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魔鬼强强爱-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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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轻悠很想把东西都砸掉,可举起手,还是放下了。
她不怀疑要是砸了东西,估计明天就得光着身子去参加典礼,那个装腔作势的家伙阴险手段可不少。
虽然只待了一日,她也从姜父口中了解到了许多普通百姓所不知道的国际局势。
德国从去年底到这年初,短短几个月就横了整个欧洲,几乎大半个欧洲沦为他们的附属,连老牌的法国都汲汲可危了。那位疯狂的元首誓言要一血普鲁士当年在一次世界大战时的耻辱,矛头直指向了欧亚大陆最大的俄帝国,同时更向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宣了战。
不仅如此,德国还拉到了两个最佳盟友。一个便是位于巴尔干半岛的意大利的大胡子总统,另一个就是东晁帝国的明仁帝。
他们一方在欧洲大陆上疯狂倾吞战果,甚至连一海之隔的非洲大陆也不放过,并且约谈合作建立欧亚共荣圈,统一两个大陆以图大洋之隔的美国。
老牌帝国的英国自恃身份,没有加入这个盟圈儿,也仗着一个英吉利海峡,战火暂时还难以烧到本土,而隔岸观虎斗。
美国虽成了那几大刽子手欲联手除之而后分食的肥肉,也因为隔着一个大大的太平洋,端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远远观望着。
任大陆上那些贫困积弱或内患重重的腐朽国度,沦为疯狂军人们掠夺、荼毒、践踏的对象。
“轩辕小姐,啸霖的行事或许不太礼貌,但他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我就代他跟你说声对不起了。”
姜父和姜母的气质很相似,都是外柔内刚的人。在他们温和的外表下,都有让人不容抗拒的魄力。
对于这样的长辈,轻悠也无从责备。
而姜母对于她暂住姜家,更是表示了十二万分的热情,晚上怕她睡得不舒服,送助眠的香包,还当面批评了姜啸霖一番。
事后,姜啸霖一副施恩的模样说,“如果你想通了,我可以派人帮你寄休书给织田亚夫,而你们在美国注册结婚的信息,我也可以派人帮你处理干净,不会有人知道。”
当然,这欠扁的话被枕头和床头灯给砸了。
……
隔日,轻悠起床梳妆,姜母特地来帮她打扮。
一边给她簪花,一边感叹说,“我一直就想生个女孩子,女孩子帖心呐。可惜,他爸就是不争气,老是生儿子。”
轻悠一听,不由又触动了心中的渴盼,问,“阿姨,这生儿生女,还有男人的事么?”
姜母笑笑,看出轻悠一脸的期待光彩,便给轻悠讲了些当前最新的生孕知识,让轻悠大受裨益。
轻悠又问,“那,那如果男女双方的身体都很健康,还是一直没有怀孕的征兆,这会是什么问题?”
姜母有些奇怪,想了想便说,“若是新婚夫妻,年龄二十左右的,应该很容易怀上。除非一方有隐情不告,否则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轻悠心下一沉,抚了抚肚子,又悄悄安慰自己。
恰时,姜母的大儿媳妇向真琴来叫两人吃饭,看着轻悠一身新装,不由也赞美了两句。
轻悠心下有愧,不敢直面向真琴,虚应了几句就下了楼。可惜这到底是姜府,一下楼就碰到正站在楼梯口吩咐佣人的姜啸霖。
姜啸霖的目光微微一亮,便沉了下去,没什么表情地跟她问了好,赞美的话也显得很平淡,像是在敷衍。
她下了楼后,他还上前扶过了母亲和妻子,对她也仅止于礼貌,完全跟那两晚的疯狂男人判若两人。
轻悠忍不住腹诽,果然是做政客的家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两面三刀,装腔作势,道貌岸然……总之,汉语里的这类词汇都被轻悠数落了一圈儿。
这天早上,姜家的餐桌上偶有女子轻快小语,倒也轻松和乐。
只是轻悠不知道,这在姜家却是极少见的情形,全是因为她的到来,姜家有了些奇妙小小改变。
上车时,轻悠故意扶着姜母,姜母高兴地笑笑,拍了拍她的手。
姜啸霖扶着向真琴上了另一辆车,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然而,女人的神经对某些事总是特别敏感。
向真琴觉得,自从轩辕轻悠出现在姜家后,丈夫有了明显的变化,虽然在外人眼里并不起眼,但做为妻子的她,暗暗忧心。
对于轻悠更擅长讨好婆婆和公公的性子,让她暗地里也生了小小的羡慕和妒嫉,但想到轻悠未来会是三叔的妻子,便也放下了心,想要跟其好好相处,以稳固自己在这个家中的长媳地位。
随着时间推移,她却慢慢发现,情况并不若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了。
……
汽车刚行到阅兵大典外的主干道上,就被一群激动的青年学生给围住了。
透过车窗,轻悠看到大道左右都站满了人,全部举着国民政府的青天白日小国旗,摇旗呐喊。
而这些热情的欢呼声中,除了“大总统万岁”,还出现了“轩辕轻悠女英雄”、“国民政府第一女飞行员”等等激动的字眼。
轻悠却只觉得莫名的压抑。
在到姜家后,宣传部的人就抱着相机到了,打扮拍照,采访提问,不管她表达得多么低调,最后见报的字眼都被挑拨得极为夸张刺眼。明明在她之前就有很多女飞行员了,标题居然打成那样,她自然有反驳过,可是姜啸霖却拍案论定。
说,“这就是标杆的力量。轩辕轻悠,我真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她真是后悔,怎么自己就救了这么个混帐东西。
姜母颇有些得意地拉着轻悠的手说,之前宣传部只发了一篇专题报道,就有这样好的激励效果,真是意想不到。又说,这次卫将军的招兵计划,托了轻悠这个榜样的刺激,应该能很快完成。
当汽车停下,踏上了通往主席台的红地毯时,左右的镁光灯闪得人眼发花。
轻悠还来不及扶好姜母,姜母却将她推到了姜啸霖身边,而把向真琴拉到了自己身边,还以眼神示意她跟着长子走就好。
她尴尬得不行,在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法拒绝。
恰时,有大胆的记者趋前大声问,“大总统,为什么今天您是和轩辕家的七小姐同行?”
周围就有大笑记者没眼光,还嚷出了原因。
姜啸霖故意停下步伐,半揽着轻悠接受了记者的拍照和访问。
回答说,“像今天这样重要的仪式,我想以轩辕小姐身为国民飞行女英雄的身份,更能鼓舞我们即将上战场的将士们的士气,同时也希望今天的征兵活动能在轻悠的动员下,获得圆满成功。”
被迫于无奈,轻悠也不得不发表了两句冠冕堂皇的讲话,获得了周人一片掌声叫好。
回头,她厌恶地甩开了姜啸霖的手,“谢谢大总统,今天总算让我见识到政客说谎话的功力,大开眼界了。”
姜啸霖一边朝周人挥手,一派彬彬有礼,一边不着声色地回道,“如果今天的征兵能获得圆满成功,你们天锦坊的机器也才能继续转下去,你们轩辕一族的生计才会有着落。该怎么说话,不用我教你了吧?”
轻悠暗暗咬牙,回头还是得对着照相机一个劲儿地傻笑。
……
那时,站在姜啸霖的幕僚圈里的林少穆,看着轻悠身着一袭西洋白纱绣花及膝旗袍,心中的恨意不甘只有涨无落。
他始终不能理解,凭什么轻悠可以前后获得那么多人的喜爱,而自家小妹雪忆在轻悠来之前明明一切都顺风顺水,难道这世上真有天生的夙世仇怨、相生相克一说么?
就像他和轩辕锦业,只要碰到一起,就会点燃成火药筒子。
他很不甘。
他的人一直监视着轩辕家的人,发回的报告,不是轩辕家又接了什么大单子,在瑞士银行的帐号里又存了多少钱,要么就是轩辕一家和乐融融又一起在哪里下了馆子,买了漂亮衣服,稀奇的西洋玩艺,林林总总的都是让人眼红羡慕的父慈子孝全家康乐。
相较于自己林家,简直就是一个在天堂,一个下了地狱。
现在,沪城整个都被东晁帝军给封锁了,他的人上次传来消息,家中情况还好,可现在却一无所获。
说他不担心父亲和妹妹是不可能的,说他愿意牺牲家人,那也完全是迫于时势,不甘不愿的。其实若可能,谁会舍得牺牲自己的亲人呢?!
他只是早知道姜啸霖不可能拿他们林家做什么,毕竟父亲和妹妹还没有那么大的价值。
正在这时,他身边人附耳低语,听到有新消息到,他立即跟陆维新说了一声,退了出去。
角落里。
一个牛皮纸带子递上来,林少穆接过后就急问了一句。
“有消息了?静子现在哪里?”
送消息的人愣了一下,紧张地摇了摇头。
林少穆的手一顿,问,“怎么还没消息,已经找了这么久?你们不是说没有查到她出境的消息么?”
“林处,我们真没查到。但您让我们开始追查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恐怕夫人早在那半个月里,就已经出境,所以我们才一直……”
林少穆气得掀开线人,喝了声滚,那人立马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他的秘书提醒了一句,也让林少穆完全没了看文件的心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沪城大战开打后,他心里就越来越不安,想到那女人嫁到亚国后就从来没在外面谋过生,现在孤身一人,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情况。
该死!
他愤愤地暗咒一声,一把扯出袋子里的东西,旁边秘书瞄上一眼,就抽了口冷气。
“这是……”
当他的眼光落在上面时,刹时手一抖,那成叠的照片差点儿全散在地上。
他立即别下了秘书,才将袋子打开,一张接着一张看完,几乎目眦尽裂,口中腥咸一片,骨节咔咔作响,浑身的肌肉骨胳都仿佛在抽动。
若是此时有人瞧见林少穆的模样,必会以为见了鬼,那满脸的青筋跳动,眼底充血,简直就像恶鬼现世。
这袋子里最多的照片,都是林雪忆同时跟五六个男人乱搞,那些男人身上还残留着军装的痕迹,每一张,都不堪入目,令人恶心。
此外,就是林家在沪城的大宅里,父亲被人扒光了衣服,倒掉在大门前的那棵香樟树下,被人拿着黑皮鞭抽得浑身血淋淋的。
而自己的大伯林伯源则被脱光了衣服,绑成了猪锣的模样,脆在地下,给一个个身着军装的东晁士兵钻裤档,一脸的媚笑讨好,像狗一样衔着那些人扔出来的食物。
同时,更有林伯源的妻女被送进军营当军妓,同时被数个男人亵玩的照片。
每一张,都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而在林仲森的那张图片上,有一张特意被放大成书本大小,在其肚皮上清楚地刻写着几个血淋淋的大字:
血债血偿!
不用猜,他也知道这是谁做的。
只是这时候,他还不知道那是因为父亲和林伯源当年祸害轩辕清华,害得织田亚夫夫一家失散,童年孤苦所致。
这时候,他只认为,织田亚夫丧心病狂,故意折磨他林家人,借机报复之前林家的所作所为,更以之打击他做为姜啸霖心腹的决心。
他抖着手,拨开了打火机,将照片一张张烧得干干净净,只余灰烬。
然而,秘书跑上前,将一张线人突然又返回送来的信笺递了上来。
这是织田亚夫的亲笔信函。
写着,若是林少穆敢动对轩辕家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