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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囚·奴-第45部分

小说: 囚·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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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见他直直的看着自己,灵云困惑的又问,“怎么了?”

“你…刚刚说彼岸?”耶律狐曹不确信的问。

灵云点点头,“是啊,这棵梅树还是当年彼岸姐姐种上的呢,一晃三年,长了这么大,有什么不对吗?”

“这真是彼岸种的?你没有说谎?”

灵云有些不耐的回道,“当然了,还是我帮她一起种的呢,我怎么能弄错呢。”

耶律狐曹背过身子,看向满枝的梅花,才开始回忆,“三年前,大王子的李妃因为与人私会,被人在梅园捉到,所以在被捉到那一刻,李妃拔刀自刎,在还有一口气息的情况下,尸首被王庭侍卫带走,半月之后王庭传出消息,李妃不治身亡。”

灵云呆愣的品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最后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那个男人是谁?私会的那个男人?”

“是我。”他回过头,一脸的冷淡。

灵云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貌似喃喃自语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彼岸姐姐没有死,而且狐曹哥哥也没有受到处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彼岸是夺权的牺牲品吧。”耶律狐曹不再说话,回过身子看着梅花,这梅树真的是她种的吗?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

记得半月后传出她离世的消息,他在王庭还特意去看过,那棺木里躺着的女子明明就是她,早已一脸苍白的断气多日,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沉默,伴着四处飘落的梅花。

“灵云,不是有人找你吗?怎么站在这里发呆?”彼岸一身清色男装,迈着干净利索的步子从远处走了过来。

灵云回过神,冲了过去,拉住她的手道,“彼岸姐姐,你没有死对不对?而且狐曹哥哥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说完泪已流了下来,彼岸一脸的不明,伸手抹掉那泪,才问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我没死,什么狐曹哥哥?”

狐…曹……彼岸还微笑的脸一愣,然后又看向梅树下一脸平静看着自己的男子,彼岸错愕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他……他怎么来了?难道说发现了她假死的事情?不对,彼岸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在军中早有耳闻,被前单于宠爱的三王子被封为左贤王,却不理朝事一个人出游四海去了。

“彼岸,好久不见了。”耶律狐曹打破了沉默。

他是高兴的,甚至在发现真是她的那一刻想冲过去把她搂进怀里。虽然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是理智最后还是让他用平静的表情将一切掩盖住。

彼岸骤然转身跑开,让立在原地的灵云和耶律狐曹一愣,两个人才大步的追了上去。没有方向的跑着,耳边只能听到呼呼而过的风声,原以为三年过去了,一切都可以忘记了,可是当看到耶律狐曹站在眼前,以往的一幕幕又回到了脑海里,更是让她一时间快要窒息。

知道不应该这样跑开,知道不可以这样做,但是此时想做的只有离开,所有的回忆一股脑的全冲进脑子里,混乱的思绪让她无法喘息,为什么,这么久了,一切的一切还让她痛的无法呼吸?

父子亲征(一)

白鑫兰无聊的坐在王庭的花园里,乌娜静静的站在身后,时而走过的奴婢都会规矩的请安,她却没有一点反应,目光依旧望着远方,倒是乌娜,对于请安的下人,总会摆摆手,示意可以离开。

“主子,外面天冷,回去吧。”乌娜心有不甘,却和言悦色的相劝,如今爷已经成为大汗了,为何还让自己呆在这个女人身边?

“你说本妃要不要去看看大汗?”蹲下身子,白鑫兰玩弄着地上的白雪,一边呆愣的询问。

自从彼岸自杀后,那个一心只有她的男人,竟然与自己在一起时会时常走神,这些年来,他虽依然是一脸的温柔对待自己,但是女人的直觉是最准了,又怎么不知道在他的心里,那个死去的女人让人牵挂着呢?

原来邪不止在意彼岸,更是爱上了她,而自己一直在身边,也没有阻止得了,现在他成为大汗了,可是自己也只是一个侧妃,那个王后的位置一直空置多年。

以为等自己生下孩子邪就可以封自己为王后,哪里知道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即使现在不喝那事后的汤药,二年来自己还是一个也怀不上。

眼看着王庭后宫里进来的女人越来越多,自己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可是如今毕竟他已是一个大汗,怎么可能只有自己一个女人?更何况自己不孕的事实,根本不可能让他独宠自己。

“主子,你就放心吧,大汗现在虽然在李侍妾那,但是谁都知道大汗对您的宠爱,而且如今这后宫中,地位最高的不还是只有你一个。”乌娜伸了个懒腰,因站的太久,有些麻木的动了动腿脚。

白鑫兰没说话,这后宫里如今除了自己,邪宠幸过的女人也就只有之前的那两名侍妾,还有一名突厥国的郡主毗乐儿。

那毗乐儿可真是与之前的灵云郡主有一拼,不但生性狠毒,时不时的就会鞭打的身边侍女多日起不了床,在这后宫更是张扬跋扈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且最爱做的就是和自己找茬。

“哟,这不是兰妃吗?真是巧啊,竟然在这大冷天里,在御花园里能碰到,这么冷的天,这单薄的身子能受得了吗?”尖酸刺耳的声音,正是毗乐儿。

白鑫兰一脸温柔的回过头,心想就凭她那点心机也想和自己斗?只是回头看到来人时,眼里还是闪过一抹惊讶,心机深沉的她,却完好的将这抹慌乱掩藏到眼底。

“是啊,兰儿身子不好,怎么出来吹冷风了。”耶律狐邪松开搂着毗乐儿的手,走上前去,把自己的披风狐裘拿下来给她披上。

“兰儿只是一个人闷得慌,所以想出来透透气。”淡淡的语气,却掩不住孤寂。

耶律狐邪听后微微拧起眉头,“看来是本王冷落兰儿了。”

“邪,你并没有冷落兰儿,做为大汗日益操劳,每日在早上都会让熬侍卫给兰儿弄热奶子,这就已经够了。”轻靠进他怀里时,白鑫兰眼角却扫向毗乐儿。

只见毗乐儿抬起衣袖,抿嘴一笑,“大汗和兰姐姐真是肉麻呢,莫不是要把闺房里的话也在这儿说出来?乐儿可不敢听,怕酸掉牙呢。”

听着她的娇笑声,耶律狐邪也爽声的笑了起来,白鑫兰也害羞的将脸埋进耶律狐邪怀里,只是在没有人看到时,却是一脸的狠毒。

正在这时,熬拓一身王庭侍卫长的衣着走了进来,见此耶律狐邪才收起笑声,冷漠的开口问,“有什么事吗?”

平日如无大事,熬拓是最为了解自己的,更不会找到后宫,而且如今战事都是日日报捷,可以说他即位以来,匈奴被他治理的蒸蒸日上。

“爷,右贤王的急件。”虽然自己的主子已成为大汗,熬拓对他的称呼仍是没变。

耶律狐邪略微皱眉,白鑫兰轻身退了出来,站在了一旁,熬拓才近身递过那封快马加鞭,把二十多日路才能送到的信,仅用了十日送到的急信。

快速的打开信,耶律狐邪冷漠不变的脸,霎时一愣,阴鸷的眸子更是一亮,似看到了曙光,嘴角更是升起一抹不意发觉的笑意。

那笑是释怀、更是希望。看过信之后,耶律狐邪情绪头一次有些难掩的挂在脸上,只见他紧紧的把那封信握在手里,一脸志在必得的高高翘起薄唇,“熬拓,准备一下,明日起程去右贤王那里,本王要御驾亲征。”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后,皆一脸的震惊,更是困惑的看向他手里的信,都在猜测里面写的什么内容,向来了解他的熬拓只能感受到主子兴奋的心情,而且自从李妃死后,还是头一次这样高兴,即使连登基大典那天也没有这么的开心过。

“兰儿,外面天冷,不要呆太久,还是回去吧,乐儿也回去吧。”耶律狐邪欲离开时,才想起还有两名妻妾在身旁,轻声的嘱咐,然后大步的离开。

毗乐儿见大汗走远了,一脸天真的笑容才换了下来,不屑的瞥了一眼白鑫兰后,才对身边从突厥带过来的丫头雀儿说道,“走吧,真是扫兴,原以为和大汗看看这花园的雪景,竟让人破坏了兴致。”

“你…”白鑫兰见离去的毗乐儿,气的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而毗乐儿停住脚,回过头一脸的不明说道,“兰姐姐在事吗?”

“没事,妹妹慢些走,小心这路滑!”白鑫兰扬起嘴角。

见毗乐儿扭着身子,慢步的走远后,才咒骂出声,“只是一个侍妾生的郡主而已,倒是到这后宫里装起凤凰来了。”

“主子怎么知道乐儿侍妾的出身?”乌娜听后出声问。

白鑫兰冷哼一声,“我知道的多了,是不是都要和你解释一下?”

乌娜慌忙低下头,“奴婢不敢。”

“谅你也不敢。”白鑫兰瞥了她一眼后,才又说道,“还不快去打听一下,大汗亲征的原因,最好是弄清楚那封信里面写了什么?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是。”

见乌娜离开的身影,又出声道,“对了,大王子那儿这几日你去了吗?”

“去是去过了,可是大王子根本不和奴婢说一句话,对主子让奴婢送过去的东西更是看也不看一眼。”

白鑫兰摆了摆手,“行了,你去吧。”

如果不是自己一直怀不上孩子,那个死去女人生的孩子她岂会费心的去巴结?而且邪显然把对彼岸的感情全放在了那个四岁的孩子身上,让那个刚刚四岁的小孩,高傲的不把任何放在眼里。

奸诈的扬起嘴角,收服一个小孩的心,有的是方法,只是自己还没有用心罢了,只要在别的侍妾生出孩子之前,找机会让邪把烈儿过继给自己,那再简单不过了,而且那离王后的位置也就不远了。

耶律狐邪难以抑制住心里的欢喜,从御花园离开后,直接奔大王子的寝殿走去,走到那里时,见自己四岁的儿子正稳稳的扎着马步,而一旁的武师也同样扎着马步站在一旁,见他进来,慌忙的跪下请安。

“起来吧。”耶律狐邪摆摆手,眼光全放在全神贯注的儿子身上。

那个倔强的女人离世后,烈儿就被先王后收养,直到他继位后,先王后归隐山林,烈儿才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记得当时自己被点晕后,醒来时已是下半夜,当慌忙的去王庭时,却被父汗叫去谈了一夜的心,直到天亮他也没有见到她,父汗只是对自己摆摆手,说等王妃治好了,自会送回王府。

只是半个月后,传出来的消息却是她离世,当看到那匕首刺进胸口时,那股股的鲜血往外流时,自己就知道这一生只怕再也没有机会让她留在身边了,可是当听到她离世的消息后,自己还是夜夜买醉到天亮。

叹了口气,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烈儿,今日就练到这儿吧,父汗有话要与你谈。”

只见带着一脸汗水的小娃收起步子,然后转过身子对一旁的武师鞠躬道,“今日辛苦师傅了。”

“王子折杀奴才了。”那武师慌忙开口回道,却也是一脸的满意,这王子虽只有四岁,却是知书达礼的很,王庭内外,无不对王子报以好评。

两边所有的人退下之后,耶律狐邪才开口道,“烈儿,明日父汗要御驾亲征,你可愿同父汗一起前去?”

烈儿水水的大眼睛眨了几下,与刚刚对武师的态度完全两个样子,这时的他才显现出四岁孩子该有的表情,只是下一个动作,却又将这孩子气全然抹灭掉。

只见他一只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摸着下巴,沉思了许久,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孩儿有几点不明,可否请教父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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