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唐咨询馆-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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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组长”似笑非笑的伸长手:“看完了吗?把画给我吧?”
奇怪!她一说话,似乎脸上就不对了!不在是那股子平凡的村姑气!那眼睛,刹时间,明亮的胜过切割成八心八箭的钻石所放射的,无比灿烂耀眼的光芒!而且,我注意到,她的瞳孔,颜色也变成了金黄……
某离晃晃糊糊的把《昭君出塞》递过去,像着了魔,乖巧的非常。
“大组长”把画展开,飞速的确定无误,连招呼也不打,莫名其妙的就走了。
某离呆呆的冲着她离开的方向发呆,我踹了他一脚:“喂!人已经走远啦!”
小飞飞抑制不止唇边的微笑:“嘿哟!一见钟情啦?”
某离只是恍然的摇摇头:“不,只是觉得,她好熟悉,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到底在哪里见过呢?似乎是很亲近的人呀……”他有点痛苦的抱着头,蹲在来就着咨询馆厅堂的石板地,仔细回想起来。
绿绮没好气:“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呗!我有时把钥匙搁哪儿,一时半会儿我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没两天结果它就自己出来了……”
我拍拍某离:“是啊!想不起来,回头慢慢再解决!咱们先把眼前对付过去!”
当晚戌时,我们准点赶到著名的长安西市大街口的“晚晴楼”。
生意真的很好,从自信满满的跑堂小二的标准姿势就可以一睹。
他谄媚的招呼我们:“四位,有订座么?”
小飞飞眉一横:“天字号!”
小二立刻肃穆,老老实实的领着我们上了三楼最里间。
安顿我们坐下,小二解释:“有打过招呼的!您四位可能要少等贵人一下!要不先点些啥?不收您四位银两的……我们晚晴楼,最有名的是………”
小飞飞不等他口技相声的报菜名,就不耐烦的挥挥手:“就一人来一份你们晚晴楼最有名的鸡丝面吧!”
我知道他很紧张,现在是在找着方式压制情绪。也好,吃点东西。
没一会,小二“好叻——”上来四碗鸡丝面。抖手退出。
我们埋头苦干,某离大声愤愤不平:“什么最有名的鸡丝面啊?欺负我第一次吃啊?里面怎么一丁点鸡丝都没有 ???”
外面有人推门,一个爽朗的青年男声飞扬:“隔街岭南老婆饼铺,人家还叫老婆饼呢;难不成你买的时候还送你一个老婆?”
我回头,正是当时的翩翩白衣公子。
他向我微微一稽礼:“幸会!在下——楼晚晴!”
记不得的事,才最幸福
我们齐刷刷望着他大摇大摆的进来,我暗自感慨:原来是京城最有身份的主儿,而且是最神秘的几“少”之一的楼晚晴啊!
想当初,李子拓和小乌鸦,为了打动江城姬,贡献出超级美男做的超级美食,就是挑了楼晚晴的“花照晚晴”啊!
楼晚晴于京城一向神出鬼没,自称在“晚晴楼”是兼职大厨主职掌柜。
京城一直流传的版本如下:
他身家背景空白,长安人只知道他二十岁凭借一道“花照晚晴”,在京都豫王爷举办的美食选拔大赛上,一举夺魁,战胜了当时的御厨,号称“神铲米”的米大师。
米大师当场指责他作弊,因为大师品尝出,“花照晚晴”里,有一味调料,是长安本地著名的土烧烈酒。虽然作为配料,但是酒量不好的人吃了这道菜,多少都会醺醺然好一会儿。
楼晚晴质问大师,评的可是哪一道菜好吃?顾客爱吃的,就是最好吃的。大师无言以对,悻悻而归。
随后他借着风头,迅速创办“晚晴楼”,居然做的客似云来。
近些年来,楼晚晴号称要保护他那双神奇的手,“暗月阁”的小道版本是,他要保证他的花容月貌,不受脏兮兮的油烟的侵蚀——此人三天才进厨房一次,一次只做一道菜,就是“花照晚晴”。
现今我们一见,此人果然丰神俊朗,如霁月明辉——保养的估计大唐的公主们见了,也要自愧不如。
他潇洒的提起前襟,硬是搬了个方凳儿,挤进偶和某离中间那个空位,大马金刀的坐下,潇洒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柄折扇,“哗啦”一下甩开,有一搭没一搭的扇呼两下,笑眯眯的问:“方馆主,别来无恙啊?”
我回想起他当时掐着虎子威胁的的凶相,再对照此君目前完全无害的小狗谄媚状,无语仅一阵恶寒。
某离把鸡丝面推到一边,旁敲侧击:“楼兄采用特殊的方式,邀请我们前来,咱们都依约办理了。楼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兜圈子!”
楼晚晴眉开眼笑的把折扇合上,击掌一拍:“爽快人!我就说,咨询馆里,数宋老爷,最是明白!”
我,小飞飞,绿绮,同时重重“哼”了一声,楼晚晴立刻又恢复弃狗一般小小的谄媚笑容:“特地恭请几位,前来解决上次的——未完待续………”
我晕!尼加拉瓜瀑布汗!
某离慢条斯理的端起他的面条汤,抿了一口:“楼兄客气了,我们通过几次接触,觉得楼兄本身就高人一等啊!周边想来得力的能人也不少不少!咱们咨询馆人单力薄,哪里能入楼兄法眼?”
楼晚晴怔住,了然一笑:“宋老爷说的是“他”吧?“他”可不是我的手下哦!我晚晴何德何能哟!你可别吓唬晚晴!”
说着,他袖子里,掉出一物,坠在桌面上,正是那根手指。
手指摇摇晃晃的立起来,靠在盛醋的小壶边上,摆了个省时省力的懒猪造型。
某离轻咳:“那就从“他”的来历说起吧!“他”是什么?那天晚上突袭我们的小官人,又是谁?——你最好说实话!朝阳公主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我们多多少少,还是明白的!”
楼晚晴摸了摸脑袋,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好吧!那就从当年太极宫的“梓一阁”说起——
说起来,你们都知道,历朝历代的帝王,既然得到无比荣耀的权势,那他们最奢求的,也无非就是长生了。
大唐的皇帝,传到太宗这一代,文治武功,可达鼎盛;皇帝的私心,也可达鼎盛。他其实一直四处搜罗奇人异士,为他的长生之梦铺路。他尝试过修道,尝试过炼丹,尝试过许多其他,可是统统失败了。
直到有一次,他用重金打动了有个江湖上有名的术士,术士才告诉他,且不论他前面受骗与否,在长生这条路上,业界公认“奇术”,在南疆,在猃狁一族。
于是,太宗皇帝秘密的以“请召”为由,把当时猃狁一族的族长,南疆的名士,也就是乌宝翁没有血缘关系的名义上的祖爷爷,骗进了京城。
太宗皇帝一开始是虚心请求的,谁知道老头子不仅性格孤傲,脾气也很古怪,死活不答应给太宗皇帝指点“长生之路”。
太宗皇帝急了,他大力宴请,许诺封官加爵,但是,山野高人嗤之以鼻。
太宗皇帝把老头儿软禁在“梓一阁”,最后想法以整个南疆的无数生灵为代价,要求老头子说出秘法,不然就发动清剿战争;老头儿终于屈服,说出了秘法:饲养药人,养成服之体津,则可长生。
太宗皇帝搜刮了一批年幼的童子,几经筛选,留下了一个“根骨最正”的,然后逼迫老头儿每日列出方子,命宫人用方子中记载的各种药材,制成主食,给药人服用;每天还要用药汤沐浴一个时辰,达到“全药效”。
由于老头儿狡猾的没有说明,一个药人要养多长时间才能开始使用,太宗皇帝怕来头儿在漫长的饲养岁月中变卦出逃,要求老头儿自己作保。
于是,老头儿只得一狠心,为了南疆无数百姓,砍掉了自己的一双腿,这样,示意太宗皇帝放心,不用防备一个瘫子逃跑。
这样,梓一阁就成了宫中的禁地,里面,其实始终住着的,就是一个可怜的老瘫子和一个可怜的小药人。
其实,老头儿不仅聪明决定,也非常善良。他把小药人,就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抚养着。他不仅传授小药人平生的各种知识,还树立小药人的信心——在漫长的深宫时光中,他们,只要善于把握,一定能找到哪怕很渺茫的小希望——逃出去!
他们俩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待着。由于皇帝的命令,平时普通人等,是不敢随便靠近“梓一阁”的。他们是希望又失望了无数次后,终于,兴奋等来了一个捉蝴蝶捉迷了地方的小女孩——太宗皇帝疼爱的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与其他宫人不同,她是年轻的,她是大胆的;她是活泼的,她同时也是善心的。当她慢慢得知“梓一阁”里的一切时,她哭了,为老瘫子和小药人悲惨的命运。
她也想救二人出宫,但是,她手里没有力量——除非,她动用她自身的权势——可是,一旦她带领老瘫子和小药人出逃,她就再也不是公主,甚至不是父亲的女儿,李唐的家人了——公主犹豫了。
在朝阳公主跟老瘫子二人,一次又一次的谋划中,时光流转,皇诏浩荡,公主和亲,迫在眉睫。朝阳公主含泪下了狠心——她也走!走的彻底!远远离开这伤心的地方!
公主有信物,有手段,可即使这样,她也不敢担保,三人能一起出逃成功——目标实在太大了!三人商量来,合计去,始终要牺牲一个,留下来顶住“梓一阁”的烂尾儿,拖延时间,以便剩下两个,能有更高的几率逃跑。
老头儿选择了牺牲自己。
他说,我已经是个废人,你们两个却还都年轻,尤其是小药人,因为用了异方,生身体的年龄,被永远的停留在了十七岁,并且,能浑身各处,散发不同程度的异香,每种的使用,都能达到令寻常人意想不到的结果——这才是皇帝最终想要的“药效”。
而老头儿自己,毕竟是老江湖。他有他们南疆自己的套路——他割下了自己的一根食指,把自己的一魂一魄附在了食指上,交由朝阳公主和小药人,带出了宫中,嘱咐他们,一旦顺利逃脱,就可以去京城郊外的一个神秘的地方,寻找一个叫“暗月”的人,跟他联系,他可以保护二人周全。等事情一齐办妥,七七四十九日后,公主二人,可立香案为手指召唤,则宫中的老瘫子的魂魄就可以全部跟出来。
朝阳公主和小药人挥泪别老头儿,一路借由公主手上皇帝的信物,和小药人特意散发出的异香,迷惑了守卫的神智,最后顺利出逃,并在宫外,联系上了“暗月”,算是正式投靠了“暗月阁”。
而老瘫子,在二人逃走后,自然面对的是太宗皇帝无比的怒气。
不过帝王的想法是,只要你老瘫子在,我何愁培养不出第二个药人呢?
可惜老瘫子却告诉他,自己干的事情,都是有违天和的,已经身体非常差了,时日不久。
太宗皇帝起初不信,就继续拿南疆的百姓来威胁。可是老瘫子的身体,却真的在很短很短的时间内,就迅速的衰老,而且开始弥散死亡的气息,连太医来看了,也声称无治。
在四十九的最后一天、,叶静能倒是回宫了,当时,老瘫子正准备移魂。
他一眼就看出了老瘫子的计策,于是,抽出他的宝剑,立刻先断了正在移出的一魂。
老瘫子急了:那正是他储藏全部医道术士知识的一魂,那里,记忆着小药人从小服食和泡浴的相生相克的草药的解药方子。
于是,在最后关头,他拼命的抓住身边的一张纸,咬破手指,写下了即将逝去的记忆里的最后的关键药方。
谁知道方子才写完,就被叶静能抢走了。
最后,他以一魂被破为代价,留下了大唐宫城里的一具死尸