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良知是路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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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房间应该是最最霸气侧漏、金光闪闪的。
沈暮欢抱着这两个信条,十分容易变找到正在留着口水、嘴里咕哝着红烧肉的沈逸之。
沈暮欢还是戳了戳他的背脊,然后十分淡定地说出那句千年不变的话:“师父,红烧肉来了……”
然后,沈逸之果然“蹭”地一下便从床上弹跳而起,一拍床板便声如洪钟地吼:“哪呢!哪呢!”
然后他便满眼绿光地看到了沈暮欢,脸当即便黑了下来,吹胡子瞪眼便骂:“你个死丫头,又逗我玩呢!”
沈暮欢指指外面几乎闪瞎人的大太阳,然后十分无语地望了她家师父一眼。
沈逸之这才仿佛清醒过来,居然当即便冷下一张脸,立马对着沈暮欢就是一个字:“滚。”
沈暮欢一听这个字眼,几乎是下来一大跳,傻乎乎地便问:“师父,你说什么呢?”
沈逸之笑:“沈暮欢,我早就说过,你只要出了‘刹血楼’的门便不再是‘刹血楼’的人,更不是我沈逸之的徒弟。你现在最好给我滚,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
沈暮欢吞了吞口水,然后就“噗通”一声一下子就跪在沈逸之的面前,拉着他的裤管便喊:“嘤嘤嘤,师父,我错了。我生是‘刹血楼’的人死是‘刹血楼’的鬼啊!”
沈逸之不为所动,动了动脚,一幅就要将她甩开的模样。
沈暮欢连忙双手狠狠拉住沈逸之的裤管,眉毛下垂,仰起头,可怜兮兮又一幅任你怎么打怎么罚的死模样。
沈逸之那个牙痒痒啊,恨不得一个耳光抽上去,可是手抬到一半又下不去手。阿欢啊阿欢,你怎么这么蠢?
沈暮欢见沈逸之眼睛一闭,一幅没得商量的样子。心里一跳,只好出绝招。
于是她又可怜兮兮地说:“师父,红烧肉、水晶肘子、松鼠桂鱼、蟹黄小笼包,您要哪一样?”
沈逸之想死的心都有了,阿欢啊阿欢,你怎么还是这么蠢?
沈暮欢已不再理她,连美食都无法打动,一幅就是把你逐出师门的样子让沈暮欢真正没了底。她连忙站起来,急得两眼发红,说出来的话几乎从心底冒出来。
“老头,你不要不要我。”沈朝醉已经远去,如果连沈逸之都再不要她,那她沈暮欢如何度过接下来的岁月?
她已经语带哭腔,沈逸之喉咙口的那句“你给我走”再也说不出来。他知道如果他说出那句话来,沈暮欢的眼泪就会“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他其实知道结果,死丫头阿欢必定会被抛弃。而他如果再将她推开,他一定会看到数十年来沈暮欢第一次在他眼前留下的眼泪。
孩子大了,就是闹心。
他扬扬手,示意起来吧。
沈暮欢忙起来,一颗心落了下来,连忙表决心:“师父,以后我一定与‘刹血楼’共存亡!”
沈逸之笑:“共存亡?沈暮欢,就你这怕死的个性还共存亡?”
沈暮欢眼眶还是红的,可是一见到沈逸之的笑脸,脸上也已经笑了起来:“怎么不可能?!”
她不知道,后来竟然一语成谶。当然,这是后话。
沈逸之问:“阿欢,你可死心?”
如此问法,沈暮欢岂会不知。她点点头:“死心了。”
沈逸之再言:“以后再无瓜葛?”
她终于点头,然后便一五一十地将昨夜偷听到的内容告诉了沈逸之。
沈逸之面色一沉,良久未言。
作者有话要说:文案上说:这是一个女主从二到不二的故事……
所以,你们懂的,二货终有一天会精光闪闪、牛逼哄哄!
☆、谎言易真
“师父?”沈暮欢见着沈逸之黑下来的脸,连忙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现在怎么办?”
“你说的可是实话?”
“当然是实话。当时我就躲在床上,他们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沈逸之坐下来,却摇摇头:“据你所描述,既然阿醉和李重皓那小子都在房内。他们俩都是高手,如果连你有没有睡着都察觉不出来的话,那怎么叫高手?我恐怕这里有诈。”
沈暮欢默默流泪,这么不相信她的演技?
“但是我亲眼看到他们拿出武林大会的地图。上面肯定有他们埋炸药的标记,要是我将那张图拿到手,老头你相不相信了?”
沈逸之他娘的这倒点头了:“好,三日之内将图弄到手。一定要偷偷摸摸,千万不能暴露身份。拿出点大门大派的水准出来,知道么?”
沈暮欢吞吞口水:“这个,这个,明白的。”
不能暴露身份,不能露脸么?那就不能用美人计了……
“阿欢,你要记得。从现在开始世界上没有沈朝醉这个人,有的只是流觞宫少宫主,冒名顶替的萧佑。知道么?”
沈暮欢听到这话,怎么可能不明白?她当然点头:“我就当他在三年前已经死掉了。但是师父,他当初为什么要走?”
沈逸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头低着,也看不出神色,良久才道:“阿欢,你难道现在还不明白理由么?”
如果仔细想想,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就算是再傻再蠢都应该能明白一二。沈朝醉如今的身份是流觞宫少宫主,而“刹血楼”却是亲手葬送流觞宫的名门正派。
沈朝醉为什么选择要走?大抵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然后权衡一二,于是便抛弃了他们。果然如同李重皓所说:你在他眼里决计是抵不过一个流觞宫的。
其实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
可是现如今,才明白,事实就是事实,不得不承认。
“师父,当年你有为什么要收养他?要教他武功,就不怕他有一天恩将仇报么?当年毕竟是你亲手灭了他的家。”
沈逸之摇摇头:“阿欢,我早就武功全失,如同废人一个,你以为我会怕死么?”
“那你三年来一直知道他为什么走,一直知道真相。”沈暮欢深吸一口气,再问:“那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沈逸之看她一眼,这般委屈,叹了一口气:“我当时收养他,是想将他教成一个好人,从来没想过他会走。我当时也是措手不及,不过,阿欢,你确信三年前如果你知道真相,你会好受一点?”
三年前就知道他已经将自己抛弃?知道他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那么是不是就不用为他找理由,不用恨过怨过却还是心心念念?
是的,不用。
但也不会又爱又恨,不会牵肠挂肚,不会觉得年少孩童时是多好的一段时光。
“如果当时我告诉你,你会不会哭?”
沈暮欢想了想,最终点点头:“会的,会哭的。”
“本来我想的是,我永远都不要告诉你,就让你觉得阿醉他就是走了。”
哦,那样自己只会知道阿醉只是纯粹的阿醉,不是别的谁。所有的所有,即使有恨有怨,都会留在最好的时刻。
沈逸之走过来,拍拍她的头:“好啦,死丫头,从此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现在为师带你去尝尝天下山庄的极品美食!”
沈暮欢瞪他一眼:“吃什么?”
“红烧肉!”沈逸之中气十足。
沈暮欢默默翻白眼:“好吃么?什么肉?五花肉?瘦肉几分?肥肉几分?怎么煮的?做了几个时辰了?”
沈逸之对答如流:“啧,当然是七分精三分肥,两个时辰前就做了。肉汁是后淋的,调料是一早就配好的。而且是今天刚刚杀的猪,猪肉都是粉红色的。为师的口味,你还不知道?”
睥睨武林的吃货相,真是天下第一。
“走!”沈暮欢牵了沈逸之就往外跑。
刚刚出来房门,却偏偏遇到了他们未曾想到的萧佑。
他今日着了湖蓝色的长衫,笑意温柔,整个人就如同出尘的公子一般。
又他娘的跟从前一模一样。
沈逸之掐了掐沈暮欢的手,脸上端起一层浅浅的客套的笑:“不知萧公子前来有何要事?”
萧佑却不看他,一双眼不知为何轻轻落到了沈暮欢的身上。
沈暮欢觉着自己的背后有一层薄薄的细汗冒出来,她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只听萧佑居然问她:“沈姑娘也到了?”
他笑得就跟所有的事都没有发生过,没有离开,也没有不认她。沈暮欢默默地想,这真的是萧佑。她抬头笑:“崆峒派掌门被杀,‘天下归元’不知所踪,这种大事,我怎么可能错过?”
萧佑似乎是一愣,他脸上的笑意渐渐隐下来,然后又轻轻说道:“啊,原来如此。我看沈姑娘脸色不好,正好‘医圣’杨谨的后人楚姑娘也在,不妨请她来看看?”
楚惜往?穿红衣的楚惜往?她脸色不好?她早已经好,才不需要他们。于是沈暮欢摇摇头:“我好的很,不需费心。”
沈逸之笑眯眯:“阿欢要与我去用饭,萧少侠要一起么?”
说是这样说,但是沈逸之脸上一副嫌弃的模样。沈暮欢明白,萧佑当然也明白。
沈暮欢见他脸上神色似乎愈来愈淡,隐隐之中却还透着一股担忧。她拉了自己死老头就走,再也没有回过头。
她再不会去管他,答应死心就死心。
“死丫头,你放手!”沈逸之哼哼。
沈暮欢吓了一跳,低头去看,沈逸之白白胖胖的手已经被她掐红了……她连忙讨饶:“红烧肉我只要一块,其它都给你!”
沈逸之不满:“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以为我的手是石头做的,不知道疼,是不是?!”
沈暮欢垂脸:“老头,我在找萧佑之前,亲眼目睹了一场火拼。”
沈逸之停住脚步:“新月教与崆峒派的?”
“嗯。楚惜往她应该是流觞宫的人,新月教的那个护法已经被他们控制了。当时崆峒派掌门人根本没到场,什么‘天下归元’都是楚惜往教那个护法传出去的。可是现在那个掌门死了,大家又都在传真有这本秘籍,师父,你说,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你说的可是实话?当时是亲眼所见?”
沈暮欢点头如捣蒜:“当然是真的,我当时几乎要吓得半死,整个人高度紧张,他们的话我都听进去了!”
沈逸之却眉头紧蹙:“但是,崆峒派掌门的遗孀却也是亲眼所见,杀了她夫君那个人翻箱倒柜之后,拿了一本秘籍才离开的。”
“反正人都在这里,待会儿问问不就知道了?”
沈逸之点点头:“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崆峒派掌门人的遗孀为何要说谎?”他又摇摇头:“不对,或者说她不是在说谎,而是杀手根本不是找‘天下归元’,而只是弄出一个假象而已。”
“那不就简单了?说清楚情况不就好啦?”
沈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