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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七日,魔鬼强强爱-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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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有胆子背叛本王,就必须承受背叛的代价!”
    “死有多容易,不过碗大的疤。”
    “本王要你们这对贱人,生、不、如、死!”
    话音落,一道冰冷的眼神游出,向兰溪又传出一声痛叫,却是侍卫突然抽掉了那把长刀,踩住他颤抖的手腕,又一刀落下,穿掌而过。
    毫无疑问,那曾经能写一手漂亮字,能绘出绝美丹青的手,彻底毁了。这于喜爱字画的人来说,不啻是刻骨之伤。
    然而,向兰溪并不仅仅是习字绘画的一介文人,他更是当代亚国拥有中西医结合的高超医术的大夫,他专门到东晁留学学习外科医术,这一双将来要握着手术刀拯救无数生命的手,就此毁掉,更是一生之痛,损失无法计量。
    这样的代价,太沉重!
    “混蛋,住手,你们住手!向大哥,向大哥……”轻悠泪流满面,挣扎着要上前,然而十一郎紧紧摁着她,任她有几分花拳绣腿却怎么敌得过东晁最好的伊贺派忍者,“织田亚夫,你这个畜牲,你住手,你有什么不满朝我来,这都是我出的主意,不关向大哥的事!”
    织田亚夫看着一脸怒红的女孩,眼眸微眯,道,“看来,你又忘了本王说过的话!”
    ——悠悠,不要傻得为了别人,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她一怔,听到他继续说,“轩辕轻悠,本王的警告,向来不会说第三遍。没有人可以在背叛本王之后,还能舒舒服服地活在这世上,咝——”
    他赫然转头,正在包扎伤口却不小心失手弄疼主子的女仆吓得俯跪在地,直用脑袋撞着地面告饶,他气得俊容大变,一脚狠狠踢出,斥骂一声“贱人”。
    轻悠受不了地大叫,“织田亚夫,你要罚就罚我,用我的手做交换。”
    他对她的请求完全听而不闻。
    这时候,紧张待立的的老管家立即令人将那女仆架走,却被织田亚夫一声喝住。
    老管家不解,“小主子?”
    “今夜是谁值守藏书阁,竟然将这个亚国男人放出来?本王靳令,主屋庭院不得有外人入内,是谁疏忽职守,竟敢大胆放那男人进园中与本王的女人私会?”
    他满脸怒火戾色,大骂,“你们一个个还站在那里干什么,马上把人给我查出来。本王要当场训戒,什么是荻宫宫法!”
    锐利的目光狠狠刮过了在场所有人,吓得一干人等全部垂首不语,“谁敢包庇失职者,就是蔑视皇族,罪加一等,死不足惜!”
    这话音一落,便有女仆俯身叩地。
    “殿下,卑下错了,求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咚咚咚的叩击声,沉闷得像每一声都重重地打在人心上,不寒而栗。
    夜色更浓,烛心哔啵轻响,蓦然窜高的焰色鲜红似血,投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宛如坠入十八层地狱的鬼魅魍魉,森然可怖。
    那身着玄色和服的男子神色尤似阎罗王,俊目修眉,美绝人寰,却偏偏衔着一抹睥睨众生的冷笑,对所有的一切人间惨剧视若无睹,生杀予夺,享受其中。


 ☆、35。我的命,值不值?(海啸降临)
    “谁敢包庇失职者,就是蔑视皇族,罪加一等,死不足惜!”
    这一夜,碎断的手掌,满头叩血的哭嚎,还有俊美无俦的男人脸上冷硬无情的线条,深深烙进轻悠的心底,慢慢熔铸成一堵高墙,再难翻越。
    “还有谁?”
    男人冷冷扬声,侍卫立即上前押人问话。
    刚才在附近蛰伏的人也听到了向兰溪说过的话,他是托了两位受惠的仆人之便,才能深入这片桃花园,与女子私会。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同犯竟然也是刚才那失手的女仆,两人都曾受向兰溪照拂,治好了自己或家人的疾病,此次情形也只是为了报恩,勉强同意帮了忙。谁能料到,第一次越矩就被逮个现形,即时后悔晚矣。
    很快,藏书阁那方传来消息,原来值守的侍卫被向兰溪敲昏了头,这会发现人不在正四处找人,因怕被责罚而没有及时呈报。
    织田亚夫看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一迳叩首认罪的侍卫,十一郎即刻会意,将轻悠交给两个侍卫押住,上前一刀便抹掉了那人的脖子,鲜血喷溅在污黑的泥土上,根本看不出颜色。
    侍卫一倒,那两个犯错的女仆吓得惊声尖叫,就要逃跑,侍卫立即上前将两人押下。管家下令,有人拿着漆黑的戒尺上前,对着两女人的脸,啪啪啪地一顿狠抽,很快就打得女仆们牙齿崩落、满口鲜血。
    即使这已经不是轻悠第一次见到织田亚夫下毒手,可今时今日,那种极致的强权和野蛮霸道,令人发指,更入木三分。
    “织田亚夫,你还有没有人性,他们不过只是小小失职,你就这样罚人。向大哥还救过你的命,你竟然这样对他,你根本没良心,你是魔鬼,十恶不赦的魔鬼!”
    “啧啧啧,就这样便受不了么,怎么继续欣赏这接下来的好、戏?”
    织田亚夫轻声哧笑,长指一把扣住轻悠的下巴,稍一收劲儿就疼得她紧揪眉头,口气更加恶劣,“悠悠,你害怕了?”
    他突然转身,走到向兰溪身边,向兰溪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身体抖了抖。
    一个眼神,那执刀的侍卫突然抽出了长刀,向兰溪的左手握着右手,浑身颤抖个不停,却看不到织田亚夫的目光深深凝在他的手上,一抬脚就踩在了他的左手腕上,咯嘣,传来一声骨结脆响。
    “不,不,织田亚夫,你放开,放开向大哥——”
    那一声响,仿佛彻底绷断了的心弦,轻悠放声尖叫,疯狂挣扎却反被钳得更紧。
    森黑的眼眸微微收缩,看着那又哭又叫的女孩,淡声道,“本王曾听艾伯特说,医生的双手如同死神的夺命镰刀,又如同上帝的慈悲之手。古人云,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本王以为,说的便是这双可以生杀予夺的双手。”
    向兰溪心如刀绞,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这双手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意谓着什么。而男人那轻缓悠扬的语气,仿佛仅仅是在谈论天气,更让人为气结愤怒。
    “向兰溪,这右手没了,相信行医时会相当不方便。呵呵,可本王最近听说,你们亚国医术真真的博大精深,无比神奇,一个怡神养性的心理疗法就能使枯木逢春朽木可雕。若经严格训练,武士可双手执刀,巧如灵蛇,更何况医生……”
    随着那低沉下去的声音,骨骼里的“咯咯”声就像闷雷一样打在人耳膜上。
    轻悠大叫着,喝止织田亚夫,后者眉眼低垂,唇边弯着一个雪亮的弦。
    “不,不,求求你……光德殿下,不要……”
    向兰溪再也坚持不下去,他哪里料到织田亚夫城府如此之深,早就洞悉了人心中的每一丝细微的隐秘,竟然窥见他最后的底线,毫不留情地将之打破,把他逼到极限。
    然而,在织田亚夫的眼里耳中,看到的,听到的,都是轻悠对他的憎恶辱骂,都是对向兰溪的各种维护心疼不能自矣,缠着绷带的手紧握成拳,颤抖个不停,脚下的力道更重。
    进屋时本来换上的棉质软鞋,在入园时便换成了加高的木屐,这木屐以五十年方成的桑木所制,质地密致坚韧,半寸高的木齿完全承力,快跑跳高亦十分结实。若这样的木齿落在骨腕之上,结果可想而知。
    “织田亚夫,你住手,住手啊——”
    这一刻,对于自己的无知和冲动,轻悠已经悔不当初,脸上血色尽失,叫得声音也一片嘶哑。
    织田亚夫仍不紧不慢地说着,“啧啧,真可惜,这只外科医生的手已经废了。还可以用另一只手行中医之便,中医之术重在望、闻、问、切,只需要号个脉就能断人生死。向兰溪啊向兰溪,本王以为你多少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才充你给本王的女人看诊熬药,未想这倒成了引狼入室。你说,你这只左手,当留不当留?”
    向兰溪双手已痛得几近麻木,他仍不愿放弃这最后的希望,仰首哀求,任尊严人格被人辗进泥里,也想保住最后一只手。
    然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毫无温度的黑瞳,只有杀意。
    他心中倏然一凉,在有动作之前,一声重响传来,呼吸顿窒,尖锐的刺痛从指尖一直传到心尖儿,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挑断。
    落下的木齿竟然十分精准地将食指和中指生生踩断,而这两指通常是中医号脉时必用的。
    从头到尾,织田亚夫就没有想过要饶恕任何一个人。
    “本王的警告,向来不说第三遍。念你救过本王一命,让你去藏书阁抄经,已是荣宠,更是警告。藏书阁中收有我东晁古往今来千百岁月的医书药典,不计其数。没想到你也不过一介匹夫,有眼无珠,一门心思竟用在勾引本王的女人这上面了。毁你双手,如摘你头颅,也够你后悔一辈子,痛上一辈子的了!哈哈哈哈哈——”
    他仰首大笑,一脚将足下怔愣失神的男人狠狠踢开,脚步竟有几分摇晃地走到表情尽失的女孩面前,将人抱进怀里,动作竟是意想不到的温柔。
    “悠悠……”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还会发抖,他的唇角翘得更高。
    “比起拒绝,我更痛恨欺骗和背叛,懂了么?”
    她抽了口冷气,摄入浓郁的男性麝香,颤声说,“亚夫,我求求你,放过……他,放了他,求求你……求……求你……”
    他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抹去她满脸的泪水,口气柔和得就像往日两人平淡相处,“悠悠,你又忘了我的话!”
    ——不要傻得为了别人,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他的笑容,在她惊慌大睁的眼里,渐渐扭曲变形,几近模糊。
    “小傻瓜,你说,这回你准备拿什么做交换?你的自由,早就没了;你的身体,我想玩就玩;你的心,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本王也不稀罕。你说说,你还有什么值价的东西?”
    “我的命,值不值?”
    闻言,他的眼眸微微一缩。
    她突然推开他,几乎用尽她所有的力量,还一脚踹在他小腿上。
    他在一片惊呼声中倒退两步才稳住身形,可见女人积蓄了多久的力气,全在于就此一搏。
    “我轩辕轻悠的命,换向兰溪平安无事,敢问亲王殿下,值是不值?”
    “轩辕轻悠,你有胆就再说一遍!”
    他气得大吼,优雅仪态尽失。
    她冷笑,手中小刀往脖子上用力一抵,口气中透露出绝致的疯狂,“用我的命,换他离开荻宫。亲王殿下,你最好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我真的觉得我再没有脸活着待在这座华丽的鸟笼里,当你的宠物!或许,你想要的臣服和顺从,只是一具不会说话的死尸罢了!”
    她头一昂,露出雪白纤细的小脖子上,那上面,还残留着昨晚他烙下的爱痕,此时那把他总是会留给她防身用的瑞士军刀,竟然又一次被她用来对付他,毫不迟移地压进肌肤里,血线滑入颈下,染红了雪白的衽口。
    “放了他,我数三声。”
    “轩辕轻悠,你敢!”
    “一。”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他又故技重施,威胁她,可惜,效果了了。
    “二。”
    “你该死的给我住手!”
    那雪亮的小刀,竟然生生压进肉里,他控制不住朝前迈进一步,虎口再次崩裂。可迎视的目光,竟是前所未有的坚决,他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不怕死。
    他一直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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