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唐咨询馆-第8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楼晚晴这才发现自己上了某离的圈套,小声压低嗓子:“是啊,我也是“暗月阁”的人!”
某离插嘴:“而且年纪轻,地位高,平时这副担子挑起来也真辛苦吧?”
楼晚晴愁苦接口道:“确实是啊!真辛苦!”说完,哑然,恨恨的瞅了某离一眼。
某离面无表情,摊开双手,无辜的说:“你说你能代表“暗月阁”来积欠人情,我当然认为你在“暗月阁”地位极高啦!”
我无比同情的对楼晚晴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咱们此路不通,另寻他途呗!”
小麦紧张道:“方馆主怎么说?”
我得意洋洋:“咱们干嘛一定要等到她——呃,故去了,再正式得到这药方呢?咱们就不能抄个近道,从其他渠道拿到药方么?比如——梁上君子一回嘛!”
小麦无奈的叹息:“方馆主,这个法子,我们不是没有想过;这些许年来,我们派出的死士,没有过百也有五十………但是,那个女人把药方收藏的极其秘密,我们怎么都打听不到地点啊!”
绿绮楞楞的傻笑起来:“所以你们才要找咱东家啊!不就是寻找失物么?咱东家是什么人啊!高明的连没出现的人都能测算出来啊!
你们知道前一阵子,陇西郡公府上的李小画师,一笔伤心名振京城的例子么?那就是我们东……。。呜呜……。东家……。。呜呜……。。”
我一把捂住绿绮那喋喋不休的王婆嘴,缓解气氛:“不好意思,广而告之时间结束……家教失败,家教失败啊……。。”
楼晚晴眯起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对!方馆主!你今儿一定得替咱们把药方藏在哪里算出来!”
我脸上的笑容立刻灰飞烟灭,泪:这是强买强卖!
某离从袖子里,掏啊掏,掏出六枚铜钱,看好戏的说:“给,这可重要啊!别一不小心算歪了,给咨询馆丢脸!”
楼晚晴立刻加重语气:“恩,算歪了,看我们怎么罚你!”
我讨好的谄媚说:“罚我现下就逐出“晚晴楼”,一辈子不得出现在这方圆一里内,如何?”
楼晚晴“哼”道:“你想的美!”
我没好气的把六枚铜钱递给小麦:“喏,规矩自己知道吧?”
小麦认真的点点头,虔诚的把铜钱合在掌心,一语不发,默祝苍天,之后,轻轻将铜钱洒在桌上。
我拨开几个比我还着急的脑袋,把头挤过去:“去,去,去,不懂的人凑什么热闹!”
定睛一看,傻了。韦小宝重现江湖……
楼晚晴怒:“怔什么怔!有话直说!”
小麦哀求的看着我,我心一软:“好像……。应该……。大概……。。在女皇陛下的龙床下面吧?”
切!从古至今,什么皇后太后都只会这招么!难道和《鹿鼎记》里韦小宝的假太后一样,床下居然也弄个暗格放秘籍?
小麦颤抖着盯住楼晚晴:“公子,只有那里了!整个皇宫,也只有那里,没有……。。”
楼晚晴专注的想了半天,稳定了一下情绪:“小麦,那里,不是随意哪个宫人可以接近的地方啊!就算有时间接近,也………”
小麦疯狂的咳嗽了几下,几乎吐血:“我,我也知道不容易……。”
楼晚晴语无伦次:“你,你别急,我立刻想办法!实在不行,咱们就动用“他”吧!”
小麦苦恼道:“合适么?“他”可是阁主钦点的暗棋啊!”
楼晚晴嘲讽的拉开唇角:“小麦,顾不得这么多了!出了天大的事情,我来担着!”
随后,他对我们施礼:“方馆主,今夜给各位添麻烦了!楼晚晴在此谢过!明日,我会安排我的一名死士去咨询馆找你们,到时候,烦请方馆主给他详细解说您的方位预测!至于您的要求,事成之后………”
我一听,话外之音不就是今晚放行了咩?哦!耶!我赶紧拉着几人,胜利大逃亡。
回去的路上,我好奇的问某离:“帮,不帮,我当时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笑的那么白痴做啥?你可要知道,我们这次站队,注定是得罪一头了呀!”
某离开心的说:“你居然问我,帮还是不帮,真好,说明你根本没有被那个”小麦“所迷惑!
你没有发现么?这个药人,美的有魅惑人心的力量!”
我摸摸鼻尖:“是很美,可比起来,咱们的小命和利益更重要吧?”
某离哈哈大笑,先指指身后那两只铁杆粉丝,然后“啪”的一掌,拍在我肩膀:“有虫子!”
见我气鼓鼓,他甩手负后,大步流星向前走:“如此美色当前,连妖都要折腰,你满脑居然还是只有你的小算盘,哈哈,好有趣的奇迹!”
我晕。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我吩咐,刚起床的绿绮,就勤劳的把“东家有事,暂停营业”的牌子,高高挂上了门楣。
小飞飞还替她解释:“楼公子说,今天要去替小麦找秘方的死士就会来咱们咨询馆,东家,隔墙有耳,咱们得注意影响啊!”
我泪盈于睫:“一天的生意额啊!就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死士泡汤了!咱们咨询馆白养你们了!
你们就不能机灵点儿,看见那膀大腰圆,或者武功高强,或者神神秘秘的来客,就往那VIP大户室领啊!”
我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轻轻三声敲门声。
小飞飞不耐烦的跑去把门打开,大声对外面说:“谁啊,这么早?客官,我们咨询馆的牌子刚刚挂上去,您可能还没看见——您抬头——东家有事,暂停营业——麻烦您明儿来吧!”
有个天籁般的声音响起:“不敢劳烦小哥,我是特地来看床的……。。”
小飞飞热情的回答:“这位公子爷,您走错了吧?打家具在隔壁那条街,那边最有名的“刘记”黄花梨胡床,现在确实流行到,就是订购也要起早排队取号牌呢!”
天籁浅笑:“我不要黄花梨胡床,我要的床上,刻的可是那——”
小飞飞楞楞的问:“公子爷,你用食指指着天上干嘛?”
天上?我听不下去了,奔过去,一把拉开小飞飞,将来人扯进我们大堂,反手让门锁紧:“客官莫非要问龙床?”
低头的男人缓缓抬首,无比虔诚的承认道:“对啊,方馆主,楼公子让我来看龙床!”
靠之!——这个男人,不抬首还罢,一抬首,我们全部呼吸快了N拍——你见过面如莲花,俊如麒麟的男人么?
眼前贵气无比的白面公子,正是如此!
只见他轻佻的甩了一个响指:“各位,在下——张易之!”
我倒!
恨苍天啊恨大地,俊美到如此人神共愤的一张脸,怎么长在这个一个名满京城的——大软饭的身上啊!真是人神共愤啊!
我结结巴巴:“你……。你难道就是楼晚晴的什么死士?”
张易之犹疑的点点头,接着看看我:“怎么,方馆主瞧不起我们做小白脸的?”
我刚想就势点头,发觉不对,立刻硬生生止住——来者是客啊!
倒是后面某离凑上来,打哈哈一摇扇柄:“张兄哪里的话!小白脸也是一种职业,能做到张兄这个级别,真是人所不及哇!”
张易之乐呵呵抢过某离的扇子:“哟,宋老爷啊!难得一见,难得一见!你怎么屈居这种“小”窝里啊?(他自动忽略绿绮和小飞飞的眼神射杀)我看你也在我这条路上走着了吧?别羡慕哥,改天哥给你传授两招!”
某离居然还冲他挤眉弄眼:“哪里哪里!过两天还要向张兄请教……。”
我分开官样文章的两人:“张死士,你可真是大大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啊!”
张易之正色道:“方馆主——张易之,有张易之的江湖……。。”
追溯时光的人
在我的印象中,对一个委蛇于当朝权臣的婉儿秘书,勾搭起玲珑无双的太平公主,最终甚至爬上绝代风华的武皇后的龙床的小白脸,我也许会臆想他是俊俏的,他是风流的,他是潇洒的,他是不羁的,但——绝对不是——江湖的!
我无论如何也没有猜测到,他,竟然是黑暗的神秘组织的人;即使,坊间后世百年流传,武则天,最后是死在他的被窝里!
当我备受打击,精神恍惚的给他解说完卦辞的说法,寻找的方向时,他始终好笑我的不着边际,仿佛来俺们咨询馆一趟,纯粹是出任务给个面子,而其实,他根本不需要指点,非常有信心似的。
我忍不住出言询问:“瞧你这样儿,貌似觉着,根本不用来,自己也找的到吧?”
张小白(我在心里默默补上一个“脸”字)轻描淡写“呜”了一声,发音奇妙,似乎幼兽把字词全部含化在嘴角了:这个时候他表情又像个娃娃,让你想对他生气,也气不起来。
某离眉头浅皱,眼珠略略一转,奸笑着凑过去,亲热的挽起他的胳膊:“张世兄才高八斗,英武非凡,胸中自有天地,哪里需要咱们馆里的野丫头,叽里咕噜的指手画脚?来来来,兄弟们出去喝茶是正经!”
我这才醒悟,原来,此张小白,别看干的是个吃软饭的工作,但是,一旦出离了他的职业需要角色,他还是数千年来,男人们骨子里的老传统——瞧不起女子啊!
愤恨的盯着两个茶斗,在大厅里,把我一壶收藏甚久的上好铁观音,喝的就剩下茶沫儿,跺脚,翻白眼。
临近正午,张小白才打着水嗝施施然离去。抬脚跨出门槛时,还不忘回头打击我一下:“方馆主,你其实真的不必罗嗦那么多——你直接三个字——床底下,一切就可以全包在我身上了嘛!”
某离不理睬我杀猪的扫射眼光,虚伪的拍拍张小白的肩膀:“张兄说的是啊!
你贵人事忙,薛大人的午宴估计头轮菜都已经上了,咱们就不招待你留下了!来,理理长衫,哟,这肩膀上哪里来的小虫啊!我把他掸了!好走不送啊!”
亲切的送他出门,等到回来大门一关,某离迅速从地上捡起那只虫子,捏着塞进一旁的空食盒里。
绿绮捂着嘴,恶心道:“你把虫子弄上来干嘛?”
某离神秘的对我们大家眨眨眼:“最近虫子好像特别多啊,而且总出现在重要场合,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我指指门外:“那张小……。张大公子咧?就这么咱们就完工啦?”
某离呵呵一笑:“咱们算是可以交差了——剩下的,轮不到咱们烦心喽!”
过了一阵子,久未谋面的萝卜长,带着他的干儿子小老虎,又来咨询馆蹭饭。绿绮一时没啥准备,只好在下厨几个菜的基础上,外加出门临时打了一份香卤竹汁鸡做加菜。
萝卜长有点兴奋:“诸位,我妹妹从南疆来信啦!”
我们赶紧把他挤在中间:“信呢?怎么说?在那里好不好?”
萝卜长得意的从怀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信封,视若珍宝的扬了扬。绿绮一把夺过来,攥在手上,急匆匆的瞄了两眼,对我点头:“东家,确实是红瑶妹子的信!”
我高臂一挥:“那成!允你今天中午这顿,蹭了!”
小老虎高兴的从萝卜长抱抱里钻出来,爬啊爬,趁大家一不注意,就“挪”到了香卤竹汁鸡的菜盘儿边上。
等对座的小飞飞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小飞飞大怒,往正要对竹汁鸡下嘴的小老虎大喊:“虎子!那香卤竹汁鸡,现在是我最喜欢的菜!
总共就半只,大部分还是东家专啃的!每次我都只能分到一丁点儿!
你要是敢对那只鸡怎样,我就敢对你怎样!”
小老虎别过头,认真的瞅了一下何愁飞,在我们的注目礼中,闲闲的俯下头,舔了一下盘子里的鸡屁股——然后,一颠一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