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摊前是非多-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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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宫女忙整理着衣衫,惊慌地跑了出去,太子依旧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衣袍,道:“怎么崇王竟有如此癖好?”
崇王自知理亏,刚才在宫女面前信口胡诌的理由也不敢乱说,只唯唯诺诺地低着头不言语。
太子系好衣带,绕过层层屏风,向右边歇息的软榻走去,边走边道:“崇王心里是不是一直想着:我这个弟弟该怎么治我的罪呢,是擅闯东宫?还是逼宫夺储?”
崇王听到“逼宫夺储”四字,心下大惊,嘴里忙说:“太子殿下真会说笑,臣……哪敢哪!”
“嗯?”太子闻言立刻回头狠狠瞪了崇王一眼,不由分说便拔下软榻右侧的宝剑,剑身散发着嗜血的光芒,仿佛比主人更加焦急想快了结眼前这个人。“崇王没有想瞒着父皇夺本宫储君之位,那么,为何东宫附近却埋伏了诸多兵士,这……从何说起?”
崇王险些跌倒,真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今日本来是算计东宫太子,却不想将自己搭了进去,他此次前来东宫除了带两个近身侍从,哪里领兵而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崇王认命似的闭上双眼,等待太子的“就地正法”。可霍然一想,太子此时根本不会动手杀自己,于是他睁开眼,略有把握道:“若本王不明不白死在东宫浴阁,那传出去,于太子殿下是极不利的。”
太子冷笑,剑锋一转,道:“谢谢大哥提醒了我!”便毫不犹豫地将剑刺中自己的小臂,又拿出一把匕首,插入自己腹中,喊道,“来人哪,崇王要刺杀本宫——”
事情发展太快,崇王还来不及思索。
早有宫女去请了侍卫,只听太子一声呼喊,呼啦都钻了进去,欲将崇王拿下,崇王慌乱,不知要藏身何处,只是脸色骇然地对着太子大喊:“你果然是疯子,不惜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
这时,已有身手灵敏的侍卫已拿下了崇王,崇王满眼怨恨望着太子。剩下的几个侍卫,手忙脚乱地将太子抬到寝阁,请来太医医治。
胡太医医治的时候,太子屏退下人,将自己的衣带解开,露出受伤的部位。胡太医忍不住想笑,轻声道:“我说七少爷啊,你这次怎么用了这么损的招,上次对付你三哥四哥的时候,姑且还是真的苦肉计呢,这次……呵呵……”
胡太医找来草药和纱布,悉心处理太子小臂上的伤口,而后又煞有介事地将太子平坦光洁的小腹缠了一圈纱布,还在“伤口”上点了几点红药水,从外观看,真以为崇王将太子殿下伤的很重呢。
这胡太医是太子奶娘的相公,很久以前是给杨府的人看病的,后来杨大人当了皇上,胡老汉又精通医术,便升为太医,在宫中行走。
太子知道胡太医不是别人,完全信得过,也不在他面前弄虚作假,拿着那把沾染了他血液的匕首道:“这个匕首大有蹊跷,我刚才将它插在腹中的时候,按动了机括,故此刀身缩了回去,所以并未伤到我,而□让众人看见的时候,在按动机括,刀身又伸了出来,为了更真,不得不又刺中小臂,沾染些血液。你知道若是不伤要害之处,又怎么显得崇王‘凶险’呢?”
胡太医见太子和自己哥哥互相算计这样的事,说的轻松,心里却越发沉重,到底自己和自己的婆娘是看着七少爷长大的,可是——
那个飞扬跋扈玩世不恭的少年不见了,那个当人面前一副嬉皮笑脸背地里却苦读兵书的少年不见了,那个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就突然冒出来一句“豆豆大概喜欢这个吧,给她买回去玩儿”的少年不见了。
只两年,便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谙算计心狠手辣的太子殿下,一个时时限于自责之中的深情男子,胡太医原本不明白,为什么以前在杨府,不把权势放在眼里的少爷为何近日变得这般对权力狂热,后来知道大少爷三少爷四少爷做了王爷之后,便想方设法除掉小七少爷,便明白了,欲望这种东西,太容易膨胀,以前他们是忌讳小七少爷的嫡子身份,现在便忌讳小七少爷为一国储君,得到的越多,越收不住那颗膨胀的心。幸而小七少爷明白要怎么先发制人。坐到这个位子,就不能等着别人先下手。
胡太医想到这,长叹一声,忍不住老泪就要流出来,想想这样又觉得晦气,便装作对这个匕首来了兴趣,问:“七少爷从哪里来的这个,倒是新鲜玩意。”
太子道:“她还给我的!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自己婆娘奶过的孩子,怎不知道他的心思,胡太医说了一声“告退”,提起医药箱离开了,出门依旧煞有介事向众人告知,说太子重伤在身,需静养不可打扰。
启国二年,“崇王夺储”之事令龙颜大怒,帝下旨命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需彻查此案,绝不姑息个人情面。
此案牵扯众多朝中重臣,先经刑部审明,送都察院参核,再送大理寺平允,竟历时长达大半年之久,此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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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一声女子悲哀的叫声仿若划破苍穹,声音如此熟悉,让杨小七忍不住一喜,可当他看见心心念念的姑娘竟然朝着自己刚杀掉的荣王叫“父王”的时候,立时陷入一阵恐慌之中。
杨小七不顾身上的伤势,讷讷地扶起伏在荣王身上的豆豆,抱着她的肩膀,依旧嬉笑道:“豆豆,你知道我最开不起这种玩笑的,你乖,你告诉我荣王不是你的父王贤王才是。”
豆豆以泣不成声,根本无法理会小七的言语,只是呜咽着挣脱杨小七,又冲到奄奄一息的荣王身边。
此时荣王面色苍白,努力抬起手想摸摸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却……不能了。
“父王——晟儿不肖,晟儿来晚了!”说到此处,豆豆竟然忽地收起悲戚之色,站起身狠狠瞪着小七,一字一句道,“是你,是你杀死我父王的么?”
小七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依旧讷讷道:“豆豆,你是韶和郡主是吧!”
“鬼才是!”豆豆怒吼一声,足尖点地,落于一个侍卫身边,一把夺下他背后的弓,将箭搭在弓上,瞄准了杨小七……
就在此时,所有的侍卫齐齐拿出弓箭瞄准了豆豆。
只要豆豆再将弓拉满,即刻就会有数百只箭向她射去。
“混账,把弓都给本将放下!”杨小七大吼一声,随即又换了一副颜色,面目柔和,对豆豆道:“豆豆,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他是你父王,菡之告诉我你是韶和郡主,我一直以为……”
“倏”地一声,一箭刺破小七的战甲,没入他的左胸,小七喘着粗气,向后退了几步,喃喃道:“豆豆,对不起,我不知道……”
程豆豆直直地望着杨小七,冷冷道:“‘菡之’是么?我告诉过你,我不是韶和郡主,你却不信我,而你却信你的菡之!”言毕,又伸手抢一旁侍卫的箭,侍卫忙护着箭筒,往后退。
杨小七捂着左胸,满脸悲戚之色,冲着侍卫又吼了一句:“把箭给她!”
侍卫左右为难,将军下令,不得不从,只能哆哆嗦嗦地将一支箭递给眼前正发怒的女子。
豆豆拿起箭,又瞄准杨小七的左胸,“倏”——
杨小七闷哼一声,朝后退了几步,呢喃:“豆豆,我那么……那么喜欢你,我怎么会杀你的父王,我真的……不知啊!”
“住嘴!”豆豆厉喝,丢下弓箭,拔出腰间的匕首,向杨小七一步步走去,“杀都杀了,别再满口的仁义道德,我今天必是要替我父王报仇!”
豆豆扬手,一道银光在空中闪过,杨小七依旧不闪不多,匕首便插入他的腹中,杨小七皱眉,下意识地捂着小腹,恰好握住豆豆握在刀把上的颤抖的手。杨小七发现,豆豆的大拇指在要刺入杨小七的时候,瞬间按动了机括——刀身缩了回去。
忍着剧痛,杨小七竟温柔的笑了,他一只手缓缓地伸向豆豆的脸颊,轻声道:“豆豆,你……喜欢我对不对,你舍不得!”
豆豆面无表情的脸上留下了一滴眼泪,指尖扣动,“蹭”地一声,刀身伸了出来,穿过杨小七的铠甲,直刺小腹。杨小七倒吸一口凉气,几欲跌倒。
“我恨你,我也恨我自己!”程豆豆松开手,撩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刚走两步,脚步猛地顿住,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珠子,回头朝杨小七脚底一扔,“换给你!”
“我学小狗叫,你能不能就不哭了。”
小贵族依旧哭。
“那我学马,你骑在我身上,我带着你跑,好不好?”说着,小七就弯下了腰,要背小贵族。
小贵族不哭了,眼里却包了一包眼泪摇头。
小七有些急,两手一摊,道:“那要不你做我媳妇儿吧。”
那要不你做我媳妇儿吧!
杨小七看着这个弹球,立刻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小贵族那呜呜哇哇的哭喊声犹在耳际。他就是在这个王府认识的她么?而她就是说“小哥哥,等我们长大了,你就来娶我吧,我愿意做你的媳妇儿”的小贵族么?
看着豆豆决绝离去的背影,杨小七喉间浮动,却吐不出一个字。
原来,我们很早都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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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猛地从梦中惊醒,慌张地看向衣架,发现自己的衣物已经换过了,仔细回忆之后,忙唤许公公。许默听到传唤,进了东宫寝殿,却不想被太子慌忙地模样吓了一跳。
太子急切道:“昨日本宫送月满楼姑娘的那个珠子,你见了没有?”
许默知道是因何事而急,便道:“回殿下,奴才见了,就是您常在身边带着的那个……那个弹球。”
“唉,你怎么这么糊涂,当时不提醒本宫,明知那是本宫送不得人的。”言毕,命宫女穿衣,带着许默急急地出宫了。
许默跟在太子身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这到底是谁糊涂呀。
……
“咯咯咯……咯咯……姐妹们快来看哪,这,这就是七爷给豆豆送的价值连城的宝石……”一个女子手捧一个珠子,笑得前仰后合。
几个女子闻言,都凑热闹围了过来,轮流将那颗“宝石”细细琢磨了一番。
“这哪里是什么宝石啊,我怎么看不出它价值连城的地方。”
“是啊,是啊,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珠子而已。”
“哈,我知道了,以前我弟弟常拿一堆这样的珠子和小娃娃们玩呢。”
一旁的豆豆早羞赧的涨红了脸,七爷给她送的珠子,刚开始怎么看也看不出名堂来,以为自己见识浅薄,便找一个姐妹帮忙看看,这个珠子到底是什么宝物,结果,可好,竟让所有姐妹来笑话她。
豆豆一下夺过那颗珠子,愤愤道:“七爷那么有钱,怎么会送我一颗孩童玩耍的东西,这一定是什么宝石,你们都没见过也未可知,别把个龙珠当鱼目了。”
几个姐妹看豆豆这般,更止不住笑,齐说:“七爷是否真有心诓你,我们姐妹几个也不好评论,可是……咯咯咯……可是那明明是个弹球,街上一文钱能买一大把呢,不信,我们叫个识货的。”
其中一个女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