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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荷包里的单人床-第4部分

小说: 荷包里的单人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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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吗?”我问他。

“明天我就可以把今天所输的,双倍赢回来。”他把灯关掉,躺在我身边。

我们很久没谈心了,彼此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话很想告诉对方。

可是你,也不可能喜欢我,我突然觉得很无助。

亲手为你缝一个抱枕,彷佛就可以把这份无助驱走。我选了一块湖水绿色的条纹棉布做抱枕。

抱枕上将会有三颗柠檬色的钮扣代替传统的拉链。

“这个抱枕是哪位客人的?为什么要你亲自来做?”徐铭石问我。

“秦医生。”我说。

“很漂亮。”

“是的。”

“铭石枣““什么?”他回头望我。

“是谁发明抱枕的?”

“大概是很久以前一个家庭主妇发明的。”

“故事也许是这样的枣人们发明用窗帘布把自己住的房子包裹起来,不让外面的人看到,沙发是让女人坐在上面等夜归的男人回来的,而抱枕,是放在沙发上,让人孤单的时候抱在怀里,伤心的时候用来哭的。”

我说。

“那么一定有很多人想做你的抱枕枣“徐铭石微笑说。

我特别留意长发的女人和信用卡上的名字有'素'字的客人,可是,没有一个长发女子来等人。

惠绚愁眉苦脸说:“近来的生意不大好。”

“我们的东西很好呀。”我说。

“但是我们没有做广告,现在什么都要做广告。”阿贡说。

“对呀。”田田附和他。

阿贡和田田正在谈恋爱,所以意见很一致。

“做广告很贵的。”惠绚说,“让我想一想吧。”

那天晚上,又看到你,你的精神比上次好多了。

“你会解梦吗?我几天前做了一个梦。”

“你还记得那个梦吗?”

“因为很特别,所以到现在还记着。”

我把梦见一只箱子的事告诉你。

“箱子里面一定有很多东西,说不定是金银珠宝。”我笑说,“可惜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把它打开。”

“梦中的你,打不开箱子,是表示你很害怕内心的秘密让人知道。”

是的,我多么害怕我对你的感觉会让你知道。

“我猜中了?”你问我。

“谁的心里没有秘密?”

“我不是专家,随便说说而已,别相信我。”你笑说。

“那位阿素小姐,真的会来吗?”我问你。

你点头。

我总觉得你在等一个永远不会来的人。

“你相信盟约吗?”我难过地问你。

你怔怔地望着我。

“我不该问你,你不相信盟约,便不会在这里等一个也许永远不会来的人。”

“是的,也许她永远不会来枣““等待,有时候,并不是为了要等到那个人出现。”你温柔地说。

等待,如果不是为了要等到那个人出现,那是为了什么?我在抽屉拿出那块在马德里买的手烧瓷砖来看,医生正在位一个女病人诊病,她欲语还休,愁眉深锁。医生可会明白她的哀愁?就在那天晚上,政文拿着一个皮箱回来。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他。

他打开皮箱让我看,里面全是千元大钞。

“你拿着这么多现钞干什么?”

“是客人的。”

“他为什么给你这么多钱?”

“他要我替他买股票。”

“为什么不给支票或银行本票,会不会是不能见光的钱?”

“我不理他的钱怎么来,他有钱,我就替他赚更多的钱,这是生意。”他关上皮箱。

“万一那是黑钱呢?”

“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他一边脱下西装一边说,“即使是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毒贩的钱,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负责替人赚钱。”

他把皮箱放好,走到浴室洗澡。

我走进浴室,拉开浴帘。

“你干什么?”他问我。

“我总觉得这样不大好,那些钱可能有问题枣““你没听过富贵险中求吗?”

“我不需要富贵。”

“有一样东西,比财富更吸引,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是赢。”他轻轻为我抹去脸上的水珠,“难得有一个人这样信任我。”

“你有必胜把握吗?”

“谁会有必胜把握?我也害怕的,而且有时候害怕得很。”

他把头浸在水里。

“那为什么还要冒险?”

“我在玩的这个游戏,正是贪婪与恐惧的平衡。想赢又害怕输,好像在空中走钢索,想到达终点,又害怕掉下来会粉身碎骨枣“我用海绵替他洗头。

他捉着我的手说:“谁能够在两者之间拿到平衡,就是赢家。”

我良久无言。原来令他泥足深陷的不是我,而是那个贪婪与恐惧平衡的游戏。

我替他拉上浴帘,悄悄地离开浴室。

那只皮箱,难道就是我梦中的箱子吗?箱子里面藏着的是邪魔。

我跟政文已经无法沟通,他所做的,我能够理解,却不能够接受。

结果,政文赢了,他替那个客人赚了一笔大钱。

他说要送我一枚两克拉的钻石戒指。

“我喜欢星星。”我说。

“钻石就是女人的星星。”他意气风发地说。

我还是喜欢星星多一点。

再见到你,是在布艺店外面,我正在应付一个很麻烦的女人。

你在阳光中,隔着一道玻璃门,跟我打招呼。

“经过这里,顺道跟你打个招呼。”你说。

你的头发凌乱得像野草一样,我用手指把你头上一条竖起的头发按下来。

“谢谢你。”你腼腆地说。

这个动作,有别的女人为你做过吗?

你用手指拨好头发。

“这就是你的梳?”我失笑。

“男人就是这个样子。”你笑说。

“要去哪里?”

“想去吃碗云吞面罢了。”

“我也想吃啊!”我冲口而出。

“要一起去吗?”

那个麻烦的女顾客已经很不耐烦。

“不了,有工作要做,下次吧。”我扮了个鬼脸。

你走了以后,那个女人扰攘了三十分钟还不罢休。她看过了店里的布料,还是无法决定用哪一幅布。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快点决定吧,反正分别都不大。”我不耐烦。

她好像被我逼得六神无主,幸而徐铭石刚好回来。

“你回来正好,这里交给你。”

我匆匆跑出去。

我跑到云吞面店,却见不到你的踪影。我猜你是来了这里,这是老字号,不会错的。

我看看钟,你来的时候是十点钟,现在已经是十点四十分,你当然已经离开了。

为什么不等我?我真的恨你。

我没说过会来,又怎能怪你?

我失望地离开,走在街上,天空突然洒下一阵雨。

我走到一间盆栽店外面避雨,看到一盆盆淡粉红色的花,迎着雨露,刚刚开花。

“这是什么花?”我问店东。

“是樱草,四月的樱草最漂亮。”他告诉我。

我付了钱,抱着一盆樱草回去。我想,你离开云吞面店之后,必然会经过这间盆栽店,或许见过这一盆樱草,所以我把它带走。

回到店里,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

“你被雨淋湿了。”徐铭石拿毛巾给我抹去身上的雨水。

“你匆匆出去,就是为了买盆栽?”

“你是怎样把她打发的?”我问他。

“她决定不来,我便替她决定,于是她开开心心地放下订金离开了。”

“有些女人真幸福,她不用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自有人替她决定。”

“这世上不是只有一种幸福的。”徐铭石说。

是的,有时候,失望也是一种幸福。

赶到云吞面店,你走了,我失望得不想回去,在街上徘徊。

天空洒下一阵微凉的雨,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我把樱草抱到阁楼上,放在窗前,突然很想提笔写一封信给你。

云生:

赶到云吞面店,你走了,我失望得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徘徊。

天空洒下一阵微凉的雨,把我赶到去一间盆栽店,我抱走了一盆可能曾经对你微笑的樱草。

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所以才会失望,因为有爱,才会有期待,所以纵使失望,也是一种幸福,虽然这种幸福有点痛。

书上说,代表四月的樱草,象征爱和嫉妒。

嫉妒可以独立存在,但是爱,必然和嫉妒并存,正如失望在幸福里存在。

苏盈

这一封信,我没打算交给你,我怎么可以交给你呢?我把信藏在抱枕里面,信被软绵绵的羽绒包裹着,你不会发现的。

然后,某一天,我把抱枕交给你。

“为什么只有一个?”你问我。

“说好是送的,那就要用碎布,碎布要等的呀。迟些有碎布再缝一个给你。”

“真不愧是一流的老板娘,精打细算。”你笑着把抱枕放在大腿上,双手用力去按那个抱枕。

你每按一下,我的心就跳一下,害怕你会发现里面的东西。

“抱枕有什么用?”你傻呼呼地问我。

“抱枕是用来托着头的,不然,手就会很累。”惠绚走过来说。

“抱枕是让孤单的人抱着的。”我说。

“抱枕不是用来载眼泪的吗?”你说,“女孩子最爱搂着抱枕来哭。”

“你也可以。”我笑说。

“秦医生才不会哭。”惠绚说。

“你怎么知道?”

“医生都是铁石心肠的,不然怎么可以拿起手术刀剖开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肚皮?”

“你是吗?”我问你。

你拍拍手上的抱枕说:“这个抱枕太漂亮了,用眼泪把它弄湿的人才是铁石心肠。”

你没有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哭。

女人最关心的是她所爱的男人会不会为她流泪。

你带着抱枕离开烧鸟店,我希望你永远不会发现里面有一封信。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你等的人还没有出现,你仍然痴痴地等她。难道你就没有爱过别的女人吗?看着你无止境地等,我既嫉妒又心痛,我决定替你把她找出来。

“这样行吗?”惠绚问我。

“这个意念很好。”徐铭石说。

“那就这样决定了。”我说。

烧鸟店要做广告,我决定把你的故事变成广告的内容。徐铭石的好朋友在广告公司里工作,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他不大相信地问我:“今天还有人这样相信盟誓吗?”

有的,我相信。

盟誓,本来就是美好的东西。

巨型海报挂在铜锣湾一间百货公司的外墙上,随风飘扬。

海报上,是云生写给阿素的信。

素:

你在雨夜来,在雨夜离去。

时日渐远,但是,我说过,如果你想起我,想见我,就到星街这一间餐厅来,我会永远等你。

虽然后园里象征怀念的迷迭香不再盛放,我没有一刻忘记你,没有。

云生

巨型海报挂在铜锣湾一间百货公司的外墙,每个经过的人,都会看到,只要你的阿素经过,她也一定会看到。

你和她的盟誓,将会在整个铜锣湾流传。

海报挂出的第一天,我们的生意立刻好起来,很多情侣专程来寻找阿素和云生。

最高兴的要算是惠绚了。

“没想到这种宣传手法真的行得通。”惠绚说。

“那就证明盟誓愈来愈少了,所以人们看到会感动。”徐铭石说。

这一天,整天在下雨,雨停了,还看不到你要等的人。

星期天,我们忙得不可开交。

有顾客问我们,阿素和云生是不是真有其人。

也许,云生和阿素,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差不多打烊的时候,你怒冲冲的来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凶巴巴地质问我。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凶。

“那张海报,我看到了,你为什么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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