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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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轻悠离开应天府那日,飞机行出没多久,就出现了一个小状况。
十郎谨慎又紧张地照顾着轻悠,喝安胎药,补充营养,休息睡觉等等,都掐准了点儿地有下细的流程和安排,且都必须亲自经她手,旁人碰不得。
不过机上统共也就连保姆算内在,三个女人。
轻悠突然不适时,十郎只得叫保姆,发现似乎自从上了机后,只瞄了下保姆的背景,她没唤,就一直没见着人,要吃喝准备什么东西,都由随行来的中医师传话端盘子。
这会儿叫了两声不见人,她不由奇怪起来,就要去餐饮室瞧瞧情况。
哪料一撩开帘子,看到在那里忙碌准备粥食的竟然是三娘。
三娘见终于被发现,尴尬地笑笑,忙上前询问。
稍后
“娘,你怎么,怎么来了?爹他们知道嘛?”
三娘轻叹,“是娘自己决定的,你爹不知道。知道了,我也要坚持留下。”
轻悠着急,“不行,娘,那里太危险了,你怎么可以……不,不行,等到了你就跟素素他们回去。”
三娘态度少见的强硬,说,“宝宝,你太任性了。虽然医生说你胎息稳定,可是你到底才刚怀孕,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妈当年怀你的时候,都发生过意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懂不懂?做事儿总是瞻前不顾后的,以前你就一人儿,现在你是两个人儿啊,你教娘怎么放心得下让你这样出去办事儿……”
三娘又心疼又责备地把轻悠念了一通,轻悠最终也只得打消了送母亲回应天的念头,乖乖听从母亲安排了。
不想,这突然变更的随从事件还没有结束,到下机时,跟着那四名警卫员下机来的外交官已经不是之前他们看到的那位年轻的帅哥,换成了已至中年不惑的陆维新。
“陆部长,您怎么会……”
陆维新尴尬地笑了笑。
轻悠看到那些警卫员一个个脸上也是尴尬又郁闷的表情,知道这位外交部长连自己人都骗住了,遑论是她呢。
陆维新说,“其实,跟屠大帅的恩怨,本是姜老那一代结下的。老姜想来,但你姜阿姨肯定不准的,他年纪也那么大了,早该是含饴弄孙的时候。而这一代屠少帅的仇恩,是我结下的。我算是横跨了他们两代人,若是不来,那就真心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轻悠并不清楚那些恩怨,有时候,连人都要自欺,亲眼所见和亲耳所听,都不尽然是“事实真相”,是非对错,也没有绝对的定论,唯心尔。
知道自己劝不回突然跟来的任何一个人,便欣然接受,互相鼓励。
……
然而,众人下机后,未见预期的接待人员。
他们停机的地方,也只是一个临时腾空出来的跑道,并非专门的机场,因为华中地区从老大帅开始就完全实施航空管制,不允许任何飞机在未获得大帅批准,而飞过华中的天空。
轻悠不知,这个临时停机场,还曾是亲夫号使用过的。
四周都是茫茫望不到边际的粮田,但多数都荒芜了,跟早上离开的应天飞行学院周边的景象,天差地别。
连拂来的冷风中,都飘荡着淡淡的硝烟味儿,天空灰蒙蒙一片,萧瑟落寞,可见一般。
陆维新担负起接洽一事,同机场的几个小管事询问了一下事宜。
小管事们都只是附近的农人临时征调来帮忙,答得五花八门,没个准儿。
于是,轻悠平生唯一一次做亲善大使,就被晾在了茫茫荒野中吹冷风,心下总算明白姜母在她离开时,所说的那种“侮辱”,从何而来了。
事情并非就此结束。
陆维新让轻悠等人先上飞机等着,男人们出去弄辆车,否则靠徒步走到城里肯定不可能。
不想这话还没说完,一声枪响打破了平静。
草丛里突然冒出伏击手,对着他们一行人,就是狂轰烂炸,欲除之而后快。
不足一分钟,轩辕家带来的保镖就死了一人。
当一排嗒嗒嗒的机关枪响声中,姜啸霖的那四人警卫员立即编成了三三攻守制,一人被队长派出,跟着轩辕家的保镖们护着轻悠和三娘等人,躲上了飞机。
轻悠不甘,在关飞机门时,掏出自己随身的小手枪,连射三发,枪枪命中,不由得让那警卫员惊讶地看了两眼。
轻悠拉住人,“快把陆部长救上来。”
“夫人放心,我们会保护好部长大人。”
警卫员离开了,轻悠还是不放心,但十郎和三娘都硬将她拉了回去,警告加叮嘱才让她暂时冷静下来,思索当前这出“意外突袭”,所暗示的华中局势。
三娘着急又担忧,“轻悠,这屠云是不是因为你帮姜家,也恨上咱们了,不来接人,还故意派人来杀咱们?他真不顾念你们师兄妹情谊,还有你和你哥当初冒着生命危险去帮他夺回大帅位?唉,这人心真是……”
轻悠一边从窗口观察外面的情势,一边摇头道,“不,不可能。师兄绝不是那种人,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屠云都愿意说出当初在江陵,帮助被偷了车票和钱的轻悠,足中见其是非常重情的人。屠云会对织田亚夫另眼相看,不仅仅是利益合作的关系,或许还有几分乱世枭雄间的惺惺相惜,更有对她这个师妹的关爱之意,正所谓爱屋及乌。
退一万步不说,出发前,锦业也告诉过她,就算他被关在大牢里,他下面的那两条秘密运输线还在源源不断地供应屠云军需物品和药品。
就是以上关系都不被屠云看在眼里,单以利益来说,屠云也不可能害了自己最佳合伙人最疼爱的妹妹。
“这里面,一定有些蹊跷。”
十郎点头,“夫人说得没错。看这些突袭的人并不多,不过一个班的人。要是真想杀夫人和陆部长,在他们的地盘上要想调上一个团上千人,也应该不成问题。由此可见……”
轻悠和十郎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讯号。
“有人背着屠师兄,来给咱们一个下马威。若是死了谈判主帅,就是他们幸运;若是没有死,也会坏了和谈气氛,让咱们无功而返。而这背后……”
轻悠的声音倏然打住,紧张地换了一个机窗口。
其他人以为她是发现新敌情了,其实在她心里,故意切断了最后那个显而易见的推测。
和谈失败,最大的受益人是谁?谁最不愿意看到这个大国的统一?
她不愿再深想,不想一望就发现更可怕的危机。
草丛里埋伏的兵,竟然有人架起了小炮,正在摇动螺旋杆,调校发射角度,俨然正是要用炮弹轰掉他们的飞机。
这本就是一架产自美国的私人小飞机,加上机组人员,额定顶多剩乘坐十人。随行超载情况下,就卸掉了机上的防御导弹和机枪,才多截了三个人。若是被那小炮轰上一火,射在里面的他们必死无遗。
“不好,快出去,他们要炸飞机。”
轻悠大叫一声,就往舱门冲去。
与此同时,机下的警卫员和保镖们跟这方人马缠斗着,没有注意侧方有人驾设小炮。陆维新被那警卫员护着往回跑时,一眼看到了已经支架起的小炮,大赫。
“别管我,快阻止他们。”
陆维新推开警卫员,自己滚到了机轮下。
可那警卫员才刚冲过去,就被流弹打中倒地。
陆维新又急又气,顾不得许多就冲了出去,在最后一刻,奋力扑倒了小炮架子,炮弹斜着身子射了出去,飞向他们后方通往大路的方向。
不巧,那里正好有大队人马开拨而来,当首者正是屠云。
没料到他们刚到,天空就传来一道尖锐的哨响,有人大叫“保护少帅”,一片士兵纷纷抱头卧倒,这身子还没落地,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飞尘走石砸了一头一身。
“少帅,炮弹是从姜家大使那里打来的,一定是他们故意借机想要您的命啊!”
屠云一把掀开身上的副官,一巴掌攘开扑上前来报敌情的人,喝骂,“胡说。马上给我开过去,看看到底是谁胆敢在此偷袭,竟然偷到老子的地盘上来了。”
他气得踢掉了驾驶员,自己开着汽车就冲向了飞机停放点。
也是气急败坏,心说,小师妹,你明明都结婚了,不乖乖待在织田亚夫身边相夫教子,还这么满亚国地瞎折腾算个什么事儿啊!
要是轻悠才落地就出了什么事,他非给锦业和织田亚夫追着打爆头不可!
☆、66。爱的代价5-我的宝贝们(亚夫反攻)
江陵,大帅府。
这是一幢建于前朝洋务运动时的庞大建筑,白色大理石雕砌而成,饰以巴洛克风格的尖锥或贝壳花纹,光着身子的小天使憨态可鞠,一人都难于合抱的希腊罗马柱气势汹汹。
可一进屋内,便是传统中式风格的主屋布置,在正前上方的神翕上,供奉着屠家的列祖列宗,最打眼的就是那张被放大成一尺高的已故屠大帅的戎装照。
在其左右,又有两张七寸大、模样与其十分神似,但年龄明显要小些的遗照,轻悠以前没见过,心下也能肯定这后挂上去的两位男士,应该就是屠云的两位兄长。
这是轻悠第一次到这里,之前匆匆路过时所见灵堂便设在这幢建筑物的侧厅里。
“简直混帐!轩辕小姐不仅是国民政府派来的亲善大使,更是我屠云的小师妹。不管姜啸霖一家想搞什么鬼,我小师妹到了这里,谁敢碰她一下,就是跟本大帅过不去。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岂能由你们一个个情感用事,说不满就提枪操刀子的?!”
此时,轻悠和母亲,坐在屠云的左上首位。
看着屠云插着腰杆儿,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来回踢步,指手划脚、呲目裂嘴的大吼大骂,气势十足,吓得全场一片噤声,没人敢抬头。
可是,轻悠依然细心地观察到,屠云身边的副官和勤务兵,脸上并没有那种绝对信任和服从的神色,座下那些被喝令到此、肩头别着将花的高级将领们,一个个也是沉着脸,吭声不语。
典型的口服心不服!
她担忧地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陆维新,后者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事实上,从屠云甫一见到陆维新时,差点儿就拨枪出手,被她及时按住转移了注意。但进门后,就故意不给设座上茶,将憎恨厌恶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这一点,轻悠却觉得很安心。
至少,比那些不张不显的仇怨不满,屠云的反应让人心里更有底,似乎在大家分开这么久,没有变多少。
“主使者是谁?今儿你们一个个的要不给本大帅一个完美的交待,晚上就不用回去吃酒喝肉抱女人了!全给我在这儿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交出人,什么时候回家。”
啪的一巴掌落下,茶桌轰然碎裂,杯碟尽碎于地。
众人身形一抖,终于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
一个身形十分魁梧的大胡子将领,肩扛一朵将花,还是个少将级别,红着脸粗着嗓子吼出来,“少帅,我们的战士向来军令如山,没有你的命令,谁敢胡乱来。这一定是小人在背后搞鬼!您知道,当年老大帅要不是中了他们的道,也不会……”
屠云大手一挥打断了话,“马叔,咱们就事论事儿,您别又扯到想当年。”
轻悠听出屠云口气中的尊敬之情,猜测这个马叔必然是老大帅的部下,忠肝义胆,应该属于反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