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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宫殇-第32部分

小说: 宫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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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则要细细思虑该怎样将此事禀了楚澈,他深知,能做到这个领侍卫内大臣之位,乃是楚澈看中了他行事不偏不倚,从未结党营私之故,而眼下顾将即将入京,若此事禀得有失偏颇,免不了楚澈会以为他乃顾将之人,借机打压宁相。

思虑一番之后,料想定已有人将此事详禀了楚澈,若是此刻匆匆去报,反易造成他急于对付丞相之意,只是却也不能再睡下去了,于是当下便起来,赶去了永巷,细察此事,若有什么线索便是再好不过,至于禀报一事,明日一早去也不迟。

若似月轮终皎洁(六)

翌日一早,早朝之前,宁相便得了消息,只是事发突然,况且有刺客潜入永巷一事并未未大肆张扬,朝中也只有少部官员知道昨夜宫禁中似有事发生,至于何事,却也并不清楚,而其余大臣则是一无所知,若是此时宁相显出一丝知晓的意思来,恐怕嫌疑更甚,即使无辜,也会落个窥视宫禁之罪,因此在早朝之上,宁相也故作不知。

而楚澈看宁相一派贤相之风,神色如常,也只能在心中暗叹宁相这只老狐狸,因为昨夜之事现下尚未明了,一众事宜,还有召过周斐细问之后才能定下应对之策,是以对此事也是一字未提。

而那略微探得风声的大臣见君相绝口不提,自也识趣地将种种表白心迹,心系皇室的堂皇之语咽了回去。

早朝散后,楚澈立即召见了已等候多时的周斐。

周斐将昨夜常青所述之事讲后,见楚澈并不做声,便再接下去讲了自己在永巷察看一事。

因那黑衣人在永巷逗留时间不长,甫一露面,便与常青打斗上了,是以除了常青解下的那一块兽形玉玦外竟是全无线索。

在昨夜知晓念语无恙之后,楚澈也放下心神来思考行刺之事,那刺客一击不中之后迅即撤离,再听周斐所禀,那刺客功夫不弱,更在常青之上,若是他能潜伏更久,那么从永巷潜入中宫,刺杀自己也是不难做到,只是这刺客竟像是冲着念语而去,事先似也不知永巷中有伏一事。况且事发至今,还未听过有人强闯出宫之事,由此看来,此事更像是宫中之人所安排下的。

伸手轻抚玉玦,楚澈眼中寒意一现,薄唇却划起一个自信的弧度,既如此,何不将计就计呢?

如此想来,眼中笑意更甚,却是转瞬即逝,此刻脸上已是怒意顿现,而低头禀报的周斐自然不知楚澈这一番神情变化,楚澈只下令叫他严守宫中各出口要道,加强防守,若那刺客并非宫中之人,那么也要叫他插翅难逃!

待周斐退下之后,那周德福也从颐华宫回来了,转述了太后之意,眼下自然只有将顾念语复位了。

实则出了行刺之事,楚澈也知此刻定有人对顾念语虎视眈眈,按了他的心思,是不愿将念语迁出永巷的,毕竟将她放在此刻严加守卫的永巷比让她回到这个激流暗涌的后宫要安全的多,只是如今顾将已有不满之意,而刺杀一事,又是将宁相拖了下水,此时若不加利用,待将相联手已成之后,只怕是追悔莫及。

楚澈看一眼周德福,默然不语,半晌之后,眼中愁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坚毅之色,回了御座,也不叫秉笔太监,自己亲笔写下圣旨,将念语从永巷放了出来,怜惜其受刺客惊吓,特准重回霁月殿,封正五品小媛,特赐封号暻。

此召一出,后宫皆为之侧目,楚澈定的年号为景琰,顾念语的赐字却为暻,景从日旁,眼下何意,众人怎会不察?此等殊宠,大周建朝以来亦是未曾有过。

念语接过圣旨,联想近日之事,自然也想到了,楚澈是有意借了此事,挑起将相间的矛盾,连一心盼着念语出永巷的月柔在见到“暻”字后,亦觉不安,如是一来,走出争宠漩涡不久的念语自又成了众人的焦点,虽说有楚澈圣宠相互,只怕也是躲不过那些个明刀暗箭。

“还请暻小媛随奴才一道回了霁月殿,皇上早有吩咐,殿中一切事物皆是按小媛从前的样子摆设的,小媛若有什么需要,尽请示下便是。”周德福一如从前微躬了身子道。

“请公公稍等,待月柔收拾一番之后,便随公公回那霁月殿。”

“月柔姑姑不必忙了,如今小媛今非昔比,这过意殿中一尽事物怎还配的上小媛的身份?请小媛这就随奴才走吧。”

念语轻轻拍了拍月柔的手背,示意她不必担心,清流那封血书,她这几日里都是贴身带着,绝不敢离身,微笑道:“念语这便有劳公公了。”说完便迈步向来时之路走去。

不过短短数日,她已是心境大变,本以为依仗父亲之势,不必争宠也可以在这后宫之中生活下去,不希冀能独宠后宫,但求能平安度日,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终究还是将这后宫,将这后宫中人想得太简单了一些,如今,她身边只余一个月柔,回首来时路,仿若隔世,唯有忆起致远,才能觉得一丝真切,只是以后恐怕以后也不过是一段镜花水月而已。

来到出入永巷的清德门前时,见昨日的小顺子已等在那里了,念语以为他是来送自己的,正欲言谢,却见小顺子跪了下来,口说:“皇上说小媛此刻身边服侍的人手不够,所以指了奴才给才人。”

念语一听是楚澈的意思,也不好推辞,只是看着低头顺目的小顺子,不免又想起从前霁月殿中的人来,清流失踪,小印子被逐了出去,其他人的下场自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一想到这,她便转身对周德福道:“公公,不知我霁月殿中其余人等现在如何?他们无辜受牵连,念语深觉不忍,不知……”

周德福自然明白她话中意思,回道:“小媛既已重获清白,那么原霁月殿中一干人等理应无罪获释,待老奴禀过皇后娘娘之后,定会给小媛一个交代。”

念语谢过周德福之后,也不再多做停留,跨出了清德门之后,终究还是忍不住慢了步子,忍不住想回头去看,却还是强压了下去,只是这一步已然踏出,若再回头,不过徒增伤感罢了,既然想通,那么便只得狠下心来,头也不回,迈步向前了。

终于还是在午时前走到了霁月殿门口。

念语站在门前的空地上,凝视着门额上的“霁月殿”三字,铁画银钩,入木三分,怔怔出了一会神,神情莫测。

而翊坤宫的刘培盛今日一早就等着门口了,见念语归来,急忙上前道:“奴才恭迎暻小媛。”

雨雪既止,霁月当现。这“霁月殿”三字端的是好彩头啊!她在心中微哂道,见刘培盛上前问安,也收了思绪,微笑道:“念语这一出一入的,劳烦刘公公了,”话毕转身又谢过周德福:“有劳公公一路相送,想必皇上这时还等着公公回话呢,念语就不多留公公了。”

周德福也猜到她重回霁月殿,想必也有许多事要做,要吩咐的,自己在这也确是不便的很,于是微微屈膝道:“老奴谢过小媛体谅。那老奴就告退了。”

目送了一会周德福之后,念语才迈步入殿,那刘培盛在一旁讨好地笑着:“殿中一应事物都是依着小媛在时的样子摆着的,不敢有何变动。”

念语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入殿时看到霁月殿右边的那座小偏殿,心中微动,于是随意地问了一句:“那云常在可还住在这永寿宫中?”

刘培盛略闪过一丝不安,回道:“回小媛,云美人还是住在淑景殿中,不曾搬离。”

晋了位分啊,念语在心中自言一句,也不详问,对小顺子道:“去备了热水罢。”又对刘培盛道:“若是晚秋她们来了,叫她们洗漱一下之后再来见我吧。有劳公公了。”

不过片刻,一应洗漱用具都已备齐了。念语看着水汽氤氲的房间,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月柔轻轻地替她褪去衣服,服侍她入了木桶沐浴……

满目山河空念远(一)

“语小媛有何言语?”楚澈阖上手中的奏折,在拿起下一本的时候问了一句。

周德福微闭了双目:“回皇上,小媛只叫奴才把原霁月殿中一干奴才再送了过去,除此并无他言。”

“就照着她的意思罢。”楚澈打开奏折,提了御笔,正欲落笔却顿住了,吩咐身边的小刘子拿来纸张,略一沉吟,便已写就,递给小刘子道:“传朕的手谕,着大理寺详查小媛遇刺一事,另,叫他们速将京中谣言之事的折子递上来。”

周德福待小刘子出去之后,才又压低声音道:“皇上,那清流……”

“她人现在何处?”楚澈也不停笔,随口问道,“恩,还有那个张冕现在怎样了?”

“回皇上,永巷自此一事,戒备森严,奴才不敢冒冒然将她带出来,是以她现下还在暗室之中,至于那个张冕,奴才派人盯了他许久,应是安然无恙。”

楚澈微皱一皱眉道:“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找个机会把清流带出来吧。朕要亲自问她。若是大理寺查不到什么,那便只能引蛇出洞了。朕倒要看看,是何人竟敢在朕的后宫这般放肆!”

“娘娘,皇上方才下了旨意说是要大理寺严查此事。”安奉仪眼含担忧地看着皇后,虽说目前还无任何证据可以证实此事与皇后有关,只是楚澈的态度却隐含了定要水落石出的意思,不由她心中难安。

皇后脸上也显过一丝紧张的神色,安奉仪替她扫尾一事她是清楚的,可也难保一时疏忽,落了空隙,思虑许久,她才定了主意道:“宫中那般嬷嬷们也不能白养着,就叫她们传了消息出去吧。”

未过几日,宫人们之间便暗暗散播开一个传闻来,说是宁贵人因皇上那日抛了她去了霁月殿之事不满,故而对暻小媛心怀不满,所以便趁了这次机会对小媛斩草除根。

这些下人在宫中除了伺候上位之外并无它事可做,因此也最喜传嘴,若是有哪位宫妃出了事,那么不出三日,必定会被添油加醋一番地传遍整个后宫,而其中便以在宫中呆了多年的嬷嬷们最甚。因此虽宫规明令禁止这些宫人们议论宫妃,却也是屡禁不止,因此若非闹出大的动静来,这些主子们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况且若是有对其他妃子不利的流言,连那些主子们都是爱打听的很。

“主子,宁贵人她……”晚秋一边递上茶水,一边也是忍不住提及了她自茶水间那些丫鬟们那儿听来的言语。

念语也不介意,只微微一笑道:“你觉得呢?”

周德福依着顾念语的意思,将晚秋,竹喧,莲舟与小来子等人送回了霁月殿,他们几个虽消瘦了些,精神却也还好,见到念语平安出了永巷之后,这四人俱是感谢菩萨保佑。皇后原本想再赐个宫女给她,却被她婉言谢绝了,皇后也知她是被人陷害,此时再插个人进去,想来她也排斥的很,即使皇后很想插个眼线入霁月殿,却也不能勉强她,露了痕迹,因此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实则念语叫回四人亦有细细审视之意,那盒碧烟青玉膏之事还未有个定论,她面上虽是将此事淡忘了,其实还是一直记在心上的,这次入永巷一事更坚定了她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之心。

晚秋看一眼念语,略想了想便开口道:“旁的不说,这清流却是昏倒在她夕颜殿,纵是不是她主使,想来也与她脱不了关系。”

以前四人俱在的时候,念语见晚秋面相老实,有事多半是叫晚秋去做的,因此,晚秋与念语倒比其他人跟亲近一些,在念语面前说话自也不会顾及这许多。

听了晚秋所言,念语放下手中杯子道:“晚秋,你可还是落了一点,那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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