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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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为这十个人里,从来没有你们的亲人死过,遭过罪,留下战伤永远好不了,所以你们连就可以轻轻松松说出杀了他的话?!”
目光扫过部长大人时,部长的身子明显抽搐了一下。如果不是军装整齐,他正静静地站着,否则一走起路来任何人都会发现部长大人的腿脚有些不对劲儿。
刚才轻悠只是小小对阵一番,就发现了部长腿部的不异处。
熟悉部长的人都知道他当年在战场上,曾被英法联军的红衣大袍的弹片击伤,便是由于医疗条件差,得了败血症而不得不断了一条腿,而不得不从一线战场上退了下来。
终生遗憾啊!
姜啸霖冷哼,目光冷酷,“那又如何。难道就因为他也立了点儿小功,就要姑息他犯下的大错吗?通敌叛国,就是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那都是无法原谅的大罪。背叛国家,背叛人民,就只有一死,才可谢罪!”
轻悠气极,“姜啸霖,你少给我来这些假仁假义。这里只是你的办公室,不是法院的审判台。我要跟你谈的是交易,是利益,不是什么正义和尊严,民族和良心。你骂我自私自利也好,祸国妖精也罢。总之,我现在只要我四哥能平平安安回家,其他的我一概不论。”
姜啸霖冷哧,“不可能!”
轻悠恨极,“就算你杀了我四哥,难道恺之哥哥就能回来了吗?”
姜啸霖冷笑,“那么,要不要咱们就赌一把,如果我把你和你四哥遭罪的照片,也发到你丈夫织田亚夫的眼前,看看他还敢不敢对恺之下手?看看他会不会发狂发疯,自投罗网?看看他会不会蠢得冲到敌阵来,救他心爱的妻子,和了不起的小舅子?”
“轩辕轻悠,你敢不敢跟我赌?”
轻悠突然失力地退后一步,声音微颤,“你,你敢……”
姜啸霖走出办公桌,一步步逼近轻悠,轻悠咬牙止住了步子,仰首狠瞪。
他说,“轩辕家的小七,国民飞行女英雄,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看看在你丈夫心里,是他的东晁帝国重要,还是你这个妻子重要?”
“姜啸霖,你真是够卑鄙无耻到极点!”
“轩辕轻悠,比起我,我不过就狠了那么一点点。”
他的拇指和食批捏到最小,眯起的眼子充满了嘲弄和冷屑之色。
轻悠气得扬手就打,还是被姜啸霖逮住手,更毫不客气地用力一拧,让她手腕脱了臼,立即疼得她唇角青白,冷汗直下,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又至,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大口喘气。
“轩辕轻悠,你没资格骂我卑鄙无耻,要不是织田亚夫为了阻拦少言进军的步伐,要不是为了对付我们姜家,他就不会千里迢迢派自己的爪牙翻山越岭,越过少言的火线封锁,跑到江陵城去抓了我三弟。”
“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到这种时候就只想到你的亲人和哥哥,你有没有替恺之想过,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被抓住,被折磨成这个样儿。好歹,你们青梅竹马,好歹他还帮了你们轩辕家那么多忙,你的心就那么恨,一点儿都不替他担心!”
“你比我,更他妈恶心无耻!”
他突然一甩手,她的身子就不可抑地朝后倒了去,她吓得急忙稳往自己的身形,却又是一阵旋眩袭来,仿佛有只大手直掐着她的脖子,让她难以呼吸,身子摇晃着就要往下倒增。
她叫了一声“不要”,可他没有发现她不去伸手抓周围的扶持物,却紧抱着肚子求救。
正在这时,门外又冲进来一人,却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姜少言。
姜少言一看到轻悠,在路上了解到的情形,顿时让他怒火中烧,也再抑不住一路积累的担忧和愤怒,冲上前就大喝,“轩辕轻悠,你还有脸来我大哥这里兴师问罪么?你怎么不看看你丈夫干了什么好事儿?这一场反攻战,他杀了我们多少同胞和兄弟,现在连恺之都着了他的毒手,你凭什么要求我们放了你四哥?”
“你和你四哥,根本就是亚国的害群之马,汗奸走狗,真正的卖国贼。如果我们输了,你们轩辕家就是亚国最大的罪人!”
轻悠的耳朵沙沙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所有人都仇视地盯着她,喝斥她,诅咒她,言辞犀利,得理不饶人,她想吼回去,骂回去,张口却什么都喊不出,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夫人——”
恰时,大门未关,十郎一见,大叫着拨出了藏在身上的软剑,冲了进来。
刹时间,金戈交响,火花四溅,愤怒的吼声中,跌倒的女子被人及时扶住,却已神思尽断。
……
“够了,少言!”
姜啸霖一声斥吼,姜少言一个狠力将十郎震出,十郎摔倒在桌脚,却不管男人的威吓,爬着爬到了轻悠身边,惊慌万分地将轻悠从陆维新手中接了过来。
姜少言恶狠狠地啐了口血沫子,舔掉了手上被划出的血口,骂道,“臭东洋表子,要不是地方不对,老子非干死你不可!”
与此同时,晚一步赶到的林少穆见到这一幕,气急之下,便将轻悠借宋家之力,贿赂探监的事说了出来,又惹出一片愤怒之声。
姜啸霖摆摆手,让警卫离开,并叫了医生。
十郎不领情,抱起轻悠就要离开。
“慢着,这大总统办公室,可是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女人,想来就来,想走的走的地方么?”
林少穆当先一步,就挡住了十郎。
十郎看也不看他,看向姜啸霖那方。
姜啸霖眉头深蹙,目光黑得没有一点亮光,没有立即表态。
十郎急了,“如果夫人出了半点儿差错,你们这里每一个人,都会后悔一辈子!”
林少穆一听,就被捋了虎须,“你算什么东西!信不信我现在就以东晁人间谍的身份送你进警备司令部大牢,让你也偿深……”
“林少穆,够了!”
姜啸霖斥了一声,看着昏迷的轻悠说,“把人放下,我让医生来看看。”
这一令,登时又让所有人傻了眼儿。
“哥!”
姜少言像被蛰了狮子,一蹦而起,冲到兄长面前,大喝,“哥,现在三弟还在屠云手里。织田亚夫就是想借这一手,威胁我们。现在他老婆在我们手上,他必然不敢再轻举妄动。我们凭什么不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拿住轩辕轻悠做人质!”
林少穆立即附合,王秘书长犹豫了一下也表示同意,而部长大人没有出声反对,陆维新却表示不同意。
“啸霖,万万不可这么做。这样有违道义!先不说织田亚夫有多重视他的妻子,我觉得轩辕小姐的交易,对我们的利处更大啊?你要好好想想,不要意气用事。如果我们好好跟她再谈谈,兴许这事儿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鱼死网破之局,并不是我们真心想要的结果。少言,不要冲动!”
陆维新心下感慨,这个女子说的并没错,很多事,在涉及到自己的亲人和爱人时,衡量的标准就会不自觉地变化、扭曲,甚至是颠倒。
这不是什么无情残酷,或者自私自利那么简单,这不过是人之本性使然,孰能逃得掉亲情的牵衅?!
若非如此,连一向稳重理性的两个姜家男人,都出现了如此明显的失态之举,还有什么好辩论的。
林少穆却立即驳斥,“陆部长,此言叉矣。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如此轻易就原谅了轩辕锦业卖国求荣的大罪,那以后党内人员也借口替国家做事,而中饱私囊,那么我们是不是也要因为他曾经为国家做过好事,就放过他的罪行呢?这对其他人,何其不公!”
“少穆,现在乱世当道,有些事岂可一慨而论。你不要因为个人恩怨,就……”
“我没有。如果我有的话,我愿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
十郎只想带轻悠离开就医,偷空就要闪开,却被姜啸霖给挡住了。
“医生来了。”
姜啸霖伸手就将女人接了过去,放到了大大的黑皮沙发里,示意医生上前诊断。
十郎咬咬唇,忙上前挡开了还要凑近的姜啸霖。
医生用听诊器听过后,表示病人只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昏了过去,休息一下就会好。
并以眼神请示大总统,姜啸霖说,“想办法,让她尽快醒这来。”
医生点了点头,就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管针药,就要给轻悠注身。
十郎立即抱住轻悠,喝问,“你要给夫人打什么?”
医生说,“一种激素,可以让她立即醒来,对她的健康不会有任何影响。”
“不行,夫人不能打这种乱七八糟的针。”
十郎一叫,姜少言瞧着就不爽,上前一步,提起十郎的后领子往后摔去,十郎身子软得不可思议,竟然一个反身骑上了姜少言的脖子,揪着他的头发就是一阵狂扯,算是报复他之前猥亵的叫骂,半点儿没手软。
姜少言给气得,整个青筋怒叫,他这也不是没被女人骑过,可是不管怎么骑也没让女人用这种屈辱的方式折腾过,顿时动了真火,两人撕扯叫打得更厉害了。
姜啸霖见状,喝了几声也没喝住,回头就给医生点了下头。
医生拿出消毒棉笺,给轻悠消了毒,对准了手臂就要往里扎去。
十郎刚好转头看到,吓得大叫,“不能打,夫人有身孕了,不能胡乱用西药!”
针头已经扎进了手臂,姜啸霖伸手一巴掌将医生打开,迅速抽出了针头,用绵笺按住了小小的针孔出血口,目光森亮地盯着女人在昏迷中仍然紧紧抱着小腹的动作,眼底一片复杂光色,最终都深得深不见底。
十郎这一叫,本来要将她狠狠甩出去的姜少言也停下了动作。
其劝架的人也都回了头。
林少穆心中大喜,第一个叫出了声,“太好了。人质现在是一尸两命,这事要是让织田亚夫知道了,就算他不投降,也必然对他是个大大的打击,军心大乱。有了轩辕轻悠,咱们真是事半功备,不怕救不出姜少将。”
他第一个看向当前态度跟自己最一致的姜少言,渴望寻得一分支持。
不想姜少言瞪着轻悠护着的肚子,眉头蹙得死紧,没有立即表态。
多数人都保持了沉默。
只有陆维新第一个冲到姜啸霖面前,着急地劝说,“啸霖,这样就更万万不可了。孩子是无辜的,咱们不能这么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就算轩辕小姐有什么不是,可她也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要是现在咱们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当人质,那真是……真是会天打雷劈,要出了什么事,这辈子都不得安心了啊!”
林少穆心里狠狠骂了句“假道学,烂好人”,又急道,“陆部长,你刚才才说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若不是他们抓住了姜少将威胁我们,今天大家会在这里坐困愁城吗?现在好好的解决之策送到面前,还要推还给敌人,这算是什么?难道陆部长你受了轩辕家什么好处,都不分青红皂白,处处为他们说话?”
“林少穆,你不要胡说八道。我……”
“够了,不要吵。”
姜啸霖拧眉站起身,扫了眼神色各异的众人,抹了把脸,下令,“按之前商量的几步,你们先去办。少穆,你出去冷静一下。少言和维新,你们留下。”
说完,王秘书长看了眼姜啸霖,心下摇头,走了。
部长也拉着林少穆要离开。
就在这时,轻悠突然醒了,她一下睁开眼,胸口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