……不过,抚月……”
花鸷夜这一裹上锦被,更是有持无恐的笑得很是无敌(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啊。)
我却生生收回了把他揉成变形金钢的念头。是啊,他有抚月这张能够彻底击败我的王牌,我又如何敢再轻举妄动呢?
多沉重的无力感呵,呵呵,果然是无情才能无伤啊。异时空那段肆意妄为,横行无忌的人生呵,毕竟不是真正属于我的。
既已踏回了命定的轨道,走回了属于花弄影的这个世界,我便是翼王府的顶天立地的好儿男,更是抚月最心爱最宝贝儿最在乎的那个哥哥呵。
“说你的条件吧,只要你放过抚月,我什么都可答应你。”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狠狠的抛下心中隐隐约约窜升的不甘和无奈,把话说得平静而干脆。
是劫也好,是缘也罢,都是我欠下的债,自是应由我自己来还,又怎可累得我的抚月因此而毁了一生呢?
“好,好,好!小王爷早该如此干脆!”
花鸷夜笑得如同山花儿般灿烂,只是,这样的笑容,却着实刺痛着我的眼睛。
“花抚月么,今日便可随着翼王和王妃回府。至于我的小王爷么,呵呵,自然是跟朕回宫,侍驾左右啰……”
花鸷夜的声音毫无顾忌的透着阴谋得逞的喜悦。
果然,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也是他至始至终,一直想要的那个结果。
花鸷夜啊花鸷夜,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呢!
——看似已处于绝对的劣势之下了,却并不轻言放弃,反而昂着骄傲的头颅,平静下浮燥的心绪,小心的寻找着敌人一切的可乘之机,关键时候,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达到反败为胜的结果。
现在,你赢了……
突然想笑。
呵呵,原来,你花鸷夜和我,竟然根本就是同类啊!
同一类绝不会按照常理出牌,却又同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物种。
一样是邪魅胜妖、一样是脸厚心黑!
一样的如雄狮一样强悍,如狐狸一般狡猾,如豺狼一般凶残!
……
真是 ……旗鼓相当的好对手呵……
却注定不是一场公平的厮杀和较量啊……
如今这个被你牢牢捏住蛇之七寸的花弄影,这个心中存着满满牵挂、浓浓亲情的花弄影,又如何还能做得了你的对手,如何还能够跟你全无顾忌的放手一博?
呵呵,还是算了吧,你本就是我宿命挣脱不开的冤孽,我又何必一再的心存侥幸,以为凭借一已之力,可以逃脱这命定的安排呢?
倒真是我过于执着了……
08、陷入死局
不得不感叹,我和花鸷夜……这一身黑色锦袍还真是有缘得很啊,半天不到的时间,我把他从花鸷夜身上扒下来,穿到自个儿身上,然后再脱再穿……
这下子,又重新脱了下来,这来来去去,可怜的黑锦袍经历了几圈轮回呵!……
自然,怀中那些个诸如银票和小金豆啊、令牌啊、XX必用之物啊,也统统回到了花鸷夜的怀抱。
至于我,也另穿了套白色的锦袍。那是花鸷夜让他的影卫送过来的。
昨夜天魂匆匆赶回王府,身上穿的,还是那套身为大炎王朝第一神威将军的白甲战袍。
王府中一干人等全被花鸷夜拿了去,用作增加谈判筹码的份量去了。整个偌大的王府冷冷清清,连个人影都没有,自是没有人来侍候他。
而那一身的风尘灰土和着汗腻在身上的滋味,让生有洁癖的天魂根本无法忍受。他回到自己屋中,却发现连件换洗的衣裳都被收得干干净净,想到花鸷夜那强悍的命令,不由得苦笑连连,一个人到浴池泡了澡回来,索性把那身白袍丢在了浴池边,裸着身子回了屋……
天魂的记忆,我自然是完全的感同身受。只是,他当时心中的无奈和痛楚如今已被我十倍的放大。
毕竟,为了让我们的本命体不遭受这种违背自身意愿的伤害。天魂还能以心神为引,召了我回来面对这一切。无论我的回归最终能不能改变宿命,天魂毕竟找到了自己的退路。
而我——地魂,却最终把自己弄到了这种退无可退,避无从避的死巷中去。
……
那个九天之上清冷孤绝的情仙,那个对着所有仙子仙女的求爱示好置若枉闻、不屑一顾的情仙,如今沉沦在俗世人海中,却要臣伏在一个凡间男子的胯 下曲意承欢了么……
呵呵,我至尊无上的王母娘娘呵,这便是你给我的惩罚么?
这便是我不“听话”所要付出的代价么?
呵呵,我会在乎么?应情劫本就是我身为情仙永远也挣脱不开的宿命,即使要被个凡间男子压在身下糟贱□,也总强过被你这荒淫无耻的老太婆威逼强迫……
呵呵,不就是被个男人上么,也没什么了不起,顶多被上的时候,闭上眼睛,关闭心门,把这一切当成是被狗咬了一回得了……
……
而连同我的衣袍一起送过来的,还有我和花鸷夜的早餐。(或者应该说是午膳了吧)
而花鸷夜的影卫。
——是一支多么可怕和多么隐蔽的敌人,我也是到了此刻方才知晓的。
是我过于自负,还是,根本就是夜郎自大?
竟然完全没能察觉到潜藏在屋外的花鸷夜的影卫?
无论异时空中,那个女孩儿的人生是否属于我,但装进那具女孩身体中,接受了十数年地狱训练的灵魂,却实实在在的一直是我。
从前的我,若是象今天这样,连这种近在咫尺的敌人,都无察觉,怕不早就死了千百十回。
记得,那个男人离开的第一年里,情绪有些失控,总想着发泄发泄。
于是潜到了日本,很是随着性子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屠了些东洋倭狗,本来是想直接去炸了那该死的靖国神灶的,不想一个不小心,却惹回了一大群如同苍蝇一样讨厌的忍者,那些层出不穷、让人疯狂的追踪和暗杀,让我很是过了一年风声鹤唳的刺激生活。有段时间,甚至严重到了差点需要睁着眼睛睡觉的程度。
经此一役,本以为身体已自动自发的具备了动物感知危险、嗅到威胁的本能。
却不想,回归了自己具有60年内功的本命体中,却反而不能觉察出——花鸷夜的那些影卫,居然就潜藏在屋外不足百米远的地方。
虽然距离在不能掌握屋内情况的范围,但是,花鸷夜只要一声长啸,他们却可在瞬间内出现。
这已足够让我惊出一身冷汗!
在这五感均远胜于从前的今天,居然还有人能够隐匿在离我不足百米远的地方,而我,居然疏忽到了完全没有感知……
看来对于这个世界,不管是在人心还是武技上,我都过于轻敌和托大了,难怪今日会连连遭受打击呢。
……
想到这些,真是让人食不知味啊。
抬头,正好对上花鸷夜看我津津有味的眼神,仿佛我才是那最可口的饭食。心下更是郁闷,面上却偏是扬起足可上骄阳失色的灿烂笑容,调侃道:
“皇上这般的盯着臣弟看,可是想就着臣弟的脸下饭吃呢?”
花鸷夜微眯着狐狸一般狭长幽深的眼睛,嘴角上扬,笑容很是悠远和玩味。看来心情倒是好得很那,他也不反驳我,但却仍是一口菜不夹,只是盯着我的脸看,半晌又喝一口粥,仿佛是要存心验证我这一句话中的科学依据。
……
天啊,真想一脚把天魂从沉睡中踹醒,把这个让我抓狂的死浑蛋和这个脱离我掌控的世界一并砸还给他吧……
饭后,已是正午时分。
花鸷夜提出要我即刻与他一起进宫,我自然再不能明目张胆的反对。
于是要求与他一起进宫后,先去迎回四年未见的亲人,待得一家团聚之后,再行正式进宫侍驾左右。
我的要求合情合理,花鸷夜倒也不含糊的应承下来。
时值春暖花开的季节。踏出室外,便见绿柳拂动、春花绽放;蜂蝶飞舞、莺雀欢腾;衬着春日里明媚而和馨的阳光,本应让人惬意万分。
可惜,一切的好心情,都被身边那人一脸放荡邪恶、狷狂肆意的笑容,破坏的干干净净!
想到所谓“侍驾左右”的真正含义,一颗心就如同掉进油锅般的煎熬。
王府距离皇宫,不过隔着两条长街,花鸷夜此番本就是一个人(当然,他的影卫除外)悄悄出宫来寻我晦气的,现在目的达到,自然也不会大张旗鼓的从皇宫正门进去。我灰猫猫的跟在他后面,两人如江洋大盗般的在皇城里飞檐走壁着。
我们是从侧宫门悄悄进入皇宫的,贮守侧宫门的宫人和侍卫因着身份卑微,几乎穷其一生都没有机会亲眼见到皇帝,花鸷夜出宫,又是便宜行事,本就穿了一身江湖便服,所以,一到侧宫门口,花鸷夜就摸出了那块金光灿灿的皇帝令牌,只一举,守在侧宫门口的两排宫人侍卫便一个二个抖着两条腿,扑通一声跪了一地。
众人那声“万岁”的“万”字尚未喊得出来,便被花鸷夜那一句森冷冷的“禁声”喝得堵回了喉咙。
又过杏花林。
千树万树点点杏红,吹拂着醉人的甜香,摇曳着迷人的身姿。
然,带给我的,却是不堪而耻辱的回忆。
理论上,这座华美的宫殿,应是我第一次踏入。
然而,事实上,在天魂的记忆中,这皇宫却并不陌生。
甚至可以说,天魂小时候的绝大部分光阴,是在这座金鐾辉煌的囚笼里渡过的。
原因就是因为花鸷夜。
大炎王朝自开朝立国之初,为保纯正皇室血统,也为尽可能的避免皇室里同室操戈、后妃皇子间争权夺势、血流成河的惨剧发生,老祖宗便立下了皇室成员,非正室不得产子的祖训。
皇帝的正室,自然就是皇后。而王爷们,能为其孕育后代的,自然也就只有正王妃。
所以,大炎王朝皇室的人丁,历来便是稀薄得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