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凭栏看月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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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楼去了……
“是我的疏忽,只想着与你一起吃饭,却忘了你戴着面具,不方便。”几个赏钱打发了小二,七师兄回来便看见墨岘已经将热腾腾的馄饨端出了食盒,正对他笑着。
“刚刚那姑娘……”
“嗯?”
“那姑娘的面纱是故意落在你面前的。”
“原来那女人果然是个碰瓷的。”
“碰瓷的?”七师兄一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人家是对你有好感,哪里是什么碰瓷的。”
“对我有好感?师兄是何意?”
“那姑娘……很漂亮……”这还是七师兄第一次见到能站在墨岘身边,却不会被墨岘这个男人将光彩夺去的女孩,真真的是一对玉人……
墨岘第一反应是七师兄看上红衣女子了,但很快就意识到不可能,那这要从他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七,我这人天生只爱男人,而男人中,我何其有幸的遇见了你,而那些旁人,无论男人女人,在我眼里也只是旁人而已,我是如何也不会有搂着他们睡觉的性质的。”
七师兄的脸顿时红透了,不过他是不会告诉墨岘,自己松了口气的:“哪里有你将话说得如此……直白的……”
“馄饨要凉了,快吃吧。”墨岘嘿嘿一笑,过去摘了七师兄的面具。
他们吃好了馄饨,可是巧,原本有些阴沉的天,却已经云开雾散了,于是墨岘和七师兄按照原定计划离开了这个小城。
在城里边还是一个赶车,一个骑马,刚出了城门,墨岘便叫了一声停,将墨玉也拴在了马车后边,自己则与七师兄一起挤坐上了驭者的位置。他靠着身后的车厢,眼睛看着两边的风景,手……却老实不客气的落在了七师兄的大腿上,不时还磨蹭两下~
“主人……”如今已经是在外边,七师兄自然不能像是在客栈屋里那边自然的说话,甚至不能把在自己腿上作怪的毛手拍下去,只能硬忍着,但偏偏那手越来越得寸进尺,七师兄只能无奈出声。
“怎么?”墨岘一脸正直的回头,只恨得七师兄牙痒痒。
“主人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七师兄忽然想起,原本他早饭的时候就想问问墨岘发什么疯了,只是因为那女子的事情,给忘记了,正好现在让他分说分说。
“什么怎么了?”
“对我如此外露……”
“主人有了命令,死士能够违背吗?”
“不能。”
“那主人是不是能在死士身上寻开心?”
“能。”
“那你还有问题吗?我的七……”
“……”墨岘听到了七师兄磨牙时的咯吱咯吱声,可以想象,七师兄面具下的脸是如何的愤怒,不过墨岘却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甚至惊起了两旁林中的鸟儿。
“主人今日早些时候,是真的没察觉那姑娘的真实来意吗?”
“我还是有点察觉的。”墨岘这次倒是没否认。
“那为何……唔!”
“身为死士,难道能在与主人说话时,如此咄咄逼人?”墨岘整个人都靠在了七师兄身上,两只手在他腰间小腹一阵揉捏抚摸,嘴唇更是老实不客气的咬在了他的耳廓上。七师兄受惊不小,幸好墨岘并没向里探去,只是隔着布料摩挲。
他有心制止,却听墨岘有些阴森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七,可不要叫停,否则狼来了的故事你也是听说过的,小心之后管不住我。”
这话七师兄却是不信的,或者说他更信墨岘无论在何种状态下都不会伤他——现在想来,那女人的事情与其说是他想让墨岘看到女人的好,不若是说他在嫉妒,嫉妒那女子能如此光明正大的与墨岘示好,嫉妒他们俩站在一起时那种般配的美好。
“主人,可否让属下将车赶到路边去……之后便……随您处置……”
047故人 。。。
墨岘没想到,七师兄也有如此“大方”的时候,顿时有些意动——也即是说,他原本并没那意思的,只是“很纯洁”的想要抱抱摸摸亲亲而已。
不过他们刚出城,如今要是真的靠边了,那不是稍后又要回城了?况且到时候怎么还能让七师兄赶马车?
于是墨岘忍住了那点冲动,轻舔了七师兄的耳朵一下,感受着他的身体在自己怀里一阵轻颤:“这地方毕竟是入城的必经之路,人来人往,我可不想给别人看了活春?宫去,先记着账,待到了哪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再一口气要回来。”
七师兄欲哭无泪,你还知道不能让别人看了活春?宫,那现在你黏在我身上却又是做什么?没见那来往的百姓客商多有侧目而视的吗?且最让他无奈的是,最后这“账”怎么竟然还记在了他的身上?
心里叹着气,背上依旧黏着个大活人,两人顺着官道,慢慢前行着。
不多时,背后传来了马蹄声,两人初时都没在意,直到那马蹄声在他们旁边缓了下来。不用扭头,七师兄只是眼睛一瞟,便能看见一片的红。
火红的珊瑚凤凰簪,火红的璎珞穗子,火红的面纱,火红的石榴裙,马鞍上挂的双剑也是火红的鞘,那马儿的毛色也是一片火红如焰——好大一团火,这是七师兄的第一反应。紧接着,他终于想到到这女人是谁了!
说起来她还和萧猎人有些联系,因为她就是沧浪宫宫主的妹妹,三年前便被江湖中人誉为第一美人的天娇火凤萧云清。只是这姑娘的名字,实在和她的穿着习惯不符。
只是让七师兄有点奇怪的是,怎么这姑娘跟着他们走了半天了,连句话都不说?偏偏他现在又是个死士,未经主人允许,是不能和外人搭话的——其实这问题很容易解答,因为墨岘现在正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装睡呢……
萧云清毕竟是个姑娘家,且她出身名门,又是容貌美艳,性格虽说并不傲慢,但也是清高之人,原本以为她只要将马靠过来,墨岘必定会与她出口搭话,但谁知道却是如今这个局面?
她恼着“睡着了”的墨岘,但对那个被墨岘搂着抱着的男人,却是恨了!
就这么走啊走啊,走了大概一刻钟,萧云清的眼睛甚至已经不再看着墨岘,而是死盯着七师兄了,那两颗眼珠子都快要在她的眼眶里烧起来了。不过最后她还是一夹马腹,催马离开了,毕竟她一个姑娘家,不声不响的跟着两个男人的车驾走,已经够丢人的了!
萧云清一走,墨岘立刻又不老实起来,张口含住了七师兄的耳垂,一点点用牙齿碾磨,用舌头舔?弄。七师兄被他弄得麻痒无比,一动肩头,把那颗脑袋顶了开去:“你怎么不与人家姑娘说话?”
“说什么?说请您快走,站在这碍了我的事了?”
“哪能如此无礼?那姑娘是沧浪宫宫主之妹,天娇火凤萧云清。”
“萧云清?”墨岘的眉毛挑了挑,“天娇火凤这外号倒是和她很相称,不过这名字……我可看不出这姑娘身上哪里云淡风轻了。”
七师兄的心跳不知不觉变快了许多,不只是因为墨岘此刻就在他耳边说着话,轻缓的气息就喷在他耳后,而是因为墨岘在谈论着一个美丽的女人——虽然这话题还是他引起来的。
“她是武林第一美女……”
“七……”
“嗯?”
“你为我吃醋了,哈哈哈哈~”也不管七师兄正驾着车,墨岘一把就将人扳过了身子,一掀面具,搂在怀里亲了下去。
七师兄又羞又恼——还有着那么点被揭穿了心事后的气急败坏——自然是在墨岘怀里全力挣扎着,无奈他已经失了先手,双臂被紧紧箍住,两条腿在这狭窄的地方又无处施展,最后也只能是被墨岘吻了个头晕脑胀,浑身无力。
也是拉车的两匹马儿训练有素,没人驱赶也能顺着官道走的平稳,否则,他俩还不连人带车摔倒沟里去。
待其墨岘将七师兄放开,却发现不知何时天忽然暗了下来。他这一吻虽然历时良久,但也不可能从早晨吻到了黄昏,应该是天阴了,且感觉空气中近乎粘稠的湿气,应该是就要下大暴雨了。
“七,真是老天作美啊!”暴雨将至,他们当然是躲起来了,这个时候左右也是无聊,那么就算不“做”也要“做”了。墨岘那张脸,笑得如同在阴天里出现了第二颗太阳,不过七师兄却欲哭无泪——所以他果然躲不过这一遭吗?不过还不如刚才和他“靠边”了事呢,因为现在,他好像更兴奋了……
也是事有凑巧,两人隐隐约约的透过道旁的矮树,看到了一角屋顶,那应该并非是住家,而是城隍土地的小庙宇。认准了目标就要将车朝那里赶,墨岘却忽然听见七师兄轻咦一声。
“怎么了?”
“面具。”
原来刚才墨岘太激动,那面具摘下来也就随手一扔,结果……现在不知道哪去了。
“可能是掉在路上了,我回去找。”他们到不是没有备用的,但是死士的面具于死士来讲也是重要物品,同是死士归属势力的一种象征,若死士孤零零死在外边,这人的尸首可以不要,面具却也到寻回来的。而正因为他们这主人和死士是假的,所以面具才更要寻回来。
否则,落下面具若是让马儿踩碎了那还无事,但要是落在懂得内情的江湖人手里,那说不准就要出麻烦了。
想到此处,墨岘也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了。
“小心些,找不到也快些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七师兄忽然有些心神不宁,不过他并未多说,毕竟,这可能只是因为天阴气闷而已。
墨岘点头,轻轻一跃,如水边白鸥一般,掠过地面,朝他们来路而去了。
因不知道面具到底掉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们吻了多长时间,再加上天色昏暗如泼墨,墨岘直到大雨落下,还没找到面具,墨岘自己反而被淋成了了落汤鸡——若是挥起腰间长剑,他倒是能将雨水逼退到三寸之外。但如不是为了专门练功,在大雨天里,一边跑着找东西,一边挥剑……
墨岘觉得那实在是神经了点,所以,他反而宁愿被雨淋。
终于借着一道闪电的光,墨岘在一洼泥水里,找到了大概是被马车碾过,所以已经碎成两半的面具。而拿着这面具,虽然知道它必然是在自己与七师兄分开之前就裂开了,但墨岘不知为何,还是一阵心惊肉跳。
也不管面具上挂着的淋漓泥水,墨岘将它随随便便塞进了怀里,转身就朝着两人分开的地方跑去。于是这一次,墨岘终于知道,这世上果然是有心灵感应一说……
即使耳边有着雷雨声的干扰,以墨岘的耳力,也能清楚的听见不远处那废弃破庙中的金铁交击之声——很显然绝对不会是有铁匠在那打铁!
而那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这也是事有凑巧。
原来这路边的既不是土地庙,也不是城隍庙,竟然是个大仙庙,正中供奉的神祗人身狐首,分明是个狐仙,且也并非是个废庙,虽然如今庙中无人,但是屋舍干净整齐,供桌非但有着瓜果糕点,连三牲祭品都是齐备的,只不过如今招了蚊蝇而已。
既不是废庙,那就不能太过放肆了,七师兄一旁寻到了线香,在香炉中点燃:“我等途经此处,路遇暴雨,借宝地一用。”稍后又在旁边扔了十几枚香油钱。
他现在已是戴上了备用的面具,马儿们都拉进了大殿,卸下了鞍辔缰绳,擦净了皮毛,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