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浮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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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告诉我蝶门的所在,霍天的秘密。”纳兰烨的话生生在她的心里剐上了一刀,闫灵儿一颤,慢慢地松开手臂。
“你说过不会逼我,不会追问的。”见他又想动身离开,闫灵儿再次追上去将他抱住,这一次她不会再放手了。“烨,不要这样好吗?除了这两件事,我可以,可以为你做任何事。”闫灵儿再次放下高傲的自尊,再一次央求着他。
感觉到她不安地颤抖的身子,知道她对他的留恋不舍,听到了她已然凝噎在喉的央求,纳兰烨再也冷硬不下心,转过身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安抚着她不安的心绪,“灵儿,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再提这两件事了,我会等,等到你向我坦白的一天。”
“嗯嗯。”闫灵儿在他的怀里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不由又将他抱紧几分,刚刚那刻,她以为她会失去他。那样的不安竟那么的强烈,血淋淋地揪着她的心,差点让她无法呼吸。
她不要他怀疑她。她爱他,她可以证明她有多爱他。闫灵儿抬起了头,看着纳兰烨坚定地说道,“烨,我可以助你攻破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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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一回 龙舌
【名为“龙腹”的密道入口为“龙口”,“龙舌”便是两人眼前这块千斤顶。】
*
玉衡的王陵南依层层叠嶂、山林葱郁的山脉,北临逶迤曲转、似银蛇横卧的大河之滨。陵墓规模宏大,气势雄伟。然外头宏伟,里头更是金碧辉煌。特别是近百年来的国主陵墓的修建、随葬物等更是穷奢极侈。
斜睨了一眼那一大堆金光灿灿的随葬物,黑纱斗笠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嗤笑。这玉衡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偌大的国库明明早已入不敷出,国主乃至王孙贵族仍旧奢靡成风,不思节俭,这样的国家得来也没多大意义,玄封一脸的不屑,若不是为了那座黄金之城,他也不需费尽心思来得到这样一个摇摇欲倾、外华中空的国家。
心里冷哼一声,玄封径直从一口东海白玉珍珠棺旁走过,看也没看上一眼。绕过这名为玉衡第八代国主的主墓后,玄封来到了不起眼的偏室,随着他的走进,铁锹铲土敲石的声音越来越响。
“门主。”待看见灰袍蓑衣斗笠的男子来到身后时,忙于铲土敲石的几个紫衣大汉立欠身见礼。玄封对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徒留下闫樊一人。
“如何?”玄封问着,几步走上前,看着刚刚他们铲土敲石的地方,这绘有佛像祥云等图案的墓壁被凿出了一个洞。这个洞深三尺有余,长宽与单扇的门所差无几。
“基本凿出来了,“闫樊回着,跟着走近,伸手触摸洞内三尺深处的一块形似石门的大石,“按照小灵重新绘制的这张地图,我们果真找到了当年纳兰襄逃出摇光的秘密出口,铁铲到这边就挖不进去了,我想这块大石应该就是地图上所说的龙口千斤顶,也就是龙舌。”带着被烈火灼烧的丑陋面具,解说着的闫樊那看向手上宣纸的眸光竟瞬间温柔似水,指腹轻轻抚过那上面的一线一划,笑竟在他那诡异的面容上柔柔绽放。
闫樊手上这绘有一张路线图的白色宣纸便是闫灵儿从《美人泪》不起眼的左下脚临摹下来的第二幅藏宝图,是由玉衡王陵为起点,摇光国为终点,名为“龙腹”的秘密通道。而起点又称为“龙口”,堵在龙口的大门称之为“龙舌”,也就是两人眼前这块千斤顶。
透过黑纱看着闫樊对着那张宣纸痴痴而笑,玄封不由在心里一声嘲讽,他知道闫樊又在思念他的妹妹。
“何时可以撬开龙舌?”玄封的话让陷入相思的闫樊回神。
“不行。这千斤顶不是非一般的重。不,更确切的说这龙舌不是靠蛮力才能打开的。”闫樊无奈地摇了下头,这通往满城宝藏的路还真是艰难,考验一重又一重。闫樊蹲下身子,“这儿。”他指着千斤顶膝盖高处的一个圆洞,“这像是一个钥匙孔,我研究了好几天,估计这是打开龙舌的唯一办法。只是这把‘钥匙’会是什么?”
玄封冷然地看着眼前的石门,伸手一掌打向了千斤顶,墓壁随之晃动了几下,但那直接受力的千斤顶却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玄封蹙眉,目露阴冷,再看一眼千斤顶,他也蹲下了身子,看清着这个小洞。这个洞不大,两根拇指大小,洞内有参差不齐、类似锯齿状的突起。看起来的确像是一把钥匙,这个小洞似乎有些深度,闫樊告知是有半尺深。玄封不由蹙眉,这把“钥匙”还真非一般的长。但会是什么?两人推敲来推敲去最终还是没有理出个所以然来。
“可恶!”玄封渐失耐性,咬牙切齿,“为了那张藏宝图,我忍辱与宿仇称兄道弟整整两年,当年为了盗出《美人泪》我勇闯圣宝阁,以命相搏。如今,为了找到这所谓的龙口,我苦心策划结交沙门、夺取玉衡。一步又一步,哪一步不是拿命在赌?到头来竟还是一场空么?”
此次,为了进玉衡王陵,他冒险把司马扬杀了,让媚雨以其昔日王后,当今太后的身份入陵守灵七日。而他们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进入王陵。玉衡的王室、文官虽然昏聩,但武将、军队却仍不可小觑。不到万不得已,玄封不想浪费蝶门的实力与一国的军队动手。
“阿封,不要着急。”闫樊见玄封如此失态不由劝道。
“我能不着急么?”玄封咆哮出声,打开了闫樊加在他肩上的手,“整整一百年了!我们摇光轩辕氏在外漂泊,受尽凄凉磨难耻辱整整一百年了!何时我才能复仇?何时我才能复国?何时我才能回家?”玄封紧握双拳,隐忍着此刻悲恨的情绪,但那穿着蓑衣的身子还是难掩地颤抖。
身形高大却摇摇欲倾般。闫樊看着,同情在心。玄封虽然有时很冷酷无情,但是他肩上复仇复国的担子即使有千斤重,他仍是无怨无悔地扛在肩。是以,闫樊此刻仍会跟在他身边。他想帮他,亦或者替小灵留在玄封身边助他。
玄封平素是沉稳冷静,但是如今的形式不得不让他感到紧张。纳兰烨的神策军此刻就在珀城,随时会向珪城开战,而珪城一旦失守,玉衡这样表里不一的腐败之国不可能抵挡得了神策军的铁骑。玉衡暂时能拖住神策军的也只有老将史复的史家军了。是以玄封假传王旨让告老归田的史复再次披甲上阵。只是不知能拖得了多久,而如今,纳兰烨身边还多了一个她……那扶邦倾天的红颜,他们的小灵……
闫樊看着手中的宣纸难掩的神伤,假扮侍女回到纳兰烨的身边;利用冰蛭之血,不惜耗散自己的真气为他驱寒;与他如胶似漆,形影相随……
随着情报一条又一条地传到他们耳中,他们真的意识到了,他们的小灵真的离开他们,一步又一步,她以实际行表明着她的逆蝶与逆命……
“阿封,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你要让她那么恨你?为什么时至今日你仍不愿告诉她当年的真相?”闫樊激动地问道,那暴露于外的半边完好脸面因激动而溢出血色。“当年那个孩子本就是死婴……”
“住口!”玄封喝断他,见闫樊又想开口,他直接喝道,“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闫樊咬了下唇角,抿住了嘴。看了下已经背对着他的玄封,闫樊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宣纸收入怀中,转身离开。
*
曲起手肘靠着墓壁,玄封紧紧握紧拳头,自闫樊走后他全身就开始战栗着,仿佛在抗争着什么。一滴又一滴的汗沿着掩藏于斗笠黑纱下俊美面容而下。牙关打着寒战,玄封只觉脑中有无数个声音在嘶吼。
……
“小灵,哥是不是最疼你的?问我怎么疼你的?呵,有哥在,一定让你天天开心快乐有糖吃。”
“轩辕灵,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你是我的妹妹,你我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脉,复仇之路即使直指黄泉你也必须与我一同!纵使万劫不复你也不准离开我!”
……
“哥,我终于找到你了,不分开了好不好?哥说过要给小灵天天买糖的,你说过只要有哥哥在小灵就可以天天开心快乐的。哥,不要再离开小灵。”
“玄封,你是恶魔!你无心无情,毫无血性!不要喊我小灵,不要再碰我。我恨你,恨我身上与你留有一样冷酷无情的血!玄封,你我兄妹之情从此一刀两断。我的哥哥已经死了,随着那无辜孩子的枉死一并地死在了我心里。”
……
小灵,你现在很幸福吗?玄封在心底问着,无奈地扯出一丝苦笑,头痛欲裂的他已经无从思考了。身沉重得难以支撑,一点点地滑下。
“阿封,你怎么了?”身后有人扶住了玄封下落的身子,斗笠黑纱被拿掉,玄封虚白如纸的俊美容颜暴露在墓室里幽幽暗暗的烛火中。
玄封在来人的搀扶下靠着墓壁站着,来人又唤了他数声,见他只是闭着眼喘息着没有回应,她放开了他,似乎想去找人。但玄封却仍紧紧地抓着她不放。
“阿封,我去找煞过来。”媚雨柔声劝道,一点点掰着玄封抓着她皓腕的手。“呀。”媚雨惊叫一声,手腕被玄封用力一扯,整个身子撞到了墓壁,背部一贴上冰凉的墓壁,她就蓦地一惊,还不待她反应,玄封整个身子已经压了过来。
他压着她的身子,封住她的所有生路,他的眼睛已经睁开,却空洞得找不到任何光华,那张美得近乎邪魅的容颜此刻正勾着一抹阴狠的笑容。媚雨心停了半拍,意识到玄封的异常,她知道他发“病”了,知道他发“病”后的可怕。她忙转着心思,此刻逃才是上策。
“阿封,午膳准备好了,我特地过来叫你一起用膳的,那道梅菜扣肉是你的最爱,我特地让人送进来,凉了可失了口感……”媚雨一边娇嗲嗲地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挪着身子,见玄封只是毫无焦距地楞看着她,她贴着墓壁慢慢滑下,后猛地一矮身子,准备从他臂下钻出。只可惜人刚矮下身子,立刻就被他提起。
玄封抓住她的肩膀,将她重重按在墓壁上。媚雨的惊吓已经不小,她刚想开口说什么,玄封已经粗暴地吻下。撕咬着那娇嫩的唇瓣,迫她打开唇齿,舌尖一攻破唇齿,立如狂风般毫无预兆地收刮她的蜜汁,席卷她的美好。
媚雨完全怔住,玄封突如其来狂烈之吻让她檀口受痛,只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肺里的气被抽光。第一次,她拍打他,抗议他的粗暴,只可惜陷入癫狂中的玄封对她的反抗根本置若罔闻,很快,她身上的素衣被他撕裂,她宛如美玉般的肌肤被他撕咬,当身上衣裳被拨得一干二净时,他将她按在冰凉的墓壁上,毫不客气地悍然而入……
泪划落她的眼角,却被很快就他吞噬而去。好久了,多久了呢?多久她没有哭过了?媚雨在心里苦笑,她发誓过,不会再在男人的身下哭泣,特别是他,玄封……
当一阵狂风烈雨之后,玄封才缓缓从刚刚的惶恐中醒来,怀中娇软的身躯却似失了温度般隐隐泛凉,在冰凉的地板上瑟瑟发抖,她凝脂如雪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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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封心头一惊,捧起了她埋藏于自己胸膛的脸。发丝粘着香汗凌乱地贴在她的额上,她的墨睫宛如墨蝶,却不安地颤抖着翅膀,一滴泪还挂在她的眼角,摇摇欲坠。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平素的妩媚高傲,这样的她,宛如一只随时会破碎的花瓶,随时会碎成千片万片……
“媚儿!?”玄封疾呼,心在这一刻因她此刻的脆弱而痛。
怀中的人儿因为那声呼唤挣扎着睁开了眼,眼角的那一滴泪随着她睁眼的瞬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