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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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牛兵。

　0028　帮忙

“小牛忙不忙，我们去喝杯茶？”李如民的确是有事想找牛兵，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热情了，对牛兵一个小民警，他一个副乡长，招呼一下，请一顿早饭，也算是够热情的了，完全用不着在这里等牛兵吃饭的。

“那打扰李乡长了。”牛兵自然也知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李如民如此热情，肯定有事情找他，不过，他也同样有事情，需要用到李如民，此时，找谁了解情况，那也是了解情况，何不干脆找着李如民了解情况，这李如民，虽然说不上多熟悉，多少也还是了解一些，知道一点根底。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自然，话题也离不开龙溪，毕竟，两人也都是从龙溪出来的，那里，也才有他们的共同话题，两人聊着龙溪的一些人，一些事，聊着龙溪的一些变化，颇有一些他乡遇故知的味道。

“小六也到县里了。”闲聊了一会，李如民提到了老六，老六是他的小舅子，比牛兵大不了两岁，牛兵到龙溪派出所的时候，还在读高三，只是，那时候因为整天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一天到晚也不务正业，很是惹了一些事情，让李如民这个当姐夫的颇为的费了一些心思；说起来，这方面他还要感谢牛兵呢，牛兵将小六他们的老大揍了四季花儿开，最后不敢在镇上混下去了，没有了人伙同，小六也渐渐的走上了正行，虽然最终也没有考上学校，却也老老实实的做事情了。也因为这些，他对于牛兵那还是比较了解的，而且也真有些感谢牛兵，对于牛兵一直比较的热情，当然，这些，并不是他对于牛兵如此热情的原因。

“哦，还在卖电器？”他隐约的明白李如民的目的了，虽然小六其实比他还大，不过，喊着小六，牛兵倒是没有一点的不自在，十岁不到就父母双亡，独自生活，十五岁就参加工作的他，心理上可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

“没有了，电器生意他给他二姐了，现在搞了个煤场，做些煤炭生意。”李如民道。

“煤炭生意，不错啊。”牛兵倒是有些迷糊了，这李如民专门的和自己来喝茶，显然不仅仅是喝茶，李如民提到小六，那应该是小六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帮忙，可做煤炭生意，他能够帮什么忙？

“开始也还不错的，最近可是有些麻烦，前两天，他还给我打电话，让我联系联系你呢，打电话你不在。”李如民倒也没有藏着掖着，他的性子，也有着几分豪爽的，学校的时候，也属于打架惹事那一拨的，只不过他父亲是财税所的，他也才读了个财税部门的内部中专，进了财政所当了一名干部。

“怎么，惹着社会上的人了？”牛兵略微的一思索，也隐隐的明白了一些，官面上的麻烦，李如民自己肯定能过想到办法，再说了，李如民不说对他知根知底，也算是知道一个大概的，这方面的事情，肯定不可能找他；法律上的事情，似乎也不太可能找他，他就一刑警队的司机（之前李如民并不知道他考上了刑警，当然，考上和没有考上，在李如民眼中或许也没有什么区别，而实际上也是如此，他是张浩平的司机，和他是一个刑警，能力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李如民有什么事情，不可能专门找他；剩下的，就是社会上的事情了，只有这，才是他勉强能够帮忙的地方。他对于李如民印象还算不错，对于小六倒是比对李如民还要熟悉，其实，小六的情况，和他当初一般，都是读书的时候，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了一起，只不过，他能打，社会上的那些人反倒是有些敬畏他，而小六则是有钱，小六的家里是做生意的，家里钱给的多，从而被那些家伙给拉下水的。现在，小六也算是走上正路了，若是不违反政策和法律，他倒是不介意帮一下忙。

“嗯，他的煤场进货渠道不错，加上刚刚干这一行，利益率也看的不是很重，因此价格比较公道，却是不想引起了另一个煤场老板的不满，那人有着一些社会背景，结果，他的煤场被人给砸了，不仅如此，还将他的路给堵了，报案也没有人理会，还是我找了一下熟人，才解决了堵路的事情，只是，如今不少人都知道小六他得罪了社会上的人，没有人敢去他那里运煤。”李如民苦笑着道。

“在什么地方？”牛兵问道，这案子，说实在的，他们刑警队也不太可能直接出面，尤其是，他们重案队更没有可能，这一类的纠纷，差不多也就是派出所的事情。

“就城关镇，东门口。”

“城关镇，知道社会上的那拨人是谁吗？”城关镇社会上有些名头的，他都有一些交情，当然，是拳头上的交情，刑警队和这些混子，其实接触并不多，不过，刑警队经常加班到半夜，他也爱吃点宵夜什么的，而经常又喜欢打打抱不平什么的，夜晚往往是这些混子活动的时候，因此，城关镇不少的混子，都被他教训过，这让他在那些混子那里，还是有着一些震慑力的。

“好像说是叫什么二毛。”

“二毛，是这小子啊，等我回去和他说道说道。”

“怎么，小牛兄弟认识二毛？”李如民大喜，称呼也随之变了。

“收拾过他们一次，应该还是要给我几分面子的。”牛兵笑了笑，二毛一拨人，差不多算是被他收拾的比较狠的一拨人了，当时一伙人拦路调戏一个小女生被他遇到了，十多个人，三个人被他打进了医院，其他人也受了轻重不同的伤，还惊动了派出所的。

“呵呵，那这事情就麻烦牛兄弟了。”李如民大喜，他当然知道牛兵的厉害，若说社会上的人最怕什么？那自然是牛兵这一类人了，他可是知道，牛兵很是收拾了不少这些混子的，牛兵收拾社会上的这些人，并没有多少是动用了法律程序，这些人，说实在的也不太怕法律，他们往往也没有胆子犯大案，就小打小闹的，即使抓起来，也就关个几天，放出去，依旧是我行我素。牛兵的手段很简单，那就是直接揍人，逮住这些家伙犯事，直接就揍一顿，牛兵在龙溪不到一年，最少有几十个混子被揍的住进了医院，当然，牛兵并不会无缘无故的揍人，每次都是在这些家伙惹事的时候借机出手，出手的轻重也恰到好处，让这些人根本没有办法反抗，也找不到地方说理。

“没什么，就打一声招呼就是了。”

“牛兄弟是过来办案的吧？”李如民知道，牛兵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地方的。

　0029　有头绪了

“张队过来查案子，我就跟着跑跑腿。”牛兵笑着道。

“牛兄弟谦虚了，牛兄弟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牛兵爽快的答应了他的请求，此时李如民自然是投桃报李，希望能够帮牛兵一点忙。

“具体案子也没什么，这案子是张队在查，不过，还真有些问题，要请教一下李乡长。”牛兵也没有再遮遮掩掩。

“老弟请讲。”李如民爽快的道。

“李乡长到这泰鸿多久了？”牛兵并没有直接进入正题，如果李如民刚刚来，有些问题，他也就无需问了，问了，李如民也未必知道。

“差不多半年了，主管财务、税收工作。”李如民倒是没有谦虚，将自己的工作分管也说了出来。

“不知道李乡长是否认识一个叫做淳中坜的人？”

“淳中坜，传达室那个淳中坜？”李如民倒是微微的有些意外，牛兵会找他问起这么一件事。

“嗯，这个人李乡长了解吗？”

“熟悉，说不上了解，这人话不多，除了每次送一些报纸什么的，其他没有什么接触。老徐是这泰鸿乡的人，一直也在党政办，和我关系还不错，要不，找他问问？”李如民道。

“对了，李乡长来这泰鸿乡，这泰鸿乡有人高升了吧？”牛兵直接的略过了找老徐问的话题，找老徐，张浩平直接去找，也就差不多了，用不着他再去找，他看似随意的问起了他最想问的问题，虽然知道这话有些冒昧，可是，他也只能这么问了，李和生的神情，让他虽然不能确定，可也能够大概的猜到，泰鸿乡，应该是有什么人在县委县政府大院里，而且，应该还是有着相当身份的角色，否则，不至于让李局长面色那么难看。

“高升的倒是没有，只是简副乡长去了县里党政办，副主任兼信访保卫科科长，同级调动。”牛兵的问题，倒是真让李乡长有些意外，不过，随即的他想起了昨晚上的一个电话，他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只是，稍微的迟疑了一下，他还是直接的回答了牛兵这个问题，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乡党委政府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就是外面知道的人也不少，告诉牛兵，也没有什么。

“那牛兵就不打扰李乡长了。”李如民的回答虽然简单，却是让牛兵知道了他想要的答案，李如民所说的简副乡长，恐怕就是那关键的人物了，信访保卫科科长，负责着信访和保卫的工作，从推理上，最是容易和整个案子串联起来的，不论是碎尸案还是这恶作剧案件，发生在县委县政府大院门口，作为信访保卫科的负责人，那显然都是很难完全推脱的责任，作为有针对性的事件，那就有了具体的针对对象了。

而且，李如民这个回答，还透露出了另外一个信息，那就是那个姓简的副乡长，和他不是一个阵营的，或者应该说，和他的阵营不同的，否则，李如民不会说什么同级调动，虽然李如民这话也不错，副乡长是副科级，县党政办副主任那也是副科级，可是，一个普通乡的副乡长，能够和一个县党政办兼信访保卫科科长相提并论吗？

牛兵离开了李如民，往乡镇府方向走去，李如民则是等了一会，才往乡镇府走去，显然，他不希望和牛兵一道出现在乡政府，虽然不清楚牛兵他们究竟在查什么，可他从牛兵简单的问话中，也隐约的感觉到，牛兵他们这次下来的目的，并不寻常。

虽然去了乡政府，不过，牛兵却是并没有去和张浩平他们接触，他依旧是准备隐藏在暗中，他知道，这个案子，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以那淳中坜能够将那么一只手臂冷藏半年的性子来说，绝不是能够轻松打开突破口的。他走近了乡政府，却是感觉到了乡政府的人有着一种戒备，刚刚过来的时候，大门那里还只是见到了一个看门的老头，现在看门老头之外，还多了两个年轻人，两人的脸上，微微的有着一些的紧张。

难道，这事情不仅仅牵涉到了一个淳中坜？牛兵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仅仅一个淳中坜，公安机关调查一个小小的传达室工人，怎么也不应该闹的如此如临大敌，而如果这事情不仅仅牵涉到淳中坜，事情，恐怕就愈加的复杂了。因此，他甚至没有靠近乡政府，此时靠近过去，就无法秘密的调查了。

或者，还真得找李如民帮忙了，只是……很快的，牛兵也看到了走过来的李如民，顿时的再次动了找李如民帮忙的念头，他们想要查出淳中坜的关系网，也不是无法做到，可是，想要迅速的查清这些关系，却绝对不容易，至少，从现在的表面情况看，并不容易，而让李如民找一个熟人来了解，却是颇为容易的事情。

然而，找李如民帮忙，他却也心底有些没底，如果此时那门口的警界，真是针对他们而来的，那么，这事情，恐怕就绝不简单了，至少，那也应该有着乡里的领导牵涉其中，李如民也是乡里的领导，如果那人和李如民有着什么关系——这种可能性可是不小的，李如民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