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宫殇 >

第56部分

宫殇-第56部分

小说: 宫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交代什么?”念语的眉微微蹙起,神色中已有了些许不耐,“总归我已失了忆,难不成他还要旧事重提么?”

“主子,您失态了。”月柔手腕稍稍重了些力道,微风成了凉风,轻轻抚过念语的脸颊,减去些燥热。

念语一怔,看着上方那些蜿蜒生长的常春藤架,有枝丫悠悠垂下,近在眼前,她忍不住伸手去绕那绿藤,百转千回,她终究也晓得“醋意”二字的深意了,该是难得还是难过?

“萤火虫啊……”她幽幽吐出一句,声音低不可闻,半晌后,嘱了月柔去叫那侧殿的云美人过来,记着不要惊动旁人。”

与郑碧云细细商量过之后,念语似耐不住暑气一般,又躺了下去,舀一勺冰镇雪梨,问了月柔道:“卿妃,卿妃,亲卿爱卿,是以卿卿……”再后来的声音已是淡不可闻,眼角微落下一滴晶莹,却耐不了热气,倏然散去,只留下那一处的肌肤有些紧致的感觉,细细密密,好似他那日的吻。

静静躺了许久之后。念语方才起身。许是睡了有些久,只觉得太阳**处涨涨的,伸手便去揉,忽然想到一关键处,问道:“皇上封了她卿妃:太后那处可有什么话传出来?”

“封妃便封妃罢,只是借着这德妃地由头总是不好,传出去。倒显得我们皇家失了冤枉了好人,偏又巴巴地去改,失了体统,况且哀家对那些个装神弄鬼地也无甚好感……”太后着了寻常的藏青锦袍,手中拿了把剪子,正在一盆杜鹃上修修剪剪,那些多余的枝丫一一掉落,原本肆意快活的长势一下便消逝无踪了,圆圆润润的。转载自再不是那株长在崖间地“映山红”了。

“哀家瞧顾家丫头倒算是个不错的人儿。对下人也宽待,既然她爹在朝中被那些个蜀国来使摆了一道,那咱们也不能袖手旁观,该帮衬的时候还是帮衬着点……”见已是修剪地差不多了,太后放下手中的剪子,慵懒而道,随手那么一指:“这花赏给那新晋封的卿妃去!”

“娘娘,这是钦天监呈上来的帖子上说,这个月十五是黄道吉日……”鸣儿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这莫菡封了妃。首一个得益的人便是她,往日里不过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丫头。到哪里都要看着眼色行事,今日也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了,看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嬷嬷太监俯首帖耳的模样,她的语调也不由高了几分。

“十五?”玉手芊芊,轻轻拈起放在青花瓷鸳鸯连纹盘里地晶莹剔透地荔枝,缓缓送入微张的樱唇小口中,荔枝那饱满的汁水在口中蔓延,榻上的女子的眉缓缓舒展开来,仿若她天生就该是如此娇贵一般,“十五不是霁月殿那个丫头的好日子么?本宫刚封了妃,不能落人口实,就选十六吧。:”

鸣儿刚想出口的话被莫菡一个凌厉的眼神给杀了回去,只好咽了咽口水,再下去跑一趟了。

不知是不是歆嫔“上”了莫菡身的缘故,自此莫菡封妃后,行事作风无一不像极了以前那个骄扬跋扈地“德妃”,楚澈也任她折腾,不过也是发发小女人地脾性罢了,倒是桌案上摆的那个博山炉,搅得他心神不安。

“皇上既然心烦,不若趁着月色姣好,去外头走走,散个心?”周德福见楚澈眉头紧锁,只翻来覆去地查看那个博山炉,忍不住开口道。

楚澈微微一顿,点了点头:“也好。”

周德福立时叫人备下物事,正准备拿件猩红滚边地披风给楚澈披上时,却被楚澈拦下:“竟没有素淡的颜色么?六月的天,看见这些个颜色更觉燥热了。”周德福急忙准备下去再换一件的时候,又听他道:“不必拿那些劳什子的东西了,入暑的天了,冷不到哪里去!”

周德福这才作罢,只低头吩咐下去说是叫尚服殿的把深色的衣物都换下,另外再送件玉色的披风来。

才刚走出几步远,便见天边有微微的亮光,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楚澈凝神盯了一会才道:“竟是有人在放孔明灯?去看看去。”说罢,便朝着那亮光的地方行去了。

原来是座废弃宫室旁的一处小竹林,隐约有两个宫女模样的人在谈论着什么,楚澈抬手止了身后的人靠近,独自一人悄悄上前,看个究竟。

“哇,雯姐姐真是聪明,竟想出这个好法子来!”说这话的是个着粉色宫装的,看样子不过十三四岁。她身旁的那个翠绿衣衫的莞尔一笑道:“蝶儿,这么大声,可别把殿里头那些神神鬼鬼给引出来了。”

那个叫蝶儿的急忙捂了嘴巴,偷偷觑一眼身后乌漆一片的大殿,不时有风在殿内打个转儿,传出呜咽的声音来,蝶儿跺一跺脚,嘴上埋怨着,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像翠绿衣衫的宫女靠了过去:“雯姐姐不许说瞎话骗人家!”

许是身体的暖意驱散了因怕鬼带来的寒意,那个蝶儿的注意又被天上引了过去,问道:“姐姐,你是想出什么法子的?竟能让这风筝在天上闪啊闪的,连那些星子都亮不过它!”

“傻丫头,姐姐不过在风筝上涂了些萤火虫爱吃的花粉,傍晚时分往那草丛一扔,自然便有萤火虫停在上头啦!”

轻轻巧巧的一句敲在楚澈心中却犹如闷雷。正思索间,被那蝶儿的声音一扰,便又往天上看去,那风筝上的亮光已越来越暗:“雯姐姐,暗下来了……”

“花粉吃完了,萤火虫自然也飞走了啊!傻丫头,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歇着,恐怕这鬼是饶过你,嬷嬷可饶不过你咯!”那女子说笑间便将风筝收了回来,往殿后走去。

楚澈隐在一棵大树后,待二人走远了,才走了出来,神色间若有所思……

翌日一早,他便将那博山炉扔给周德福道:“从哪儿来放哪儿去吧,那事,再不要提了。”

这日夜里,楚澈宿在了霁月殿。

见他来了,念语也不多说什么,只遣了人下去,自己起身替楚澈铺床叠被,又拧了巾帕递给楚澈,楚澈随意抹了把脸,张口欲说什么,却见念语已转身走至另一旁替他整今日换下来的衣物了。

他从身后紧紧抱住她,紧锁了眉头,将头抵在她的头上,轻轻道:“放下罢,那些东西自然有下人收拾。”念语一滞,停了手上的活儿,却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仿佛是笃定了他一定会先开口。

“那两个宫女,是你派去的吧?”

“你这是在跟我置气?”诉过朕,寻常百姓家,总有些磕磕绊绊的事儿,每当到了这时候,夫妻俩难免会拌嘴,还说什么床头打架床尾和,真是有趣。”

“顾将军跟顾夫人拌嘴的时候,顾夫人可也是这样?”

“我娘那时候总是拿着鸡毛掸子追着爹爹满院子的跑,皇上,你信么?”

怀里的佳人猝不及防的回头,眼眸中光华流转,哪里还有半分气恼的影子。

楚澈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不若朕御赐你一柄鸡毛掸子如何?”

【水沉烟冷橘花香(一)】

隐约有鸟啼传来,翠翠的,叫得煞是好听,一声一声的,直叫到人心底去,连同那晨间些微的寒意,抚过雕花床的幔帐,一阵一阵,轻轻地哄醒了正酣睡的佳人。转载自

“月柔,几时了?”

床榻上还留有昨夜的甜腻味道,不必多想,也可知昨晚的巫山**之情了,念语微一低头,便有朝霞袭上,真真是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月柔笑着打了盆水进来,搀了她起身,替她拿出一件紫地蝶纹高腰孺裙换上,拧了帕子递给她,又扶她坐在对鸟菱花镜前,方才答道:“卯时刚过,皇上起的时候说了,不要吵着你,可见昨儿夜里是真累着了。”

念语鬓边那抹羞意更甚,啐了一口后,道:“随意挽个吧,芷秋芷茗还没过来?”

“说也奇怪,今儿,太后那边是一点动静都无,主子,可要过去请个安?”

念语微微蹙眉,楚澈在她这里过了一夜,太后今日却是一反常态,这其中缘由,不能不让她琢磨一番,迟疑了一会,才道:“梳个双刀髻吧,再去取那素锦宫裙来,便往那颐华宫走一趟。”临走前,又嘱月柔带上那金刚菩提子佛珠。

入了颐华宫,正巧太后去那佛堂诵经了,念语本欲坐一会等着太后出来,却不防听见芷秋笑着叫她去佛堂那处,她心中虽疑,却也不敢逆了太后的意思,便绕过了正殿,到了佛堂

屋内青烟袅袅,念语推门而入。只隐约见了隐在香火后的佛像一眼。也不敢多瞧,见了太后身后有一蒲团,便跪了下来,细细听着太后诵经,诵的是《大悲咒》。声音虽轻,但一字一句却是念得清楚,念语凝神听了一会。不由阖上双目,跟着轻轻诵了起来,心也渐渐静了下来,待她诵完一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只觉神清气朗的时候,才发现太后已起了身,正笑意吟吟地看着她:“竟会诵经,倒是个难得地。”

“太后谬赞。妾方才进来。见太后诚心礼佛,不敢相扰,未及请安,还请太后恕罪。”念语依旧跪在地上。

“起来罢,”太后挥了挥手,又朝那殿上地菩萨三拜之后,又道:“听说你殿里那个莲舟要出嫁了?你这份善心,咱后宫众人,可是无一比得上的。”

念语起了身。虽说这佛堂是清心养性之所。只是却只太后与她二人,心中难免忐忑。只好道:“妾不过是一时私心,违了祖制,哪及得上太后宽宏大量,论慈悲善心,妾是万万及不上太后娘娘的。”

“你这孩子,在哀家面前也是这么谨小慎微的,恐怕心里对哀家是忌惮多于敬爱吧?”太后含笑说了一句便起步向外走去,“也难怪,哀家做妃子的时候,见了先太后又何尝不是?”

念语听着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跟在身后,听着太后继续往下说。

“你心里肯定也曾怨过哀家吧?”

她心里微动,自然知道太后指地是什么,斟酌了一番,还是照实说道:“起初妾心中难免有些疙瘩,但是细想想,太后却是暗中赏了妾一份福荫,替妾免去不少灾祸,心中感动还来不及,哪会埋怨呢?”

听到这,太后不由回头看一眼念语,见她说的情真意切,不似作假,颔首道:“能领悟到这层意思,可见你是个懂事儿的,澈儿当真没有看错人。”

“皇上……”虽说刚才听太后言语,念语稍稍放了些心下来,但是一听提起楚澈,那心便又提了上来。

太后一挥手,将她地话压了下去:“哀家也年轻过,你们那些小心思哪瞒得过我?只是现如今哀家也老了,管不了你们那么多了,只要不出什么乱子,也由得你们去了,再者大周不能蹈前朝之覆辙,再出个文皇帝来。”

那文皇帝是顺朝第三任皇帝,因了那时的太后不喜他钟情的一个妃子,趁着皇帝出巡,便逼死了那妃子,文皇帝一听那噩耗,口吐鲜血,大病一场之后,看破红尘,出家去了,由此皇权旁落,顺朝慢慢走上末路,才有了后来的顺末之祸。

“皇上英明,自然不会做出那等昏聩之事来。”

太后深深看了念语一眼,一字一顿道:“君乃国之根本,岂容有失?哀家也老了,管不了这么多了,哀家看得出来,你的话皇上还听得进去一些,你也是个有见识的,有些话有些事,你也不必顾及那么多,该提醒的提醒,该帮衬的帮衬些。”

“妾记下了。”对于太后此番的转变,念语心中是大惑不解,却又不敢多问,只能应承了下来。

“想来你也听说了前几日地事吧?你爹那儿,碰到了棘手地事,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是也不能意气用事,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