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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一等宫女-第227部分

小说: 一等宫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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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的话让她感动得落泪,从来不知道父亲对她的爱是这样深沉,一直在心里埋怨着当年他对那过继大哥的偏爱,以前父亲是偏心的,现在才明白父爱不曾缺失,心里的那一道缺口竟是悄然补上了。

    他却是像刚才一样握紧她的手,坚定地与父亲说:”世伯,我对英妹之心可昭日月,得她为妻,此生不会相负,等您来年身体稍为好转,我即让我娘亲自到帝京来陶家提亲,一定会给英妹一个盛大的婚礼。“

    ”年轻人,别着急。“父亲却笑呵呵地道,”我的条件还没说,你若办不到,一样娶不到我的女儿。“

    ”世伯,请说。“他收起了平日面对她时讨揍的脸孔,满脸严肃地道。

    父亲却是半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茶碗,而他们也静静地等待着,没人催促父亲,好一会儿后,父亲才道:”江公子,你知我陶家没有后继的香灯,我此生只得嫡庶三个女儿,其中英知是最为能干的,若她是男儿身,那我将无比的欣慰,可惜造化弄人。“顿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看向江映,”我的条件只有一条,将来你们成婚以后,生下的第二个男丁让他姓陶,承继我百年陶家布庄,延续陶家的香火,你可以应允吗?“

    父亲的话让她当场震惊了,这要求其实极其不合理,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同意让自家的香火外传的,难怪父亲会如此郑重地看着他,其实她的心里也在隐隐期待着。

    他只是沉凝了半晌,却笑着朝父亲掷地有声地道:”世伯,这条件我答应。“

    父亲当时震惊地茶碗都掉到地上,手抖了半晌,顾不上那掉地裂开了花的花碗,双手抓住他的手,紧紧地扣着,可见他的心情是如何的激动,”你说的,都当真?不用回去与你家大人商议?“

    他却反握住父亲的手,”我是江家的家主,此事我做主即可,再说我娘也是心善之人,必定会同意的,世伯,你尽可以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想到此处,陶英知的眼里突然涌上泪水,正因为他同意父亲这样一个不近情理的要求,所以她的心里才有了他的存在。深呼吸了一口气,她道:”江兄,这是我的战争,我要亲自打。“

    江映愣了愣神,陶英知这句话充满了豪情万丈,此时的她全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嘴角一勾,这才是他的英妹。

    ”好一副情深义重的狗男女,怎么,有胆做没胆认吗?这就是陶家的声誉?陶三小姐,你骗了大家那么久,也该要出来让大家看看你是长得多花容月貌,才勾引得了别人的未婚夫?“徐子蓉冷笑道,她因为家里破产而失去一切,凭什么这陶英知却能活得如此滋润?

    陶英知却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徐子蓉那丑陋的嘴脸,听到周围的议论声,然后看到荀真担心的脸,错愕之余,微微点点头。

    荀真看到她不躲不闪地站了出来,还是那一派从容淡定的样子,这才是她的陶姐啊,遂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陶英知的坚定从容让对她不停说出诬蔑之语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了口,场面渐渐安静下来,她这才轻启朱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女人之妒
    “小女自知这种行为属于欺骗,但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我父无关,与江公子无关。”陶英知朝在场地人深深一鞠躬。

    周围之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陶家三小姐倒不含糊,竟然站出来承认己错,但是这种行为有伤风化,是不可能原谅的,因此有人大声叫嚣,“陶三小姐,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吗?你陶家欺世盗名,现在还有谁相信你陶家?”

    “就是啊,陶三小姐,你身为女子之身,本就该在闺房内二步不迈,等待良缘,而不是抛头露面,我都替陶老爷害羞。”

    此起彼伏的声音又响起,但却理智得多,没有了刚才的谩骂与侮辱,更多的是质疑陶家的诚信与追究她的过失。

    徐子蓉不笨,这陶英知做出这姿态来,就是为了要这效果,暗暗握紧粉拳,眼角瞟到表哥江映脸上的赞许,一对狗男女,遂帕子一挥哭道:“大家别被她骗了,她这个十恶不赦的女人,抢人未婚夫……”

    “徐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我抢了你的未婚夫?你可有证据?依我所知你与江公子之间并没有立下婚盟,都是江老夫人一厢情愿,你说你被欺退婚,那就将证据拿出来给大家看看?”陶英知盯着徐子蓉渐渐变白的脸色,江老夫人写给她的信,她是不敢拿出来给大家过目的。

    徐子蓉没想到陶英知会拿这条来攻击她,姨母在信中对她破口大骂,说她忘恩负义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如果拿出来了,那错处就是她,她倒可以推脱得一干二净,这陶英知不糊涂,此时她忿恨地看着她。

    “表妹,你说我对你山盟海誓,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辞,如何能取信他人?如果我真的对你有情,早就娶你过门了,又岂会拖到现在?”江映两眼如冰刀地看着这个一直装知书识礼的表妹,撕开了脸上的假面具之后,她是如此的丑陋不堪。

    “你……们一个两个就是这样欺负我的,山盟海誓的话是私密的,你让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如何说得出口?还有退婚一事……”徐子蓉赶紧辩驳,绝不能给他们翻盘的机会。

    人群里的荀真却是笑道:“我听了半晌,原来都是你在那儿瞎编乱造,你说这位江公子对你山盟海誓,现在又说羞于启齿,那刚才你说得那么响是干嘛?那会儿就不知羞了?还有这位陶家三小姐对你做了那么多过份的事情,可据我听说的,你好像吃住都在人家陶府上也不少日子,那时候怎就不知羞了?现在才来说这些个话,真真让人不齿,白眼狼大概就是指你这种人。”

    人群里又有哗然声,这回人们对徐子蓉不再是同情的目光,渐渐带了几分疑惑,这女人怎么这样?如果说陶三小姐抢了她的未婚夫,哪有可能赖在人家家里住那么久的道理啊?

    “你……你与他们是一伙的,你在撒谎。”徐子蓉俏脸瞬间充血,指着荀真破口大骂,“大家别信她,这个女人与陶英知的关系匪浅,说这些个话都是骗人的……”

    “那你在我陶家住了大半年的事情难道还有假?徐小姐,你敢说指天发誓说没有?我拿真心待你,你却这样做,不怕老天劈下一道雷劈死你?”陶英知步步逼问。

    徐子蓉看到她朝她走近,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这给了众人一个她心虚的印象,目光渐渐不屑,看来她所说的大部分都是假的。

    “我……”徐子蓉目光闪烁,此时她不敢真的发誓自己没住过陶家,吞了口口水,看到周围人鄙夷的目光,气得骂道:“陶英知,你好卑鄙。”

    “我卑鄙?再怎样也不及你徐小姐半分。”陶英知冷笑,即使披头散发,但她微昂的头更显不屈的精神,她看了眼周围与她陶家有生意往来的客商,上前缓步道:“自古以来为了孝道,为人子女者又有哪个不遵守?古有王祥为母卧冰求鲤。家父卧病在床已有多时,我继兄之事相信在帝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道我就要眼睁睁地看着陶家的百年基业就此毁于一旦吗?要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拖着年迈的身子来回奔波吗?”

    这一番话让很多人都有几分动容,谁没有个三衰六旺的时候?他们都是商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屹立不倒,有子有女者都收起了那一副指责的脸孔。

    但仍人道:“就算是为了孝道,可陶三小姐你这样做就是不对,就是欺骗了大家,经商应以诚信为本,三小姐,而不是用你这样的方法,唉!”

    陶英知的表情激动起来,声音逐渐拔高,“我亦知经商应以诚信为本,但是女子本来就受到束缚,如果我以女子之身行商,只怕陶家布行已在帝京消失,这又岂是身为女儿者应做的?花木兰代父从军可以得到千古孝道的赞誉,为什么今日我陶英知代父行商却要得到千夫所指?我本着一颗孝心,只是想减轻一下父亲肩上的担子,让他得以颐养天年,即使欺骗了世人,但我本纯良,对得起天地良心。”

    那个出言指责的人都微微一愣,这个陶英知倒是说得颇为让人动容,在场只有女儿者,老眼不禁黯然起来,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如陶老爷那般缠绵病榻,自己的女儿前程堪忧。

    场面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现在不是来指责陶三小姐的时候,而是理性地看待这件事。

    突然,人群往两边分开,陶老爷在夫人的搀扶下到来,看到场中女儿那披头散发的样子,老眼里有着心疼,拄着拐仗走到女儿的面前,站在她的前面,“都是我这个老东西没用,才会连累了我的女儿,大家若有指责就冲着我来吧,不要牵连在我女儿身上,允她女扮男装的人是我,这一切的罪责应由我一人承担。”

    “世伯,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身为三小姐的未婚夫,也愿意跟着承担责任。”江映站前扶着陶老爷道,他的目光坚定地看着对面那一大群人。

    在场之人哪个没有与陶老爷做生意多年?看到他现在那副样子,心里不免唏嘘,更重要的是陶三小姐这份不逃避的精神就让他们都暗暗地佩服。

    荀真退到人群后看到魏纶站在一旁看着,遂小声道:“姑父,这陶老爷是你请来的吧?”

    魏纶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永远都鬼精的,“阿兰的侄女,虽然这陶三小姐勇于承担所有舆论的指责,但光是这样是不够的,就算今天她能将所有抹黑她的人都不再担那些个诬蔑之言,但是要拯救陶家信誉却是远远不够,还须陶老爷亲自出面才是正道。”

    荀真叹了一口气,“这世道对于女子多有束缚,陶姐有经商之能,但却因为女儿身而困于闺阁。”

    “没办法,丫头,这是男人主宰的天下。”魏纶挑眉道。

    荀真轻嗤了一声,看到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而与陶家交好的几个布商正与陶老爷相商,江映扶着陶英知准备离开,这才放心下来,想起徐子蓉,后来好像没再听到她的声音,左右睃巡了半天,竟没看到徐子蓉的人影,这个女人躲到哪儿去了?

    魏纶看到她皱着眉头东张西望,好奇地道:“你在找什么?”

    “徐子蓉啊。”荀真道,“姑父,你赶紧派人去将徐子蓉这颗老鼠屎找出来,不然我怕她还要坏陶姐与江公子的好事。”

    魏纶朝手下挥了挥手,让他们听从荀真的吩咐去办,看了看时辰,偕着荀真一道往对面的醉心楼而去,“丫头,徐子蓉现在绝不敢回陶家,而江家她应该也回不了,听说她家道中落,不会再掀什么风浪的,你别杞人忧天。”

    其实荀真细思也知道魏纶所言句句在理,徐子蓉确实没有什么资本,但是依她那记恨又狭隘的心思又怎么会就此甘心?“不将她彻底解决始终是个祸患,不瞒姑父,最近身边之人屡有出事,我不想看到陶姐也难过,还是一劳永逸最是理想,不然又要春风吹又生。”

    这是她从方瑾之事上得到的教训,就是太笃定薜子行不会生事,所以才没有将他赶尽杀绝,不管七皇子在进行怎样的计划,若当时坚定地弄死薜子行,那小宝宝就不会未足月而被摔死了。

    魏纶点点头,荀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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