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祸国 >

第105部分

祸国-第105部分

小说: 祸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印鲜红如斯。
  图璧六年秋,右相告老,请辞还乡。后泣允之。
  越日,新相诞生,是谓冰璃公子——薛采也。
  “最近的书生很不安分啊。”
  百言堂内,绿子摇着扇子缓缓道。
  其他六子一听此言,全部笑了,笑得很诡异。
  正在批阅奏折的姜沉鱼闻声抬头,不解道:  “怎么回事?”
  绿子总算引起皇后的注意,连忙收起扇子回禀道:  “皇后娘娘可知为何这几日薛相都没有来参加我们的例会么?”
  他这么一说,姜沉鱼倒想起来了。薛采已经足足有七天没有来书房,每天只在早朝时匆匆露上一面,然后就消失不见,而今天更过分,连早朝都没有来。
  “他在忙什么?跟书生不安分又有什么关系?”
  “回娘娘,是这样的。”褐子笞道,  “薛相虽然成名甚早,四海皆知,但毕竟之前家中出了那么大的变故,后又被贬为奴。如今恢复宫籍,但年纪太过幼小,就做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民间议论纷纷,更有吴淳、陈隆两书生带头公然反对,在街头设台批判时政,煽动百姓,越闹越大,如今每日里都有上百人特地赶去旁听。”
  姜沉鱼的眉头微蹙了一下:  “竟有这等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我知晓?”
  “呃,这个……”褐子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  “是薛相说皇后日理万机,不得以这种小事前去打搅,他自会处理妥当……”
  “那他处理妥当了吗?”
  此言一出,七子们彼此对视一眼,又发出了之前那种诡异的笑声。
  他们如此反应,必定是事情已经解决,否则神情不会如此轻松。姜沉鱼看在眼里心里清楚,但脸却沉了下去:  “他说什么就什么,究竟他是你们的主子,还是我是你们的主子?”
  七子连忙纷纷离座下跪,齐声道:  “皇后请恕罪!”
  姜沉鱼稍作警告,见好就收:  “起来吧。给哀家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情?花子,你说。”
  被点名的对象原本一直坐在座位上,恼袋一垂一垂地打瞌睡,被乍然叫道,整个人一激灵,无比茫然地站了起来:  “啊?什么?”
  姜沉鱼忍俊不禁,失声一笑。
  而见她笑,七子们也都纷纷放下心头重石,跟着笑了。
  颐非见众人笑,更不明白了,极为狼狈且无辜地睨着大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该吃饭了?”
  满堂哄笑。
  姜沉鱼莞尔道:  “算了,你先坐下吧。紫子,你口才最好,你来说。”
  “是。”紫子躬身行了一礼,也不啰嗦,  “薛相知道此事后,就乔装过去混在人群里听那吴淳、陈隆说了一天。第二日,当吴淳、陈隆刚摆上台子想接着说时,十二铁骑突然出现,清一色的白衣怒马,而且马辔上全都绣有白泽图腾。围观的百姓看见这幅景象,又晾又畏,纷纷散开跪拜。十二铁骑到得台前,呈扇形排开,跟在他们后面的,就是骑着一匹汗血宝马的薛相。”
  “先声夺人,这一招下马成做得不错啊。”姜沉鱼一笑,薛采耶家伙,竟然敢带着公子的图腾到处招摇,真是越来越无耻了!不过,白泽在璧国百姓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用它亮相,效果的确极好,  “后来呢?”
  “薛相扫了吴淳陈隆的台子一眼,冷冷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策马走到街旁的一家酒楼前,一拍马脖飞身而起,将那卷轴抖开,挂在了匾额上,再翩然落下,稳稳地站到了地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身姿之灵动,手脚之利落,郡令人叹为观止……”
  紫子还侍赞美,姜沉鱼哭笑不得道:  “够了够了,哀家夸你口才好,你就加这幺大串修饰词的,又不是真个让你说书……快切正题!”
  “是是是。微臣失言了。微臣改。”紫子窘迫地笑笑,  “在场众人抬头一看,只见那卷轴上写了‘鼎烹说汤’四个大字。”
  姜沉鱼的眉头微蹙了一下:  “竟有这等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我知晓?”
  “呃,这个……”褐子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  “是薛相说皇后日理万机,不得以这种小事前去打搅,他自会处理妥当……”
  “那他处理妥当了吗?”
  此言一出,七子们彼此对视一眼,又发出了之前那种诡异的笑声。
  他们如此反应,必定是事情已经解决,否则神情不会如此轻松。姜沉鱼看在眼里心里清楚,但脸却沉了下去:  “他说什么就什么,究竟他是你们的主子,还是我是你们的主子?”
  七子连忙纷纷离座下跪,齐声道:  “皇后请恕罪!”
  姜沉鱼稍作警告,见好就收:  “起来吧。给哀家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情?花子,你说。”
  被点名的对象原本一直坐在座位上,恼袋一垂一垂地打瞌睡,被乍然叫道,整个人一激灵,无比茫然地站了起来:  “啊?什么?”
  姜沉鱼忍俊不禁,失声一笑。
  而见她笑,七子们也都纷纷放下心头重石,跟着笑了。
  颐非见众人笑,更不明白了,极为狼狈且无辜地睨着大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该吃饭了?”
  满堂哄笑。
  姜沉鱼莞尔道:“算了,你先坐下吧。紫子,你口才最好,你来说。”
  “是。”紫子躬身行了一礼,也不啰嗦,  “薛相知道此事后,就乔装过去混在人群里听那吴淳、陈隆说了一天。第二日,当吴淳、陈隆刚摆上台子想接着说时,十二铁骑突然出现,清一色的白衣怒马,而且马辔上全都绣有白泽图腾。围观的百姓看见这幅景象,又晾又畏,纷纷散开跪拜。十二铁骑到得台前,呈扇形排开,跟在他们后面的,就是骑着一匹汗血宝马的薛相。”
  “先声夺人,这一招下马成做得不错啊。”姜沉鱼一笑,薛采耶家伙,竟然敢带着公子的图腾到处招摇,真是越来越无耻了!不过,白泽在璧国百姓心中有着极高的地位,用它亮相,效果的确极好,  “后来呢?”
  “薛相扫了吴淳陈隆的台子一眼,冷冷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策马走到街旁的一家酒楼前,一拍马脖飞身而起,将那卷轴抖开,挂在了匾额上,再翩然落下,稳稳地站到了地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身姿之灵动,手脚之利落,郡令人叹为观止……”
  紫子还侍赞美,姜沉鱼哭笑不得道:  “够了够了,哀家夸你口才好,你就加这幺大串修饰词的,又不是真个让你说书……快切正题!”
  “是是是。微臣失言了。微臣改。”紫子窘迫地笑笑,  “在场众人抬头一看,只见那卷轴上写了‘鼎烹说汤’四个大字。”
  “薛相挂完条幅后,回身,冷眼扫视了一圈,高声道:  ‘古有尹相背负鼎俎为汤烹七炊,以烹调、五味为引子,分析天下大势与为政之道。汤王由此方知其有经天纬地之才,遂免其奴隶之身,奉为右相,自此开创商朝盛世繁华。薛采不才,借古人三故,行现今之事一一在此设下擂台,七天之内,无论是谁,只要你觉得际比我更有实力做璧国的丞相,就来挑战我、击败我,我愿将相位拱手相让,决不食言!”
  姜沉鱼听闻此言,心中不知是好笑还是震撼。耶个六岁就敢对燕王说“燕乃国中玉,吾乃人中璧,两相得宜,有何不妥”的薛采;那个七岁就敢怒叱帝王宠妃“区区雀座,安敢抗凤驾乎”的薛采;如今在大街上公然接受书生挑衅并摆出擂台自比伊尹的薛采……无论经历了多少挫折,冰璃还是那个冰璃,铮铮傲骨犹在,未有丝毫改变啊……紫子说到这里,露出钦佩之色,感慨道:  “薛相此举很快就流传了出去,各地文人豪客纷纷赶赴帝都,有大胆者真的上前挑战,薛相年纪虽小,但博闻强记,雄辩滔滔,舌战群儒,面对诸人诘问从容应对,侃侃而谈,纵横捭阖,游刃有余,令得众人尽皆失色,尤其是吴淳、陈隆二人,到得最后,羞恼道:  “就算你才华盖世、经略滔天又如何?别忘了,你父和你爷爷是逆臣!是反贼!是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是妄图颠覆图璧江山的千古罪人!你身为他们的子孙,竟能担任璧国的丞相,这岂非是鼓励天下所有人尽情造反么?反正就算造反不成,自己的孩子也还能当官。任你为相,将千秋律法置于何地?将皇族颜面置于何地?将社稷江山又置于何地?”
  这一番质问,连姜沉鱼听得都变了脸色。这一招的确够狠,搬出陈年旧账,再用“造反”二字压之。要知道千古帝王最忌讳的就是造反,最不能容忍的也是造反,因此对于谋逆作乱的后果,也是一再警告申明——造反者,株连九族,必死!这才得以警慑天下,要乖乖听话,不要妄起反心。
  不过……她虽然吃惊,却不觉得担心。因为,如果是薛采的话,就肯定能解决掉这个难题的吧……心中就是有这样的信心呢。
  果然,紫子接下去的话就充分验证了这一点:  “薛相听后,面不改色,冷冷一笑道:  ‘我父与我爷爷昕做的错事,与我何干?’陈隆道:‘难道你不知父债子偿么?’薛相道:  ‘若你非要这么说,那么,你们的祖先也造反了,你们又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
  姜沉鱼惊讶:  “什么?他们也是反贼之子么?”
   “啊?”姜沉鱼一惊之后,却是叹服,  “他莫非是要?”
  “回娘娘,薛相此言一出,旁听的大众全都很惊讶,跟娘娘一个反应。而那陈隆立刻跳了起来,暴怒道:  ‘你胡说!我祖上三代都是清清白白的读书人,哪里造过反了?休要血口喷人!’薛相冷笑道:  ‘祖上三代没有?那么十代?二十代呢?别忘了当年的陈胜吴广,大秦就是亡在他们手里的。’”
  姜沉鱼闭了闭眼睛——她就知道……连陈胜吴广都搬出来了……
   “陈隆听了更怒:  ‘什、什么?陈胜吴广跟、跟跟我们有何干系?’
    薛相道:‘你们同姓,追溯干代,必是同根。’陈隆道:  ‘就算、算是我们的先祖,他、他们那是替天行道!秦二暴政苛刑,搞得民不聊生……’薛相打断他:  ‘哦?这个时候就不讲究千秋律法、皇族颜面与社稷江山了么?’陈隆道:  ‘你、你、你……’”
  描述到这里,姜沉鱼轻轻一叹:  “紫子,你顺着说就行,不用连他们的结巴都模仿出来。”
  百言堂内又是一阵哄笑。
  他们平日里大概是揶揄惯了的,因此紫子虽然窘迫,却并不羞恼,依旧好睥气地笑笑道:  “是。微臣改。总之陈隆等人说不过薛相,气个半死,而薛相最后,环倾众人,缓缓道:  ‘历数千秋,每朝每代,都出过反臣,都出过逆子,他们做错了,就得受罚,但若因此就剥夺其后人的助勋,就真正可笑了!没错,我父我祖做了错事,但他们究竟是为什么错的,大家心知肚明。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非要说我薛家有罪,我薛族亏欠了图璧的话,那么,任我为相,岂非就是最好的赎罪方式?如果你们认为我薛采能力不足,不能为相,就用事实来证明这一点,但要说其他什么出身、年龄之类的呋浅理由,我通通不服!七日已毕,你们已经输了。不过我知道你们还不服气,没关系,我会再给你们机会,每年的今天,我都会在此设席,天下人都可以来试。但,仅是这么七天。其他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若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