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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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都班和乌娜看着这一举动,冷吸了一口气。
耶律狐邪大手一扬,将手里的锐儿连带着彼岸一起甩了出去。身子撞到墙上剧烈的疼痛感,让她一阵眩晕,在看到身边的锐儿时,忍着痛爬了过去,抱在怀里大声的叫着,怀里的小人猛咳了几声,才睁开眼。
“锐儿,不怕有姑姑在”说完,彼岸泪也流了下来,紧紧把侄儿搂在怀里。
犀利的绿眸泛着寒光,令在场的人皆打了个战粟。
“都班,去给本王把鞭子拿来。”
不敢有怠慢,都班快步走了出去,不多久便手执鞭子走了进来,随同一起进来的还有灵云郡主。
都班还没有把鞭子递过去,耶律狐邪便抢了过来,扬手就是一鞭,清脆的鞭声打在彼岸身上后,发出沉闷的声响。将怀里的锐儿搂住,挺着僵硬的后背,彼岸愣是没有让突来的痛苦之声传出。
接连而落下的鞭子,一下比一下狠,夹杂着怒气,凶狠的瞪着地上的两个瘦小的身躯,“胆子不小,竟然敢把本王的兰花全拔掉,既然你对本王恨之入骨,本王就让你再多恨些。”
“我没有……”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不过那句‘拔掉所有兰花’,她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做过。
“没有?”越加阴冷的脸颊,扬下的鞭子更加用力。
咬着牙满眼恨意的迎上那双绿眸,彼岸大声的问道,“大王子有何证据说是彼岸做的?”
“何以证明?这沁心院只有你与乌娜两个人,不是你难道说是乌娜?”说罢又是狠狠一鞭。
不可否认,院子里是只有她与乌娜,冷眼扫过后进来的灵云郡主,将嘴里的血腥吐出了一口,“都班不是也可以随意进入沁心园吗?还有灵云郡主不也是来去自由吗?为何大王子偏偏认为是彼岸所作?难道只因为彼岸现在沦为女奴吗?”
语罢,除耶律狐邪在内,其他人又是冷吸一口气。
“大胆,竟然敢诬陷本郡主,好个伶牙利嘴的奴才”灵云郡主恶狠狠的说道,“邪哥哥,这个贱奴跟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有如此大的胆子,想必兰花一定是她所为。”
“郡主这么急于处死彼岸,只怕是做贼心虚吧?”不屑的冷哼一声。
“你……”怒指着彼岸,灵云郡主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沁心园(四)
冷俊的双眸,有一秒中的犹豫,俯下身子,盯着她许久,才阴冷的说道,“本王会查出到底是谁做的,今日就暂且放过你,要是本王查到却是你所为,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但在那之前,如果你不想亲眼看着你的侄儿活活的被狼一口口咬食,就给本王老实点。”
一甩衣袖离开,都班别有意味的扫了一眼,紧跟着追了出去。
室内终于又恢复了安静,灵云郡主临走时那狠毒的眼神,却仍旧留在彼岸的心里。
“彼岸,没事吧?”看着坐在地上紧紧抱住锐儿的彼岸,乌娜小声的问。
彼岸冷眼的抬起头,直直看着乌娜,眼里有着痛苦之色,又有着挣扎之色,最后却只是冷冷一笑,抱着吓呆的锐儿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到她踉跄的身子,乌娜伸出要扶住的手,却被彼岸轻易的避开,然后直直的走到床边,把锐儿放到了床上,从上到下打量了许久,确定没有受伤之后,才又将锐儿搂进怀里。
全然没有理会乌娜愣愣站在那里,乌娜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胳膊,往门口走去,“我去给你拿药。”
“姑姑”见人都走了,锐儿才小声的说话。
忍受着身上的新伤,彼岸低头看着锐儿微微一笑,“锐儿,记住了,以后再看到姑姑挨打,要躲的远远的,也不要哭,你是李家的子孙,明白吗?”
“嗯”虽然不明白,锐儿还是点了点头。
“还有,记住了,千万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你外公与你爹爹的名子,明白吗?”如果要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世,只怕一定会有人利用这些,而为难爹爹与哥哥。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把手指放在嘴边打了个禁声的手式,门正好在这时打开,只见乌娜端水盆走了进来,挤出毛巾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小瓶走到彼岸面前。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吧,再挺下去只怕伤口会发炎”
彼岸轻点了点头,慢慢脱下衣服,伤口与衣服贴连的地方,每动一下引得她出一阵冷汗,却也硬咬着嘴唇,没有让自己发生声音。
看着她忍疼的模样,乌娜低声的说,“对不起,爷问我时,我只说昨晚和你提起了蝴蝶兰的事,可是并没有说是你弄的,没想到爷竟然差点要了你的命,彼岸,对不起。”
斜靠着床架,一头乌黑的头发因为刚刚的挣执也散落下来,加上此时疲惫不堪的样子,让人怜惜。看此情景,乌娜垂下头低泣起来。
彼岸干涩的嘴唇微微的动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姐姐不要自责,说出这些也是你的本职,妹妹怎么会怪到姐姐身上。”
“彼岸……”不想她跟本没有怪自己,还叫自己姐姐,乌娜感动的泪水流的更猛。
“姐姐不要再哭了,不然妹妹可真要生气了”无力的笑了笑,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日上三竿。
彼岸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锐儿担心的小脸,动了动身子发现没有一点力气坐起来,转头过冲着锐儿笑了笑。
“姑姑病了吗?”
锐儿点点头,小手放在她头上摸了摸,又摸摸自己的头,才憨笑的说,“不烧了,姑姑马上就会好了。”
彼岸笑了笑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却许久不见有身影走过来,转过头发现是他,双眸不由得一暗。
“有事吗?”
“这是本王的府院,难道非要有事才能来吗?”见她脸色一沉,耶律狐邪冷哼道,“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彼岸淡淡的回答,“谢大王子提醒,奴碑会记住自己的身份,如果没有别的事,请大王子自重,要是让人传出大王子闯女奴的房间就不好了。”
一句话,让耶律狐邪脸色更加难看,冷眸不寒而厉,“哼,你是怕对你名声不好吧?只是你忘记了一件事情,你的身子在我匈奴众骑兵面前就已经给了本王了。”
恨意的咬了咬牙,彼岸转过头,以自己现在女奴的身份,怎么可能争辩过他?
“说话”
许久,见她还没有声音,他眉头一皱,两步并一步走到床边,大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冷声的喝道,“竟敢蔑视本王?难道还在在挑战本王的脾气吗?”
“请大王子饶过奴碑,恕奴碑不能起身请安。”
绿眸一愣,“你……”
愣是被她的话堵的说不出话来,如果他还继续下去,只能说他像小孩般胡搅蛮缠,耶律狐邪冷扬起嘴角,收回手背在身后,“好,看不出你竞如此牙尖嘴利,也不枉本王把你带回来。”
听到门开起关上,室内又静了下来,彼岸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也软了下来,到底是谁想至她于死地?而他又为什么会来这里?而且还说了那番话?
奈何彼岸再心思缜密,也猜不透这些原因,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逃离这里,不然只怕在来几次鞭刑,她就会死在异乡,自己死了不怕,怕的是丢下才五岁的锐儿。
如果没有了她,锐儿只怕也会在被人折磨中慢慢死掉,一想到这些,彼岸紧紧攥住了拳头,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初识(一)
竖日,忍着痛楚,彼岸一个人在房间内慢慢移动着身子,只怕想等到好再动,又要等到半个多月,为了能早日离开这里,从现在起她必须要把身子养好。
门被推开,乌娜走了进来,见她带着一头汗没躺在床上,有些责备的说道,“怎么下了床?快躺回去。不然伤口又要裂开了。
说罢,放下手里的食物,走过去搀扶她,不想被彼岸摆摆手拦了下来,“没事的,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大王子不用你在一旁照应吗?以后等过了饭食再过来给我送吃的就行。”
“今天有客人来了,他们正在书房议事,所以我就偷空过来了,没事的,快趁热吃饭吧。”
还没等彼岸坐下,门口就传来了叫嚣声,“到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连乌娜这在邪哥哥身边的丫头,也得伺候起你来了。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奴。”
“奴碑给郡主请安”乌娜福了一个身子,立在了原地。
“怎么?难道还要本郡主给你请安?”灵云郡子把玩起手里的鞭子,冷冷的扬起唇角。
“郡主,彼岸身子还没好,所以……”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怒斥回去,“大胆,本郡主在这,哪里有你一个奴才说话的份,还不给我滚出去。”
乌娜还想说什么,见彼岸对她摇摇头,才带着一脸的担心走了出去。
见灵云郡主又要开口,彼岸挺着身子的不适,微了微福了一下身子,“给郡主请安。”
她冷哼一声,“倒是学安份了。”
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她打量着低头的彼岸,命令道,“把脸抬起来。”
虽不情愿,却也是没办法的抬起头来,平静的与她对视,看到她的双眸由迷惑到震惊,再到最后的憎恶,彼岸打了个冷战,不明白为什么在一瞬间,会有这么些的变化。
“跪下”
这就是匈奴女子所不能具有的吧?纤细的身子如水般温柔,散下的黑乌长发也是不能相比较的,难怪邪哥哥会被一个大周女子迷的到现在还不松口立自己为妃,越想越气,灵云郡主扬起手里的鞭子,刚要甩下去,却发现跟本动不了,回头看向来人一愣。
“熬拓,你敢拦本郡主,还不松开你的脏手。”
想像中的痛楚没有传来,彼岸抬头一看,只见一冷面男子正抓住灵云郡主的手,对于灵云郡主的怒斥,没有一丝的惧意。
“属下奉命带彼岸姑娘去书房,请郡主不要为难属下。”
语罢,松开手,弯身退到一旁。
“敢拿邪哥哥来威胁本郡主?以为这样本郡主就不敢动手了吗?”脸上绽放一抹笑容,举在半空中鞭子瞬间扬了下去。
撕碎的灼痛霎时传遍了全身,彼岸却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一点声音呼出。
“现在你可以把她带走了。”
看了看鞭子上沾的血色,灵云一皱眉头,将鞭子一扔转身离开。看着落在身旁的鞭子,彼岸平静的表情,扬起一抹冷笑。
随熬拓走进书房别苑时,还没有进院子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伴着耶律狐邪爽朗的笑声传来。
微吹起的丝风,带着惬意缠绕着心菲,淡淡的花香传了鼻子里,有多久没有这样感受过生活,彼岸苦涩的扯了下嘴角,连是死是活都保证不了,哪还有时间去想这些?
转眼,一抹淡蓝色的身影映入眼帘,黑色的长发任意的散落着,纤纤玉指撩着湖水,白色娇小的玉足浸在水中,整个身子靠在耶律狐邪怀里。
“爷,人带来了”熬拓弯身在地一旁禀报。
耶律狐邪并没有回头,手指滑过怀里娇人的脸颊,低声说,“兰儿,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女奴。”
“邪,你是知道的,我可以照顾自己”娓娓而淡,声音却甜的让人骨头一酥。
“你是我耶律狐邪的妃,怎么可能没有奴碑”宠爱的抬起头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抬头起看着跪在地上的彼岸,冷声的命令,“抬起头来。”
看着她,该如何形容那容颜?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却只是太俗。美如冠玉,肌肤如玉骨,冰清玉洁的模样,明眸皓齿,怪不得会将耶律狐邪迷成这个样子。
心里不屑的冷哼一声,他再如何力挽狂澜,也是一个好色之徒。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