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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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两人又见大汗紧跟着,才偷偷松了口气。
彼岸看着盛开的枝枝梅花,心情也好了许多。只是却越发奇怪,寻了一路并没有见到烈儿的身影。月牙眉也慢慢的拧了起来。
“怎么不见烈儿?”从两个人见面到现在,彼岸第一次主动和他开口。
耶律狐邪走过去,将她身上披的狐裘拉了拉,熟悉的似经常这样做般,语气也淡淡的回道,“可能一个人跑深处去了吧。”
“他一个四岁的小娃,能跑得了多远?何况咱们也是紧跟着而来,并没有差多少时间时辰。”彼岸脸色一沉,他怎么对烈儿的安全一点儿都不在乎?
看出她脸色不好,耶律狐邪也才注意到这件事情诸多的漏洞,随后幽暗的眸子也往四周打量,只见他倏然的把彼岸拉到身后,邪恶的扬起嘴角,没有温度的话也传了出来,“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果不其然,他的话音刚落,几条黑影从四周纷纷落到了眼前。彼岸看到黑衣人,想起了来匈奴路上的刺杀,更明白那是冲自己而来,如今这些人在匈奴的地方光天化日之下,就有如此大的胆子,可见并不是一般人。
后面离着不远的熬拓和苍尔见事情不对,也紧追了上来。本来他们不想打扰大汗一家相处的,所以离得远远的,毕竟这里是皇家梅林,没有人敢闯进来。
“何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大汗?还不快快退下!”熬拓挡上前去,锐利的眸子直视黑衣人。
这时,另一条黑衣人才踏着轻功落到了黑衣人的前面,他的胳膊下面夹着还在挣扎的烈儿,只见烈儿边挣扎,还边大声的喊道,“放开本王子,你这只会偷袭的突厥狗!”
所有人一愣,包括抓着烈儿的黑衣人也是一愣,这四岁的小娃怎么会知道他们是突厥人?毕竟他们遮着面,能看到的只有眼睛,身上的纹身也被衣服遮挡着,没有一点可以看得出来啊?
熬拓听后,压低声音对身后的主子问道,“爷…”
“等等再动手。”耶律狐邪明白他的意思,打断他的话。
因为他想知道,也想确定一下对方到底是不是突厥人?而让他疑惑的是,儿子怎么会知道那伙黑衣人是突厥人的?
彼岸看着儿子被黑衣人捉着,一直告诉着自己要冷静,虽然很担心儿子,这时她宁愿那被挟持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儿子。
当然,她也听到了儿子说的话。也在猜测儿子是怎么分辨出那是突厥人的?脑子不停的转动,最后眼前一亮,难道是因为那个儿子才说他们是突厥人的?
记得刚回匈奴的时候,儿子时常长陪自己聊天。多半会让自己给他讲以前的事情,当有一次儿子瞪大了眼睛,问自己是怎么生下他的时候,她愣是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看着儿子一脸祈求的样子,她才慢慢的讲起生他那天是在客栈,而且把那些情节也慢慢的告诉了他,毕竟儿子有知道的权利,所以当讲到自己让一个男人帮着剪脐带时,儿子好奇的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于是自己告诉儿子,那是一个突厥人,一个救过娘亲命的男人,也是一个温柔似水的男人。还告诉儿子,那个男人长得很英俊,最特殊的地方就是有一双蓝色的眼睛,而且后来那个男人还因为怕毁了自己声誉要娶自己。
儿子听后兴奋的跳下床,大声说着有机会一定要见见那个特别的突厥人。那时儿子又特意问过,为什么突厥人的眼睛是蓝色的?
将儿子搂进怀里,点了点他的鼻子,才告诉他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蓝色的眼睛,在突厥只有王室里的人才拥有蓝色的眼睛,当然她没有告诉儿子这也是后来知道了毗纳都的王子身份才知道的,也告诉儿子,就像他的绿眸一样,匈奴拥有绿眸的人都是出自皇家。
也许就是黑衣人唯一能露在外面的,只有眼睛,莫不是儿子看到了他蓝色的眼睛?
彼岸在耶律狐邪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在还没有确定对方是不是蓝色眸子的时候,她还不想打草惊蛇,还是确认一下的保准。
“没事的,我不会让儿子受到伤害。”不忍心让她担心,他安慰的抓住衣角上的那只小手紧紧的握住。
彼岸给了他一记白眼,自己怎么也是当过副将的人,这点小场面怎么会吓到?低下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你看看那抓着烈儿的黑衣人是不是蓝色眸子?”
明白了她的用意,耶律狐邪没有再说话,回过身子直直面对黑衣人,最后眼光才放到抓住儿子的黑衣人身上,四目相对,谁也没有移开,暗暗较劲,最后耶律狐邪错开目光,微微侧头。
“你怎么知道他是蓝色的眸子?”知道不该这个时候问,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心。
为了不让那抓住儿子的黑衣人多想,他特意先打量了别人,最后目光才锁在那个人身上,四目相对时,他紧紧盯着那人的眸子,因为是背着阳光,所以开始根本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
直到那黑衣人无意间动了一下脸颊,虽只是微微侧了一下脸,却也让他将那蓝色的眸子看了个仔细。于是他压下心里的激动,想马上知道身后的小女人怎么知道这一点?
“他是毗纳都?”虽蓝色的眸子是突厥王室才拥有的,但是彼岸见过毗大纳,知道毗大纳并不曾拥有蓝色的眸子,也就是说他没有权力继续突厥王位。
耶律狐邪冷吸一口气,如刀削出的刚毅脸颊也冷硬下来。向来突厥与匈奴互不侵犯,如今怎么可能要继续王位的毗纳都会挟持自己的儿子?
同样震惊的是苍尔,相对于熬拓,他倒是和彼岸一样,没有多大反应。因为看着那群黑衣人中有一个,他曾在水兰宫里见过,也想明白了为何他们要的只是王妃的命,只是听到是毗纳都时所有的不明之处也恍然一亮。
难怪这些人能如此能耐,功夫更是如此高强,而且被俘时能毫不犹豫的自尽,看来这些黑衣人应该是突厥王室的暗人吧。
“把身后的女人交出来,就放过王子。”前面的一个人开口。
耶律狐邪对熬拓使了个眼色,熬拓才开口道,“大胆,王妃也是尔等可仰望的?还不快快放了王子。”
“我们并不想伤害王子,只想要身后女人的命。”那人又说。
这时,耶律狐邪才开口,“到底是谁命你们来要王妃性命的?又和王妃有何冤仇?”
答案他已猜到了多半,只是还是不太相信,如果说是为了毗乐儿,那倒是正常,可是如果说是因为兰儿,兰儿怎么会和突厥扯上关系?他到底还有多少不知道的?看来有些事情不是他说停止就会停下来的。
“无冤无仇。”抓着烈儿的黑衣人才开口,平静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只消这一句话,彼岸更加的确定,也明白了为何昨晚自己听到那黑衣人的声音会觉得耳熟,这个声音也是多年前她在王府时,听到与白鑫兰偷情的男人的声音,一切她都想起来了。
表白心声
彼岸看着儿子被夹在胳膊下面,已胀红的脸颊,心里也是越来越烦燥,而对方显然是想要自己的命,才肯放过儿子。
想来自己能活到现在也是个意外,彼岸从耶律狐邪身后走出来,“放了我儿子,我可以死。”
耶律狐邪愤怒的扳过她的双肩,“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你可以死?本王不同意,即使是死你也只能和我一同死,听到了没有?”
彼岸被他摇的有些头晕,抬手打掉他的胳膊,“臣妾只是一个女子,而大汗却关系着匈奴的千千万万生命,不要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了。”
“你…”耶律狐邪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冷漠女人,难道她活在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什么寄托了吗?难道她真的这么爱王弟,为了那份感情对生命失去了激情吗?
想到这些他抓着她肩膀的手,不觉加重了力气,彼岸皱着眉头,抬头发现他眼里全是受伤的神色后,微微一愣,却也没有说一句话错开脸。
不是她感受不到他的用心,可惜他给的感情太没有安全感,更因为之前他对自己做过的一切,让她无法释怀,他有他的傲气,自己却也拥有一身傲骨,又发生了那些事,注定了自己不可能对他产生感情,何况还有一个他。
“不许你想他。”耶律狐邪看到她的眼神,猜到了她在想谁,霸道的把她拥在怀里。
“不准你想他,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你也只能爱我一个人。”
彼岸开始一愣,当明白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想谁时,嘲弄的扬起嘴角,他难道连自己的心也要控制吗?没有挣扎出他的怀抱,也没有迎合,她就像已麻木般任他紧紧的搂在怀里。
蒙着面的毗纳都扬起无人能看到的嘴角,只是眸子却压下这股笑意。开始还到处散发着杀意的场面,此时因为这样,倒显得有些滑稽。
最后用力抱了一下怀里的女人后,耶律狐邪猛然退开身子,直直向对面的黑衣人走去,拿着刀的黑衣人往后退了几步,冷声喝道,“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
耶律狐邪停下,冷然挺拔的身子,散发着浓浓的霸气,“放开王子,本王愿意代替他。”
“你在做什么?”彼岸喝道。
“爷…”
“大汗…”
就连熬拓和苍尔也忍不住开口。耶律狐邪没回头,只是抬起手让他们噤声,才又对着黑衣人说道,“抛开王者的身份,我首先是一个父亲,家里的男人。照顾好夫人与儿子,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不会让任何伤害到我的夫人和孩子。”
“好、好、好。”毗纳都连说了三声好,后又冷声的问道,“可知大汗这样做是因为什么?出于什么原因?”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毗纳都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没有人看到黑布下他嘲讽的嘴角,“做为一个王者,后宫的女人何其多。是你的女人又有多少人?”
“她更是我的妻子,女人可以无数,但是妻子却只有一个。而且,就算以前有很多女人,从现在起,直到以后本王都只有她一个女人,再无其他女人。”耶律狐邪那高高在上的气势,让人根本做不到无视他。
“本人听说匈奴的大王子,曾宠爱一个绝色女人,这在匈奴只怕是无人不知,更是为了那女人曾一直不娶王妃,而且广种蝴蝶兰,只为等那女子,如今才短短几年时间,那海誓山盟却化作云烟。”毗纳都直视他的眸子,“那么大汗的爱又如何让人去相信呢?只怕身后的王妃也不会相信大汗会长情吧?”
“是,本王承认之前对兰儿的情,也承认本王如今让她失望了,她恨本王,本王也无话可说。毕竟是我先失信于她。本王决不后悔这样做,一生能遇到让你放弃一切,甚至为她付出生命的女子,有几人?只怕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遇上一个。”耶律狐邪双手背在身后,如果此次毗纳都杀彼岸只是为了自己背叛兰儿的事情,那么所有的事情都让他一个人来承担吧。
“好,说的好听,既然这样,那么就动手吧。”说完,毗纳都向看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手下将手里的刀往耶律狐邪面前的地上一扔,“你自己动手吧。”
见耶律狐邪弯下身子捡地上的刀,彼岸大声吼道,“你在做什么?我不允许!你要用这样的方法弥补以前做过的错事吗?以为这样做我就可以原谅你了吗?做梦!我不只不会原谅你,更会恨你的虚伪!以为你这样做,救下我们母子二人,就是为了我们好了吗?你这样做只会让我们母子二人面对众人的眼光时,觉得愧疚。因为你的人民会恨我们母子,是我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