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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玲珑锁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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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这么说,我迟疑一下:“倾倾,忘了告诉你,昨晚我把灶台里的红烧肉端给他吃了。”李卒忙到太晚,我便给他开了个小灶。
  她停止咀嚼,呆呆地看着我。
  “还有,我今早也拿错了,把那个猪头给皓雪吃掉了。”小孽障也来插一脚。
  倾倾被水果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欲哭无泪:“太过分了。”
  我瞪一眼小孽障:“那么大的猪头怎么可能拿错?你故意的吧?”
  “我是小孩,我又不知道什么不能拿,娘是大人,娘才是故意的。”
  小东西学会顶嘴了。
  倾倾蹲到地上呜呜哭起来。
  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蹲下来给她擦眼泪,竟无意中擦了她一脸的红颜料—刚才往祭礼上贴红纸后忘记擦手了。
  “夫人,您是故意的吧?”倾倾哭着问我。
  我摇头。
  “您就是故意的,您觉得这样好玩是吧?”她把脸上的红颜料擦下来,直往我脸上擦。
  我自然要躲,躲来躲去便笑起来。
  倾倾是会些拳脚功夫的,虽然不太高,但手脚也算灵便。
  我没有功夫,可躲起来也不容易捉。
  一来二去便打翻了不少东西。
  直到气喘吁吁撞到李卒身上时,我手里还拎着一条富贵鱼,正打算往倾倾身上扔,反正已经乱了,干脆玩个彻底。
  看着他幽暗的眸子,我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新年好。”想来想去,只想到这么一句讨好的话。今天是除夕,我们却砸了他的祭礼。
  “新年好。”他笑笑。
  结果这桌祭礼到底还是没做成。
  隔日是年初一,沈泊彦派人上来通知他,说山下有圣旨要接。
  圣旨上说小皇帝为了表彰他的功绩,打算恢复他部分官价,而且还节衣缩食为他凑到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军需,让他回京复命,顺便大婚。
  沈伯彦为此欢欣鼓舞,可见小皇帝此举是雪中送炭。
  沈林氏却私下对我百般安慰,以为我俩也算同病相怜了。
  “东陵虽然不及京都繁华,但闲适宜居,夫人留在这儿,倒也过得自由。”这是沈伯彦的话。
  趁李卒在前院招待宫中来客时,沈伯彦来到后院劝导我要大度。
  “是啊,夫人留在东陵,正好与我做伴。”沈林氏一边递茶给我,一边应丈夫要求参与劝诫。
  夫妻配合得相得益彭,看上去十分的琴瑟相和。
  若非沈林氏从檀木盒里舀出一勺香料添进香炉,我还当真以为她是真心劝我。
  我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一边喝茶,一边欣赏沈林氏那细柔的动作,这位大家闺秀当真是发威了。
  李卒跨进门槛。
  我随即起身,打算引他出去,省得受屋里这香味的波及。
  可惜不能如意,沈伯彦拉着他讲了好半天的正经事。
  从沈氏夫妇处出来时,他己经有些咳嗽,显然早已经中招。
  “今晚你睡隔壁。”我不愿成为他的解药丸。
  “因为这东西?”他示意一下手中的金皮圣旨。
  我摇头:“你中了毒,睡这儿不方便。”
  他不明所以。
  我用下巴示意一下沈氏夫妇的院子方向:“大概用不了多久,沈鹏昊就要有弟弟了。”依照沈林氏的药量,非把沈伯彦给折腾死不可。
  直到上床休息后,他才明白我的意思,但为时已晚。
  我将盆架上的布巾扔进水中,细细拧干,回手扔给他:“这是来自西域的凤尾迭,花根可入药,活血化瘀,花蕊对男子有促情的功效,尤其五月盛开的,萃成香料,配上曼陀罗,功效不可小觑,本是西域的牧马人用来猎取野马配种的。”说到这儿我忍不住生笑。
  他脸色微青,显然对这无妄之灾颇为恼火。
  我上前试试他的颈脉,跳幅很大,皮肤也滚烫灼手,身上一定很不舒服。
  “要我帮忙吗?”
  他觑我一眼。
  我勾唇:“别想歪了,我只是打算帮你放放血。”
  显然他也是这种想法,把手伸给了我。
  我拔下发针,放在烛火上烧一下,挑破他的十指,再用湿巾擦拭他的额头和颈子,让药力一点点消退……
  “差不多了。”见他拇指上仍在出血,我低头吮一下,“这个洞扎得有点深,可能要包扎一下。”我抬眉征询他的意见。
  有的时候,不是毒药制造了激情,而是激情制造了毒药。
  因他眼中的火焰太炽,我抬手挡去他吻过来的唇,笑问:“我是谁?”
  “你说呢?”他的呼吸像是仲夏夜的飓风。
  “那你叫我什么?”此时此刻,我希望他叫出我的名字。
  “重要吗?”
  感受着背上那双热烫的手掌,我抬头冥想:“大概吧……”好像也没那么重要。我还想再说话,却被他吻去了声音。
  “安静点。”着急的时候,他习惯直接下命令。
  为报复他的命令,我攥起拳头捶他一记。
  也许是因为凤尾迭的残毒,他一夜没睡好,连带我也跟着受累。
  次日起床后,两人都有些精神不济,想必那沈氏夫妇必然也不会太早起来,也就没有留下来用早饭。
  出门时我们恰巧遇见了沈伯彦新纳的那位青梅竹马。
  与沈林氏相比,这小妾少了点雍容,多了点楚楚可怜,不多话,看上去乖顺得很,见了我们忙低身福礼。
  “沈鹏吴的娘说你将来那位也是这般乖顺可人。”
  他勾唇:“想见吗?”
  对他的话我有些吃惊,一时竟无话可答。
  他真的会为了军费粮草去娶一个陌生女人?
  又有何不可?当年他不也是因为抹不开脸面,才收了我这么一个陌生的小妾?
  “在想什么?”见我默不作声,他侧脸询问。
  “在想你该怎么劝小孽障接受她。”小孽障在执拗方面与我有些相像,认准了便不会回头,如果我死了,而他又娶了那个女人,小孽障一定会用尽各种方法去折腾那可怜的女人。
  “那就是她的问题了。”他道。
  也许是不愿看见他那双幽黑的笑眼,我松开他的手指,独自上车。


第二十六章  惊变
    这世上有两种东西不能与人分享,一种是快乐,另一种是痛苦,除非你能把自己融进别人的身体里。
    所以我并不奢望有人能在我临终前替我分担身体上的痛苦,即使他和小孽障。
    好在他很忙,小孽障太小,都看不到我的痛苦。
    在他走后的第二个月,我开始准备身后事。本来没这些烦琐事,却因为有着一对父女,他们成了我的累赘。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却在三月十五这一天除了纰漏——小孽障不见了,在我眼皮底下,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我看着在院子里傻傻转圈的小黑和屹立不动的皓雪,第一件事便是让灰影先把咋咋呼呼的倾倾打昏,免得她跟着添乱。
    能在我和灰影眼皮底下,并让皓雪和小黑没有察觉地带走小孽障的,不出意外,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李卒,一个是沈鹏昊,沈鹏昊跟小孽障前嫌尚未尽释,可以排除,最后一个就是胡生。
    如果我没记错,他一个月前就跟着李卒回京复命了。
    看来临死前,我得去京城一趟。
    联系不上李卒是意料中的事。钢筋京城大门就被拦下来,也不稀奇。在宫里见到胡生,更不算新鲜,猜的就是他。他果然不负所望地背叛了李卒,或者说他根本就是老皇帝放在李卒身边的一只学舌鹦鹉。
    “夫人。”胡生站在大殿门旁,恭敬地向我行礼。
    看着他,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一时间又记不起来。啊,对了,阿梓临终前跟我说过让我们小心——兴许就是指这件事。
    “小孽障呢?杀了?”
    “树下不敢。”
    “不敢?你谦虚了。”我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审视他这张看上去诚实可靠的脸,“既然敢动她,你应该知道结果。”小孽障比我和李卒的命都重要,他胡生一定会死得很不彻底。
    我松开他的下巴,跨进大殿门槛。
    五年了,想不到龙座上那老皇帝居然还活着,孙然已经不能动,但眼睛还是活着的。也许李卒真的是他的种,至少他们的命都很硬。
    “你想啥舞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在东陵就可以解决。”我挑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下。
    因我的无理,老皇帝身旁的季连昇瞪过来一眼,倒也没有多话。
    “如果朕说,让你永远离开他,你可同意?”老皇帝开口,声调中少了一些中气,课件命不久矣。
    我看着他,没作声,等着他开出我想要的条件。
    “真想杀你,易如反掌,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但是,他会因此恨朕。”这个“他”自然是指李卒。
    想不到这老皇帝还会在意他的感受。
    “他是朕的儿子。”说得字正腔圆。
    “那是因为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优秀的后裔,否则你早把他杀了。”如果不是李卒有能力,相信这老头早就把他杀死并埋到某个不知名的墓碑之下了,哪里还会在这信誓旦旦地说他是他的儿子!
    “不错,真再也找不到比他更优秀的儿子了,他能助我大魏兴盛昌荣,所以有什么理由让一个卑微的女人毁了他的前途?”
    真够大言不惭。
    “别忘了是你把我送到他身边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算计,“怎么,失算的感觉不舒服吧?”
    出奇的,老头子居然笑了:“这是朕一声犯得最对的一个错误,不是这个错误,朕竟不知还有这么一个堪当大用的儿子。”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来气,“这事天佑我大魏。”他手指艰难地指向我,“你该庆幸他是一个如此有能力的人,否则朕绝对饶不了你。”
    我也笑了,笑自己竟然试图跟这种人讲理。“既然这样,你开条件吧。”
    “永远不用要在出现。”
    如果我说“不”,相信我与小孽障都会死的无声无息。
    我点头:“可以,我的女儿不能有任何危险,马上送到他身边。”我伸出一根手指。
    “他是朕的孙女,魏家的血脉,没人能伤害她。”他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如果我不同意交易,相信他定能牺牲掉孙女的姓名来成全他的江山社稷。
    我在深处第二根手指:“胡生。”伤害我的女儿,背离他,这个人我不会放过,不管他是我滴还是叛徒,戒惧都一样。
    “一个背叛主子的奴才,你不说,朕也不会留下他!”见我不再说话,老皇帝对身边的李连昇示意。
    李连昇哆嗦着手,从桌案上取来笔墨纸砚放到我面前。
    这事要我写决绝书?
    真是麻烦,而且笨。李卒会相信一张纸?
    我提笔蘸墨,一时间却无话可留,指点了两个点便弃笔。
    “站住——”李连昇喊住我。
    我背身站住,微微侧首。
    “如果再出现,你知道结果。”李连昇那副嘶哑的嗓子总会让我回忆起幼时的幻谷,那是他也曾用这个嗓音威胁我们,那是的我怎么也想象不到身为执法长老的她居然会是个太监。
    “紫姬死了,蓝絮死了,阿梓死了,阿罗也死了……”我想是在陈述所有人的戒惧。
    我们是幻谷的第一批女孩,也是他精心培养长大的,如今都死了,他会不会也有一丝丝感慨?
    “对背叛的人来说,太便宜他们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惋惜,甚至还在嫌弃她们死的不够解恨。
    “对,我们都该死。”我步出大殿,由着胡生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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