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续 作者:堂桂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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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找他家去买,拿著这牌子,全部给你进价。你要是有什麽不懂的,也可以向堂上的大夫请教,或是去京城找罗大夫都行。这是为师最後能为你做的了,你可要好生牢记当初向我学医时的志向,造福一方百姓。”
李淮山郑重的道谢收下了,至於方少红,倒是不必太担心,她调养了几个月,身子已经象吹气球般开始发育,很快就变得玲珑有致,只要坚持照方调养,过年前後就差不多可以和秀才圆房了。
勒满原先开的那块药田,当然是归了李淮山,不过他把自家的菜地送给了邻居胡大嫂,用以感谢她们一家这些时对自家的帮助。
剩下的那些鸡也送了几户交好的人家,奶羊江陵单独牵去给了二牛,他还记得自己刚来靠山村时,是这个小兄弟教会他挑水锄草干农活。
说是穷家陋室,可一收拾起来,家里东西还真不少。不论是亲手打的小木床,还是门上挂的布帘,都是他们一点一滴慢慢积攒起来的回忆。
就连墙角堆的那些坛坛罐罐,还有房梁上吊著的腊肉,都饱含著无数的回忆,平时象杯温吞水似的,放在那儿不觉得,可等到要离开时,却觉得分外不舍起来。
“阿满,你看这个──”江陵从外面刚收拾了工具进来,想问他送给谁比较好,就看见勒满一脸不舍的望著家里的东西发呆。
“舍不得麽?我也跟你一样呢。”走到他的身边,随著他的视线望去,心里头也上一样的留恋,忽地就脑子一热,冲口而出,“要不,我们把东西都运回去吧,也是个纪念。”
他这麽一说,勒满倒回过神,瞥了他一眼,江陵顿时就知道错了。他们是“因母亲重病而著急回家”的人,怎麽可能还带著这一堆东西?
“算了,”勒满爱惜的把东西一样样的收拾出来,擦干净上面的灰,感由心生的道,“这些东西,咱们也未必用得上了,不如送给乡亲们吧。有些东西……留在心里就够了。”
说完这话,忽地觉得周遭有些不对劲。毫无防备的抬眼,却正好落在江陵的炽热的眼神里。勒满不知为何,耳根子突然就热了,不自然的垂下视线,假装更加卖力的擦坛子,躲避心中的丝丝悸动。
可江陵没给他逃避的机会,飞速的凑上前,从他的隐藏不住的耳垂一路吻向他低垂的嘴角。
“不,不行。”气息不稳的推拒,但脸却不得不微微迎合著仰起,却让人更加容易的捕捉了去。
这些天为了寿春的事,谁都没有心情亲热,可此时,却似不经意间就在干柴边点著了一把火,烧得人有些火焦火燎的难受。
那就吻一下吧,大叔闭著眼迎上唇舌时想,吻一下也没什麽要紧的。可是唇舌相接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了,於口腔深处翻搅吸吮,带著彼此炽热的心跳和热度,就象两株相生相辅的药材,一经触碰,就发生奇异的化学变化,甘淳甜美的让人忍不住一再深入。
手上的陶罐不知何时被江陵接了去,放在哪里他也不知道了。只能感受到那双手搂定他的腰,四条腿贴在一起,拖著他往某个方向走。
勒满脑子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在抗议,於炽热的深吻中勉强抽出来说话,“不行……唔,这样不行,嗯……”
两个孩子还在院子里,现在还是大白天,随时可能会有人来。
可是,这些好象也没什麽大不了,又不是没有在白天里做过,只要动作够快,还是来得及的。而勒满知道,自己身体的某处已经软得一塌糊涂了。但是,这也不能作为理由好不好?
就在他内心还在天人交战的时候,啪的一声,卧室里的门栓拴上了。
似是一个微妙的信号,江陵的纠缠顿时变得火热和猛烈起来,两下就扯开了他的长裤,撩起衣袍,用那已经坚硬的下腹硬梆梆的顶著他。
好吧,勒满认输了,事实上也由不得他逃避。在家中唯一的那把椅上坐下,分开他发抖的大腿,把他象抱儿子一样抱坐著,用那炽热的硬挺难耐的缓缓深入。
勒满咬紧牙关,抓著椅子扶手微微颤抖著,除了鼻子里无法抵制的粗重喘息,并没有发出别的奇怪的声音。在阳光能够明媚的照进房间的时候,还是要注意点影响的。
终於,在那硬物到达令人满意的深处时,两个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快点……”这是勒满此时所能说出的唯一请求了。
江陵明白他的意思,随後便用猛烈的律动,回答他的请求。勒满被顶得浑身直颤,可是因为椅子小了点,就著这样坐著的姿势,并不能十分的借到力,反而会在刚要抵达某个他所锺爱的点时就被撞开。
身体的反应是最忠诚的记录者,不用多久,江陵就能明白他的不满了。
就著相连的姿势,拖著椅子在简陋的土地上拉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把椅子转了个方向,对著桌子,然後托著勒满的双腿高高跷起,正好搁在桌子上,这就有了借力点。然後将他的圆臀托高,悬空一点,就可以方便的将每次顶弄都落到实处。
可是勒满受不了了,只有一两下,他就受不了的呻吟出来,喉咙里不断发出颤抖的似泣非泣的叫声,怎麽都忍不住。主动偏过头,去寻求江陵的双唇,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唇舌交出去,堵住自己的声音。
原本抓著扶手的双臂也被江陵绞缠了去,整个人无依无靠的悬在那里,象是快要溺水之人,想要获得新生,就只能依赖的只有身後的江陵。
脑子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但幸好身体的快感来得很及时,急促却尽兴的欢爱之後,整个人象是被重新浇灌过的花草一般,餍足的恢复了清明。
转了个身,面对面的相互拥抱著亲吻爱抚,原本那些对靠山村的离愁别绪也显得不那麽要紧了。只要他们还有彼此,到哪里建不起一个新家?
拿了帕子,给他细心的擦了一下,江陵低头吻吻勒满的额头,“我打水来给你洗洗。”
“不必了。”勒满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整理好衣裳,“我自己去。”
一旦神智恢复,大叔就害羞了。再说,大白天的还关在屋里洗洗擦擦,也实在太奇怪了。
江陵一笑,并不点破,整理好衣裳,起身开了门。可是门外,却有一个不速之客,此刻正尴尬之极的站在那里,进退两难。
作家的话:
小阿昙:谁那麽不识相啊?看我们多乖,老老实实呆在外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小阿泰:那刚才拽著我到墙根来的听的人是谁?
小豹子:举手,我知道,是阿昙!
小阿昙:幽幽的看过去……
小豹子:顿时躲阿泰身後了,我什麽也没说。
伏神:叹息,这年头,连说句实话也不行了。
☆、(14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55
李淮山当真没想到自己竟会撞破某些……咳咳,见不得光的事情。他可以发誓,真的不是故意的!眼见江陵站在眼前,他反倒满面通红,象是做贼被抓到一般,站在那儿局促不安,抓耳挠腮。
江陵瞪了他一会儿,想想身後的大叔,绷著脸若无其事的走出来,“来啦,过来。”
李淮山满面惭愧的乖乖跟他走了,勒满有些无语望苍天,满脑子就在转一个念头,这是报应麽?是报应麽?
一定是老天对他们白日宣淫的报应!啊啊,他以後再也不要在白天做了,打死也不做!
阿昙阿泰莫名其妙的就见自家阿爹跟煮熟了的虾子一般扑进了厨房,是到做饭的时候了吗?俩个小家夥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一定是到做饭的时候了。他们继续玩,快点把饱饱的小肚子消化掉,待会好吃饭。
江陵把秀才带到屋外无人的空地上,警惕的竖起耳朵,查探到周围并没有人声这才放心说话,“你来了有一会儿了?”
秀才老实的点头,头也不敢抬。
江陵清咳了一声,“你觉得我和你师父是坏人麽?”
用力摇头。
“那你对我们……怎麽看?”
秀才微哽,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江陵再问,“那我们这样,有没有伤天害理?”
没那麽严重吧?秀才迟疑的摇了摇头。
江陵突然重重拍拍他肩,“那你这个别扭样子是怎麽回事?”
啊啊?秀才吓了一跳,猛地一抬眼,看见江陵一脸坦然,反倒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支支吾吾的道,“我……我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嗯……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也可以长长久久过下去的。”江陵严肃起来,“只要两情相悦,不妨碍到别人,是男是女又有什麽关系?”
听了这话,李淮山倒有些不同见解了,歪头打量了他好一阵子,才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个……师父不是有师娘麽?”
“没有。”江陵暗自悻悻的磨牙,他自己就是孩子他娘好不好?“我们是很认真才在一起的,阿昙阿泰也是我们的孩子。”
李淮山眨巴眨巴眼,想了好一时,似乎明白过来了,心中不由得对勒满大为同情。
师父肯定是惨遭师娘抛弃,拖著两个孩子,只有一个结义兄弟对他不离不弃,在痛苦伤心之余便被江陵趁虚而入,然後,就不幸失足了。
嗯嗯,一定是这样!自以为是的秀才心中很是酸楚,觉得师父真是太可怜了。他可是读过书的人,知道这世上有龙阳断袖这一说。从前他就觉得勒满外貌俊美得过分,要是年轻个几岁,只怕就要遭人觊觎。幸好已经是大叔级别,又拖著俩孩子,应该安全了,可没曾想还是没逃过男人的魔爪。
因为和勒满的师徒关系,让“了解内情”的李淮山心中不觉激起保护欲,自觉有义务替师父争点东西回来。
於是江陵就见这秀才把小鸡似的胸脯一挺,义正辞严的警告他,“既然你要与我师父长相厮守,那我就不反对你们了。可你要是日後始乱终弃,做出对不住我师父的事,我就算……就算没你有本事,也必是饶不过你!你要记得,我可是有功名的秀才,你是老百姓,若是打起官司来,你可是要吃亏的!”
江陵差点破功,笑出声来。不过看在小秀才一片拳拳护卫勒满的心意,他决定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他计较了。
等到勒满回头知道了真相,恨不得把那得瑟著偷笑的家夥一把掐死!最後从牙缝中挤出句话来,“你以後,别想白天碰我!”
江陵翻身把他压在身下,闷笑连连,“那现在天黑了,可以碰你麽?”
勒满烧得全身通红,一脚把他踹下去,“滚!”
哎哟,江陵忽地惊叫一声,缩成了一团。
“你怎麽了?”
“你……你踢到我命根子了……”江陵声音隐忍,似是痛苦之极。
勒满吓了一跳,顿时不疑有他的将手伸出他的裤里,“手快拿开,让我摸摸!”
可是摸到某样完好无损的物事之後,大叔发现自己上当了。但手已经收不回去了,不但被迫著将那物事前前後後摸了个彻彻底底,还让人家到他身体里又实地检查了一下各项功能是否完好。
等人家总算是舒舒服服的在他体内当了回大爷出来,勒满也瘫在那儿不能动了,只能恨恨的骂,“以後……再不信你了!”
“又有力气了?”江陵碎碎的啃咬著他敏感的耳垂和乳尖,“那就再来一回吧。”
“不要……唔唔……”拒绝的话被悉数吞进了某人火热的唇舌里。
“我错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