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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宫殇-第88部分

小说: 宫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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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相势力虽然盘根错节,但是终究不是只手遮天,底下不少官员明面上虽然没有摆出与宁相分离的样子来,但私底下也已开始与唐家有些来往。

一想起方才朝堂上百官群臣向自己下跪,山呼千岁的情景,宁素素觉得有些头疼,不耐的挥手道:“叫她们都回宫不想见她们。”

盼亭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道:“娘娘?皇上那里……”

宁素素冷笑一声,道:“皇上不过想要一个借口除去爹罢了,我爹一日占着相位,他便一日不会废我。”

盼亭有些无奈,只得应声下去,却又被宁素素叫住,道:“去跟她们说,就说皇上晚上要来,本宫一时抽不出时间见她们。”

这么一句话传出来,淑妃与柳絮面色淡淡,朝着空空的凤位施了一礼便下去了,底下那些妃嫔的面色自然是有些不好看。

楚澈有些头疼地看着换上深衣正对着铜镜缓缓解发的宁素素,道:“梓童,听说你今日未受妃嫔朝拜?”

宁素素面色不动:“臣妾初登后位,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想着少说少错,因此才遣了她们回去,皇上不回因此怪罪臣妾吧?”说到此,宁素素转了身子,温婉一笑。

“素素,朕从未想过要将你逼至这一步……”楚澈拿过她手中的梳子,轻轻为她梳发。

宁素素觉得有些恨起他来,就在她决意要断了这份情的时候,他怀着歉意而来,如此温柔地对她,轻易击溃她心中的防线,他已有多久没有唤过她“素素”了?

遥遥传来的更鼓声近了又近,而后又慢慢远去。

这凤寰宫静得有些沉闷。

宁素素看着铜镜中的楚澈,楚澈看着铜镜中的宁素素,梳子依旧安静地穿过她的发丝。宁素素忽而觉得有些清冷,正想开口,却听楚澈道:“时候不早了,歇了近这半月,你怕是没得闲了。”

宁素素叫来盼亭,一众侍女拥上,替帝后宽衣,宁素素见她们忙个不停,却是一丝声音也未发出来,心中那抹冷意更甚。放下帘子,她缓缓躺在楚澈边上,楚澈伸手搂过她,她便朝他的方向缩了缩。

“素素,你可是觉得冷?”

“臣妾只是觉得有些安静,静的有些可怕。”

“素素,这个宫里,从来都没有安静过。”楚澈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拉过她的手焐在胸前,道:“有朕在,睡吧。”

【人去暗度流光(一)】

语立于船头,任由江风吹得衣裙烈烈,江陵已然在望人声传来

“小心受了风。”诸葛峤亭冲她一笑,轻声提醒。

念语略微往里站了站,感激笑道:“这些日子,有劳诸葛公子了。”

“顾小姐不必如此客气,”不知是否因为江陵已近,大事将至,诸葛峤亭难得收了笑,面上微有寒意,“峤亭一向相信儿女是女人最大的弱点,于这一点上,顾小姐也不例外。”

念语叹息,道:“蒙诸葛公子提醒,念语必定牢记在心。”

“顾小姐难道就想找个清静之地,与腹中孩儿安度余生?”

“难道诸葛公子就不想抽而去,寻那佳人?”

此言一出,便只余江水滔滔而过之声。

“顾小姐,船就要靠岸了。”侍从走上前来。

一个鬟取了她昨日整好的包裹,递了过来,念语接过,站在船上远看,已是遥遥认出了来接她的人。

船靠着岸缓停了下来。她终于踏上了阔别已久地土地。深吸一口气。正欲向前来接她之人走去时。却听得一个熟悉地声音响起:“尘颜!尘颜!”

念语心中一惊。回头看那葛峤亭。他脸上又挂上了一切尽在掌握中般地微笑:“虽说荆州有故旧。但顾小姐毕竟孤身一人。秦公子前来。总能多个人照应。或者。顾小姐还能拿来做个幌子。”

“多谢诸葛公子。”

话音刚落。秦引章已赶至她面前。一脸灿烂:“尘颜。终于赶上了。我还担心……”这时才发觉诸葛峤亭正含笑站在念语身后。抱拳憨厚一笑道:“多谢诸葛公子提醒。”

“不过举手之劳。峤亭还有事在身能多做逗留。便送至此吧。”

念语有些惊讶。江陵守备派来地人就在不远处。她原本以为诸葛峤亭至少会逗留几日地。像是看出念语心中所。诸葛峤亭笑道:“既然已做了约定。峤亭便信得过顾小姐。”

“既如此,念语也不留诸葛公子了,望一路顺风。”

“顾小姐也保重。”

“峤亭已有多久未曾如此怜香惜玉了?”一回到船上,苏陌颜带了一丝笑意问道。

“我不过是在她身上看见另一个自己罢了。”

撂下这一句话葛峤亭便径自回房去了,只留苏陌颜一人在原地,远远看着江陵城,眼神里有些许低落。

“顾小姐,在下梁松罗大人之命在此等候,轿子已备好这边走。”来人抱拳行礼之后,便在前带路,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扑面而来的军旅之风,让念语顿觉亲切之感。

“有劳了。只是念语初至江陵想看看此处的风土人情,坐在轿子里不免有些闷了。”

“码头至罗大人府邸还有不少的路……”梁松看着念语略显单薄的身子由皱了眉。

一旁的秦引章也觉有些不妥,虽然身为男子是家中姐妹怀孕时也曾听过初初有孕时,不能多做走动之言要劝,却被念语抢了先:“梁大人能被罗叔派出来接我,想来对我的身份也是略知一二的吧?也是,念语毕竟一介弱女子,自然入不了梁大人之眼……”

念语轻轻一句,便让这汉子涨红了脸,复又抱拳道:“梁松不敢。”嘴上说着不敢,却并未叫那些轿夫回去,只让他们跟在身后。

念语也不再言语,与梁松并肩而行,闲谈一些风俗民情之事。

途径一个市集时,有不少小贩叫住梁松,不时地往他怀中塞些瓜果蔬菜,市集才走了一半,梁松肩上背的,手中提的,怀里抱的已是满满当当了。

“梁大人,梁大人!”

才走出几步,便又被叫住了,这个实诚汉子脸上不由抖了几抖,回过头来道:“孙家兄弟,你的好意我先谢过了,只是,你瞧,”梁松努努嘴,“实在是拿不下了。”

“这鱼可不是给你的,罗夫人有孕,要好好补补,再说了,才一条鱼,”孙家兄弟往后一瞧,嘿嘿笑道,“这小兄弟是跟着梁大人一道的吧?来,搭把手。”说着也不顾秦引章愿意与否,将梁松手中的东西一分,“瞧,这不就可以了?”

“那多谢你啊。”

“谢什么!梁大人慢走啊!”那朴实的汉子笑了笑,使劲冲他们挥手。

走出市集后,念语才得了空问那梁松:“看来梁大人很得民心啊。”

才一句赞,梁松的脸就红到看耳后根:“哪里是我得民心,都是罗大人,当得好官,连带我们这些人都沾光不少。”

确然,这罗大人罗潜之与顾清丞不仅有同袍之谊,更是结义兄弟,只是这后一桩事很少有人知晓,想起幼时坐在罗叔膝上听他吟诗,虽然似懂非懂,但是罗叔脸上的沧桑与坚毅却是深深的印在了她心上,还有罗婶……

“梁大人,方才那人说罗夫人有孕?”她这时才醒过神来,罗婶的年纪已是不小了,怎可能还会有孕?难不成……

梁松憨憨一笑:“不是罗夫人,是小罗夫人!罗大人的媳妇有喜啦!”

股喜劲儿,仿佛怀孕的是他家娘子一般。

“乐……乐青?”对于这个儿时玩伴,念语颇有些迟。

“是了,正是乐清少爷的夫人有喜了!”

念语一时有些怔忡,还记得小时候,罗乐青时常跟在她后头,唤她“顾姐姐”,一别十数年,他居然已成家立业,眼下,竟就要做爹了,想着这次来的目的,心情不免又沉重了几分,市集上那张张笑脸还犹在眼前,只是一想到在雁关时,战争所带来的残酷画面,两相交织,一时竟叫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尘颜,可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秦引章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忧道。

梁松因手上抱东西,只能回过神,命人将那顶小轿抬到了念语身边:“顾小姐,离罗府还有不少路,你看……”

念语本想拒绝,只是在看迎面而来的江陵人那满足幸福的脸庞时,改了主意,点头上了轿子,或许看一些,心中的歉疚会少几分。

“顾……顾小姐!”轿方一停住听见有人唤她。

念语掀帘下轿,一个清的少年欢喜地凑了上来:“念语,还记得我吗?”

眼前面庞与记忆中的慢慢重合,念语笑了出来:“怎么?做爹了就跟我生分了?”

罗乐青咧一笑,改了口:“顾姐姐也知道了啊……”

念语见其不改少时性子,由时间所带来的隔阂便慢慢消去了:“江陵人人都知小罗大人要做爹了只是有些人在家享清闲,可累坏了梁大人。”

罗乐青这才看到念语身后的二人,一边急忙命下人来接了东西,放入厨房,一边又问道:“梁大哥,帐可都记下来了?”

“都记下来了头我就报给林管家去……”

“不用了,方才尘……念语都付清了。”秦引章拍拍胳膊道方才那些东西可不轻。

念语互相介绍过后,才笑道:“总不能空着手来见罗叔吧?”

“侄女这话就见外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罗潜之方从府衙回来,一身官袍尚未脱。

念语闪过惊喜的神色急就迎了上去,亲亲热热地唤了句:“罗叔!”

罗潜之爽朗一笑:“今儿叫你罗婶亲自下厨,做几道你喜欢吃的,好好为你洗尘!”

“娘可是好几年没下过厨啦,”罗乐青也凑上前去,“打小便是这样,只有顾姐姐在了,娘才肯下厨,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啊!”

罗潜之一吹胡子:“你这小兔崽子,你要是有念语一半贴心,我让你娘天天下厨都甘心!”

乐青呵呵笑着,挨到了念语身旁,笑道:“顾姐姐,你要不在我家长住下来吧。”

罗潜之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看了念语一眼,对儿子道:“回家这么久了,可去看过漫漫没有?”

乐青也猜到许是父亲与念语有话要讲,便也不做停留,唤了秦引章道:“听说秦公子身手了得,可愿陪在下练上一练。”

秦引章也不作答,只看念语,待念语点一点头之后,方才应了乐青的要求。

“这个秦公子……”罗潜之是什么人,秦引章眼神中那一点点小情愫哪瞒得过他。

念语也有些无奈,细想了想,还是一五一十将自己有孕,想拿秦引章做个幌子的事说了出来。

罗潜之听完后,沉默许久,才道:“你当真不愿回去了?只是毕竟是皇家血脉……”

“皇家又如何?”念语嘴角一勾,苦笑道,“我现今只盼着能生个女儿,若是个男的……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只盼着他能如乐青一般,平安度过一生便好。”

罗潜之不禁唏嘘,记忆中的念语何时有过这般苍老的心态?还记得草原上,她革履青马,颜若朝华,顾盼生辉,挽弓射雁,英姿飒爽。

“这几日你先好好养着,我对外只说你是罗婶的侄女儿,前来投奔的。”

“多谢罗叔,”一想起那件大事,念语有些愧疚,“是念语连累罗叔了……”

罗潜之将手一挥,放声大笑道:“我与修常相识数十载,他的性子我岂会不知?遥想当年,我与他一同驰骋沙场,征战无数,只是后来奉先皇之,改守江陵,这一别,本料想再无携手抗敌的机会了,却不料,他竟想再闹出个动静来,他在北,我在南,能再并肩一场,老夫此生心愿已了。”

“那乐青……”想起乐青的妻子怀孕不久,念语很是担心。

“我罗家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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