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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阿修罗 作者:扑满(落花满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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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出神的时候,有冰冰的东西碰了碰我的脸,吓了我一跳。钟启越拿了瓶冰啤酒,好笑地看着我受惊吓的表情。 

      我接过来打开,冰冰的液体流进喉管的感觉非常舒服。 

      他坐到地板上,“又是朱槿的事?” 

      “嗯。” 

      “神神秘秘的。”他皱了皱眉头 

      “又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值得说的。” 

      “说起来,刚我那位风流堂哥倒是在套我的话。” 

      “怎么,他对朱槿有兴趣?你没提醒他那是棵有主的玫瑰。” 

      “提醒了,不过他仍有兴趣。” 

      “无聊男士。你跟我讲做什么。” 

      “你跟朱槿不熟么?” 

      “一般,不在我关心之列。” 

      “那她还找你帮忙?” 

      “你又知道了是她找我帮忙。” 

      “难不成还是你找她帮忙?陆少不至于吧。” 

      “你少激我。”我揉了揉他头发。他刚洗过的发湿湿的,摸上去好舒服。 

      钟启越一甩头,“别摸,多脏。” 

      我现在才知道他对于自己的头发有轻微小洁癖,联想到起床不洗澡的某人,忍不住重重摸了两把。讨来冷冷一瞪。我泰然自若,瞪两眼也不会少块肉。 

      灯昏黄着,他挪了挪身体远离了我,我正要再伸长手的时候,听到了手机铃声。那居然是……字母歌? 

      绝对不是我这么有品味的男人会用的配乐。 

      钟启越狠狠瞪我一眼:“我妈挑的!” 

      Okok,收到收到,我不鄙视你行了吧? 

      然而他竟没有丝毫要动的样子,我好奇:“干嘛不接?” 

      他没好气:“亲情电话。” 

      “哦,家长查勤。”我幸灾乐祸。 

      电话在唱了两回“ABCD……XYZ”后,戛然而止。钟启越松了口气,活像逃过一劫。然而那口气还在喉咙口没出去时,铃声又响了起来。 

      我大笑地踢他:“去吧去吧,是祸躲不过。” 

      钟启越终于满心不甘愿地挪过去,从早前扔在厅里沙发上的裤袋中掏出正在克尽职守的手机,没好气地按下了通话键,“喂?是啊姆妈,我在外面呢,刚没听到铃声……知道了……你放心好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然后没好气地按掉了电话。 


      我继续幸灾乐祸:“怎么?叮嘱你睡觉不要踢被子?” 

      他直接穿起衣服,一眼没瞧我。 

      “哦,要你回家。”我大笑着滚来滚去。 

      “行了吧你,抽风也有个限。我要回去了。” 

      我止了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 

      “别,别恶心了。”他朝我做了个鬼脸,把换下来的之前我给他的那条T恤扔到我的脸上。 



      15 

      钟启越离开没两分钟,我的手机居然也响了,同样是“亲子音乐”,响得我耳根子有点发麻。才刚通话,老头就在那边怒吼:“你给我死回来!” 

      我一愣:“怎么回事?” 

      估计电话被我妈硬生生抢过来的,一向温柔的老娘同样话语冰冷:“你快点回来再说。”还没等我问出个道道来,老娘居然挂我电话。 

      我呆愣愣看着“通话结束”的显示,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回到家的时候,老爹正在客厅中央呼哧呼哧喘着气转着圈子,活像是狂暴的狮子,老娘叉臂坐在沙发中央大马金刀,就像是等兔子撞过来的那棵大树。我有种三堂正等我开审的味道。 


      才刚叫了一声“嗨”,老爹就像轧路沙石车一般轧了过来,那么大年纪还一把揪着我的衣领,微微踮着脚――没错,我比他高了一头――大吼道:“你究竟干了什么?” 


      我掏了掏耳朵:“我正想问您老,我干了什么你要这么吼我?” 

      “操!小子你不学好还反问我?”明白了吧,我那口俗语是跟谁学会的。 

      老娘冷静地踱过来一把扯住狂怒的老头子:“你让开。”我在心中赞叹,我家这位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了……然后换人扯住我的衣领……与老爹不同的是,我老娘是直接扯着我的脖子往下拉,非逼得我屈了膝不成:“你认识叫朱槿的那个女人?” 


      我一愣,看着老娘冰冷的眼睛老实回答:“是啊。” 

      “你跟她什么关系?” 

      我回了句不好笑的笑话:“男女关系。” 

      老娘放开了我的衣领:“陆巡,你平时在外面怎么玩我也不管,因为我知道你玩得有分寸,不过这回……你未免太傻了吧。” 

      我正色,老娘从来不叫我全名,平时直接叫我“阿巡”来着。看来这回是真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回事?我跟朱槿怎么了?” 

      “你问我们,我们还要问你了。朱槿到哪里去了?” 

      “朱槿到哪里哪能问我啊,我又不是她的谁谁谁。”我没好气。 

      老娘与老爹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个眼神看来阴险莫名,让我很有些寒冷,然后老爹掌控了话语权:“你跟朱模是什么关系?” 

      “普通,认得。”这回我没开玩笑。 

      “那怎么有人说朱槿跟你私奔了?”老爹与我大眼瞪小眼。 

      我扑哧笑了:“爸,你这个笑话可真是一点不好笑。” 

      “这不是笑话。那个叫朱槿的刚卷了你家钟伯伯的财产走人,失踪了。”老爹一脸严肃。我却呆住了。 

      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钟……伯伯?不是我想的那个钟伯伯吧?” 

      “就是你想的那个钟伯伯钟扬,还有谁。我也才知道,朱槿是他外面养的女人。”老爹撇撇嘴。老娘在旁边评了一句:“男人真是不要脸。”老爹瞪她一眼,她又瞪了回来。 


      不过我全理会不了了,真的真的愣住了,这上演的是哪出肥皂剧?“朱槿……跑了?” 

      “是,听说是今天中午发现不对的,估计是帐户有问题。后来老钟一查就暴了。再查下去就听说这几天就数你跟那个朱槿走得最近,她还托你办事了是不是?人家直接就疑心到你身上了,老钟直接就打电话来问我了,我怎么说?你这混小子滚得没影儿,我怎么说?我还真当你跟人家私奔去了。”老爹同样没好气。 


      “你可以直接回话钟伯伯,我跟那个朱槿没关系。”我斩钉截铁。 

      “没关系?没关系你干嘛给她做事?老钟还问了,说你这几天都跟谁在一起。他查到了你这些天都不在家,我他妈一句话回不了。”我老爹虽然有钱许多年,粗鲁的时候还是一样的粗鲁。可见有钱并不一定就有人格魅力,真奇怪我老娘怎么就忍受了他这么多年? 


      “我给她办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反正于己无害,随手帮个忙的,有什么打紧。”我转头向老娘,“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朱槿摆明了是个惹不起的人,我怎么可能那么傻直直往套子里钻?缺女人也不缺成那样啊。”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吧。 


      我老娘瞪着我的眼睛看了三秒后,对我爹说:“老头子,阿巡的话也没错,这孩子虽然冲,不过做事向来有分寸。” 

      那一句软话抵得上我十句,老爹泄气地坐到沙发上:“那现在怎么办?人家摆明了是上门兴师问罪出气来了,他管你陆巡做事有没有分寸。” 

      老娘想了三分钟后说:“这样子吧,明天你约老钟出来喝茶,我们把陆巡带去,当面解释个清清楚楚,看看人家怎么说。” 

      老爹想了一会儿后说:“看来也只能这样子了。” 



      回到房间后第一件事我就打开手机找那个刚添上不久的号码,“嘟嘟”声响了很久之后才听到钟启越冰冷的声音:“哪个鬼?” 

      “我,陆巡。”我说道。 

      钟启越一下子不吱声了。 

      “叫你回家什么事呢?”我试探。 

      “你少装傻充愣,你会不知道?你这会儿也在家吧。”他的声音又冷上几分。 

      我嘿嘿一笑:“没事吧?” 

      “老头子玩女人玩出祸来,居然让人卷了家产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听起来倒是挺平静。” 

      “早习惯了,连我妈都习惯了我还能不习惯?不过这回他傻一点。”他的声音渐轻了。 

      “真没事吧。”我又问了句。 

      “……有事跟你说有屁用?” 

      真奇怪,我干嘛要担心这没半句好话的小子呢?“没事我挂了。” 

      “喂!”他的声音急了,然后又缓下来,“你……没事吧?” 

      “没事,反正不关我什么事。明天可能会跟你爸解释,解释完就没事了。” 

      “嗯,他这会儿在气头上,不过估计到了明天也会清醒了。” 

      听出他声音里一点点的担心,我乐了,“你担心我?” 

      “担心你个鬼!”他粗暴地挂了电话。我权当他那是不好意思。 



      16 

      第二天,三堂会审的场面再度重演,这回添了一个老头:钟家那个。钟扬一坐下来,全身都是阴气,看来真发了好大一顿火。 

      我妈巧笑嫣然――虽然这词语与她那年纪已是不般配,不过看在那是我老娘分上,还是美化些吧――给钟扬添了杯茶:“老钟,来,喝杯茶先。” 

      钟扬阴阴看了下茶杯:“这茶我可真喝不下,陆老,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个交待。” 

      “放心,我早问个陆巡了,他向我保证,他虽然认识朱槿,不过相交不深。”我老爹呵呵一笑,四两拨千斤。 

      “我也不是不信你陆老,不过俗话说口说无凭,我怎么信你呢?那么多人证看到了,说那个朱槿最近跟你家陆巡走得实在近。你也知道朱槿给我捅了多大漏子,我也是逼不得法才拼了这个老脸来托你帮我查查的,如今你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我可怎么办?” 


      “证据?这能有什么证据?陆巡这小子就在这儿,还需要什么证据?那个朱槿不是跑了么?陆巡可没跑啊。” 

      “老陆,你真当我傻瓜啊。朱槿拿了我多少钱哪!你家陆巡也不是那么傻吧,能全跑喽?” 

      “那老钟你想怎么着你就说吧。”说话越来越有火药味,我忍不住又去摸桌上那个烟灰缸。 

      “行,那就这么着吧,陆巡你这几天都跟谁在一块儿,提出个人证来。钟伯伯不是不相信你,你也得体谅体谅我的难处啊。” 

      我冷笑:你这是摆明了不信任我! 

      我这两天是跟你儿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了怎么着!? 

      心底里某个声音在大喊,然而现实中我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行,陆巡,说就说,你没犯错怕什么。”我家老爹直接就嚷嚷起来。 

      我心中苦笑。 

      不知道拐走钟扬的女人和跟钟扬的儿子上床……哪个罪名轻一点? 

      好像……哪个都不轻诶…… 

      那我该怎么选择呢? 

      老娘隔着沙发狠狠拧了下我的腰,估计是看出我神态不对,刚想打圆场就被钟扬的话堵了回去:“要真问心无愧,陆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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