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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金玉王朝1-52 by 风弄-第33部分

小说: 金玉王朝1-52 by 风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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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人纷纷附和,“正是,拒绝又不是,应允又不是,实在够让人为难的。”

  戴民一张口就被人挡了回来,十分尴尬,脖子都红了,默默片刻,低声下气地说,“白总长,我们办教育的人,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不会丢了这张脸皮来向人家打秋风。去年过冬,学校发不出薪水,教员走了大半,下着这么大的雪,连买煤的钱都拿不出来,又冻坏了几个学生。眼看新学期到了,小孩子有家的还可以拿出一些纸笔费,那些无父无母的,一张纸都没有,实在可怜。”

  宣怀风难得见到这样不错的校长,不忍他又被白雪岚泼一头冷水,不等白雪岚开口,插进来道,“戴先生,你的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具体如何,等我们总长回去考虑一下,要有答复,我亲自打电话通知你。你能留下个联络方式吗?”

  “怎敢劳您大驾?”戴民感激不尽地看他一眼,连忙从口袋掏出纸笔,写了一个电话,双手递给宣怀风,“我栖身的会馆里有电话,宣副官要有什么吩咐,要伙计留话告诉我时间地方,定必登门拜访。”

  宣怀风把电话号码放进衣袋,说,“你放心吧。”

  眼角一瞅,正好瞧见白雪岚玩味地扬着唇浅笑,显然知道宣怀风回去要求他,正在高兴。

  戴民的事既然料理了,其他人趁着这机会,心里藏着事的,当即也赶紧提出来。

  王老板在这些人里面似乎是个头脑,赶过去给白雪岚敬了一杯,试探着问,“白总长,最近这海关税金,是不是要调整啊?”

  白雪岚失笑道,“你们耳朵真尖,这么快就听见风声了?是不是给我哪个下属塞了钱,让他漏了风?”

  众人连忙赔笑,七嘴八舌否认。

  “我们哪有这样的胆子?”

  “谁不知道白总长年轻有为,励精图治,自从上任以来,改革制度屡见成效。”

  “少年精英,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这海关税金调整,可是个大动作。街外传言,说可能要取消国外购货价计税,改用国内售货价计税,啧,这实在是……不容易。”

  宣怀风听到这里,才知道这场酒宴目的何在。

  暗暗惊讶。

  没想到白雪岚手脚这么快,他只提了一几句,白雪岚竟真的着手起来。

  看来旁人说白雪岚雷厉风行,颇为实干,也不全是谄媚。

  “哦?”白雪岚搂了身边的姑娘,让她坐在膝上,摸脸抚肩,漫不经心地问,“什么地方不容易?”

  “这个……”

  “譬如吧,我这是开染布厂的,”对面姓周的老板小心翼翼地说,“好几种高级染料,要从印度进口,上好的白坯布呢,又数日本货最好。每年光进口这几样东西,花的钱就不少。现在市场竞争激,我们这些苦干了多年的,唯一可以凭靠的,就是和外国人交情厚一些,他们给我们的价钱,也比别的同行便宜一些。这样一来,海关税金也稍低,成本还算勉强过得去。现在……要是真的改了海关税金的老法子,我们可就连这一点点压压本钱的好处都没了。最后,还是要从客人身上赚回来。”

  “对,就是这个道理。”

  “白总长,您是大佛啊,”王老板露着笑脸奉承,“跺跺脚,地面就要震三震,您上头随便改个规矩,到时候街上物价飞涨,人人都叫苦哦。”

  白雪岚任凭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只是不哼不哈的,拉着坐膝上的女孩子调笑。

  等众人说得唇都干了,他才一哂,笑笑,“算了吧,你们一个个家里金银满仓,还少几块钱税金?那些外国商人,有几个是见钱不眼开的?为了长期做你们的生意,赚我们中国人的钱,你们要他开多少金额的票据,他们自然就开多少金额。那些花花绿绿随手写的票据送到我们海关总署来,别说真实金额的一半,依我看,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众人连叫冤枉,个个都说,“天地良心,票据实实在在,绝没有少写一分钱。我们都是做了多少年生意的人,一等良民,还不明白缴税是为国的道理?再怎么想钱,也不省国家该收的税金。”

  “和你们说句玩笑话,你们就认真了。”白雪岚哈哈一笑,随意摆了摆手,“先不要急,到底怎么样,我还要在想想。你们只管好好做自己的生意,别听信谣言。”

  宣怀风本来正赞叹白雪岚竟然也有风骨,忽然听见他转了口风,不禁一怔。

  那头众人却早就欢悦起来,掏袋子的掏袋子,咳嗽的咳嗽,打眼色的打眼色,或自己亲手奉上,或门外家丁早就准备好了捧上来。

  “白总长,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钞票,古玩,珍珠链子……一色玩意,堆满了桌上小半块地方。

  其中一尊六寸高的翡翠骏马,通体翠绿,没有一丝瑕疵,前蹄高抬,人立仰首,栩栩如生。

  连宣怀风看了也暗暗吃惊,这群人出手竟如此大方,此等珍品应该是从皇家流失出来的,就随随便便送给白雪岚?

  白雪岚扫了一眼桌前的琳琅满目,淡笑道,“太客气了。”

  弹弹手指。

  身后站着的几个护兵有两人走向前,把桌面上的东西一一收起来。

  将要连那匹翡翠骏马也拿起来时,白雪岚忽对护兵道,“这个先别动。”

  让膝上的姑娘站到一边去,扫了在场人一圈,才问,“这份大礼,是哪一位送的?”

  一个穿着黑短褂,看样子挺精干的男人站起来,拱拱手道,“是我们周当家,叫在下带过来孝敬总长的。”

  宣怀风认出来,他就是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是做小生意,言辞含糊的其中之一。

  白雪岚把翡翠骏马拿起来,掂量掂量,“这是难得的东西,嗯,一整块的上等翡翠,这匹马有八两重吧?”

  那人笑着说,“总长真神了,听我们当家的说,这是清朝宫里流出来的东西,从前还被慈禧老佛爷赏玩过呢,刚好八两八钱。放在白总长府上,添点趣意,也是我们一片孝心。”

  白雪岚不在意地小叹一口气,“东西是好东西,可惜,我不能收。拿回去,替我多谢你们周当家。”

  对方脸色一变,强笑着问,“白总长,这话怎么说?”

  “我早就说得清清楚楚。”白雪岚眼里闪过强悍的光芒,冷冷道,“什么都能将就,唯一不能容的就是鸦片海洛因。你们当家也是聪明人,听我一句劝,早点把手底下几家大烟馆改头换面,开开夜总会,或者麻将馆,不一样带着兄弟们賺钱?何必硬要走这条绝路。”

  那人脸一沉,冷笑着说,“白总长,自从您走马上任,我们可是一路以礼相待,什么时候不恭恭敬敬?您若是要孝敬,开口就是。俗话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必硬把兄弟们的生路堵绝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您说是不是?”

  一边说,眉间已经隐隐露出煞气来。

  房里空气蓦地一凝,人人噤声。

  白雪岚身后几个护兵悄悄移上来,环形围在白雪岚身后,手都按在枪匣子上,眼睛瞪得老圆。

  只有白雪岚最从容,盯着那人眼睛,一字一字道,“我是大佛金身,兔子要咬我,还是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总之,只要我白雪岚在这位置上一天,烟土的路子我就堵一天。外国鸦片要闯我的海关,不怕枪子的尽管来。”

  说完,长身而起,对在座人等拱拱手,笑道,“打扰各位,这顿酒喝得不错,来日再由我还席罢。”

  领着宣怀风和护兵走出房。

  一干老板和姑娘们都匆匆送出来,只有那穿黑褂的男人留在屋里。

  正下楼,忽然听见上面恶狠狠骂了一声“他娘的!”,接着轰一声巨响,乒乒乓乓碎声不绝。

  看来一整桌子酒菜,都被那人翻了。

  大家都呆了呆,讪讪呆笑。

  白雪岚却丝毫不以为意,一边和左右旁人谈笑,一边往下走。

  那个央宣怀风喝酒的女孩子也陪送到大门口,宣怀风知道她们过日子全靠客人打赏,在口袋掏了掏,才发现出门前白雪岚往他口袋里塞的钱全是十块一张的。

  心忖白雪岚的钱,也用不着心疼。

  抽了两张十块的,放到那女孩子手里。

  她想不到宣怀风这样阔气,喜出望外,接了钱,依依不舍拉着宣怀风的手问,“爷,你明日还来吗?”

  宣怀风说,“你别老是叫我爷,听着别扭,叫我宣副官就好。”

  女孩子应了,笑着问,“那你明天来不来?”

  宣怀风摇头。

  女孩子也不沮丧,撒娇般的牵着他的袖子轻摇,“宣副官,你明天不来,后天来吧。不然日后经过,也进来坐坐再走,要是来了,和伙计们说找梨花就好。”

  一直把宣怀风送到轿车旁,车门关上,还猛猛朝里面挥着丝手帕。

  这顿饭吃得辛辛苦苦,又喝了好些酒,宣怀风见轿车沿着来路悠悠驶回去,呼出一口气,倚着座背微微闭目。

  白雪岚一下子把他捞到怀里,笑着调侃,“你倒会占便宜,拿着我的钱乱花不心疼,一下子就给那女人二十块。”

  探过手,慢慢摩挲他透出红晕的脸颊。

    

  宣怀风喝了酒嫌气闷,上车就把半边车窗摇下来,车一开,风吹到人热脑门上,醉意立即更深了几分,便没有平日那么锐气,轻挥开白雪岚弄得脸颊痒痒的手,蹙起眉说,“你刚才贪赃枉法收了这么多东西,连二十块钱给个苦命女子都舍不得?小心得意过了头,栽个大跟头。”

  白雪岚叹道,“她得你另眼相看,又摸小手又递钞票,有什么苦的?我反而羡慕她。你要是对我像对她一样,偶尔怜惜一分,或者让我喂你几杯酒,那就好了。”

  宣怀风不肯和他就这些事胡搅蛮缠下去,撑着手勉强离他坐远一点,问他,“刚才那个人,看起来是黑道的,你不怕他报复你?”

  “小喽啰一个,我怕他什么?要是他那个当家老大不老实,我照样收拾了。”

  “你这么厉害?”

  白雪岚故意让他离远了,猛一下又倾身过去,把他拖回怀里,贴着他发热的耳垂低笑,“我的厉害,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宣怀风察觉下身被人隔着西裤缓缓摸着,顿时酒醒了大半。

  推开白雪岚,猛然坐直,瞪着他正色,“你别太过分了!”

  白雪岚心里大怒,可是见轿车正走在大街上,前面又有司机,又不肯太伤宣怀风面子,让他日后难抬头做人。

  笑了一笑,忍着坐到自己那边位子上,没再说话。

  到了白公馆,白雪岚一路跟着宣怀风脚步进了房,把门一关,饿虎擒羊般扑上,不管宣怀风怎么痛骂挣扎,手探到下面,把玉茎软囊当面团似的玩弄,施尽绝招。

  宣怀风眼眶里泪珠滚来滚去,百般无奈地泄了几次,见白雪岚还不罢休,实在熬不住,只好屈辱地开口求饶。

  白雪岚半真半假地笑骂, “叫你享受,你倒好,好像受刑一样。如果我这手是长在那姓林的身上,你不知叫得多欢呢。”

  强按着宣怀风,扎扎实实做了几回。

  握住宣怀风颤巍巍吐出不少白液的那根东西,问宣怀风,“林奇骏要是知道你我之间这些事,他还肯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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