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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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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麽?”
  锦螭低喝一声,急速出手钳住她的那只手腕,麽指压上腕脉,以防她突然发力。
  “锦螭!”一声温润冷喝,另一只羊脂玉手也随後击上了他的手,“你对恋蝶动手!?”指上翡翠玉戒内的尖芒探出,飞快刺进了象牙大手。
  “没有。”锦螭身体突地一僵,麻痹的麽指无法从花恋蝶的腕脉上移开,但也暂时无法运力了。他缓缓解释道,“我只是拿住她的腕脉,以免她发力杀死这只鹰隼。”冰寒黑沈的墨眼微微解冻,柔
  和了许多。
  “它瞧不起我,想撕裂我,我不该杀吗?”花恋蝶没有转头,深深瞧进那双鹰眼,手指带著腕上的象牙大手逐渐上移收紧,逼使那张铁钩嘴张开,“一只畜牲竟敢瞧不起姐,以为姐看著很好欺负是
  不是。姐戳瞎你的眼,拔了你的舌,折了你的翅,断了你的爪,让你变得比小鸡还惨,看你怎麽猖狂。”雌雄莫辨的雅致磁音轻柔无比,带著淡淡的笑,那双无人能窥视的对著雀鹰的低垂灰眸充斥了扭
  曲诡谲的阴毒灼热。在那双眼中,雀鹰已不再是雀鹰,而是一堆解剖後的零散血肉垃圾。
  雀鹰的眼中开始流露惊恐,拼命扑扇著翅膀挣扎,刮起阵阵劲风,却不能使脖颈间的粉玉手指挪动一丝一毫。
  “怎麽了?小畜牲现在知道厉害了?怕了?”每一句尾音扬得又轻又飘,像是一股柔风从每个人的心面上拂过,留下心惊肉跳的涟漪。
  人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个捏著鹰隼脖颈威胁得十二万分认真的白发女人:她半垂著头,散下的几缕雪色鬓发被风吹得如同水蛇般胡乱招摇,除了能瞥见半遮半掩的粉玉面颊,表情和眼神皆不能辨
  。只是从鹰隼骇惧的扑腾,从心惊肉跳的轻言细语中,不难推测那种出离恐怖。不就是只畜牲麽?有必要这般严谨对待?!脖颈上突然间寒飕飕的,阴冷冷的。是了,冬天即将来临,该围戴领脖了。
  “小宠蝶生气了?”耳边有温凉的冷息吹拂,醇冽清澈的低语隐含点点柔软笑意,身体被轻轻揽入一个宽阔强健的胸膛中,压住腕脉的略带薄茧的麽指温柔地摩挲起她的肌肤,“乖,它是锦螭主人
  送你的礼物,你若失手杀了它,岂不是糟蹋了我的心意?”
  “礼物?它不是传信的信鹰吗?”
  “这是最後一次传信。它是我欲送你的猎鹰。我还没养腻宠蝶,又怎会对你下手呢?”锦螭当著众人的面凑到她耳畔笑语,“不过它若真瞧不起你,当然该杀。”
  “你压了我的腕脉要害。”雅致磁音有了委屈,陈述不可更改的事实。
  “我说过,压你腕脉只是怕你失手杀了礼物,糟蹋了我的心意。”
  “它是信鹰。”委屈没有了,声音淡淡的。
  “也是我送你的礼物猎鹰。”他微笑著亲吻她的耳垂,重重强调。
  “你压了我的腕脉要害。”倚靠在男人怀里,再次淡淡陈述事实。捏著雀鹰的脖颈缓缓举起被他握住的手腕,金色的阳光中,象牙白握在粉玉手腕上,润腻的麽指正在腕脉肌肤上游走抚慰。她在男
  人怀里仰头,抬起的半眯灰眸澄透纯净,温暖明媚,静静提醒,“我曾说过,不管因为什麽缘由,我的男人,我的主人都不可以伤我。”手指蓦地一松,死里逃生的雀鹰落在船板上狼狈地嘶鸣扑腾。
  “我没有!”他仿若被沸水烫到,大手倏地从粉玉手腕上撤回,急切辩驳。心底遽然升起从来没有过的恐慌,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揪住,针扎地隐疼。
  裸露出来的粉玉手腕莹润剔透,没有一丝损伤,也证实了他所言非虚。
  “不,你有。”花恋蝶侧转身,推开他,移步在红罗身侧。清朗端正的脸上含著丝丝黯然,眸光从船板上的雀鹰身上一掠而过,淡唇悄然勾起,指著心窝柔声道,“它先是信鹰,然後才是猎鹰,我
  的这儿伤了。”
  锦螭好似被突然点中穴道,身体保持著半搂姿势僵硬成一块冰石。
  “宠蝶”他沈沈的轻唤毫无波澜,也毫无情绪,只是很缓很慢,像是从百丈瀑布的倾轧下艰难爬出。
  “嗯?”花恋蝶轻快地应道,丝丝黯然褪去,灰眸也渐渐弯起,与勾起的唇角织出一朵灿烂的笑花,“锦螭主人,你伤了我呢。”
  含笑的声音很淡很轻很柔,犹如蒲公英的种子,被风吹得四处飘散,钻进每一个人的耳中、心中。继心惊肉跳之後,他们听到了落寞。那落寞是长久的孤寂形成的,那落寞是一层层黯然叠压累积出
  来的。
  芦苇荡漠漠静寂,每一个人都迫切地想打破这萦绕天地的落寞,却又不忍,莫名地不忍。
  “噅噅噅噅──”高昂的马嘶突兀响起,很是适宜地打破了这迷障般的落寞和不忍。
  花恋蝶眨眨眼,弯起的笑眸澄净见底,古井无波。
  “锦螭主人,原谅宠蝶不能等你抽空来喂饱我了喔。”她冲一直没有改变丁点姿势的锦螭俏皮地晃晃食指,拥著身侧的红罗,身形突然拔起。
  “不!”锦螭猛然回神,大喝著抬手急抓而去,指尖却从凌空离去的衣角一触而过。
  “呵呵,锦螭主人,宠蝶没钱,狗熊和祝萧何以及水蜘蛛今後的婚丧嫁娶就委屈你操办了。”
  十丈之外,白发女人携绝丽男人站在模样怪异的厢船内,戏谑的笑语轻快飞扬,“花五毛,回家!”一声娇喝,她挥挥手,拥著男人背过了身。
  厢船箭一般射离,劲风吹起,黑纱狂舞,白发凌飞,一抹水红翻飞到芦苇枝头飘摇出它被遗弃的心伤。
  痛逐渐蔓延,啃噬著五脏六腑。有什麽东西从喉咙里涌了上来,腥甜中带著浓浓的苦涩,被母亲击伤的脏腑终於开裂了麽?
  不经意间,他以为牢牢禁锢在手中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宠蝶儿远离了他,遗弃了他。
  凝目遥望那化成小点的淡影,他才恍然醒悟蝴蝶是无比脆弱的宠物。一旦捉了它,养了它,就必须精心到卑微地去呵护,去照料,一点也不能疏忽,一点也不能轻慢。
  “门主!”
  月华身影在几声惊呼中飞身而出,夺过芦苇枝头上的那抹水红发带,随即猝然坠落水中。
  冰凉彻骨的水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冻冷了热涨的眼,晕化了腥甜的液,模糊了烟灰的眸,粉玉的颊,淡白的唇,似雪的发为何,为何他把这只宠物嵌进了心窝里却毫不自知?无尽的黑弥散开来,
  身体不断地下沈、下沈
  宠蝶,我的小宠蝶,你若回来,锦螭主人必会真正地永远娇你宠你惯你爱你。
  堕入黑暗中,他唯余此念。作家的话:咳咳,花姐是一点也伤不起滴。
  17:47:00
  花姐傲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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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任性苛刻的狠心女人
  转过头的刹那,花恋蝶的泪唰地滚滚落下。没有呜咽,没有抽泣,就这麽无声地滚落,一滴滴、一串串冲出眼眶,被迎面的风吹得在整张脸庞上放肆蜿蜒奔流。
  红罗看得心头大痛,伸臂紧紧将她抱入怀中,“恋蝶,不哭,不哭,不哭”他在她耳边不断地低喃轻哄。这样的恋蝶他是第一次看到,第一次看到便心痛如绞。
  “红罗,红罗,哇哇”船行许久,花恋蝶终於将头埋进红罗脖颈间,孩子般哇哇大哭起来,“他压我的腕脉哇哇他居然为只信鹰压我的要害哇哇就一只信鹰哇哇哇哇”
  “乖,那是怕你不小心弄坏了你的礼物。”红罗抱住她坐在了厢船底部的厚实软垫上,倚著高出头顶数尺的厢壁,柔声安慰道。信鹰?猎鹰?礼物?严格说起来,锦螭真的没有伤她,却又好像真的
  伤了她。
  “不不才不”花恋蝶哭著连声摇头,“坏了就坏了,哇哇,死了就死了,我还不如一只破老鹰哇哇再是送我的东西,再是打著为我好的名头,我都不要不要哇哇我讨厌讨厌”她肆无忌惮地在红罗怀
  里哭著,喊著。
  “乖,锦螭是无心的,他并不想伤你。”他看到那双晦暗无比的杏长墨眼中流露出了不容置辩的惊痛。
  “不管不管哇哇,不管不管我讨厌讨厌哇哇”花恋蝶摇著头,不依不饶地又哭又喊。
  红罗抚著怀里女人的白发,终於彻底明白这个女人有多任性苛刻了。想起在依君馆中教训完黄小猫,怀里这个女人局促不安地站在他面前,如果那时他有一丝丝闪避的眼神,这女人只怕也会掉头离
  去吧。因为她不会考虑她拿刀的模样有多可怕,她只会觉得自己受了错待。
  锦螭是锦家高高在上的少主,锦衣玉食、奴仆成群,一呼百应,又怎会像他一样把自己降到卑微,将一只宠物放在心尖上细细呵护呢?从头到尾冷漠对待也便罢了,若是上了心,放了爱,有了情,
  那照料只要有一点点大意,这只娇气的宠物都会受伤,绝然弃了主人,一点也不顾念彼时她是如何的痴缠娇腻。
  她不在乎男人光明正大地利用差遣,却会在乎无心无意的细微误伤,她会不分缘由,不理是非,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样的女人无比任性,也无比的狠心,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对她自己。她的情是真的,爱是真的,她容不得一丝丝错待,宁可断情自伤,永远错过,也绝不妥协一丁点。
  “傻瓜。”他爱怜地揉著她的头,心疼地啐道,“你这般任性娇气的性子竟然还敢想著求娶三夫四侍,怎麽没痛死你?难怪在九州各处游荡一年多了才只娶上我这麽一个夫君。”
  “呜呜,红罗呜呜红罗”放肆的嚎哭转成低低的呜咽,花恋蝶揪著红罗的衣襟恨声抽泣,“就任性呜呜就娇气呜呜死都不改呜呜”
  “好好,就任性,就娇气,死都不改。”红罗顺著她的话又哄又拍,“是你的锦螭主人不好,不知道恋蝶这只宠物是要放在心窝里娇养的。”他的妻主呵,原来也会这样大哭大闹,任性得比孩子更
  令人伤脑筋呢。
  窝在溢满桃花芬芳的怀里又抽泣哽咽了许久,花恋蝶才抬起头。泛著委屈的灰眸红通通的,秀挺的鼻尖红通通的,粉颊也红通通的,破了点皮的淡唇扁翘著,黑灰色眼睫凝挂著几颗晶莹的小珠子,
  看起来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兽。
  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光瞧这副模样,不知情的还真以为她是被谁抛弃了。只有他才明白,被遗弃的是那个一时轻慢,还没来得及放下身段的高高在上的男人。
  “恋蝶,回去麽?”他伸指轻触她眼睫上的泪珠,柔声询问,“你的锦螭主人此刻必是後悔万分,懊恼不已,指不定心口还疼得厉害。”男人的指尖从恋蝶衣角触过的一瞬间,他从那张明濯高华的
  脸上读到了深沈的绝望和空茫。
  彻彻底底发泄过後的花恋蝶,情绪平复了许多。也不回话,头一侧,贴在了红罗的胸膛上,静静聆听著胸腔下的跳动,偶尔一声抽噎。
  在二十一世纪,她虽然懒了点,色了点,自私了点,但她绝对是个有血有肉有泪的女人。受伤了,她会抱著弟弟花非蝶哭,会抱著八大姑七大姨嚎,会在父母的大床上挺尸装死,会到酒吧和不认识
  的女人拼酒,然後一起疯叫疯跳。发泄完了,又是崭新的明天。可是穿越之後,在荒无一个活物的峰谷中,很多很多感情逐渐退化淡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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