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摊前是非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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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我一直怀疑这个人是杨小七,是他想方设法让我远离郭云铭,然后让官府抓我。
后来想想,若这个人真的是杨小七,便有一个很大的疑团不能解释。杨小七和程菡之是合作关系,那么,杨小七又何苦在这个时候把我卖了,这对谁都不利。
思来想去,我想到了一件极关键的事,就是杨小七进牢狱的原因。仇兰向杨小七说我要嫁人,杨小七认为仇兰诽谤我,而将他打了——想到杨小七为什么因为我要嫁人而大发脾气,我的心里便生出了很难言的情绪。
可是,仇兰和杨小七一向脾气不对,那么仇兰为什么偏偏跑去给杨小七说我的事,致使自己挨了打,这不就是典型地费力不讨好么?
之后的结果便是,在我要嫁给郭云铭的当晚,杨小七来“胡闹”,以至于我没办法在郭云铭的庇护下安身,被官兵抓走。
看来,这幕后黑手很有可能是仇兰,杨小七是被仇兰利用了。
一想到仇兰可能是一个极有问题的人物,我便仔细在脑海中搜刮出关于他的事情。于是,我便想到杨小七曾给我说的关于仇兰的一件事。仇兰为了接近我,曾雇了一批打手拆我的摊子,却栽赃在杨小七的头上。
这件事我还是记得的,我当时还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仇兰在那个时候给予我极大的帮助,自那件事以后,我对仇兰产生了好感,心里一直很感激他。当时,不谙世事的我,没想到仇兰接近我是什么目的,还一度以为他是看上了程菡之才这样百般讨好的,而我也确实误会了杨小七,以为我踩死了他什么将军而砸摊子报复我。
在杨小七见了程菡之之后,他也是请一批人拆摊子,却付了高额赔偿,怪不得我当时以为他做坏事和做好事请的人不同呢,原来,先前那批人,就不是他唆使的。
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和郭云铭在自家院子偷窥之后,遇见了一批人暗算我们的人。
我见那些人曾拆过我的豆花摊儿,当时以为是杨小七的人,现在想来应该是仇兰派的人了!
对了,玉佩!
前几日,我看见仇兰无意间从袖管里掉出来一块玉佩,觉得非常眼熟,现在一琢磨,那块玉佩的样式,就和郭云铭从那批暗算的人身上搜出来的信物的样式是一样的。当时,也觉得马车眼熟,我也想起来了,有一次我休假,从军营往家走,在路上和郭云铭争辩的时候,看见了一辆马车,当时里面的主人撩起帘子,轻咳一声,朝我们看来……
如此一来……
我将这几件凌乱琐碎的事情,慢慢地离出了一个头绪,大概看清了事情的原委。
虽不知仇兰的真实身份,或是仇兰背后的势力,但是可以明确一点,仇兰不是因为很单纯的目的接近我和程菡之的。
仇兰及他背后的势力或许已查处锦临郡有什么异动,与我和程菡之有关,于是他便想方设法接近我们。以为程菡之行迹诡异,仇兰便盯上了我。
于是他用各种手段接近我,先是自编自演一处栽赃嫁祸,和“狗熊救美”的戏份,取得了我的信任。后来又见我去军厨做事,便猜度出我和郭氏将军有联系。
那时仇兰应该已经开始注意我的行踪,以及我和周围人的联系。他为了调查我和郭云铭之间的亲厚程度,便派人试探,这样一来,也便解释了我和郭云铭遭暗算那次,为何那么多人功力不济。
仇兰只是试探,并无意杀我们。
再后来,就是仇兰利用杨小七的事。
种种事情表明,仇兰及背后的势力,已经怀疑到我的身份了,而且,也怀疑到我和郭氏兄弟、和杨小七都有瓜葛。
现在想想,仇兰及杨小七都是顶聪明的人,早以前,在我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个人各怀鬼胎,一个顺着我的方向调查,一个顺着仙凤儿的方向调查,经过蛛丝马迹均摸到了我和程菡之背后的势力。当然,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背后的势力是怎样。
我只不过也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杨小七以及其父接近程菡之的目的,我也猜度出,确实是举兵造反的。可是郭云铭根本没有要造反的意思,而是一直在调查此事。那这样一来,我不是害了郭云铭么?
几个身影又在牢狱门口晃动,我再也没有激情冲到前面看是否有人来看我,便呆呆地望着牢狱后面一个装有铁网的小窗户,脑子却是飞速运转。
到底怎样做,才不能害了郭云铭。
“程姑娘好雅兴,在这种地方却还有闲情逸致赏风景。”
听见他的声音,我不禁惊了一惊,后头,见仇兰依旧是一副柔柔弱弱的病公子模样。
我当真明白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的含义,虽然仇兰体弱多病,估摸着还有几年活头,可谁能猜到这副病皮囊下面包藏一颗怎样的野心?
在这种人面前,我倒显得局促不安,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还是往日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笑道:“兰公子,最近身体可好?”
仇兰抬眸,波光潋滟,还带着一丝蔑视:“我知道,你们都盼我早死!可惜……程姑娘没发现我与往日不同了么?”
我经他一提醒,上下打量仇兰,觉得他确实与平日有点不一样。虽然还是那副柔弱模样,可是……面色如美玉生晕一般,红润非常,哪像个病秧子。我依旧嬉笑道:“兰公子不知擦了哪家的粉儿!”
仇兰从鼻子里嗤了一声,道:“程姑娘不要和在下打哈哈,想必你非常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吧!”
仇兰终于把话题转移到了正轨上,我已改刚才那副模样,蓦地严肃道:“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但是把人抓进来是要讲证据的,你们还没审我,就把我抓到死牢里,这是触犯了锦国律法!”
“审自然是要审的,我倒要看看,你平日只装成一个卖豆花的女子,现在还能装到哪去。来人!”仇兰一声令下,有人打开了牢门,随即几个拿刀的衙役压着我走了出去。
押解的过程中,我被蒙上了眼睛,辨别不了方向,只知道一会儿被拽着走,一会又有人扛着我,就这么七绕八绕下,我终于被放了下来。
眼上的蒙布被卸掉,我以为我会在锦临郡知府衙门的大堂里受审,结果我错了,这里没有喊“威武”的衙役,也没有手持杀威棒的衙差,只是一间极普通的厢房,堂上首座坐着一人,这个人便是锦临郡的父母官知府仇大人,下首坐着仇兰。
看来,仇大人也知道于我的事情,关系重大,需要暗审才好。
仇大人正色道:“堂下何人?”
我俯首扣地:“民女姓程,名豆豆,家住芙蓉巷西侧院子,听三姑说原先是京城人士。”
仇大人微顿,随即道:“程豆豆,据报你在锦临郡居住四年有余,那四年前家住哪里你不知道么?为何是听你三姑说你是京城人士。”
我道:“民女四年前,家中有变故,不想失去了记忆,之前的事情确实不知。”
“好狡猾,你以为说自己没有记忆,就能逃脱关系么?”一边的仇兰插言。
我忙道:“民女所言句句属实。”
仇大人略微沉吟,道:“你可认识节度使杨大人的七公子,杨小七?”
“认识。”
“你们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在无其他关系了么?”
经仇大人这一问,我不得不将杨小七因受程菡之之托,将我从军营弄出来,作为他的侍婢,留在杨府这样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我还又道,若是不信可以让杨小七来对证。
仇大人眉毛微蹙,又问:“那你可认识郭云铭郭副将?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我简要叙述了,郭云铭将我认错人企图非礼,后来请罪,安排我在军厨干活,再后来两个人处处了感情,然后我又是结结巴巴地道:“若是没有被抓起来,那现在我和郭云铭也是夫妻关系了。”末了,还是补充了一句,若是大人不信,可以让云铭来对证。
想判我罪需要人证物证,若真是杨小七或郭云铭来对证,那我也不用孤身一人面对这样的窘境,毕竟我说的都是实情,我把我所经历过的事都交代地清清楚楚,而我经历这么多所猜测的臆想却没有说,比如,以现在这个形势看,我和程菡之必有一个人是韶和郡主,而我的可能性更大。
仇大人的眉毛果然拧地更紧,他对仇兰低声道:“如此一来,她说的倒是没有什么漏洞,况且,我们又不好抓那两个人来对证!”
仇兰冷冷地看着我,道:“这个女子可不能用一般人的心思来猜度,要知道以前我差点就放弃对她的调查,幸得摸到些蛛丝马迹,才一点一点调查出事情的眉目。虽然,我们不能让他们当面对证,可是,还有物证的吧。”仇兰说完,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锦盒,递到仇大人面前,“叔父,这是我今日在程豆豆的家中搜到的,这里面有蹊跷。”
我定睛一看,仇兰给仇大人递上了一个锦盒。那个锦盒,不就是杨小七送给程菡之耳坠时,装的那个盒子么?因为当时贪图那个盒子的精美,我便自己留下来了。
那里会有什么蹊跷之处?
仇兰得意地看着我,我仔细想了想之后,心下大惊,这次真真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乃们撒花了么?
真实身份
如果这对耳坠不单是杨小七送给程菡之的礼物,并且还有两人之间相互联系、接上暗号的作用,那么如此一来,耳坠上必定做不了太多的手脚,只能在锦盒上做。
天哪,我干嘛要那么贪财,留下这个锦盒啊!
果然,仇兰打开锦盒,从暗层里抽出一张纸条。他踱步在我面前,将纸条呈现在我眼前道:“程姑娘,这张纸上写着什么,想必你一定有办法知道吧。”
看着那张空白纸条,我还能怎样辩解?只能愣愣地看着发呆,哑口无言。
“不说是么?”仇兰冷冷道,“我可没有像杨公子和郭副将那样的好脾气对待你。”
听仇兰这么一说,我立刻联想到他向我用刑的诸多血腥画面,身体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我想了想道:“说,我什么都和你说,凡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不过……仇兰,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仇兰站起身,在我面前又踱来踱去,沉默了好一阵,才道:“以你现在的处境,还要和别人讲条件?”
我现在越来越讨厌仇兰说话的调调了,可还是忍住脾气道:“我的条件不是什么你做不到的,你答应我,也没什么不可,便是……”我微微朝仇大人身侧瞟了一眼,道,“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说。”
仇兰眯着眼睛,他墨黑的瞳仁犹如深不可测的幽潭,令人胆寒。他思索片刻,道:“好吧,量你一个女子也使不出花招来。”
我忙赔笑道:“是呀,你既然知道我这么些事,也必知道,我不能用内力了,我现在又被你们绑着,屋外还有几个侍卫把守,逃,那是不可能的了。”
仇兰点头,向仇大人耳语了一番,仇大人会意,便出去了。
门关上之后,没等仇兰审问我,我忙问:“看形势,兰公子背后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